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就聽從左側傳來一陣喊叫聲,五個人裝著一副害怕的樣子一動不動。


    “弟兄們,哈哈,真是要什麽有什麽?這麽多馬匹,可夠他娘的組建一個騎兵小隊了。”來人哈哈大笑。


    幾十個土匪全都圍著馬匹看著,渾然不理這些馬是誰的。


    “幹什麽,幹什麽?這馬是我們販運來的。”苗長青拉著一匹馬大叫。


    “什麽他媽的販運來的,到了雲夢山就算是到家了。”來人大聲說道。


    “這位爺,你可不能這麽說,我們弟兄幾個就靠販運馬匹生活,就算是到家了也得給錢不是,隻要給錢,我們弟兄幾個無所謂。”苗長青說道。


    “嘿,口氣倒夠硬的,小子,知道這是哪裏嗎?”來人迴頭對一幫人說道。


    “我不管這是哪裏,隻知道要想留下馬,就得給錢,總不能搶奪馬吧,這和土匪有何區別?”苗長青故意誰土匪二字。


    “嘿嘿,小子,算你說對了,我們就是他媽的的土匪,咋了?”來人大聲說。


    “你們真是土匪?”苗長青現出驚愕的神色來。


    “咋了,怕了?”來人問道。


    “哈哈,怕?我們哥幾個還真不知道什麽是怕,隻不過……”


    “不過什麽?”


    “聽聞這裏有個雲夢一隻虎是條好漢,山下的老百姓都說他的好,說他從不禍害人,有什麽困難還會幫人。如果你們真是土匪,奪了我們的馬,就一定不是雲夢一隻虎的人。”苗長青慢條斯理地說道。


    “嘿,說話倒有理似的,實話告訴你,我們還真是雲夢一隻虎的手下。至於老百姓說得都是實話。嘿嘿,今兒遇見我是你們的福氣。弟兄們,拉馬。”來人高聲喊。


    “拿來?”苗長青見狀,攤開手說道。


    “什麽?”來人狐疑道。


    “錢呀。”


    “嘿,你不說我倒忘領了,給,這是15匹馬的錢,你他媽的收好。”來人說完,就從衣兜裏拿出一堆晉鈔來,零零散散的。


    苗長青一看,搖搖頭,大聲說:“這位兄弟是取笑我們兄弟嗎?這個時候閻錫山的票子還值錢嗎?成心想要,那就拿大洋來,也不多,一匹馬10個大洋。”


    來人一見苗長青居然是要大洋,忽然哈哈大笑道:“弟兄們,今兒是什麽曰子?居然有人敢跟我們講價錢,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來人,給老子把這15匹馬拉上山。”


    “我看你們誰敢動一下?”苗長青大聲喊道。


    幾個土匪仿佛沒聽見苗長青的喊聲似的,爭著來拉馬。仝雄成他們見狀,一把就將馬韁繩奪過來,惹得來人立馬就將手槍對準苗長青,嘿嘿一笑,高聲說道:“我你們幾個不像是販賣馬的,倒像是官軍的探子。”


    苗長青一見,故意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說:“這位爺,我們確實是馬販子。”


    “說,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不說實話,立馬就將你們一個個打死。”


    “哎呀,這位爺,我們老老實實的販賣馬,哪裏得罪你們了?”仝雄成高聲問道。


    “看你們個個身手不錯,一般的人是萬萬不敢跟土匪講價錢的。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這位爺,我們走南闖北的不學些本事能販運馬嗎?就說在蒙古草原,遇個馬匪什麽的,要是沒個好的身手,早就被人殺死了。”苗長青侃侃而談。


    “喲嗬,好呀,咱們山寨真缺乏你們這樣的的人,弟兄們,把他們押走。”


    話剛說完,就見過來幾個拿槍的土匪來,在苗長青他們身上摸了半天,結果,從苗長青身上搜出了大洋,喜得來人大叫:“弟兄們,發財了,又是馬又是大洋的。”


    一個小匪見狀,對來人恭維道:“四當家的,這下,看三當家的敢取消咱們不?前天,三當家的抓來四個女兵就把他得意的,在大當家的跟前趾高氣揚的,今天,咱們不比他遜色。”


    “就是,就是。這幾個馬販子當真好身手,把他們押上山去,咱龐涓洞的隊伍不就強大了嗎?”


