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言辭的交鋒下,林子寒被紅色的影子,一腳踹出了那一片煙波縹緲的世界,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準確的說,怎麽那麽像一個陣法。


    林子寒看著床單上的奇怪紋路,再看屋子裏那一縷縷的青煙,像極了小說世界中什麽仙門的煉丹房。


    強撐著身子做起來,林子寒仔細地打量著房間的布局,隻能用簡陋來形容,這布局的陳舊,比林子寒那次在林亞峰的房間裏醒來,還要絕望。


    “我這是被那個原始的村落土著救了嗎?”林子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極了電視劇修仙門派裏的道袍,素白的顏色,寬大的袖袍,要是在紮著長發,就更像了。


    “醒了?”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明明是如此的輕微,卻好像重錘一般,在林子寒的心頭猛地敲了一下。


    恍然了片刻,林子寒含糊地應了一聲,這才看到在遠處的另一把搖椅上,一個老者正在擺弄著手裏的羅盤。“請問,是您救了我嗎?”林子寒起身下床,目光掃過屋子裏,雖然簡陋確實一塵不染。


    “算是吧,準確地說,是你的一個朋友救了你,不過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老者說道,目光依然停留在羅盤上,絲毫沒有理會林子寒那詫異地目光。


    “老伯,我需要告訴你,修仙都是小說裏寫的,假的……”林子寒試探著說道,語氣中有些勸解和擔憂,他擔心這個老頭萬一是走火入魔,真的要修仙豈不是像個瘋子一樣。


    “我知道,我又不是瘋子,也不像某些人,精神分裂症,我隻不過是活的久了,活的有些古板。”老者說著,語氣似是不滿,對林子寒更是針鋒相對。


    感受到老者話中的針鋒對麥芒,林子寒不好意地撓了撓頭,露出了憨厚的笑容,這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怎麽都和林子寒冷酷殺手的身份,格格不入。


    “老伯,你說的那個精神分裂症,是指我嗎?”林子寒這才發覺,老伯說話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針對自己,這不屑嘲諷的語氣,讓林子寒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老朋友,不禁鼻子一酸。


    “大概是我想多了,他怎麽會做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林子寒自言自語道,目光掃過老者的手,清楚地看到老者手心上一道明顯的疤痕。


    “我……我能看見了?”林子寒覺得不可思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什麽也沒有帶,沒有外附的精神連接,沒有眼鏡的框架束縛,而是真實地摸到了自己的眼眶,睫毛。


    “看起來,確實精神不正常。”老者十分不屑的說道,語氣中略顯對林子寒舉止的嘲弄,也隻不過是在擺弄羅盤的間隙,瞥了一眼林子寒。


    興奮了許久的林子寒,方才平靜下來,細細地品味著老者說的話。


    “精神分裂這麽明顯的嗎?”林子寒疑惑不解的問道,自己才剛醒,甚至都為做過什麽,而老者卻好像就發了自己是精神分裂。


    “確實,是個人看到,都會這樣麽覺得。”老者說著,將手中的羅盤輕輕地收起,寬鬆的衣袖順勢一甩,伸出手指了指掛在牆上的一麵鏡子。


    目光停留在老者身上的林子寒,此刻清楚地看到,在那個老者的手心確實有一道稚嫩的疤痕,新生的肌肉粉嫩,與周圍略顯粗糙的皮膚格格不入。


    順著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林子寒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頭烏黑的秀發,長長的發梢斜掛在臉上,遮住了半邊臉,或許是太久沒有打理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而最讓林子寒詫異的是,自己的雙眸,並不是深邃的黑色,也不是幹枯的褐色,而是一紅一藍,皓白的眼球上,紅藍色的眼球,顯得那麽的妖孽。


    “這……”林子寒不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一位是自己睡昏頭了,還沒有清醒過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可是鏡中的林子寒,依然是雙眸異色。


    一隻藍如冰河,一隻紅如血海,林子寒的雙眸死死地注視著鏡中的自己,知道雙眼疲憊,才將目光緩緩地移除了窗外。


    “聽說過精神分裂的,我還是第一次見眼睛分裂的。”林子寒自言自語道,屋外那片湛藍的天空,看不到一絲雜物,隻有無盡的深藍,好像是在用沉默迴答著林子寒。


    ……


    “少爺,這已經是這個月我們手下的租鋪,第四次暴動了。”黃誌宗將一份文件遞到王欽的桌子前,低聲說道,略顯慌張的樣子,讓黃誌宗的手差點打翻了桌子上的筆筒。


    “黃叔,這種事情,以後交給下麵的人去處理就好了。”王欽雙手扶額,按壓太陽穴,來緩解自己的疲勞。


    “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會影響帝豪的盛譽,而且有人揚言,要讓帝豪為自己的愚笨,付出代價。”黃誌宗低著頭,眼光卻時刻盯著王欽神情的變化,生怕再說下王欽會暴怒。


