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和陳令聯係嗎?”林子寒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衣,袒露著堅實的胸膛,從浴室裏緩緩地走了出來。


    “沒有,這裏的信號被屏蔽了,設下了監聽程序,我沒有辦法啟用個人的通訊。”陸心看著渾身濕漉漉的林子寒,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這點小花招,還不是簡簡單單。”林子寒翻找著隨身的衣服,從裏麵掏出了一塊暗金色的手表,放在手裏擺弄著,這個房間的屏蔽程序瞬間被瓦解,林子寒輕易地侵入到裏麵,開始成為這個監控程序的一部分,甚至開始反監聽。


    “這個小玩意,這樣就能破開監聽係統?”陸欣有些不太信,看著林子寒自信的眼神,曾經在極限單兵,林子寒在電子方麵並沒有表現出過人的天賦。


    “那可不,這可是蘇宇……”林子寒笑著,嘴角那份自信的笑容,顯然意味著程序已經被破解。


    “哦~是嗎?”陸欣嘴角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笑吟吟地看著林子寒,這個故作冷血,裝作高冷的林子寒,終究還是把感情看的太重了。


    “我已經和陳令聯係上了,你先和陳令商量有什麽辦法把陳令安排在身邊,我去看一看能不能侵入安全局的內網,查一下有關衛夢穎牽扯那件事的線索。”林子寒把手表扔到陸欣麵前,自己轉身走到一旁,看著外麵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現在南都已經進入了夜幕之下。


    “或許你可以聯係一下王欽,畢竟他在帝豪,他應該能夠找到相關的線索。”陸欣接過手表,看著屏幕裏的陳令,嘴角露出一抹擔憂。


    “我這邊查到了,帝豪那邊一直有人在和安全局接洽關於人體試驗的事件,是一個叫做陸符的人,據說曾經是地下組織的人,是帝豪從地下組織抽調迴來的,實力強悍的強化者。


    我很好奇,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公關出麵更加的合適嗎,為什麽會是一個強化者在負責,會不會是帝豪真的有什麽。”陳令的臉色暗了下來,他本來很信任王欽,但是看著這件事帝豪的態度,陳令開始懷疑或許別人對王欽的評價才是公正的。


    “你之前不是對王欽很是讚美嗎?現在怎麽也這樣了。”陸心看這陳令有些難看的臉色,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


    “陸符嗎?”陸欣輕聲自語,聲音中似乎有些對於陸符的不屑和厭惡。


    ……


    “對不起,嚴隊長,處長親自交代過了,隻有他的準許才允許進入,你也不要為難我們啊。”守在特勤處隔離室門口的守衛,攔住了嚴冰,臉上滿是為難。


    “我是特勤處處長,特勤隊的隊長,現在連我都不能進入了嗎?”嚴冰生氣地吼道,眼神中滿是對於守衛態度的憤怒,這個冷美人一旦發起火來,可不是那麽好消的。


    “嚴隊長,這是處長的安排,你也不要為難我們這些辦事的人啊。”守衛雙手不知所措,但卻依然攔在嚴冰身前。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我進去,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嚴冰往後退了一步,身上一股逼人的寒氣伴隨著嚴冰的話,讓眼前的兩個守衛開始寒顫。


    “嚴隊長,你就不要為難這些辦事的人,這都是處長安排的,你可是處長的心肝寶貝,你這樣做,讓處長怎麽辦?”張正推開隔離室的門,從隔離室裏拿著一個細長的小盒子走了出來。


    “張正?”嚴冰看著走出來的張正,有些疑惑,在看到張正手裏的盒子,上麵雕刻著奇怪的紋路,散發著一股逼人的寒氣。


    “這不是嚴隊長嗎?您怎麽有閑心來這種地方啊!”張正還不忘戲虐地轉身看了一眼門上的門牌,隔離室三個大字意味著這個房間是安全區最幹淨也是最肮髒的地方。


    “怎麽,我一個特勤隊隊長,沒有資格進入嗎?”嚴冰惡狠狠地看著張正,此刻在張正的臉上,嚴冰看不到憨厚和老實,而是滿滿的小人得誌。


    “可是處長安排過了,任何人不允許隨意進入隔離室。”張正搖晃著手裏的小盒子,“嚴隊長,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看著張正得意的背影漸行漸遠,在嚴冰的心裏留下了一道裂痕,原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能以麵取人,畢竟有些人的偽裝,真的是讓人看不透啊。


