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人是帝國聯邦的聖輝組織,隻是這個聖輝組織北境的諜網沒有任何準確的情報,一直以來都是帝國聯邦最神秘的組織。”蘭溪看著病床上鮮血直流的林子寒,醫生已經盡力地想要止血,隻是所有的凝血藥都是無用的。


    “這種大麵積的傷口,單純地縫合無法有效地止血,而目前醫院已經用了所有種類的凝血劑和止血藥,還是沒有任何效果。”蘭溪有些失落地說道,雖然她並不喜歡這個渾身充滿了罪惡的少年,可是軍司那邊不能的命令是,林子寒不能死。


    “聖金對於龍的創傷,是致命的,就像水可以滅火一樣,聖金可以輕易地敗壞龍血,甚至可以實現基因層麵的打擊,至少在我們能搜集到有限的資料中,龍對於聖金幾乎沒有抵抗之力。”濤雪冷靜地分析,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這一次就算是玄宇來了,恐怕也不能帶來變數了,影這些年也在尋求聖金的存在,隻是尋遍了垣星的每一個角落,北荒、毒霧區,還是無人踏足的西部荒漠之地,東海諸海域。


    七位影宗用了百年的時間,幾乎走遍了垣星所有人跡罕至的地方,也沒有尋得聖金的存在,對於那一段模棱兩可的記載,也就漸漸地被遺忘了。


    而對於聖金的研究,影宗一隻都沒有辦法進行實質的研究,而對於聖金可以湮滅龍族的傳聞,就連玄宇都無法演算出真實情況,所以諸位影宗也都沒有繼續深究。


    但是看到了林子寒身上的傷口,濤雪和甫荼都很快就想到了聖金,因為林子寒身上的血洞,殘留著金色的氣息,那種高貴的金色氣息,神秘莫測。


    “真是神奇的存在,我竟然也琢磨不透聖金。”歸禪看著林子寒傷口處散發的金光,能夠感受到林子寒的生命氣息正在一點點地消散,卻捉摸不透那金色的氣息是怎樣吞噬了林子寒的生命血氣,亦或是剝奪了林子寒的生命。


    “聖輝組織嗎?那個組織的存在或許比影還要久,可能在人類進化的伊始就已經存在了,聖輝信奉的神明,他們認為是神明鏟除了龍族,創造了人來,讓人類在垣星得以紮根。


    所以在聖輝組織的眼中,龍是應該被差地鏟除的存在,因為龍滅亡了才有了人類,垣星的主宰才是人類,所以在聖輝的教條中,人是神明選拔的垣星新主,是替神明掌管垣星的。”甫荼緩緩地說道,對於聖輝組織,影在五百年前交過手。


    那時候的影還在探尋龍的遺跡,尋找殘留的龍魂,或者是龍族的基因等各種與龍休戚相關的存在,也是在那時,影第一次交手聖輝。


    那一戰對於幾大影宗而言,備受震撼,他們沒有料到這個世界上還存在那樣的強者,近千名影執侍慘死戰場,也是在那一次,讓影宗認識到,影該蟄伏而不是繼續大張旗鼓。


    所以這些年影銷聲匿跡,在明裏暗裏探尋聖輝組織的底細,自然也得到了很多消息。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為什麽你們會得聖輝組織那麽了解,他不是效忠於帝國聯邦的一個組織嗎?難不成傳聞中影想要叛亂是真的?”蘭紅警惕地看向三位前輩,語氣還算是恭敬,但是眼神中的懷疑和猜忌,確實沒有遮掩。


    “我們影的存在就是為了探尋龍存在的真實性,和探尋大浩劫,尋找這個世界的起源和法則,而聖輝組織似乎掌握的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之一,曾經交過手。”濤雪見到甫荼和歸禪,一個不屑迴答,一個冷漠靜心,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迴答了蘭紅的問題。


    此時一直跪伏在林子寒床邊,握著林子寒那一隻血淋淋的手的伍可欣,忽然開口了,“血祭之術還能不能再用一次,把我的血和我哥的血互換,那樣我哥就不會受聖金的折磨了。”


    伍可欣作為一個精神感應的亞種人,能輕易地感受到林子寒此時的痛苦,作為龍侍的伍可欣,對於那種煎熬更是體會深刻。


    “開什麽玩笑,亞種人雖然有部分龍的傳承,但是你根本無法承受聖金的毀滅之力,恐怕換血還未完成,你就會因為聖金殘留暴斃。更何況你死了,林子寒醒了你讓我怎麽交代。”甫荼臉漲得通紅,急忙否決了伍可欣這個危險的想法。


