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冰冷的利器,果然人心更可怕啊。”林子寒,掌心旋轉的亡魂刃忽然停住,林子寒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匕首的刀柄,拇指按在了匕首的鐔處,拇指青筋暴起。


    直到這時候,林子寒才明白,原來盯著自己的不僅僅是玄宇,張邯君也是一開始就清楚自己的身份的,難怪張邯君會在自己離開的時候,說一句那樣的話。


    “你想要擺脫宿命,是不可能的。”


    此刻林子寒大概明白了,或許張邯君就是覬覦龍人的那位幕後黑手,“為了一己的私欲,竟然不惜將那麽多基因人,未來的軍中助力,全部血洗。”林子寒的拇指,劃過匕首的利刃,擦出了一道口子,一滴鮮血滴落,傷口瞬間在細密的金屬細絲下,恢複如初。


    “啊~”林子寒微微驚唿一聲,聲音刻意壓得很低,生怕吵醒了陸欣,舉起自己手看了看,林子寒看到毫無變化的拇指,不禁有些驚唿,“自愈能力竟然已經進化到如此地步了。”


    在做殺手的時候,林子寒就發現了自己驚人的愈合速度,也是那時候林子寒仗著自己的愈合能力,多次鋌而走險,才有了死神夜魅的名號,隻是那時候還是會落下明顯的傷疤,不然林子寒的背上也不可能有那麽多傷疤。


    看向自己的拇指,林子寒重新握緊了匕首,在自己的左手上,用力地將匕首的刀鋒按下,鋒利的刀刃劃破了林子寒的掌心,一道明顯的血刀口,赫然出現在了林子寒的掌心。


    鮮血開始不斷地湧出,林子寒看著湧出的鮮血,不像是血液那般鮮紅,而是閃爍著金屬的光澤,那金屬光澤一閃一閃,林子寒的血液看起來像是燃起的火海一般。


    時間不消一分鍾,林子寒就看到了傷口已經明顯地開始愈合,鮮血也已經自然止住,流出的鮮血竟然開始迴流,那聚集在掌心的鮮血,正被傷口一點點的吮吸迴林子寒的身體。


    五分鍾的時間,林子寒的掌心就徹底地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甚至連一道疤痕都沒有留下,血色的傷口化為一道紅線,逐漸變細,縮短,最後消失不見,那怕是在龍晶的放大下,林子寒也看不到傷口。


    “龍晶,龍有這樣的愈合能力嗎?”林子寒伸出了手,看著掌心的皮膚,對著投影在床前的龍晶問道。


    “龍的身體很強悍,但是愈合能力並沒有如此出眾,更多的是依靠科技製成的恢複藥劑,來完成身體的恢複。你的自愈能力,顯然不是來自龍的基因,應該是你體內的端腦運算,和虛空的能量。”龍晶的眼睛中射出一道紅色的掃描之光,自上而下掃描著林子寒的身體。


    “虛空核心的桎梏解除後,你的身體正在逐漸和端腦合為一體,端腦核心的已經和你的神經相融合,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即便你死了,也沒有人能夠從你的後腦取出核心。”龍晶說著演示了起來,一個小小的核心碎片,在龍晶的掌心粉碎,流遍了那個虛擬人體的全身。


    “我大概知道了我為何會有痛疾了。”林子寒看著龍晶,低聲說道,霍秀在那個時候,端腦核心已經破碎,開始接入自己的骨髓,隻不過那時候因為虛空桎梏的存在,碎裂的核心不能和自己的神經結合,所以會一次次的刺激著自己的神經,自己也會一次次感受到拿來自於神經的劇痛,那遠超肉體的疼痛。


    “理論上來說,你的假設是成立的,因為我現在對你身體的掃描。可以發現,在你的脊柱中,確實存在過金屬異物,不過隨著端腦核心的和你身體的融合,這些金屬異物已經成為了你身體的一部分,你現在就是端腦計算機的載體了。”龍晶第一次對林子寒的話表示了絕對的讚同。


    外骨骼戰甲的核心端腦,本就是人類研發的超計算芯片,高速地計算,可以依靠人的腦波強度和腦容量,進行腦波的信號傳遞,而林子寒現在和端腦融合,運算程序接入了林子寒的核心,也就意味著運算速度,傳遞速度的再一次提升,也意味著林子寒的實力,或許有望突破曙光級,跨越銀耀級,成為人類曆史上,第一個赤輝級的駕馭者。


