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手火力掩護,大部隊跟著我朝外圍突過去!”


    美軍軍官米勒咬牙切齒的下令道,此時突擊排和炮排從兩邊而來,另外的兩個方位,卻沒有槍聲。


    所以米勒已經決定好,在突破這股誌願軍的前行攻勢之後,便將他們反包圍,一定要全部殲滅。


    “他奶奶的,這美國鬼子可真蠢,果然還是像連長說的,肯定會往攢火力排的槍口撞,嘿嘿嘿,那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餘從戎裂開嘴大笑的看著朝自己槍口撞來的美軍,略有些興奮的朝雙手吐了口唾沫,使勁搓了搓,架起了勃朗寧機槍,等待著美軍大部隊靠近後,再瘋狂掃射收割。


    不過就在美軍要被米勒帶著一頭撞進餘從戎他們的火力網時,美軍軍官威廉卻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哦,米勒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不要太想當然了,這批誌願軍既然能突破重圍殺到這裏來,說明他們肯定是軍中最精銳的一把尖刀,怎麽可能故意放開兩個口子讓我們跑!”


    美軍軍官威廉扯著嗓子大,喊著甚至因為用力過猛,聲帶和喉嚨都微微發疼,但是在連綿的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中,米勒也隻是勉強聽得清。


    “就誌願軍他們還能……”


    米勒本來聽了威廉的話之後眉頭微微皺起,畢竟這樣的話語也太抬高誌願軍了,心裏那個誌願軍的印象完全不一樣。


    但是轉念一想,好像威廉說的也對,看著地上倒下的一句句美軍屍體,他覺得還是謹慎起見為妙。


    “哦,該死的那兩道防線,坐擁這麽龐大的火力以及兵力,是怎麽樣把這一支部隊給放進來的,可是威廉我們現在又還有什麽選擇呢?”


    米勒軍官盡管已經有些認同威廉的話了,但是誌願軍攻勢十分兇猛,甚至在他們說話的這十幾秒鍾時間,已經有無數子彈插著他的耳邊飛過,死亡的氣息似乎離他是如此之近。


    “這批美軍到底是怎麽了?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打懵了吧?還是說他們有了什麽別的想法,居然還不往火力排的槍口上撞。”


    伍千裏用手臂提著一挺機關槍,一邊跑著一邊長美軍瘋狂掃射,為了壓低槍口,不讓其抬起打偏,他的手掌已經使勁到微微發紅。


    甚至機槍的較大後坐力讓奔跑著的他有些難受,似乎被一個人一直用拳頭砸著胸口似的,若是一個不小心,甚至會踉蹌摔倒在地,但他也隻能咬著牙往前衝著,手中的機槍依舊在不斷轟鳴。


    從剛剛美軍遭遇伍萬裏等人手榴彈突襲後,盡管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但是身體卻已經是下意識的開了一輪槍。


    這已經說明他們的戰鬥素質絕對也是過硬,所以不可能是被打懵,那必然是察覺到了什麽。


    果然,被突擊排和炮排猛烈攻擊的美軍,不但沒有慌不擇路的朝餘從戎的火力排方向跑,反而是原地整理好了部隊陣型,擺開架勢,準備站穩腳跟,準備和突擊排還有炮排他們耗上。


    “機槍手不用找什麽位置了,直接原地架好槍支,立刻對誌願軍發起還擊。”


    “還有其他人手中的子彈,不要想著劉迴去過聖誕節,全部傾瀉在這群可惡的誌願軍身上。”


    威廉頂著巨大的槍聲,對手下的美軍士兵嘶吼著。


    不少人聽到了命令,似乎也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剛剛被突然偷襲的心態逐漸平緩下來,手中握著的槍支,終於開始朝誌願軍發射的較為精準的子彈。


    然而就當一名美軍機槍手扶了扶鋼盔,剛剛提起機槍想要對準伍千裏的方向瘋狂掃射時,令他沒有想到的事情卻突然發生。


    “砰!”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過後,他的身體濺出一朵血花,令他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但是如果機槍不響起來的話,想壓住伍千裏他們的進攻絕無可能,所以另一邊的副機槍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推開了那名受傷的美軍,自己補上了機槍的位置。


    “砰!”


    “砰!”


    連續兩聲清脆的槍響響起,在這樣一個槍林彈雨的戰場上,似乎並不起眼,但是美軍的一挺機槍旁邊又多了一名哀嚎著的美軍。


    伍千裏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看著那兩名受傷的美軍,又瞥了一眼平和,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和打算。


    以平河那神槍手般的槍法,再加上他把那個具有光學瞄準鏡的狙擊步槍送給了平和要想一擊斃命,那簡直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但是平河卻並沒有瞄準美軍機槍手的眉心,而是將槍口緩緩台下一些將美軍打傷的同時又不讓美軍馬上死亡。


    這樣子美軍的傷員會為其增添不少壓力,再加上他們在那打滾掙紮,也能嚴重挫傷美軍的士氣,讓其心神不寧,難以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哦,天哪,這群魔鬼他們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他們到底想幹嘛。”


    過了不久,當地麵上的傷員越來越多,並且機槍的轟鳴也遲遲沒有響起的時候,米勒終於注意到了這一現象,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痛罵道。


    “沒事的米勒不要著急,你越是這樣,那幫誌願軍就會越開心,我們要保持好理智,再堅持一會兒吧,如果這個方法行不通,那就隻能另想他招了。”


