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署便道,“這次比試是仙殿顧惜萱勝了。”說罷顧惜萱玉手一揚,解除了束縛在屠夫身上的白光。屠夫脫了困,有些沮喪,但還是道,“今日見識了姑娘的神通,俺輸的不冤!”

    眾多修士多多少少猜到此戰的結果,並不多驚奇,不過對於江行歌等散修,方才認識到了仙殿這門派的厲害,心想若是自己對陣,不知能撐得住幾招,心中不免的戚戚然。

    屠夫迴到後台,江行歌問他的感覺,屠夫道,“實屬深不可測,近身戰鬥便壓製了我,而且我感受到她還有更強的手段。”

    江行歌默然。花傾月調皮道,“你愁眉苦臉做什麽,我們又不是來爭奪第一的,無所謂呀。”然後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笑道,“莫非是因為某個姑娘,萬一輸了覺得會丟臉?”

    他漲紅了臉,忙道,“師姐莫要胡說,她如此這般功法,怕是心如鐵石了......”

    花傾月意味深長地道,“這個未必啊,師弟,你真的相信所謂的天地力量會將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難道不是腐蝕了情感?”

    江行歌有些疑惑,他方才被日月的力量侵蝕,奪取了神智,憤怒和冷漠交替,若不是達成平衡,恐怕自己便不是自己了。

    花傾月歎道,“即便如此,那天地之力不過是沒有情感的東西,無情之物最容易被有情人感染,畢竟它是沒有的,又哪裏輪得到有情人被無情物所侵蝕呢?”

    “師姐的意思是若是有心,便可以讓她變迴原來?擁有人情味?”

    花傾月仰起頭嫣然一笑,眼波如霧夜的星光,看來是那麽遙遠,那麽朦朧,美麗得令人不可捉摸。江行歌驀然覺得臉有些燒,不敢直視師姐的目光,他喃喃道,“我隻是....看她有些可憐。”

    過了盞茶時光,身材頎長的布署老人方自道,繼續下一場,江行歌輕咳一聲,住口不語,才發現二人交談之間,又比試了一場,聽周圍人議論,才知曉這次實力相差距較大,進行比較快。

    接下來又是一場比賽,也進行的很快,是個安山寺的和尚,對麵是一個散修,二人鬥得半斤八兩,幾百招內,便分出了勝負。

    此時已經過了二十餘場比賽了,馬上就要輪到師姐了,可師姐依舊笑吟吟的,見不得半分憂慮,方才比試中還有位熟人,是那方才見到的花間的木槿仙子,她是方重山認識的人,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出手卻是很淩厲,輕而易舉的便擊敗了落楓的修士,讓年輕一輩對花間派刮目相看。

    過了一些時間,江行歌看到了各式各樣的散修,以及他們使用的法術,卻是五花八門,有的甚至不輸於那個仙殿的顧惜萱,江行歌自認對上她毫無勝算,更別提她還有個更厲害的師兄。終於輪到了師姐。

    花傾月拿著靈劍輕身一躍,便跳上了台前,抬頭注視對麵的人。

    這人很高、很瘦,穿著件不青不灰,又像青又像灰的長袍子,腰畔係著根杏黃色的絲絛,懸著柄形式奇古的劍和一個酒葫蘆,看似是一個散修。

    青袍佩劍的人已搖搖晃晃走了進來,道,“貧道,嗝,貧道醉塵子。”

    眾人嘩然,道,“原來是那個散修中頗為有名的修士,醉塵子。”

    屠夫馬上問他的來曆,原來是散修中小有名氣的天才,也是江湖人士出身,後來僥幸獲得了高人指點,將內力化作靈力,入了修行,與那李修一般,不過他是散修出身,所以平日裏在各大修行界遊曆,所以以他人為師,懂得不少手段,以至於沒人知曉他到底會多少法門。

    他一生好酒,便為自己取名為醉紅塵,又覺得自己脫離了紅塵,所以改成了醉塵子,來表示他來自於紅塵,是凡間之子。

    花傾月自然沒聽到眾人台上的議論,隻是得這人一副醉鬼邋遢的模樣,道,“散修忘憂門下花傾月,你這個人,比試之前喝酒,是要等輸麽?”

    那人笑道,“姑,姑娘有所不知,這酒是好東西,古人經常飲酒作詩,可見美酒可以啟發心智,貧道遊曆世間,懂得了不少法術,可是這法術是別人的,用起來忒不順手,於是我便喝酒,萬一哪一天可以順手將這些東西連貫起來,化作自己的法術。”

    花師姐自然不信,笑道,“哪有這樣的道理,我看你創造功法是假,愛喝酒是真。”

    醉塵子半睜半閉著眼睛,問道,“方才那人是你師兄弟吧?那個自創法門的小子。我剛好瞧見了,他很不錯。”

    花傾月咯咯笑道,“那人是我師弟,是個天才,不過跟本姑娘比還差一點。”

    醉塵子有些相信,驚喜道,“哦?是真的?那麽我可要領教你的高招了,看看能否讓我領悟新法術!”

    花傾月點頭笑麵如花,突然搶出三步,用勁靈力,一拳打了過來,她拳勢還未到,已有一股強勁的拳風向醉塵子當胸壓下。

    “嗯?”

    醉塵子見這姑娘瞬間出手,見她拿劍,沒想到居然用拳頭便砸了過來,右手拿起那柄奇異的劍,也不出劍,直接用劍鞘擋了下來。

    他想到若是這姑娘不用武器,自己也不好用武器,誰知他剛擋下幾拳,花傾月張開手掌,幾根飛針便化作銀光,打了過去。

    醉塵子悶哼一聲,那銀光在近距離之中幾乎避無可避,直接打入經脈之中,隻覺得全身發麻,便是一瞬間動彈不得,那花傾月趁此機會,就要拔劍架在他脖子上,讓他投降。

    “好一個鬼機靈的姑娘!”他連道不好,運轉全身靈力將那幾根銀針在體內封住,防止在體內經脈亂竄,右手拔出劍,將花傾月那一劍攔下。

    好在他功力深厚,才有餘力封住銀針,不然恐怕剛才便輸了。

    江行歌在旁邊隻覺得驚奇,“師姐居然如此厲害!”

    忘憂老道笑眯眯地道,“這飛針對那種無形無狀的妖魔沒什麽用處,但對人而言,卻是威力無窮的殺氣啊,而且若是練到高深之處,便是妖魔也要被捅上幾個骷髏。所謂的攻擊,可不是看著威力大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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