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嚴冰氣鼓鼓地走出安全局的大廈,看到林子寒便一臉委屈的樣子。


    看著嚴冰的樣子,哪還有那日闖入帝豪酒會,拘捕自己的威嚴,林子寒陪笑道:“誰惹我們冰姐生氣了。”


    此時的嚴冰儼然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全然沒有半分昔日的凜若冰霜。不知一直跟隨在嚴冰身邊的衛隊,見到嚴冰這個樣子,會多麽的詫異,這還是那個令人不寒而肅的大姐大嗎?


    “要我說軍方就是一群混蛋。”嚴冰見到林子寒,眼神更加可憐了幾分。


    “是是是!”林子寒一邊應著把臉湊了上去。


    “噗~”門口的守衛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連忙用手捂住嘴。


    在安全局特勤處的辦公處門口,有幾人不曉得特勤一隊嚴冰,是出了名的冰美人,行事更是雷厲風行,就連特勤處秦處長都不及。


    “笑什麽笑?”嚴冰指著守衛的鼻子大聲地嗬斥道,“小心我明天把你關進禁閉室。”


    守衛見嚴冰生氣,急忙收迴笑容,站定。“特勤處三隊齊名奉命值夜,不敢分心。”


    “三隊?賀錦的手下?”嚴冰看著守衛問道。


    林子寒聽到賀錦二字,神色也緊了幾分,收起了滿臉的賤笑。


    “是!”守衛迴答道,身體筆直,昂首挺胸,目視前方,手裏握緊了配槍。


    “最近你們賀隊在忙什麽?我怎麽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了。”嚴冰看著守衛,神情嚴肅,語氣強硬,一時間又變成了冷血鐵麵的特勤處一隊隊長。


    “奉命執行安保任務。”守衛微微斜眼瞟了一眼嚴冰,急忙站定。


    “哦。”嚴冰隨意地應了一聲,人早已帶著林子寒走出安全局的大門。


    言談間嚴冰和林子寒走進了一家蛋糕店,和上次一樣的情形,一張桌子被擺的滿滿的,都要擠不下了。


    “軍法處的袁廷楷你還記得嗎?就是在南軍區要把你抓起來的人。”嚴冰叉起一塊蛋糕,放到嘴裏,嘟囔道。


    林子寒聽到袁廷楷有些詫異,這個人在南軍區就揚言要把自己送進軍法處,現在自己都迴到南都市這麽多天了,也未見袁廷楷有什麽動作,心裏還有些擔憂。


    “知道,不就是那個軍法處一處處長嘛,長得有些瘦看起來就賊眉鼠眼不像好人。”林子寒叉起一大塊蛋糕,塞進嘴裏。


    “這都快要倆個月了吧!也沒見著軍法處多麽厲害。”林子寒嘴裏塞了一大塊蛋糕,說起話來含糊不清。


    “他們找到安全局了,你老實告訴我,去年的縱火案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嚴冰依然不急不慢地叉起蛋糕,放到嘴裏,小心地咀嚼著,都沒有抬頭看一眼林子寒。


    林子寒停下來嘴裏的動作,看著嚴冰,神情有些慌張。


    “你不用看我,我就隨口問問。”嚴冰繼續吃著蛋糕,像是在談一件吃沒吃飯的小事一般。


    林子寒咽了口唾液,又開始慢慢地嚼了起來。眼神飄忽不定,四處張望著,時不時地瞥一眼嚴冰。


    “算是有吧,或者說那件事和我關係還蠻大。”林子寒咽下嘴裏的蛋糕,喝了一大口桌子上的櫻桃汽水。


    “哦!”嚴冰依然在細細地品味眼前的草莓慕斯,應了一聲。


    這一聲“哦”,林子寒就更摸不著頭腦了。


    明明是你在質問我,搞得我食之無味,你竟然還吃得這麽津津有味,林子寒內心吐槽道。


    一桌子甜點現在林子寒全然沒了興趣,林子寒愁眉苦臉地看著嚴冰和滿桌子甜品,相比之下,嚴冰吃的嘴角都沾滿了奶油。


    “冰姐,你到底要說什麽?”林子寒忍不住,問了句。“你不會說又要把我抓進安全局吧。”林子寒臉上寫滿了可憐與委屈。


    “我就隨口問問。”嚴冰依然自顧自地吃著草莓慕斯,全然不在意此時林子寒臉上已經寫滿了憂慮。


    “先吃蛋糕。”嚴冰一邊叉起一小塊慕斯,一邊端起一個小草莓派,遞到林子寒麵前。


    “呃~嗯~”林子寒含糊不清地應了句,滿腦子都是嚴冰剛剛的話,接過嚴冰遞來的草莓派。林子寒就這樣把草莓派端在手裏,雙眼看著草莓派發呆。


    “別想多了,快吃吧,沒事的。”嚴冰抬頭看了一眼林子寒,又繼續吃了起來。


    “就算他袁廷楷關係再硬,軍法處和特勤處是平級關係,他一個處長職銜也和我差不多,不會有事的。”嚴冰一邊吃一邊說著,雲淡風輕。


    “冰姐,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林子寒咬了一口草莓派,問道。


    “瞎說什麽,你是我弟弟嘛!”嚴冰頓了頓手裏的叉子,頭也不抬的說道,接著又開始吃起來蛋糕。


    林子寒不知道為什麽,嚴冰在自己昏迷後,對自己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那日在酒會義正言辭,把自己視作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


