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那黑袍人的得意笑聲,底下眾人皆是絕望無比。

    “掌門師尊!!”

    底下華雲一脈痛苦地看著天上的陽餘真人喋血而死,可是憤怒也無濟於事,若是前去報仇,無非多幾個屍體罷了。

    可有人不這麽想,有些弟子怒火攻心,也是因為絕望的緣由,憤怒地衝天而起,隨即被黑袍人聯手格殺,隻見無數劍光肆意,那人便屍骨無存,爆碎的鮮血橫撒天際。

    那被陽餘打出了的空缺,轉眼就被黑衣人堵上,最前麵的弟子瞬間被從天落下的飛劍擊殺。

    “這樣不是辦法!”

    江行歌咬牙看著天空上守著的太華門人,他們合力在構建大陣,準備封殺這些人,前方的道路也被那些黑衣弟子們擋住了。

    “我們一起衝出去!”

    不知道是哪個弟子在呐喊。眾人同仇敵愾,衝擊前方攔路之人,隨著幾陣清澈的劍鳴聲,幾個修士被飛劍擊中,生死不明,其餘修士硬生生趁此機會打得黑袍人七零八落,眾人好像看到了希望。

    此時戰場上鳴殺聲不斷,到處都是法寶,劍氣的光輝,法術,陣法,兵器攜帶著靈力交接,如同琴瑟和鳴一般。

    “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攻擊!”

    一個久不出世的亂仙門的小派弟子絕望道,旁邊是花間派的女子,很多都放棄抵抗了。他們本該是年輕一脈的新生血液,沒想到如此遭遇此劫。

    有老修士悲唿道,“太華門人!爾等如此做派,不怕新生修士斷代嗎?”

    太宵高高在上地凝視下午,冷聲道,“斷代?你們也太自以為是了!這天下沒了你們難道就活不了了麽?!等你們死後,下個百年便是我太華一門獨大!再過千年之後,我太華一脈將統治修行界,萬年之內,我太華將會出現一個新的道君!”

    太宵突然臉色變得狂熱,他高高舉起雙手,俯視眾生一般,連鎮壓眾長老都不屑為之了,他們太弱了!他背過手,眼色迷離地注視著這一些,好似看到一場盛大的戲劇!是殺與火的戲劇!

    突然,遠他身後一道金光閃過!刺入了他的脊背。

    “師父!”

    江行歌驚唿道,那是方才失去蹤跡的忘憂道人,他所會之術甚多,這次使用的便是暗殺之法!

    那太宵痛唿一聲,但冷色不減,隻見身形倒轉,靈力接湧,好似天地倒轉一般,作用他身體之中,瞬間傷勢恢複。

    “生死輪轉?”

    忘憂凝重道。

    “哼哼,那生死觀也不過借鑒了我太華的經文創造出來的,怎麽與我脈純正的道法相提並論?而你?三花都未滿,便前來送死!”

    忘憂一改以前那玩世不恭猥瑣的模樣,蕭瑟的山風吹亂他的發絲,“境界,不是一切。”

    太宵和其他黑袍人都笑了,他們笑聲好像山川怒吼一般,震撼了天際,太宵眼淚都出來了,他大聲道,“境界就是一切!若是有道君的實力,便是全天下都斬了!”

    忘憂輕輕看著周圍,到處一片狼籍,傷痕遍野,他轉過視線,移到太宵身上,“可你不懂修行。”

    陡然之間,忘憂身上綻放千萬光芒,神通,道法,靈魂,真氣,精氣,好像融合在一起一般,他到達了這一境界,跨越到了三花之境。

    “沒用的,三花於我也是不堪一擊!”

    忘憂自然知道,他憐憫地看著這個被複仇左右一生的太華後裔,隨機高聲道,“行歌!好好照顧師妹!”

    天地動了,不,是空間的波動,被大地束縛的華雲山此刻都搖搖欲墜,忘憂橫立天空,他燃燒了自己,好像太陽一般,散發著無窮的力量。

    “你要做什麽?!”

    太宵感覺一陣危機,他知道人臨死的反撲是危險的。

    “嚴陣以待!”

    幾個黑袍人頗有默契地退到一旁,雖是防禦忘憂的進攻。

    瞬間,空間模糊了。

    “他在挪移空間!”

    “不好!阻止他!”

    無形的波動掃過下麵活著的修士,以及那些黑袍弟子,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太宵睜大眼睛,看見下麵一無所有的修士,“你做了什麽?你把他們送到哪裏了?”

    忘憂吐了口鮮血,一字一頓道,“天!下!”

    太宵憤恨地運轉靈力,向忘憂打來,忘憂隻覺得麵前模糊,隨機失去了意識。

    不知多遠的荒野。這裏到處是野草,散發著荒古的氣息,野蒿長得兩人之高。

    “師姐!你沒事吧!”

    江行歌看著周圍陌生的地方,顧不得其他,緊忙尋找花傾月的蹤跡,很快他便尋到了重傷的師姐,

    花傾月氣若遊絲地說道,“我.....我好像看到了師父在施展....施展禁術。”

    江行歌狠狠地點頭道,“師父,他把眾人送走了!”

    他眼淚不住地落下,他知曉師父是必死了。他握緊拳頭,痛恨自己的無力,連參戰的資格都沒有。

    花傾月也是說不出話來了,她坐起來,柔聲道,“我們要為師父報仇。”隻是她溫柔的聲音中隱約帶著堅定和仇恨。

    修行之人本不該心懷仇恨的,若是心懷欲望怨恨,那便爭執不休,誓要分出個高下來,於是境界便產生了,為了報仇,為了天下第一,為了長生,為了靈寶。

    他是知道的,這是修行的基本理念,可是他做不到放下,即便是尋常鬥法,也有意氣之爭,更何況是這種深仇大恨。

    花傾月看出了這種矛盾,幽幽地道,“一入江湖,便與常人無異。”

    二人沉默不語,不知該去何方。

    “你們!?你們這是把我送到哪裏了?”

    突然周圍傳來一個又驚又怒的聲音,江行歌迴頭一看,居然是一個太華弟子,那人身著黑袍,拿著長劍,狠狠地盯著這裏。

    “怎麽把他也送來了?!”花傾月吃驚地道。

    江行歌咬了咬牙,“你要如何?”

    “沒想到你們還活著,我要殺了你們!太華的仇....也有我們一份!”

    江行歌道,“你不必這樣的,我們素不相識!你祖師的太華觀,還是我們照顧修繕的呢!”

    那黑袍人聲音聽起來年輕,但依舊充滿仇恨,“敢褻瀆祖師道觀,我必殺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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