    美軍軍官威廉拍了拍米勒的肩膀,對他稍稍安撫到同時他也皺起眉頭,看著美軍越來越多的傷員,還有那低落的士氣,不禁猶豫了起來。


    他不傻,這幫誌願軍在兩個方向猛烈的進攻,而其他兩邊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點槍聲,這顯然是不對勁的,但也隻能說有很大的概率有埋伏。


    不過如果說這幫狡猾的誌願軍,隻有這點部隊,而兩麵並無埋伏,那他們自己的猜疑把這股美軍定在這裏,反而是著了誌願軍的道了。


    “該死的,打了這麽一會兒,居然還沒有其他巡防部隊路過附近,難道就連上帝都不保佑我們了嗎。”


    美軍軍官米勒略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如果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跟現有的誌願軍這樣打下去,恐怕最後哪怕打贏他們都得死上個八九成,這還是在美軍意誌頑強,沒有被打崩潰的情況下。


    這時候一顆子彈擦著米勒的頭皮飛過,將他的一些頭發都給直接鏟飛開來,一絲涼意透到了他的裸露的頭皮上。


    為了盡快將美軍打到崩潰,撤離五千裏,又加大了進攻的力度,然而打定了主意,再堅持一會的美軍卻是絲毫沒有鬆動,又或者說想逃的都被美軍軍官給死死的壓製在原地,暫時不敢違抗軍令動彈。


    “他奶奶個熊的,這幫美國鬼子咋就那麽能扛,有兩道缺口他們偏不走待在原地,非要跟老子拚上是吧。”


    雷公一邊暗暗罵著,一邊用手抹了抹臉上被硝煙熏黑的痕跡。


    不得不說,美軍的軍事素養還有活力方麵並不差,隻不過是低吸穿插連的火力以及戰鬥能力太過強悍了,這才能在人數劣勢的情況下將美軍打成這樣。


    但是客觀上來說,炮牌方麵的士兵盡管意誌力頑強,各方麵也並不太差,但是畢竟主要是在炮擊方麵更有天賦一些。


    所以他們這麵的進攻和美軍隻是勉強打個平手,甚至有些隱隱被壓住勢頭的趨勢。


    而伍千裏這裏雖然占據了一些優勢,但也並不明顯,還好有平和與一些神槍手將美軍的機槍火力壓製住了,否則他們那點優勢也蕩然無存。


    就在美軍和突擊排炮排的軍隊,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火力排,這裏卻是連一個蒼蠅蚊子都沒有飛過來,把餘從戎恨得有些牙癢癢。


    “他奶奶的,這些美國鬼子就這麽精嗎?都已經打成那個樣子了,竟然還不願意往兩邊撤退。”


    “這樣繼續打下去的話,咱們之前衝鋒在前的火力排反倒成了在兩邊看戲的了。”


    餘從戎一邊想著一邊往雪地上狠狠的推了一口痰,他現在特別討厭這種看著戰友浴血奮戰,自己卻沒事幹的感覺。


    要不是擔心破壞了伍仟裏的作戰計劃,他現在簡直都想直接提著槍,帶著火力排的同誌直接衝上去把美軍給突突了。


    其實說句實話,哪怕是現在餘從戎才帶著人衝上去,也肯定能瞬間將原本就有些鬆動的美軍給徹底擊潰。


    但是機會這幫美軍簡單,想要一個人都不放出去,那屬實又是得看運氣的問題了。


    畢竟人數占優勢的美軍就算打不過你,強行從你的包圍圈裏撕開一道口子突圍出去,那還不簡單。


    隻有火力排徹底封死美軍的撤退路線,才能保證萬無一失的全部殲滅,這也是伍千裏為什麽大費周章的原因。


    “哦,該死的這幫惡魔不行了,威廉再這麽打下去,我們部隊的士氣遲早崩潰,況且就算這樣子等到了援軍的幫助,那我們手下的部隊也死了個七七八八了。”


    美軍軍官米勒看著手下軍隊的情況,顯然是有些不樂觀,不禁有些急躁。


    地上痛苦翻滾著的傷員越來越多,而活力點卻是好像中了邪似的,怎麽也無法有效的架設起來,不一會兒就會被第七穿插連的神槍手給幹掉。


    見到這麽一個情況,美軍軍官彌勒都已經忍不住想要直接帶著部隊那兩處空擋的地方直接突出去。


    畢竟說不定誌願軍真的就隻有這些人,而做出這個架勢來讓他們自己猜疑呢。


    不過美軍軍官威廉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當他明白了米勒的想法之後,連連搖頭,認為絕不可行。


    “我的直覺告訴我,誌願軍在那兩邊必定有著埋伏,往那裏推出去必然是九死一生。”


    威廉一口否決掉彌勒的提議之後,見彌勒又想出口反駁他,連忙將左手往下壓了一壓,示意讓自己先說完。


    “不用著急米勒,我的意思並不是說繼續死守在這裏,既然兩邊風險那麽大,那我們為何不試試?”


    “從現有的誌願軍方向突圍的話,至少他們的火力和人數已經是擺在台麵上能供我們一覽無餘的了。”


    美軍軍官威廉說完之後微微一笑,顯然他的這個辦法一定是最穩妥且能有效解決當前困境的。


    米勒聽了威廉的話也先是一愣,隨即。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立即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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