    “而且,現在有人拿帝豪之前爆出的醜聞做文章,說帝豪進行不人道的病毒活體研究和……”黃誌宗沒有說下去,而是試探性地看向王欽,聲音細微,好像蚊聲一般。


    “說下去吧,黃叔,還能有什麽更壞的消息。”王欽看了一眼黃誌宗,繼續選擇閉目養神,壓製心裏的憤怒。


    “更有傳聞,帝豪當初進行了基因人計劃,支持這個計劃的負責人,就是一個婊子……”


    “住嘴!”王欽猛地拍桌而起,雙手在鐵木製成的桌子上,留下了兩個深深地掌印,身後的椅子側歪砸到酒櫃上,那水晶窗直接被砸碎,一瓶還未開封的菲拉直接摔在地上。


    陳釀的香氣擴散開,一股濃鬱的酒香彌漫在整個房間內,這股甘冽上頭的酒氣,讓王欽更加的憤怒,倦懈的雙眼中,血絲密布。


    “他們是看不到,帝豪帶給他們的福利嗎?醫療、交通、通信、娛樂……這南都哪一個建設計劃,沒有帝豪能實現,沒有帝豪的科技,這個南都不還是個落後的城市。”王欽大罵著,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筆筒,摔在了壁畫上。


    “這些不可理喻的村夫,這些粗鄙的垃圾。”王琦大罵著,將桌子上的東西摔得七七八八。


    “叮~”正在王欽暴怒的時候,桌子對麵的屏幕上,一個來電顯示點亮了屏幕,心煩的王欽本你來不想接,但是看了看那串數字,無奈地按下了桌子上的接聽鍵。


    “說,這次又要讓我幹什麽?”王欽看著屏幕上出現的身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幹嘛火氣這麽大啊,是誰又惹到了我們的王少爺?我願意為王少分擔。”屏幕內傳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


    聽到那甕聲甕氣地話,王欽絲毫不想理會,隻是冷冷地笑了笑。黃誌宗跑到王欽身後,小心地扶起椅子,然後站在椅子後麵,餘光瞥了一樣屏幕裏的人,眼神中略顯敵意。


    “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會關心我的處境?”王欽的話,也是火藥味屍祖,靠在椅子上,王欽甚至也不想看一眼屏幕裏的人。“我的印象裏,你可不是個什麽好人。”


    “彼此彼此,畢竟在世人眼裏,王少的罪名似乎要比我更大,我聽說南都現在很多反對帝豪的聲音啊。”屏幕裏的人影,聲音明顯經過了處理,變聲器傳來的刺耳的聲音。


    “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好點的變聲器,每次一聽到這刺啦刺啦的雜音,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樣。”王欽也絲毫不留情麵地嘲諷,本就心生鬱悶憤怒的王欽,又怎麽會在言語中甘居人下。


    “王少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屏幕裏的人,顯然沒有在意王欽的話,依然優哉遊哉地抽著雪茄,把玩著一條金蛇。


    “有話快說,我和你這種隻敢偷摸的人,可不是一類人,我也不想和你成為一類人。”王欽言辭中充滿了嫌棄和厭惡,也有些許無奈,畢竟自己現在還不能和奉天閣撕破臉。


    “我需要帝豪實驗室為我提供一部分可控hs病毒的製劑。”奉天閣閣主低聲說道,語氣中有幾分得意,因為他堅信王欽不會拒絕。


    “你要知道,病毒製劑是違禁品,整個帝國都對此諱莫如深,你竟然還想要?”王欽揉了揉太陽穴,看向屏幕,眼神中滿是狐疑。


    “五天後我會派人去取,我相信王少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奉天閣閣主囂張地關掉通信,最後還不忘留下了一個自以為是的背影。


    “少爺,這個奉天閣,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查到過任何信息,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我們也不清楚,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他們,對我們而言會不會……”黃誌宗顯然對奉天閣的做法不滿。


    這個十幾年前突然出現的神秘人,自稱奉天閣閣主,仗著手裏握著帝豪的一些秘聞,就一直有恃無恐的合作著,現在更是得寸進尺。


    “那又怎麽辦?畢竟我們曾經受過人的恩惠,誰又知道他到底所圖為何?更何況,他手裏的信息,一旦泄露出去,足以另帝豪在南都地位一落千丈。”王欽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你馬上聯係政府那邊,讓他們安排安全局和護衛軍,勢必要保護帝豪不受暴徒的威脅。”王欽此刻也冷靜了許多,被奉天閣閣主冷嘲熱諷一波,王欽的心裏隻剩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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