    自己在醫院醒來,嚴冰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在身邊噓寒問暖,像是親人一般,林子寒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刺激了這個冷美人,變成了一個溫柔的大姐姐。


    “冰姐,莫非你接近我也有什麽目的或者是不能說的?”林子寒試探性地問道,自從見到王欽以後,林子寒疑心更重了,總感覺在看似繁榮的南都,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自己似乎又和這個秘密有什麽關係。


    “你隻需要記住我是你姐,不會害你就足夠了。”嚴冰擦了擦嘴,拿起一杯蜜桃茶嘬了一口。


    嚴冰神情淡定,像是這一切發生過無數次一樣,習以為常。


    “我覺著你還是讓你那個黑客朋友,查一下袁廷楷吧,他不簡單。”


    嚴冰看了一眼林子寒,手裏握著蜜桃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他和安全局的高層應該有著某些關係,不過可能安全局礙於帝豪的麵子,暫時沒有泄露關於你的信息,如果袁廷楷繼續追查下去,你的身份瞞不住的。”


    林子寒渾身一顫,“你都知道了?”


    “你覺得能瞞得過我嗎?”嚴冰嘴角微微一揚,笑了笑。


    “如果袁廷楷想查,也隻是時間問題,畢竟南域軍部安插在北境的間諜也不在少數。慢慢查,總會有結果。”


    嚴冰說著,拿起一杯酸奶遞給了林子寒,嘴還咬著吸管。


    “如果到時候袁廷楷真的查到什麽,冰姐你告訴我一聲就好,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林子寒接過酸奶,喝了一口,嘴角沾上了酸奶。


    “瞎說什麽?我是你姐,怎麽可以不管你呢!”嚴冰大笑著拍了一下林子寒,“軍法處也真是混蛋,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搞這些,是荒野區的兇獸不夠多嗎。”


    林子寒也笑了笑,心裏想著,如果袁廷楷真的要對付自己,絕對不能牽連冰姐。雖然不知道嚴冰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但是嚴冰的關心,讓林子寒第一次體會到家人的感覺。


    “軍法處到底是幹什麽的,似乎艾軍長都要忌憚三分。”林子寒迴過神來,疑惑地問道。


    “軍法處,是軍部為了整肅軍紀設立的特別執法部門,其地位可以與前線指揮部相等,也就是說軍法處的處長,有著問責指揮部的權力,不過職銜也就是處長,也就比我高一級而已。”嚴冰說著,眼神中滿是厭惡。


    “這些年軍法處更加肆意妄為,在軍方地位逐漸變高,現在地位倒真的要和指揮官平起平坐了。”說著,嚴冰憤怒地拿起桌子上的叉子,狠狠地插進一塊蛋糕裏。


    軍部設立軍法處的目的,本來是整肅軍紀、維護軍方的和諧、消滅軍閥之氣。可笑的是,現在軍法處成了軍部最大的軍閥之地,一個小小的處長就敢和指揮官對峙。礙於軍法處現在職權之大,更有軍部直係領導,各軍區也是敢怒不敢言。


    “不瞞你說,袁廷楷本就是軍部的肱骨之臣,手裏握有大量的人脈和資源,現在執掌軍法處一處,更是囂張跋扈。”


    “總之,不要小看袁廷楷隻是一個處長,他的勢力不容小覷。”嚴冰說起來,憂心忡忡,林子寒怎麽就被袁廷楷這個無常盯上了。


    “據傳聞,袁廷楷和經濟部、政界、甚至地下勢力都有關聯,是一個十足的軍閥。”嚴冰說著,小心地拿起叉子,插下了一小塊蛋糕。


    “袁廷楷?他和現任南都市市長袁廷桓什麽關係?”林子寒迴憶起在路邊看到的新聞,南都市市長袁廷桓,這名字和袁廷楷倒是有些相似。


    “親兄弟,袁廷桓是袁廷楷的親哥哥,這也是為什麽袁廷楷在軍部可以橫著走的原因之一。”嚴冰想到這就覺著政界混亂無度,就連軍部都開始腐敗不堪了。


    “南域並沒有比北境軍權林立,各種武裝衝突好多少,南都的陰暗,更多是在看不到的角落。”嚴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不屑。


    “冰姐,你來做北境哪裏?”林子寒笑了笑,南都的陰暗和自己有什麽關係,自己隻不過是個小角色,“說不定我去過呢。”


    “北軒城,一個靠近北荒域的城市,比瀾城還要靠北,大片的荒野區,有很多不同的勢力,政府和軍部都管理不過來,隻能任由混亂下去。”嚴冰說著,臉上有些冷漠,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哦~”林子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北軒城,十年前的慘案,不知道那時候冰姐在不在北軒城,隻是為什麽又扯到了北軒城上,總感覺事情未免太過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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