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配做一個父親。”嚴耀卿沒有辯解,看著被林子寒抱走的嚴冰,嚴耀卿隻是的目光順著嚴冰的肩膀,看向了垂在身邊額的胳膊,那一雙手,本應該纖細白嫩的手,有著很明顯的老繭。


    “我來吧。”蘇宇看著一步步有些慌張的林子寒,輕聲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她,不會讓她有事的。”蘇宇見到林子寒的眼神中閃過狐疑,繼續說道,順勢舉起了雙手,緩緩地伸到了林子寒的身前。


    林子寒停住了腳步,眼神閃爍地看向蘇宇,異變者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不能容忍的,因為他們隨時會變成怪物,變成野獸,變成一個惡魔,卡洛曾經說過,他也不想生活在地下,隻是人類的冷漠和仇視,讓他們不得不躲在地下,苟活在不見日月,不見風雲的地下,生活在幽暗的甬道之中。


    “我……我能相信你嗎?”林子寒的嘴微微地張開,擠出了一句猶豫的話,手卻依然抱著嚴冰,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們是朋友,更是家人,我們的母親告訴過我們,要尊重生命,敬畏生命,更要熱愛生命。你難道忘了,我們曾經一起在我的酒吧裏跨年,一起……”說著,蘇宇隻覺得鼻尖一酸,有些更咽了起來,那時候的幾人談笑著,卻沒有想到會經曆這麽多。


    蘇宇沒有說下去,卻感受雙臂一沉,林子寒往前走了兩步,緩緩地將嚴冰交付到了蘇宇的懷裏,“照顧好我姐。”僅僅是五個字,林子寒沒有多說,緩緩地放下了雙臂。


    還在剛剛那偷襲中沒有迴過神來的袁廷桓,氣憤地看向林子寒,眼神裏多了幾分譏笑,“多麽可笑的感情,一個龍人,一個異變者,都是怪物,還真的是一家人啊。”


    “夠了!”嚴耀卿怒吼一聲,右手重新提起了手裏的黑劍,一個箭步衝到了袁廷桓麵前,一劍豎劈,斬向了袁廷桓。


    “鐺~”嚴耀卿的一劍,落在了一個機械臂之上,胡泉先一步擋在了袁廷桓麵前,擋住了嚴耀卿的一劍。“就讓我領會一下,銀耀級的駕馭者,是何等實力吧。”


    胡泉握緊了兩個籃球大的拳頭,向著嚴耀卿猛揮,左拳直擊,右拳勾手,肘擊,那速度絲毫不像是一個整日坐在辦公室裏,肥頭大耳的庸碌之人。


    接連地擋下數拳的嚴耀卿,節節敗退,一步步地被往後逼退。


    在嚴耀卿動手的那一刻,林子寒也擦過蘇宇身邊,在蘇宇和王欽之間穿了過去,衝向了安全局那些穿著外骨骼護甲的士兵,左右手各捏住了一個人的脖子,林子寒的手腕微微用力,輕鬆地擰斷了兩人的脖子。


    隨著雙手的緩緩鬆開,兩具屍體緩緩地倒下,手中的槍,也落在了身前,像是兩人的墓碑一般。


    林子寒的步伐很從容,緩緩地靠近,看起來散步一樣的步子,雙手確實輕鬆地在兩個人胸前的外骨骼護甲留下了兩個爪印,順勢雙手穿過了兩人的腋下,按住兩人的後背,猛地下按,直接將兩人放倒在地。


    雙手輕輕地抓住兩人的後腦,拖著兩個人一步步地走向張正,像是手裏拎著禮物一般,走到了張正的麵前,才在兩人的顱頂給予了致命一擊。


    站在王欽和蘇宇前麵的白溪,並沒有出手,他的目的是不讓袁廷桓控製異變者殺戮,而不是為了林子寒或是嚴冰報仇,他隻不過不希望異變者成為了袁廷桓為非作歹的利刃罷了。


    “張正,你竟然還活著。”林子寒扔下了兩具屍體,看著那些畏縮在張正身後的士兵,冷冷地說道,林子寒帶給安全局恐懼的陰霾,始終籠罩在這些人的頭上,沒有散去,再一次麵對到林子寒這位被稱作惡魔的人,他們自然會害怕。


    “一群懦夫。”張正毫不猶豫地撕開了自己的製服,露出了金屬製成的手臂,那一根根斷臂的金屬,順著肩膀,一道道金屬連接在張正的胸前,背後的金屬和張正的脊柱連接在了一起。


    “生物戰甲?”林子寒看到張正身上的戰甲,心中頓時明白了陳令那一日見到的人體和金屬融為一體的樣子,看起來竟然並沒有太大的違和感,肉體和金屬的交融仿佛兩者已經融為了一體。


    依然趴在樓頂的陳令,看不到林子寒這邊的動向,急忙站起身來。想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在架狙,陳令起身時,眼神順著鏡片,看到了對麵樓上,一個人黑色的身影正在蠕動。


