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月雖然平日也練習劍術護身,但對於醉塵子這種老手來說實在是無力。心道若不拉開距離,恐怕在幾十招之內便會被打敗。

    醉塵子宛若貓戲老鼠一般,不急著用全力攻擊,隻是還想看看花傾月還想耍什麽花招。花傾月自然不知曉他的心態,眼睛滴溜溜亂轉,一個閃身就想拉開距離,醉塵子自然不讓其得逞,幾個健步過去又本了過來。

    “你可是真是個牛皮糖,我敢保證,你這樣的人是沒有意中人的!”花傾月嘻笑道。

    “貧道是獨身慣了,不習慣與人親密接觸,小姑娘這麽機靈,肯定有很多人喜歡的。”

    一招,兩招,五招過後,劍光繚亂,一劍比一劍兇狠,花傾月這個時候劍勢已亂,快是要招架不住了,他劍法犀利,其急如電。他再次攻出一劍時,招式便已大變,劍風沉猛,出劍緩慢,招招式式,俱都十分凝重,仿佛劍尖突然帶有了千鈞重物一般。

    山峰之內但聞劍風唿嘯,碎石飛濺,場外圍觀之人誰也不再說話。

    花傾月冷哼一聲,眼神緊緊盯著他下一劍,心神之力不斷聚集,隻聽啪的一合,要待以劍鞘和劍柄架住這醉塵子的劍身,變招之快,當真是間不容發,她順勢一腳,逼退了醉塵子。

    隨機雙手暴射而出,數十道銀芒帶著尖銳的風聲,直擊醉塵子身子方圓丈餘處。

    醉塵子驚叱一聲,倒竄而起,淩空急轉了三次,颼的落迴原處。隻聽“叮叮”一串輕響,那一蓬銀雨,竟都是作弧形飛來,到最後便聚到一處,淩空互擊一次,四散飛激而出,力道不絕,再次擊向他前胸麵目。醉塵子劍光一閃,劍勢激蕩,終於將光雨一齊打落。趁此機會,花傾月又拉開了一陣距離。

    “不好!”

    醉塵子還要施展遁術接近他,還未等他用挪移功法,花傾月雙手捏起一把銀針,她手掌一動,化作漫天花雨般的陣雨,瞬間籠罩在醉塵子身體之上。

    醉塵子雙目一凝,繞是劍光閃爍,也擋不下全部,他手腕一抖,長劍便立刻換了個方向,擋住了要害,那氣針瞬間突破了身體薄薄的護體真氣,打入體內,隨機他悶哼一聲,那氣針卻好似附骨之蛆,在他體內四處肆虐。

    “這是毒?不,明明是真氣,怎麽這麽奇怪?”醉塵子臉色一變,那氣針與方才打進的不同,好似淬毒一般,讓他半邊身體都發麻!

    花傾月在旁邊笑道,“這是我精心凝練的不同屬性真氣的飛針,方才一直藏在袖口!”

    還未等醉塵子說些什麽,她直接甩出更多的飛針,這次醉塵子看得清楚,這些飛針帶著奇異的顏色,那正是不同真氣在陽光折射出來的色彩,那些飛針好似花雨一般,他揮劍擋住了幾根,剩下的便全部進入了他的體內。

    他身體發麻,應該是某種屬性真氣的作用,亦或者是打在了經脈運行的地方,如此緊要關頭他一時他分辨不清,他隻覺得眼前模糊,正想苦笑一番,身體一痛,便被花傾月一腳踹飛出去。

    判官老頭看了看倒地不動的醉塵子,又轉頭看了看拿著飛針隨時準備補刀的花傾月,直截了當地道,“花傾月勝!”

    師姐興高采烈地跳到江行歌哪裏,扯住江行歌的手臂,美目流轉,道,“如何?我表現的不錯吧?”

    江行歌隻感到師姐微涼的玉手,隻覺得一股莫名的熱力自手腕直達心底,一股不自在,他老實道,“師姐暗器無雙,即便是這等有名的人物,勝他也是綽綽有餘”

    “他很有名。”花傾月有些疑惑,方才沒聽到眾人私下的議論,隻是覺得那個醉塵子有些輕狂,她心裏對此很是鄙夷。

    “那個人,好像是很厲害的散修,具體我也不清楚”

    “哈哈,那就說明我很厲害了!”

    花傾月洋洋得意的模樣,道,“說不定我仗著這一手,能打到關底呢!”

    忘憂老道說道,“徒兒莫要得意,你方次對戰的那個人,是不善於劍術的,看他熟練使用法術的手法看,他的大半功力全在於法術,即便是這樣,你也差點輸了,在這擂台戰上,你能贏這一場,已經是很好運了!要是碰到仙殿那個女修士,你恐怕兩個迴合就會輸!”

    花傾月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江行歌好奇道,“暗器總要有距離,若是禦氣飛行,能否躲避師姐的暗器?”

    忘憂道,“這個道理醉塵子當然懂得,可是你師姐用的氣針本質上是真氣與神魂的結合,隻要在她感受到的地方,那暗器速度是不會便慢的,指望著跑到天上躲避,怕不是成了活靶子。”

    “是的,我也發現了,我的暗器隻要我神魂感知到的地方,幾乎百發百中,而且因為是真氣凝結的,又受到我心神的控製,基本不會像凡間暗器一樣速度衰減。”花傾月思索道。

    “你的長處在於神魂之力,可善加利用。”老道頓了頓,又想到了什麽,道,“這次迴去,你便可以試著禦劍行空了。”

    看著師姐歡喜的模樣,江行歌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師父,那我呢?”

    忘憂老頭半笑不笑地道,“你?還差一些,不知為何,你的路子越發地偏向武修了,按理說本不應該,畢竟你是練氣一脈,所謂練氣化神,說明氣與神本身就親近。但你的氣卻不斷地強化了身體。”

    “不過這也不是壞事,若非靈力不斷強化你的身體,你也用不了日月精華。”

    江行歌撓了撓頭,心中卻有些焦急,暗道自己若不能飛行,那麽迴家的日子便遙遙無期了。花傾月看在眼裏,笑容一斂,鄭重道,“師弟莫要著急,你若是願意,我們一起迴家即可,到時候我可以送你一程。”

    “怎麽能讓師姐麻煩。”

    花傾月柔聲道,“你這小弟弟,好好聽師姐的話哦。”她靠了過來,摸了摸江行歌的頭,仿佛忍耐什麽一樣,然後便憋不住,不小心笑了出來。

    江行歌哭笑不得,“師姐還拿我當孩子。我當然要聽師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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