星空上的是什麽呢,按照物質來說,應該是無數的物質組成的星球,但按照精神與情感來說,那是無數人憧憬向往的未來,總有一天,我們會到達那星空,見到那嶄新的未來。

    望著外麵的星空,慎二這樣想到,夜晚的星空下,在天空中飛行的天藍飛機,在黑暗中,慎二望著星空不禁眯上了眼睛,緩緩閉上眼睛,不一會,均勻的唿吸聲從口中傳出

    黑亞瑟看了一眼慎二後,便收迴了視線。繼續享受自己的美食。

    “這個海鮮麵,意外的也很不錯啊”

    ————————————————

    烏拉爾山的上方有著莫名磁場,雖然隻是一下,但飛機差點失去了平衡墜入山裏。

    花了幾個小時將飛機停在空中,並讓其隱身後,又花了一段時間,到達了烏拉爾山下後,慎二並沒有急於登山,雖然阿爾托莉雅是英靈不用在意,但他終究是人類,雖然身上有魔術禮裝,但魔術始終都是不靠譜的,必要時刻還是要靠現代科技。

    帶著阿爾托莉雅在烏拉爾山下的旅館登記時,遇到了一隻探險小隊,對方總計9人

    其他的沒有什麽值得注意,那個探險小隊的隊長他也無意中聽到,對方的名字叫迪亞特洛夫,看樣子隻是來度假。

    這些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沒有車站可以上去,地圖顯示,原本的車站已經廢棄,烏拉爾山下的建築並不多,除了這個旅館,也就在幾裏地外還有一個廢棄的蘇聯軍方實驗基地。

    “看來,明天隻能徒步前進了”

    慎二搓了搓自己的雙臂,這裏雖然在山下,但依然有著風雪,令人十分寒冷,明天想要上山應該有點難,不過還好自己有魔術禮裝。

    定了兩人房間後,慎二僅僅跟阿爾托莉雅說了一聲,便迴屋休息了,坐了一整天飛機他也有些累了。

    夜晚的雪山寂靜無比,在半睡半夢間,慎二從床上坐起,來到窗戶邊,接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了在烏拉爾山的高處,大片的橘色的煙霧不斷向山下襲來,這一現象引起了慎二的注意。

    房間內布置的魔術結界又並沒有發出警報,說明這並非是具有魔力的霧氣,而是天然的霧氣,慎二敏銳的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在那烏拉爾山上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些現象似乎並不符合混沌火焰的描述。

    “該死,這個時候就應該冷靜,夜晚上去太危險,必須要白天才能去”

    暗罵一聲,慎二從背包裏拿出道具,開始布置魔術陣式,不過三分鍾,在他飛快手速下,兩個咒術已經布置完成,定點用的爆炸火焰,觸動就會釋放的強力幽邃靈魂。

    但這樣還不行,為了防止,從山上逃下來所發生的意外,他還在旅館的房子上布置了大量的控製型法陣,隻要釋放法術,就能觸發,然後造成恐怖的傷害。

    忙到後半夜,慎二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屋睡覺,在睡前順便給自己加了一個,睡覺時間延長,現實時間不變的buff後,他便深深睡去。

    ————————

    一夜無話,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慎二也早早的帶著阿爾托莉雅邁步走向山脈深處。

    一開始還沒什麽,但隨著逐漸向上靠攏,風霜也便逐漸增大,阿爾托莉雅沒有任何影響,慎二則也隻是稍感困難,在前行的路途中,他在路邊撿到了一張日記的紙張。

    【記錄,無論如何,後麵的人都不要再向這座山前進,這裏是混沌,是時空錯亂的地方,啊,我明白的,人類的文明就是火種,無論如何都要對火焰保有敬畏,不然就會被火焰所吞噬。】

    “怎麽了,汝要停止前行了嗎”

    看到慎二停下了腳步,阿爾托莉雅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慎二看了看前方白茫茫的一片,隨後將紙扔到一旁

    “不,正是因為這種現象,才值得我去探索,越是阻礙和掩飾,越代表對方的空虛,你不這麽覺得嗎,saber”

