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克萊恩托一直習慣在去辦公室的路上吃早飯,他像往常一樣開車駛入低速航道區,在擁擠的車流中穿行,他並不趕時間,也不需要引起警察的注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會提高風險等級。他每隔一兩分鍾就會注意下連接車尾攝像頭的顯示屏幕,確保沒有相同的車輛在尾隨其後,盡管在擁擠的低速航道擁擠的車流中跟蹤一個目標是很困難的不管怎樣都要多加留意。馬文受過這方麵的專業訓練,他隨機選擇了三個路口拐彎,這樣做會迷惑跟蹤者,特別是在上班車流高峰的住宅區路段上。


    在「鋼鋸」小組的臨時作業站內,兩名安全調查委員會的特工正盯著一張全息投影地圖,地圖是由淡藍色線條構建的一個立體的城市模型構成,一個在道路上移動的圓點被高亮的紅色標示出來,與緊挨著它的其他綠色圓點形成鮮明的對比。


    「大劉,這個雜種還有一點基本技能。」一個特工靠在椅背上伸了下懶腰,看了一眼旁邊的顯示頻,顯示屏實時接入了道路管理係統的視頻信號,沿路的多個攝像頭每隔幾十秒就會切換一次顯示屏畫麵,銀白色的大眾轎車一直處在畫麵中央,在目標進入他們負責的監視區之前他們已經待命了數小時。「他肯定研究過關於諜報技術方麵的書,甚至可能是伊安·弗蘭明和羅伯特·陸德倫(注2)的小說,」被稱作大劉的特工站起身給自己的茶杯中添加了一些開水「不過,他顯然不知道技術的進步已經進步了很多了。」


    在確定沒有尾巴跟隨後,馬文·克萊恩托最終將他的大眾fc400n轎車拐進了一條相對高速的航道,進入了一個住宅社區,2分鍾後他把車停靠在了一件名為「好又來」的小餐館停靠區,小餐館是這個社區唯一的一家餐館,住在這附近的居民很願意在上班之前到這裏用早餐,這裏提供的菜品很豐富價格便宜而且有足夠寬敞的大堂——這裏曾今是一個汽車維修站後來搬走了——老闆將整個作業區裝修一新,購買了新的沙發椅,鋪上了地毯——清除地上的油漬費了他不少功夫,為了滿足顧客的需求他還製作了木質的隔板,這樣在靠牆的座位就成了半封閉式的隔間。馬文走進大堂時看見那個座位上已經有一位顧客了,那是一個靠內的光線相對陰暗的角落上的位置。他走過去直接坐在了那人的對麵,光線很暗,馬文不能完全看清他的麵孔。


    「這裏已經有人了。」那個穿白衣服男人說到。


    「那等他來之後我會讓位的。」馬文迴答說。


    「我想他不會來了,他總是遲到。」


    「那我的運氣不錯。」馬文說,暗號對應正確。


    「那麽,先生您是從事什麽工作的呢?」那個男人有禮貌的問道。這句話同時也是一句暗語:今天是否進行傳遞?


    「我從事星際出口貿易,您呢?」最高優先級情報將被傳遞,線路是否安全?


    「哦,是嗎?真巧,我是星際運輸公司的會計。」線路暢通、安全。


    「幸會至極。」馬文說到,同時伸出右手連同對座那個男人握手。


    「鋼鋸」小組的兩名特工將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一個偽裝成小飛蟲的微型機器人一直在目標的頭上盤旋,將畫麵和聲音同步傳輸到工作站內。餐廳裏的顧客很多聲音很嘈雜,要是在以前在這種背景噪音很強的環境下,竊聽裝置會失去作用。新技術的應用使事情變得簡單起來,兩個目標的聲音已經從嘈雜的聲音中被清晰的分離出來。


    「目標正在進行暗語交流。」大劉在控製台前大聲說道。


    「他們正準備交換情報。」另外一名特工對著麥克風說道「行動組請注意,目標隨時可能行動。務必抓到證據,避免情報被銷毀,完畢。」


    「行動組明白,密切監視中,完畢。」


    馬文在和那個男人握手的同時準備將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的小匣子傳遞到他的手上。就在這時兩個穿西裝的人鬼魅般的從旁邊的隔間走了過來站在他們的麵前。


    「早上好,兩位,我們是安全調查局的特工。」一個高個子的白人出示了他的證件。


    馬文感到事態不妙正打算將盒子使勁摔在桌麵上,這樣做就能啟動盒子中的自毀裝置,消滅所有的證據——至少說明書上是這樣寫的。


    突然,另外的一個亞裔模樣的特工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腕,頓時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痛傳來,還伴隨這一整麻木感,他被按住穴位,這讓他差點叫出聲來。他的手指隨即失去裏力量,小匣子從指間劃了下來,安全的落在了那個特工的另外一隻手中。「不要輕舉妄動克萊恩托先生,這個盒子中的自毀炸藥會要了半徑10米內所有人的命!」


    在之後的時間裏,代號「鐵錘」和「三角尺」的兩組特工人員進入了「好又來」,在給兩名嫌犯宣讀了他們享有的基本權利和麵臨的指控,一直保持沉默的白衣男人開口了「什麽!我們被指控犯有反人類罪?一定是什麽地方搞錯了,我要見我的律師!」


    「我來告訴你吧小子!」一個特工說到「在聯合政府成立之後,新的憲法就規定間諜罪等同於反人類罪了,蠢貨!」


    4.事態升級


    「快!跟上!別掉隊了!這是最後一趟了,夥計們。」司徒鋒上尉朝著他身後的士兵大喊,他們正在進行「體能恢復備戰訓練」,在「聯合」號戰列艦上長達1500米的中部二層甲板通道上跑步,他們排成整齊的方隊,傘兵靴底踩在帶有納米材料防滑塊的金屬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司徒鋒上尉跑在隊伍的最前麵,他和其他人一樣穿黑色的短袖t恤,下身穿著墨綠色的傘兵褲,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一直淌到脖子上,弄濕了他的衣領,他的後背也被汗水浸濕了一大塊,「die waffen – legt an!」(注3)他大喊著口令,聽到口令第七作戰連的每個士兵都開始加速奔跑,從通道另一側通過的載重卡車摁響汽笛向他們致意。整個第87軌道空降師集結到了「聯合」號戰列艦上,登艦之後他們立即離開了天馬座星係的空間基地進入躍遷狀態,經過近10多個小時時間來到了鳳凰星係,太空艦隊在這裏大規模集結,在短時間內完成了對安多星的全麵封鎖,透過舷窗可以看到擺出整齊隊形的無數艘太空戰艦,這樣壯觀的景象讓人熱血沸騰,「但是作為空降部隊,隻有地麵才是我們的戰場。」司徒峰一邊想一邊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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