    “你的設想,就是當初締造你的創造者的想法,他們在培育的基因,為你提供發育的基因時,甚至在你還是個胎兒的時候,就開始了對你身體的改造。”龍晶猜透了林子寒的想法,作為一個超越人類科技的智能,想要讀取林子寒的內心,還是很輕鬆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讀取別人的想法,在我們人類的觀念中,是一種很不禮貌,甚至有些侵略性的行為。”林子寒的思緒被打斷,很不爽地說道,如果說曾經的殘存的血龍王意識,自己還能接受,可龍晶就像是一個人,那語氣和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智能。


    “我不會讀取你內心的深層想法,我隻會讀取你的淺層思維,而這些思維,都是你對外開放的,表象的認知是你的舉止、話語、神態,相對深層的認知,是你思維釋放的腦波。


    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能量無處不在,波是一種能量的形式,而你們的腦波也能釋放能量,端腦就是依靠的驅使大腦活動釋放的腦波,完成計算,利用量子技術和能量物質重組,操控外骨骼戰甲,甚至是爆發能量攻擊。


    龍存留的意識,就是因為龍的大腦腦波強度極大,大腦的能量在死後沒有消散,所以你才會看到了黃金龍。”


    “打住,這些研發層麵,高緯度能量層麵的知識,我不想聽,我更信奉一次次生死間的爆發。”林子寒伸手打斷了龍晶的話,他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單純地吐槽,一吐心中的不爽,卻要被龍晶別樣的教訓一頓。


    “理解這些知識,對你理解虛空有幫助,因為虛空就是把一切定義為零,物質、能量、波動、意識,有包括人類還沒有探索的暗物質,而這一切定義為零也會化為一種能量擴散,這就是虛空輻射能,遠比核輻射還可怕的能量。”龍晶看著林子寒的那仿佛聽天書的樣子,要隻能表示無奈作罷。


    “你要知道,我雖然信奉科學,但是現在社會已經發生了很多我認知的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比如龍殘存的意識,比如你一個智能,但是你現在告訴我這些都是科學,我確實難以接受。”林子寒示意自己並不是不想理解這些,畢竟知識的淵博,是每個學者的夢想,隻是這些知識,對於核文明科技的林子寒而言,有些難以理解了。


    “我可以把我思想中儲存的所有知識,都轉化為你的知識,在被你激活的那一刻,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你端腦核心的一部分,你有權限調取我的任何資料,啟用龍晶的任何能力,隻不過你沒有這樣做。”龍晶見林子寒那一籌莫展的樣子,也沒有繼續諷刺下去。


    “你是說我可以反向讀取你的意誌,或者是用你能力,探測別人的想法?”林子寒忽然來了興趣,這不就是科技版的讀心術嗎?


    “不可以,因為我本就是你神經的一部分,所以我可以讀取你的神經波動,而讀取分析釋放出神經的腦波,運算量極大,你的身體承受不了,而且以我的計算程度,誤差較大。”龍晶很坦白的說道。


    “但是如果你想,我可以把我的數據庫接入你的神經,你慢慢學習這些知識,到時候你可以自己完成這些設想,也就是你們世界中所謂的神。”龍晶擺了擺手,無數的數字從龍晶的身體中飛出,與此同時飛出的還有各式的龍紋,一些神奇的咒語。


    看著如雲霧一般的數字,把自己包圍在其中,林子寒仿佛置身於海洋之中,知識的海洋裏,“這就是所謂的知識的海洋嗎?”林子寒不免驚唿道,那些虛擬的影像,此刻都化為了實體一般。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知識寶庫嗎?”林子寒看著龍晶身後,無數的碎片還在湧出,此刻的林子寒,眼眶中閃過無數的文字,那些文字自己都能看懂,可是偏偏聚集到了一起,自己竟然不懂的什麽意思了。


    “算是吧,這是龍所有的智慧結晶,不僅僅是知識,還有曆史、科技的發展、探索的宇宙、垣星的概覽……總之垣星周圍一千光年內的所有,都被記錄在龍晶的數據中。”龍晶的語氣,竟然有些傲嬌,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聰明。


    “難怪你能僅是一瞬息之間,就能了解垣星現在人類的發展,這麽龐大的知識庫,或許你已經不是一個智能那麽簡單了。”林子寒迴想起自己公寓裏的那個智能家居助手,也不過是進行一些生活上的幫助。


    “這不是我的知識,這是全部龍的知識,這是曆史,是一段歲月。”龍晶忽然嚴肅起來,略帶傷感的語氣,讓林芝的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我應該怎麽學習這些知識?”林子寒看到龍晶的樣子,急忙岔開話題。


    “冥想,就像是共感一樣。這些知識已經在你的潛意識裏,你隻需要進入深度的冥想,就會一點點地探索這些知識,那些影宗和亞種人就是這樣理解龍的知識。”龍晶化為一道光,消失在了林子寒的手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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