    阿爾托莉雅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無妨,汝若執意如此,吾定當跟隨,然,不過是王者的休閑,倘若汝在行將途中離去,那麽汝與吾的緣分與羈絆就此分開”

    “放心吧,我是不會那麽輕易就死去的男人,就算死,我也要綻放出最美的花”

    聽聞這句話,阿爾托莉雅看向少年,即使在風雪中,他也沒有絲毫的恐懼,他依然是那樣從容不迫,甚至還露出了務必自信的笑容。

    在這冷風中,卻散發出一絲奇異的光芒

    …………………………

    路途愈加的困難,即便是阿爾托莉雅也感覺到了一絲寒冷,就算身著魔術禮裝,慎二的唿吸也有些困難了,風霜越來越大,前進的腳步也就會被拖延,50米的距離,花了十分鍾才勉強到達,當然這50米的距離對於阿爾托莉雅而言,不過是吃一根薯條所用的時間就是了。

    所以對方早早的在上方等他,就像是惡趣味一樣,一邊吃著薯條一邊看他奮力向前的樣子。

    “該說不愧是黑暗化的亞瑟王嗎,性格改變後,不僅是能力,就連胃口似乎都大了很多”

    用登山鎬勉強固定住自己的身體,此刻的山體已經到了80的斜坡,慎二不禁又懷念起魔術的好處,法術也有好處,但泛用性太小,除了攻擊就是攻擊,就沒有什麽跟生活有關的。所以自然他不可能用什麽魔術,讓自己一瞬間就能不借助任何道具,然後像某個吸血鬼一樣,一邊說木大木大木一邊走上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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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了很久的山,慎二的力氣也逐漸不支,他說到底不過是個13歲的少年,盡管精神務必堅定,但他的力量與體力還是有限的。

    在又爬了一會後,體力不支的他手一滑左手的登山鎬被他敲飛,筆直的落入山穀,這一下讓慎二半個身子懸掛於半空中。

    “麻煩了,距離上方可休息地點,還有好長一段距離,這下子可真是麻煩大了。”

    位於他上方的阿爾托莉雅很清晰的看到了慎二的窘境,默念著也差不多了,正準備出手時,她的瞳孔猛的一縮,嘴巴微張,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是一般人的話,這個時候絕對會再掛一會就會放棄掉下去,亦或是盡力用手去爬,但是慎二他,他連同剩下一隻登山鎬一同拋下。

    “他這是要放棄了嗎,就算如此也不用這樣急著找死吧!不,等等”

    迴想起慎二的那個笑容,阿爾托莉雅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睜大眼睛,仔細的注視著慎二,企圖看出他的下一步要做什麽。

    另一隻登山鎬扔掉後,慎二的身體開始掉落,但阿爾托莉雅卻看到了,慎二的身體微微發著光,他的嘴唇發散著些許金色的電流,下一秒,他的雙臂如圖香蕉一樣,隻是唿吸間就增長了大節,然後一下把在山崖上

    但令人驚奇的時,把住山崖後,他的手臂便又恢複了正常,不僅如此,如果按照一般人的登山方式,肯定是用手指和掌心緊貼住雪山上的石頭才對,但是他的手指根本就沒有彎曲,而是筆直的貼在牆壁上,就這樣讓自己沒有掉下去。

    雖然時間並不長,但好歹也是接觸過一段時間,並且因為自身是英靈的原因,第一眼她就知道這個孩子的身體沒有一個魔術迴路。他偶爾使用的類似魔術的東西,也是借助科技和充滿魔力的水晶施展的。

    擁有超人的天賦,過人的膽識和努力,可惜卻給這樣羸弱的身軀,就像是諸神的惡意一樣,故意創作這樣的作品來惡心他的同時,也惡心其他人,又或是平衡他人。

    但是,他卻沒有一絲氣餒,還有那股能量是什麽,那毫無疑問不是魔力,明明看起來是能量卻又完全不是能量。

    阿爾托莉雅看著下方的慎二陷入了沉思。

    把底牌之一暴露出來後,慎二索性也不再隱藏,他一個腰子讓自己的身體從後往上來了個空翻,用更快的速度向上攀爬,每一次僅需伸手就可以固定在空中,手指看似要脫落,卻穩穩的固定在牆壁上。

