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處停留的裝甲車,徐俊有種不祥的預感,背後還是軍方的追兵,也由不得徐俊多想。


    和竹生的車率先奔向裝甲車,“攔住後麵的車!”和竹生大喊著,裝甲車開始蓄能,鐳射炮已經蓄勢待發。


    四門鐳射炮齊射,光柱切開雨幕,“刺激!”和竹生興奮地大喊,這還是和竹生第一次和軍方硬碰硬。


    作為一個橫行南都的地下組織,也沒有膽量和軍方,正麵起哪怕一點衝突。哪怕你惹事後,躲得再遠,軍方都要追你到天涯海角。


    就算是不能一舉滅了你,但是打壓你,慢慢地把你抹去,對軍方來說,易如反掌。


    護衛師團怎麽也不會想到,這群擅闖者竟然還有級別的鐳射炮,這攻擊程度,足以一擊摧毀一隻初級兇獸。還好這一炮沒有中,不然自己的小命就要玩完了,一車的人都在慶幸。


    和竹生見一炮未中,也不氣憤,鐳射炮不就是大麵積壓製,要想一炮製敵,確實有些難為鐳射炮了。更何況這是中級鐳射炮,本就笨重許多。


    “轟~”又是一炮,就落在了和竹生一側的裝甲車上,瞬間疾馳的裝甲車變成了一堆滑行的金屬,還冒著濃濃的黑煙。


    “我日,能不能準一些。”和竹生大罵道,這一炮自己折了好幾個弟兄呢,好在那一車空著,沒幾個人,也沒有裝貨。


    “停!”護衛師團第一輛裝甲車停了下來,隨後的裝甲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隊長,怎麽了?”指揮車的駕駛員,不解地看著把頭探出裝甲車的隊長,這都要追上了怎麽說停就停了。


    “在鐳射炮範圍內,火力覆蓋!”命令一下,眾人就懂了。裝甲車上緩緩升起鐳射炮炮台,對準了擅闖者的方向,炮口在緩緩地積蓄。


    和竹生看身後的人,停了下來,不敢追了,以為是他們怕了,到了裝甲車一旁也就停了下來。


    “你他娘的,能不能準一點,這一炮老子折了好幾個兄弟。”和竹生一把就抓過炮台上的炮手,狠狠地抵在裝甲車上,手緊緊攥住那人的衣領。


    大雨還未停,追兵還在,現在內鬥顯然不合時宜。隻是也沒人去來開和竹生,他的脾氣,所有人都知道,出了名的臭脾氣。


    “夠了!”徐俊聲音高了幾分貝,說道,“還沒離開軍方的管控區域呢!”徐俊也沒有上前,隻是言語警告,他可不想趟這趟混水,現在林子寒已死,自己巴不得和卡魯姆、袁廷楷撇清關係。


    和竹生本來在實驗基地就打得憋屈,找不到地方撒氣,明明說好了買通守衛,沒什麽守衛力量,可是軍方的小隊,明顯就早已等候在那裏了。


    “徐俊,老子還沒有找你,是不是你存心害老子,說好的隻有安全局的特勤處,現在連軍方都出動了?”和竹生一手抓著那人的胸襟,一手指著徐俊質問。


    “你不要和一條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徐俊也不動怒,言語冰冷的說道,滿是對和竹生的看不起。


    “好啊,那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從此井水……”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裝甲車就被炸飛,激起的泥濘,直接濺到了和竹生嘴裏。


    漫天而來的轟擊,從這一刻開始便從未停止,敢正麵招惹軍方,這就是下場。護衛師團帶隊的隊長,看著這場盛大的煙火演出,嘴角揚起了滿意地笑容。


    看著肩膀上的倆顆三角,這一戰結束,自己也能升個三星隊長了吧。要知道這一顆星代表著可不是同一級軍銜的高低,每升一顆星,就意味著在同樣的率部下,要高人一等。就像唐龍傑身為三星師團長,所有師團長中,無人敢攔其率部,甚至可以同時統領倆個師團。


    突如其來的轟擊,炸得和竹生有些猝不及防,他沒想到不是自己甩掉了追兵,而是他們竟然在玩貓抓老鼠。


    “還擊啊!”和竹生想起自己不也有鐳射炮嗎,袁廷楷不是也派人來了嗎?還帶來了軍方的鐳射炮。


    看了眼四周,袁廷楷派的人,正在登上裝甲車。還不算傻到家了,和竹生想著,這些人也算有些用處。


    隻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和竹生破口大罵,“無恥之徒!”不僅和竹生想罵,就連徐俊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卑鄙!”