    作為林子寒的師父,見過林子寒兒時模樣的人,甫荼遠比濤雪更清楚林子寒的內心,更清楚林子寒是怎樣的人,說起來林子寒走上殺手這條路,甫荼的教導是主要原因。


    “我也反對!”濤雪隨即附和道,為了一個人而傷害另一個人,這在濤雪的認知裏,是無法被接受的,哪怕這個人很重要。


    “眼下我們都沒有辦法祛除林子寒體內殘餘的聖金,但是我們都應該相信,玄宇說過的話,龍子會揭開神秘的麵紗,會帶我們重現過往,會徹底的揭開垣星的秘密。”歸禪不急不慢地說道,語氣淡然隨和,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到現在了,你們竟然告訴我要相信一個預言,難不成你們都是些神棍嗎?”蘭溪冷笑道,他本以為和林子寒隨行的這些人會很關心林子寒的安危,卻沒有想到說出了這樣離譜又離奇的話,表示深深的不解和疑惑。


    “你的嘴倒是和你爺爺一樣臭,這樣可不好,容易找不到婆家,我想我們的龍子也不會喜歡。”歸禪僅是瞄了一眼蘭溪,就像是算卦先生一樣,柔聲說道。


    聽到了歸禪的話,甫荼和濤雪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之色,而伍可欣的臉上更是寫滿了不可思議,唯獨蘭紅似乎知道些什麽,僅是眉頭微微一皺,冷眼看向歸禪。


    “您認識我的爺爺,想必也清楚我爺爺的脾氣,您說這些話就不怕……”蘭紅似是有些威脅的說道,看向歸禪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不悅,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怕,那個老家夥,我在跟他一百年的時間,他也打不過我。”歸禪自信地說道,那高傲的自信,讓蘭紅的心中隱約多了幾分不安。


    蘭紅的爺爺蘭羅然,可是為數不多達到了暗隕級巔峰的高手,即便是放眼整個帝國,那怕是帝國聯邦的十大將軍,也未必是蘭羅然的對手,隻是蘭羅然似乎已經有三四十年沒有出手了,境界實力現在更是已經成迷。


    “你………………”蘭溪被氣得啞口無言,剛想開口破口大罵,卻又被蘭紅攔住了,“姐,你今天是怎麽了?你以前向來是對我百般順從,為什麽今天又是罵我,又是讓我閉嘴的,我……”


    “今時不同往日,你我都在軍司效命,我們現在要以大局為重,不要忘記我們父母可都是在北荒被奪走了生命。”蘭紅迴頭看了一眼蘭溪,神情複雜,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和自責。


    “姐……”蘭溪也變得唯唯諾諾起來,“姐,對不起,我錯了!”


    看到兩姐妹之間的關係不像剛剛那般劍拔弩張,歸禪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蘭羅然有你們這兩個孫女,他應該也很知足了,畢竟特算是有了傳承。”


    聽到了歸禪的話,蘭紅眼神裏的殺意淡去,微微一笑,“多謝前輩誇獎,我們現在要迴軍司複命,林子寒就拜托幾位前輩了。”蘭紅客客氣氣地說道,目光卻是落在了伍可欣身上。


    蘭紅總感覺那個小女孩不簡單,不然這幾位老家夥,也不會帶著一個小女孩過來,反倒是一行人之中,那兩位中年男子,好像沒有來,但是從對待林子寒的態度和眼神上看,那兩個人似乎也很在意林子寒,甚至有些恭維。


    “替我們三個老家夥向你們的爺爺問好。”歸禪笑著說道,言辭不像是剛剛那樣漫不經心甚至有些不正經,臉上玩笑的神情也變得嚴肅平淡,嘴角僅是帶著禮貌性的笑容。


    “好的。”蘭紅應下便帶著蘭溪走出了病房,在這一層樓沒有一個守衛,所有的守衛都在樓梯間和電梯口,以及上下兩層,而這一層被加設了很多自動化的防入侵武器,為的就是保證沒有任何人可以靠近這間病房。


    “姐,你剛剛為什麽對那三個老家夥那麽客氣,他們是闖進來的,我們完全可以……”蘭溪跟在蘭紅身後,小聲地問道,雖說一直以來,蘭紅寵溺蘭溪,但是蘭溪也是知分寸,從不瞎胡鬧耍性子。


    “他們是影宗,就連我們的爺爺,曾經也吃過癟的對手,他們的地位和實力值得我們尊敬,隻可惜我們不是一路人,不然我倒真的想拜其中一位為師。”蘭紅說著,神情一鬆,微微一笑。


    “他們難不成教得還比我們的爺爺要好,要知道爺爺可是暗隕級巔峰的人,放眼整個帝國軍中,也沒有幾個。”蘭溪不服氣地說道,眼神中滿是不解。


    “你也說了,是軍中,畢竟很多神秘的組織,似乎實力遠超軍中,就像是今日出現在藍河酒店的洪狼,實力就遠超北境軍司情報的記載,年紀輕輕竟然能和三位影宗打成平手。”蘭紅按下了電梯的按鈕,輸入了密碼和指紋,進行了麵容識別,電梯才緩緩啟動。


    “真的嗎?”蘭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她不清楚那三位前輩的真實實力,但是看起來似乎都是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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