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杯烈酒下肚,林子寒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腦袋昏昏沉沉的,頭重腳輕,仿佛下一秒就會趴倒在地上。


    一向不怎麽喜歡喝酒的林子寒,今天喝了很多酒,還都是高度數的烈酒,一杯杯的烈酒在林子寒的胃裏燃燒,一股股血熱充斥著林子寒的五髒六腑,讓林子寒那碎裂後重組的內髒器官,抓心的癢。


    這一次林子寒破天荒的喝這麽多酒,一是因為他清楚這一次過後,自己和袁術再見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二是因為,林子寒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烈酒的灼燒下,恢複了一點感覺。


    從林子寒醒來的那一刻,林子寒就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雖然衝滿了鮮血,意識也已經恢複,可林子寒卻感受不到自己的力量,那屬於血脈的力量,在自己的意識之中,也沒有感覺到端腦和龍晶。


    失去了龍晶和端腦,林子寒想要試著發揮自己的龍血之力,卻發現渾身無力,麻木的身體一拳揮出去的力道,連平時的百分之一都達不到,隻有區區百十斤的力量,那怕是用盡全力,也隻能在薄薄的鋼板上,留下一個算不上明顯的拳印。


    這也是林子寒為什麽會問王欽那個問題,他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廢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失去了龍血和端腦的林子寒,不過是一個有些格鬥技巧的常人,連自己做殺手之初的能力,都比不上。


    “原來那時候的我,靠的是龍基因和虛空改造的身體,才能有那樣過人之處。”林子寒看著眼前的一大杯烈酒,那衝天的酒味撲麵而來,袁術和陳令也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


    尚存最後一絲意識的林子寒,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往自己嘴裏瘋狂地灌酒,酒水灑了出來,渾渾噩噩的林子寒喝一半漏一半,不少酒灑在了林子寒的臉上,烈酒順著林子寒的嘴角流到了脖子上,順著脖子流到了衣服裏。


    ……


    “少爺,林子寒才剛醒,喝這麽多烈酒沒事吧。”黃誌宗看著那十幾小桶被喝幹的酒,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這一桶酒的價格價值千萬,在南都都足以買得起一套不錯的公寓。


    但黃誌宗心疼的不是酒,畢竟帝豪的財氣,這些酒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他有些擔心林子寒的身體,喝了這麽多白袍酒,剛剛恢複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沒事的,這點白袍酒,還不至於讓他就此倒下。”王欽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言語,“就讓他們三個好好地睡一覺吧。”


    王欽很羨慕林子寒,身邊有能夠為伍的朋友,不像自己這般,隻能孤家寡人一個,獨自麵對著複雜的南都軍政兩界,還有那些虎視眈眈的財團。


    “好的,少爺。”黃誌宗彎腰遞給了王欽一份文件,“這個是我們搜集到關於胡泉所有的資料,根據資料顯示,他這些年一直是無黨派,不過在很多年前還是一個小職員的時候,似乎參加過奉派的政治活動。”


    ……


    “這次天主能夠饒你一命,已經是你的萬幸了,若不是念及你這些年的功勞,恐怕你早就腦袋搬家了。”胡泉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右手端著一個淺淺的酒杯,杯中搖晃的紅酒在五彩的光芒下散發著迷人的紅色,左手撫摸著身邊一位尤物的大腿,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我這麽多年為天主立下了汗馬功勞,若不是我做的那些事,天主手下能夠收攏那麽多的異變體?”張正毫不猶豫地說道,端起桌子上的酒就一飲而盡,看著圍在沙發周圍的美女們,毫無興趣。


    “這一次隻是讓你受了十天的天獄,天主不還送了你一隻機械臂嗎?”胡泉笑著看向張正的那一隻隱藏在衣袖下的手臂,露出的一隻手看起來和常人並無兩樣。


    “這也是我應該得的,這些年我在安全局,替他抓了多少人,才有了現在的……”張正看了看身邊那些美女的目光,一個個八卦的樣子,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即便是張正對天主怨言再大,也不敢泄露那關鍵的秘密,不然自己隻會生不如死,就像是曾經那個被天主廢掉的人一般,三年了還活在天獄之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天主對袁廷楷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袁廷楷遲遲拿不到帝豪的關鍵資料,天主很生氣,你何不借此展現一番,也好將功抵過。”胡泉細細地品了一口紅酒,嘴角微微笑道。


    “你也知道,帝豪和軍政翻臉後,帝豪內部早已經洗了一次牌,不是誰都能接近的。”張正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豈會不知道怎樣討好天主,但是現在的帝豪就是一個不透風的牆。