    看著駛向遠方的裝甲車,眾人隻得麵麵相覷,袁廷楷這個小人,過河拆橋,就這樣把他們拋棄了。徐俊心裏暗暗發誓,袁廷楷,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裏,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還好林子寒死了,沒有把外骨骼留下了。


    看著還留下的幾輛運輸車,和竹生也不猶豫,“撤!”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等軍方的那群瘋子衝過來,可就真的沒得跑了。


    “我們也撤!”徐俊看了眼身邊的心腹,就這樣幾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雨之中,根本察覺不到。


    當和竹生察覺到,徐俊一行人也不見了的時候,也再沒有大驚小怪,畢竟大難臨頭各自飛,本來就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隻是袁廷楷不僅僅是過河拆橋,他連路都刨了,就有些過分了。


    “追嗎?”看著四散而逃的擅入者,隊長似乎並沒有追擊的意思。


    “你把他帶來幹什麽?”賀錦驚慌的問,看著邱文晉還帶著奄奄一息的林子寒,這不就是自找麻煩嗎?大雨淋濕了三人,林子寒身上滿是血跡,混著雨水,不停地往外流。


    邱文晉也不多解釋,“開好你的車就行了。”說著把林子寒攙上了車,往裏挪了挪,自己也擠在後麵。


    “我先走了!”賀錦把邱文晉送到一處舊宅,便匆匆離去,對邱文晉還有一些恭維和恐懼,眼神中還有一種揣測。賀錦不知道,邱文晉背後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上麵會派自己來接人。


    帝豪的人?賀錦迴去的路上,想著邱文晉的身份,安全局和帝豪不一直親密無間嗎?更何況林子寒不也是帝豪的人嗎?


    “軍方和政府那邊談得怎麽樣了?”王欽左手扶額,麵露疲憊,實驗基地出事,安全局和軍方那些老東西,沒有一盞省油的燈,都借機對帝豪施壓。


    “他們還是不肯妥協,還在施壓”黃誌宗說著,有些忿忿不平。“這些人現在越來越過分了,當初合作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和事佬,現在一個個都像是惡狼般!”


    “林子寒…和邱文晉呢?”王欽已經二十四小時沒有合眼了,實驗基地出事,許多和軍方政府合作的項目都被迫停了下來。實驗儀器損失超七成,還是在試驗區。


    黃誌宗看了看王欽的神色,還是說了出來,“沒找到,搜救還在繼續,有人說在避難室,看到了邱文晉,但是沒有看到林子寒。”


    “就沒有留下什麽痕跡嗎?”王欽的聲音,有氣無力,還有些沙啞,就像是大病初愈般虛弱。


    “現場的所有監控設備,都損壞了,存留的監控數據,被安全局拿走了!”黃誌宗說著,都不敢抬頭看王欽。


    “唿~”王欽長吐了一口氣,“查到是誰幹的了嗎?”


    “是卡魯姆的人,不過軍方和安全局都還沒有采取行動,說沒什麽證據!”黃誌宗說道,不得不說這些老狐狸,心都不是一般的髒啊。


    王欽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子,一陣風吹了進來。“雨停了!也該結束了吧!”王欽提了提精神,冷冰冰地說道,語氣中充斥著一股掌權者的威懾。


    “我明白了!”黃誌宗沒敢再多說什麽,說了句話便退出王欽的辦公室,留下王欽一人站在窗前。


    “通知婁子昌,帶人剿滅卡魯姆的駐地。”黃誌宗看著身邊的守衛,說道。雨停了,也該結束了。黃誌宗上次聽到王欽這樣說話,南都安全局都為之戰栗,一千人的雇傭軍團,無一生還。


    帝豪之所以能和軍方合作,而不是淪為傀儡,是因為帝豪豢養了一批效忠的死士,這些人的實力每一個都有s級,還有自己的私兵。這就是帝豪的底氣,這就是帝豪敢和軍方叫板,敢質問安全局的底牌。


    而此刻的卡魯姆,還沉浸在戰利品的喜悅之中,全然不知危險已經悄然靠近,滅頂之災近在咫尺。如果能重來,卡魯姆一定不會聽信徐俊的話,得罪帝豪。


    看著窗外的天,雨停了,但依然烏雲密布,看不到一絲陽光。上次惹怒王欽的人,還是上次,看來南都的記憶是短暫的。又需要給某些人敲一敲警鍾,告訴他們,帝豪他們得罪不起。


    接掌帝豪大權以來,除了最初的王欽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有人不知死活,提出要和帝豪平起平坐,再也沒人敢和帝豪那樣說話。也再也沒有人,敢惹王欽,因為那些人,都被永遠的抹去了。


    “不聽話,就該踢出局!”黃誌宗還記得王欽的那句話,現在想起,都感覺背後毛骨悚然。這些年跟在王欽身邊,隻有黃誌宗,知道王欽的心思。


    雨停了,即便是烏雲再厚,也終會散開,陽光早晚會照進來。


    看著天邊那一縷倔強的陽光,刺破烏雲照了進來,王欽知道,那一天不遠了,自己終將成為南都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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