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又道:

    「今次同往期,請諸位道友散修雖為觀禮,但也是諸位收佳才美徒的良機。」那掌門揮了揮墨玉拂塵,對著台前兩側觀禮的諸位仙長說道。

    江行歌與那花傾月正欲要合夥離去,路上有個照應。聽到掌門如此說道,便不免駐足定在原地,麵帶期望之色。

    隻見兩旁過來一道人,對著眾人中的一身著錦衣鍛袍的試煉弟子說道,「吾觀你方才表現不錯,資質尚可,倒也可修仙,迴去與我做一名童子可好。」那弟子聽聞忙不迭地點頭同意。便見那道人一揮袖袍,便卷著那弟子隨風飄去了。

    眾人見著還有這等機遇,趕緊就要去求那些散人仙長,期望獲得求仙問道的良機。

    花傾月見此情景,有些懷疑道:「本姑娘以往看了些話本,這散修不同於有門有派的,好壞皆有,萬一將你拿去做些一些不好的事情怎麽辦……」

    江行歌聽聞此言,趕緊搖頭,一副並不相信的樣子,直道,那華雲如此氣魄,請得仙長當然也是德高望重的修行之士,怎能與那山野間煉屍控心的邪修相提並論呢,隻是他說著說著聲音逐漸小了起來。

    原來是有一道人站了出來,麵帶陰森森的笑容,卷起黑風來到幾個試煉弟子麵前,便欲要收徒,那幾人見他麵露邪笑,身著黑袍,眼露綠芒宛若惡鬼的樣子,嚇得好似像篩糠一般,連忙道,「小子幾人自知並無福分拜仙長為師,容我迴家照顧老邁母親和幼童。」

    那陰氣老道卻是哈哈一笑,頗為慷慨,直言道,「爾等放心,進我門中有月休之日,修行三年便可下山,到時候隨你盡孝。隨我來也。」不由分說直接卷起幾人就走,到也沒有知會那華雲門主一聲。

    那掌門見底下餘下眾人皆是麵帶驚恐,怕還要邪修擄走他們迴去做些不可描述之事,便笑道,「爾等放下,雖然那陰鄔道人看似邪修之輩,但人不可貌相,在這華雲山之中修行,沒準以後還要多多依靠人家。」眾人方才放下心來,開始希望有散人看上他們。

    片刻過後,又有幾人陸續被散修帶走作為弟子。江行歌與花傾月左等右盼,也不見有人來,心中一沉,花傾月也道,不想在這裏提心吊膽了,並說老娘在家鄉何等威風,來到這裏卻遭人白眼,不識姑娘廬山真麵目,卻是肉眼凡胎不識真金,說罷就要離去。

    江行歌見狀,也終究是放棄了一切,看了台上麵帶複雜神色的楚鈺和李修,隻得祝福他們修行有成,自己畢竟出自山野,與他們不是一個世界之人,又多望了幾眼,滿臉落寞,便要同花傾月離去。

    跟隨他們的還有幾人,都是自覺無希望,不想被晾在那裏尷尬。幾人走到山門,有一守門子弟等候多時,卻說可以送他們下山,又說那收徒典禮要開始,若是不想立即迴去,便可留下來吃飽喝足在迴去。

    江行歌搖了搖頭,言道,「我乃鄉野小子,一路來此,卻是沒有仔細看夠這華雲山川美景。」他並不想立即迴去,要去見識見識這山中仙境,花傾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靈動地雙眼眨了眨,也道不急不急。那守門弟子還在擔心如此孩童怎能下得了山下,見兩人執拗,便不再多言,隻是給了他倆兩道黃符,說若是山下走不下去,就撕開符咒,他便可趕來護送二人迴去。說罷就護送其他人禦劍衝天而去。

    「不愧是仙門大派,門中子弟卻有一番氣度。」花傾月頗為感慨,江行歌一路走來也成熟許多,也是點頭暗道可惜,自己卻不能進入如此仙家修行。

    兩人結伴而行,那山下還有楚鈺的其餘人馬駐守,下山之後始終要知會他們一聲,也可順便跟隨他們一起迴去山村。想必花傾月也不是一人而來,看了看她,覺得她這一路所言,不似十歲女童,雖多奇思妙想但處事卻很有條理。

    花傾月見行歌探詢過來,卻道,「沒想到你小子濃眉大眼,卻跟我打著同一注意。」

    「什麽注意?」行歌疑惑道。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雖然拜師不成,但沒準這華雲山脈藏在什麽神功秘籍之類的寶藏,本姑娘天命之子,豈能錯過!哼哼」她一臉自信的模樣。

    江行歌有些傻眼,竟沒想到如此緣由。她頗為不耐煩,直接拉著他袖子就要下山。卻不是下山的方向,江行歌見狀無奈隻得跟著,暗道怕不是要迷路,最後求助那守門弟子了。

    兩人朝著山中不知名的方向前行,走了一道,卻是聊些自家的事情。江行歌還想說說自己村子裏的趣事,花傾月擺了擺小手說道,「你那點破事本姑娘在幻境都看的一清二楚了,以後若是有機會去你那老家,我看你那村子有些不簡單,說不定有些秘密或者寶藏呢。」

    江行歌卻想那村子的路不知自己走了多少次,村裏幾個茅房都知曉的一清二楚,哪裏來的寶藏。又問花傾月家中情況。她隻道家中有一姐姐,父母俱在。

    然後又自吹自擂,「本姑娘可是天才,懂我意思嗎?我在我老家可是遠近聞名的商業天才,發明過無數東西,對了,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家先祖名叫花木蘭……」她一臉古怪地說道。

    隻是那江行歌卻是不知,這讓她氣不打一處來,想到梗都接不下去頗為難受。

    兩人雖談談笑笑,卻隻是那花傾月在滔滔不絕,行歌木納在旁邊聽著。暗道,自己那點事不足一提,況且花傾月都曉得。以後一定要多了解一些天下間的事情,做一個博學之人,他又想到臨江村陳先生所說的那些話,直到用時方恨少。

    又走了片刻,路上並未見到什麽尋常之外的東西或野獸,多是平日所見的花草樹木,兩人走著,正當百無聊賴之際,隻聽遠處有風聲傳來,二人左右尋找動靜。

    「你們兩個小家夥,給貧道停下!」隻見一道人禦氣過來,卻是氣喘籲籲,

    「貧道找了快大半個華雲山了,還想你們兩個瓜娃子跑去了那裏,山下也不見,那守門道童還說你們要瀏覽華雲美景。這荒郊野嶺的還有野獸出沒,有什麽好看的?」那道人臉色卻是有些發黑。

    江行歌止住腳步,花傾月一臉警惕地看著這道人,隻是因這道人長了一張極為猥瑣的臉,一笑好似老菊在臉中盛開,端不像個好人。

    那猥瑣老道見二人並無話要說,便用看似親切溫和,實際猥瑣至極的笑容對他們道:

    「貧道忘憂,方才見爾等在那試煉境中表現尚可,遂起了愛才之心。」

    花傾月輕輕皺眉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貧道欲要收你們為徒噠!」

    卻正是,華雲山中尋秘境,誰知竟遇忘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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