    “你知不知道多少年前,帝豪建立的初期,那時候在軍火和地產界都有些名聲,好像和邱氏的企業有些說不清楚的淵源。”胡泉冷笑道,這一條消息他之所以告訴張正,可不是白白送的。


    “邱氏?”張正反問道,看著胡泉那奸笑的樣子,沉思了幾秒後想到,南都城最大的廢棄地,好像曾經就屬於邱氏,那個在南都曾經舉足輕重的企業,是何其的風光,現在隻剩下一大片廢棄的廢墟。


    “說吧,你想要什麽?”張正看著胡泉那逐漸貪婪的眼神,冷冷地笑了一聲,他就知道胡泉不會這麽好心,還為自己找好後路。


    “我要的不多,你現在不是掌管奉天閣內的製劑嗎?每次備貨的時候,分我一份就行。”胡泉直言不諱,說出了自己的意圖,他覬覦那些病毒製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些東西,你應該知道現在奉天閣內的技術還不成熟,不如帝豪現在研製的製劑。”張正也不遮掩,病毒製劑一直是奉天閣控製手下的異變體的重要手段,也是拉攏很多隱藏在人類社會的異變者的手段之一,但是奉天閣的製劑顯然是比不上帝豪研發的效果顯著,還有極大的副作用。


    “那些東西我又不是自己用,你也知道我上次那些生物戰甲士兵效果不怎樣,我想讓他們注射那種狂暴因子的製劑,說不定能讓他們……”胡泉壞笑著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若不是上一次林子寒攪局,胡泉也不會發現生物戰甲的力量,在麵對到駕馭者的時候,實力並不顯著。


    “你還真是沒把他們當人啊。”張正冷笑了幾聲,他沒有想到胡泉這麽狠心,讓自己的手下使用病毒製劑,那種東西有極強的依賴性,甚至有可能會讓人失去理智,淪為野獸。


    “本就是些工具罷了,難不成你有把你那些異變體當人對待,還是說你和那些異變者稱兄道弟了?”胡泉看著張正那略顯疑惑的眼神,刻薄地諷刺道,主宰別人生死的感覺,已經讓胡泉徹底地把那些人當做自己的奴役,而自己就是他們的神明。


    ……


    在帝豪實驗基地的大門口,林子寒穿著一襲黑衣,黑色的西裝襯托著林子寒那蒼白的臉,顯得和一具屍體一樣,那一抹紅唇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張副局?”王欽看著眼前被自己稱作副局的特勤部部長,安全局特勤部部長,屬於局長職,那個曾經自己不屑一顧的小人物,此刻竟然有資格站在自己的麵前,和自己說話了。


    “王少爺,這些天賈顧問在這裏多虧了您的照顧,不然我們這些當差的真的不好交代。”張正看著王欽,臉上寫滿了恭維,他知道在王欽身後的陸符是何等人物,當初在地下黑幫張正曾見過這張臉,一人殺了五十多人,還在安全局的重重包圍下逃逸了,自然也不會忘記這一號人物。


    “怎麽,現在安全局對賈顧問的安全,這麽在乎了嗎?”王欽看著那些停在帝豪實驗基地門口的裝甲車,車身上搭在了各式各樣的能源炮,顯然是在示威。


    “賈顧問的安全,一直是我們這些人的首要任務。”張正笑嘻嘻地說道,名為保護實為監禁的手段,這種手段是最好不過的監視賈顧問,試探其身份以及和帝豪關係的方法,也是張正接近帝豪實驗基地的一種方法。


    “現在南都周邊聯邦軍和聯合軍頻繁爆發衝突,我今日特意帶了衛隊來增強帝豪基地的駐防。”


    “我記得不錯的話,我們帝豪和政府之間的關係似乎沒那麽好吧,。而且帝豪的安全我們自己會負責,這裏也沒有你們政府的項目,我看還是不要動用這些兵力了吧。”王欽看著那些士兵,這才意識到張正的心思。


    “守衛南都最大的科技……”張正還想繼續解釋,畢竟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張正豈會放過。


    “我想這件事情不適合現在談!”黃誌宗伸出手擋在了王欽身前,阻止了張正繼續說下去。


    “我在和你家少爺說話,你一個管家沒有點尊卑嗎?”張正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黃誌宗,一個跟在王欽身邊的老奴才,也敢這樣對自己。


    “張副局!”王欽大聲地說道:“請注意你說的語氣,黃叔是我的叔父,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裏非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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