    看到遠處黑色的人影,陳令急忙將槍口對準了過去,透過瞄準鏡,陳令這才看清那個掙紮著站起來的人,正是袁廷楷,身處在高樓之上的袁廷楷,雖然身體受了重傷,卻也陰差陽錯地躲過了轟擊。


    左臂環在身前,陳令的槍身搭在了手臂之上,從遠處的高樓掃視帝豪的周圍,帝豪整個實驗基地盡收在陳令眼底,無論是生物試驗部,還是外骨骼戰甲研發部,亦或是高大的機甲製造車間。


    直到陳令看到了帝豪實驗基地的門口,黑壓壓的士兵早已經守候在了帝豪實驗基地門口,比起那嚴陣以待的軍團,帝豪地私兵顯得微不足道,那怕是所有的炮口都對準了外圍,卻也顯得無力了許多。


    陳令的目光看向那些士兵肩膀的軍章,既不是聯合軍也不是聯邦軍,高揚的軍旗上麵,印著南都市標誌。


    ……


    一拳落在張正的下頜,林子寒直接的群頭直接落在了張正的下巴,他沒有想到生物戰甲對於張正的增幅會有如此之大,也或許是和白溪一戰,自己本就身負重傷,再加上那一股衝擊,此刻的內髒劇痛使不上力氣。


    這一拳揮出,張正的下頜那怕是有金屬覆蓋,口中開始噴出了血水,濺落在了身後的安全局士兵身上,那些躲在張正身後的安全局士兵,也未能躲過一劫。


    “你們這群敗類,本應該守護南都安定,卻為了自己的野心,做這樣的春秋大夢,合適嗎?”林子寒的拳頭落在了張正的胸口,血色的拳頭落在那金屬之上,多了一道道印記。


    再次一拳揮出,林子寒直接落在了張正的腹部,毫不猶豫地揮拳逼得張正不得不雙臂橫在身前抵擋嗎,才能不被林子寒逼入絕境。


    “鐺~”林子寒左手化掌,落在了張正的肩膀上,那猶如一把砍刀的手,直接讓張正跪伏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這就是你惹我的下場,我曾經並不想殺你,可你動了你不該動的人,就該付出代價。”說著,林子寒的手中多了一柄龍血劍,選在了張正的身體之上。


    雙手握住劍柄,林子寒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劍鋒刺入了張正的後背,順著張正的脊骨直接刺入了張正的身體,林子寒看著一劍刺穿,甚至都沒有迴頭再看一眼,就轉身走向了袁廷桓帶來的那一批異變者麵前。


    “袁廷桓,究竟是為什麽,讓你願意背棄你現在的地位,甘願做這種違背人倫和道德事情,難道你就不為你的兒子袁術考慮嗎?”林子寒一步步地靠近袁廷桓,眼神中充滿殺意的目光。


    “陸欣,馬上找到林子寒,告訴她,在帝豪的實驗基地外,大批的士兵正在集結,剛剛的炮火就是南都軍發動的炮轟。”陳令看著還在聚集的士兵,總覺得那些嚴陣以待的士兵,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是卻又說不出那裏怪。


    “什麽?”陸欣微微一愣,他還在和許墨著急趕路,她從未覺得帝豪實驗基地竟然這麽大,心中十分的著急,那接連的巨響,就讓陸欣心中不安,此刻聽到陳令的話,陸欣變得更加緊張了起來。


    “我想袁廷桓已經得到了南都的軍權,甚至聯合了幾大南域的城市,策劃這一場兵變,我懷疑聯合軍可聯邦軍開戰,議和,都是袁廷桓再幕後推動,為的就是削弱南域的軍事力量,為他奪取南域爭取機會。”許墨的腳步微微慢了一些,等到身後的陸欣跟上來,才開口說道。


    “怎麽可能?”陸欣覺得有些奇怪,袁廷桓怎麽會拿自己的親弟弟當做工具,來完成自己的目的,而且如果是政改或是軍變,那就意味著袁廷桓做好了迎接南域北防線外大軍的準備。


    “林子寒和我說過,在南都每天都有許多的難民被帶走,而且結合帝豪被奪走的病毒製劑和當時爆發的人體實驗事件,我已經猜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


    那就是袁廷桓想要像當初那些人一樣,重新創造異變者,一個信奉他的異變者軍團,亦或是異變體這種戰爭機器。”許墨忽然覺得後怕起來。


    “異變者不是已經不被帝國承認了,而且大規模的病毒製劑,去那裏製作,更何況現在的病毒製劑,研究並沒有成功。”陸欣跟上了許墨,兩人加快了腳步。


    “但是據我所知,今天帝豪會進行純種hs病毒製劑的最後研究,我想這就是袁廷桓的資本。”許墨眼神中u盾哦了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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