    “嚴隊長,你看張隊長都說了,要不您還是先走吧,您就當為小人考慮一下,不然我們真的很難辦。”守衛看著張正離開的背影,再看嚴冰臉上,不再像剛才那般嚇人。


    “……”嚴冰轉過去看了一眼,沒有在說什麽,一個人失落地離開了隔離室的門口,往自己家中的方向,開著處長特批的車,一腳油門在馬路上留下一陣發動機的轟鳴。


    ……


    房間裏,嚴冰看著一張照片失神發呆,手在發黃的老照片上,一次又一次地輕輕撫摸,觸碰著那張照片上小男孩的臉。


    “弟弟,我現在來南都了,南都確實很好,嚴冬也沒那麽冷,四季都能看到一片綠油油的草坪,還有各種華麗綻放的迷人花朵,我也在南都有了自己的房子,也如當初我們幻想的那樣,成為了這個城市的守衛者。


    隻是現在我發現,我一點也不開心,在這裏,到處都是爾虞我詐,到處都是陰暗的角落,南都看似繁榮的景象下,是到處見不得人的交易,是一些恃強淩弱,就連安全局,我現在也覺得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了。”嚴冰的話語裏,滿是對現狀的不滿和失望,滿是對自己幻想破滅的絕望。


    “可是他們說這就是安全局的現狀,整個南都政府都是這樣的局麵,混亂不堪,肮髒的權力交易,甚至連那些邪惡的地下組織,都始終在逍遙法外。


    我現在在安全局,都感覺都被排擠在外,就好像我才是錯的,他們才是對的,可我在做的事,一直都是在維護公平正義啊。”嚴冰說著,淚水滴在了照片上,原本泛黃的照片被浸濕。


    ……


    “冰姐的手機關機了,我必須出去一趟。”林子寒看著外麵的南都,雖然戰爭、獸潮、金融危機籠罩,卻依然燈紅酒綠,曾經的林子寒覺得燈紅酒綠的南都是繁華的象征,而現在林子寒覺得這燈紅酒綠,意味著腐糜昏暗。


    “開什麽玩笑,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帝國聯邦的顧問,你大半夜出去怎麽解釋?”陸欣叫住了林子寒,一把拉住林子寒的浴巾,白色的浴巾從林子寒的肩膀緩落,露出林子寒黃褐色的背部。


    “我必須去,冰姐這麽晚關機,一定是出事了。”林子寒看著陸欣,他清楚陸欣是擔憂自己的安危,但是嚴冰從外麵迴來,這麽長時間毫無音信。以安全局的製度,嚴冰若是解釋不清,就會被以間諜論處。


    “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去了,事情可能就變得更複雜了,你現在去,隻會讓嚴冰更加解釋不清,這件事必須要她自己麵對,她是特勤處的隊長,從北境來南都,一步步爬上去的。


    比起你,我覺得她的能力,更能讓人敬佩,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就來了南都,在男人堆裏摸爬滾打,成為安全局王牌特勤處的隊長,她的能力足以支撐她扛過這次。”陸欣的手攥緊了手裏的表帶。


    在陸欣心裏已經想好了,要是林子寒執意要去,自己就把林子寒敲暈,然後自己溜出去看一看情況,至少不能讓林子寒冒這個險。


    “可是我擔心她啊,冰姐是我在南都最重要的人了,我總覺得她給我的感覺和楠姐姐很像,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關心,被人照顧一樣。”林子寒怔怔地愣在原地。


    “可是嚴冰也擔心你,她此刻應該也不希望你出事,你一旦出事,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被動。”陸欣攥緊手表的手,緩緩地鬆開。


    “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去看看她在不在家。”手表那頭,陳令的聲音傳了過來,此刻的林子寒聽到陳令的聲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撲了上去。


    “陳令,我冰姐住在……”


    ……


    而此刻嗎,嚴冰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因為沒電而關機,她的心思滿是今日處長的眼神和張正的臉色,她感覺自己被特勤處排擠在外,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一樣。


    手落在那張已經有些濕潤的照片,手落在了沙發角落裏的盒子上,輕輕地在盒子的紋路上摩挲著,嚴冰陷入了痛苦地煎熬與掙紮之中。


    手不受控製地打開盒子,握起盒子裏的注射器,搖晃著注射器裏淡藍色的藥劑,藥劑背著嚴冰的手,一次次的上下轉動,開始漸漸地恢複了那股清透的藍色。


    伴隨著藥劑被嚴冰紮入到手臂的血管之中,藥劑被緩緩的推入,嚴冰的意識開始出現模糊,在她的眼前,看到了自己已經再也見不到的弟弟,那張略顯幼稚的臉,像是永遠長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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