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與祁月姑娘打賭,若是我能釀出比流沙釀還好的美酒,她便在我身邊護我一年周全。”


    “若是我輸了,我便應她三個條件。”陳長風在一旁笑著解釋。


    姚孝人此刻也是明白,眼前這叫祁月的姑娘,正是自己方才說的那人。


    祁月,鬼穀弟子!


    天下第一劍!


    大楚皇帝劍術之師!


    陳長風這位太子怎麽能與她相識?


    還是說,是陳長風騙她過來的?


    而且,陳長風方才說與祁月打賭,流沙釀,天下最好的酒,沒有任何一人敢說自己釀出的酒可以超越這流沙釀。


    陳長風為了留下祁月,竟然敢撒這樣的謊?


    姚孝人可不相信陳長風可以釀出比流沙釀還好的酒,這一場賭局,擺明陳長風就是必輸。


    姚孝人一時間也想不通,陳長風哪裏來的自信。


    但此刻顯然不是多說其他的時候,既然是鬼穀弟子,自然不會將此處聽到的事情傳揚出去。


    如此祁月走與不走,並不影響什麽!


    “太子,方才朝堂上,陛下就宜州之事,對太子做出懲罰,收迴太子黑甲衛指揮權,禁閉三月。”


    “太子,我們唯一的底牌,沒了!”姚孝人說著,自己已是感覺痛心不已。


    祁月聽到姚孝人說的這些,目光免不得看向陳長風。


    據她所知,陳長風在宜州能全身而退,皆是因為黑甲衛的及時出現,而且在之前與大楚帝國交戰的時候,黑甲衛也是發揮了巨大作用。


    作為陳長風底牌的黑甲衛被皇帝收迴,陳長風此刻定然會麵露驚慌。


    然而……


    祁月並沒有見到陳長風露出慌亂之色。


    “黑甲衛對你挺重要的吧,如今黑甲衛被皇帝收迴,你難道不慌嗎?”


    “要知道,羅網與你大明的幾位皇子,都是欲除你而後快,沒了黑甲衛,你拿什麽與他們鬥?”祁月覺著奇怪。


    陳長風絕對不該是如此淡定的模樣。


    姚孝人也是感覺奇怪,但他更相信陳長風是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噩耗。


    “太子,此事雖然對我們影響巨大,但也不至於毫無辦法……”


    “老姚頭你有什麽辦法?”陳長風突然一問。


    “這……”姚孝人隻是擔心陳長風被徹底打擊到了,所以才隨口說了一句安慰陳長風的話。


    此刻他姚孝人心裏又哪有什麽辦法。


    姚孝人有些尷尬。


    雖然自己一直是站在陳長風身邊的,但自己似乎也並沒有為陳長風作出什麽實質性的幫助。


    “我倒是有個辦法。”陳長風突然笑著說道。


    姚孝人愣住,祁月也是看向陳長風。


    二人都不覺著,在如此情勢之下,陳長風還能想出辦法來。


    “之前我與父皇見麵時,與父皇說了這釀酒的事情,若是我能釀出比流沙釀更好的美酒,父皇便允我從霍祛病手裏的五萬將士之中,挑選五千人,成為我東宮私軍……”


    “你腦子沒事吧?”祁月聲音裏帶著一絲古怪。


    陳長風這是要對他自己釀酒的法子多麽自信,才敢用一件事情,跟兩個人做出約定?


    這家夥,肯定是神經病!


    世上怎麽有比流沙釀更美味的酒?


    姚孝人更是直接愣在原地,看看地上的幾石高粱米,滿眼愕然。


    半晌之後,姚孝人才堪堪迴過神來,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太子,您有把握嗎?”


    姚孝人實在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些什麽!


    陳長風要是真能釀出超越流沙釀的美酒來,從霍祛病手裏挑選出五千人馬成為東宮私軍,這當然是好事。


    黑甲衛雖然忠誠於陳長風,但畢竟是皇帝的軍隊。


    若是能組建東宮私軍,日後也不必受皇帝轄製,而且陳慶之統帥黑甲衛許久,訓練東宮私軍的話,自然也是手到擒來。


    可問題是,超越流沙釀的美酒,怎麽釀的出來?


    流沙釀,前身是鬼穀鑽研十年才釀出的美酒,後經過鬼穀大弟子張糧改進技術,才有現在的流沙釀。


    毫不客氣的說,天下諸國,世上萬萬人,絕對沒有人可以釀出一款比流沙釀更美味的酒。


    陳長風這方法,壓根行不通!


    但他姚孝人又不能直接將事實告知陳長風。


    “聽說過幾日,便是大明第一次科舉考試了。”陳長風並咩有迴答姚孝人的問題。


    姚孝人猜測是陳長風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此刻姚孝人也不想多問釀酒之事,隻能心中祈禱。


    “陛下今日讓老臣主持科舉事宜,太子放心,老臣必定將所有事宜安排妥當。”姚孝人點頭,最後一句話也是為了讓陳長風安心。


    宜州之事後,陳長風的處境已是有些風雨飄搖,姚孝人也希望此次科舉,能幫陳長風尋覓到更大的人才。


    “科舉事關重大,他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做大,老姚頭你小心行事。”陳長風囑咐一句。


    便是不去想,也能知道二皇子、三皇子不會坐看科舉順利進行。


    二人當初如何阻止科舉,此次便會如何暗地裏破壞。


    姚孝人點頭,又看了眼地上的高粱米,終於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與陳長風行禮,便是緩緩退出院子。


    “看樣子沒人對你釀酒的事情有信心,要不你現在認輸,我可以給你減去一個條件。”祁月見姚孝人退走,免不得開口取笑陳長風。


    陳長風甚至比自己年紀還小些,卻總是在自己麵前裝出一副老成的模樣。


    祁月心裏免不得想看看陳長風認輸的模樣。


    “你還是先準備跟張兄去一封信,就說這一年裏得留在這裏保護我。”陳長風笑笑,而後便是轉身離去。


    “呸,自大狂!”祁月呸了一聲,看了眼地上的幾石高粱米。


    她可不相信,幾石頭高粱米,就可以釀出比流沙釀更加美味的酒水來。


    這一場賭約,自己贏定了!


    ……


    唐林覺著陳長風還是很有本事的。


    上次的冰塊、冰淇淋,可著實讓唐林開了眼界,他也再不敢輕視這位太子殿下。


    今日他在府上,想著要不要再用冰塊搞些其他花樣出來,就收到了東宮的書信。


    說是太子讓他帶一些會釀酒的匠人去東宮幫忙。


    唐林有些想不通,太子想喝酒,直接派人找自己要不就行了,為何還要自己帶工匠過去。


    去到東宮一問,才知道陳長風竟然是想自己釀酒。


    還是用最尋常的高粱米釀酒!


    要知道,天底下大多數的美酒,都是用稻米釀製。


    高粱米,隻是普通百姓的吃食罷了。


    “妹妹,太子殿下,他這裏沒事吧?”


    “還是今天的朝會,太子殿下受了刺激?”唐林指著自己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問著唐雪兒。


    唐雪兒白了一眼自己的兄長,眸子裏卻也是免不得擔心起陳長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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