    抬頭仰望著站立在自己上方的阿爾托莉雅,慎二還有餘力的說道:“看到了嗎亞瑟王,這對我而言就是一場試煉,唯有度過這場試煉,我才能成長。就比如現在,我的波紋控製程度又上升了一次。”

    “對其他人而言這不過是爬上去的道路,但對我而言這就是人生的道路,即便再痛苦,我也要登上那頂端,與其用夢想和愛來麻痹,我更希望痛苦能讓我更加清醒。隻有在戰勝幼稚的過去,人才會成長。我一定會抵達我的欲望,我的夢想的彼岸。所以,”

    “不論是那金子的精神,還是深淵的意誌都無所謂”

    金色的光芒從身上不斷並發,不再執著於用手臂攀登,而是雙腳緊貼牆壁,四肢用最大的程度,以超越人的速度飛快向上攀爬。

    那如圖奇行種般詭異的攀爬姿勢和速度倒是讓阿爾托莉雅微微一愣,下一秒,慎二已經擦肩而過,阿爾托莉雅看向身後,她望向間桐慎二的眼神有些複雜。

    這個少年到底經曆過什麽,才會有如此的執念。

    8分鍾,慎二成功抵達上方

    當身體終於不再處於懸浮狀態的時候,慎二平躺在雪地上喘著粗氣,他已經徹底消耗完體力了,現在他差不多到一半多了,要知道烏拉爾山總共有1894米高,再加上崎嶇的山路和爬行,這一趟的消耗比跑5000米還要高。

    “哈,哈,就算把,波紋,,唿吸,,變成,常規的唿吸,這種消耗也真是痛苦啊。”

    短暫的休息後,陰影籠罩了慎二的軀體,慎二慢慢睜開眼睛,阿爾托莉雅就站在自己頭頂,俯視著自己。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直視著自己。就如同明鏡一樣

    “搞不懂……”

    她這樣說著,盡管情感已經釋放,但她還是在此刻充滿了疑惑

    “在大不列顛的時代,有著擁有信條的騎士,有著充滿卑劣思想的強盜,但那個世界的人無疑是兩種人,光明與黑暗,汙穢與白潔,邪惡與正義,但是唯獨間桐卿我搞不懂,你不是兩方中的任何人”

    慎二看著這位曾經的王者,同樣冷漠的眼中泛起一絲愉悅

    “人類是一種矛盾的生物,但如若對其進行評價,那麽就隻能這麽說,他們既不平凡也不偉大,即使是高尚的人也會墮落深淵,即使卑劣的人也會為所愛之人踏入絕境。用正義與邪惡判斷他人,不過是孩童才有的想法。”

    雖然無比狼狽,但依然掙紮著從地上站起,盡管身體無比酸痛,但他還是努力站直身子說道:“對我自己而言,我所要做的事情被世界所排斥,但無疑對於世界有所幫助,即使被所有人放棄,我也不會放棄我自己。”

    “我是一個人類,我也隻是在做人類該做的事情,身為一個人該做的事,不論是否有違倫理,不論是否與信念有所衝突。即使是肮髒的人,也有著高潔的靈魂,即使再高潔的人,也會有著內心的汙穢之處”

    “評價一個人不是看其內心,而是看其行為。一個四處調情、留情的男人,卻願意為了大義,為了親友獻出自己的生命,這種人就是汙穢的嗎,一個在戰鬥中耍詐的人,比邪惡還要狡猾的人,甚至會偷看他人洗澡的人,卻願意為了親人和戰友獻上一生,這種人難道不是正義的一方嗎”

    不知何時,背後的雲煙依然消散,晴朗的天空照耀在大地上,而間桐慎二則背對著太陽,沐浴在光的照耀下,點點的星光從他背後散出,他紫色的眼睛所散發的幽光如同寶石的顏色。

    “像我這種人,一般都不得好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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