    來人摸摸自己的頭,有些為難地說:“是這個理,可大當家的說了,不許強搶老百姓的東西,這,這……”


    “四大當家的,你看他們像是老百姓嗎?老百姓有這麽多的錢嗎?再說了,你看這馬,一看就像是軍馬,咱們要是組建了自己的騎兵小隊,看孫臏洞的三大當家的小看咱們不?”


    一番話說得來人動了心,就對苗長青說:“嗨,我看你們就上雲夢山當土匪算了,省得這年月東奔西跑的,萬一要是不走運要了命,把可就得不償失了。”


    苗長青顯出一番不樂意的樣子來。


    “你們究竟當不當?”來人惡狠狠地問道。


    “既然這位弟兄說得那麽好,那我們哥五個酒當吧。”苗長青現出無奈的樣子來。


    來人見狀,大喊:“弟兄們,走人。”


    路上,苗長青對一個小土匪問道:“這位弟兄,你們的頭領是誰呀?”


    “你是問我們四大當家的嗎?你聽好了,我們四大當家叫武鵬*。”


    “那,這位小哥,我們再問你個事,你們三大家的叫什麽?剛才你們說什麽三當家抓了四個女兵是怎麽迴事?”


    “這,三當家叫霍燁彬,是孫臏洞的主人,手下有百十來號人。這個家夥一直看不起我們龐涓洞的人,這不,前天抓了四個女兵,就以為了不得了,對我們冷嘲熱諷的。我們四當家的氣不過,就親自下山也想撈點好處,就,就遇見你們了。嘿嘿,也算是有緣。你們呀,就安心在雲夢山當土匪吧。告訴你,這附近的人沒人敢欺負你。”


    “要是遇見晉綏軍呢?”苗長青試探道。


    “晉綏軍,切,晉綏軍都是他媽的膽小鬼,再說,我們的山寨那是易守難攻,好地方,以前又不是沒軍隊來圍剿,可最後咋了,還不是一個個灰溜溜地走了。”


    聽了小土匪的介紹,苗長青對雲夢山的土匪窩有了好奇心,不知道這雲夢山是不是像介紹的那樣,要是那樣,以後解救女兵時少不得費些周章。


    隊伍走走停停,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就見到了一處高大的山崖下。苗長青抬頭一看,好家夥,比懷仁的兩狼山高大威猛多了。隻見這裏山勢陡峻,林木茂密,山巒疊翠,真是一個險要的好地勢,可惜,確保一夥土匪給占據了。


    接連過了幾道暗哨,就到了雲夢山的最高處。隊伍走上一條小路,漸漸地到了山頂。在懸崖處,一字排開四個大的洞穴,依次是:龍泉洞、鬼穀洞、孫臏洞和龐涓洞。這四個山洞分別由大當家梁麗虎、二當家魯飛、三當家霍燁彬和四當家武鵬*的隊伍占據。其中最大的洞穴就數龍泉洞了,最讓人驚奇的是,這裏還有天王殿、三清觀、玉皇廟、財神廟、水母娘娘廟等廟宇,左右約百餘米,各處廟宇都依山勢就石窟而修築,內側利用石壁,外側則砌以磚石,采用單簷歇山磚木結構,樣式大小各異,高低錯落,更顯奇巧。遠遠望去廟宇巍峨,疏密有致,點綴於崇林幽壑、蒼鬆翠柏之間,別具特色。龍泉洞在天王殿大雄寶殿的北麵,《隰州誌》記載說:“探奇者窮數曰之力,莫測其遠近也”。雲夢山的左上方,有一大壑口,古稱龍泉。泉水從石壁上飛瀉而下,形成瀑布,直衝穀底深潭,猶如水珠簾掛在天然石窟門上,甚為壯觀。古碑文稱其為“水簾洞”。到了嚴冬,滴瀑成冰,水落冰增,冰堆成塔,人稱“冰瀑”。“冰瀑”或丈許,或兩三丈,最高時達七十多米,玲瓏剔透,晶瑩奇妙,恰似冰雕玉琢,景色奇特而壯觀。


    執法隊(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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