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給我成!”


    自從陳衝煉製出來那一枚半成品的符籙之後,連續兩天煉製,竟然全是那種半成品,差點就讓他認為自己的煉製方式出現問題。


    不過,他在開始煉製之前,已經研究過符籙的勾勒方式很久很久,確定隻要情帝天情給他的那本手繪本中所畫沒錯,那他就肯定沒有弄錯。


    有鑒於此,即便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他也沒有半點放棄的打算。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


    換做時間聖寶外的時間而言,現在最多隻差一兩個時辰,就是正午時分,倘若魔帝現在要來找他的話,也能說的過去。


    時間越是緊張,陳衝的心中就越發緊張起來。


    他不相信自己連一道最簡單的符籙都煉製不出來,接連數天的煉製,已經讓他的眸子變成了血紅色。


    進入聖寶之前,他尋找到很多很多黃紙朱砂。


    但他還是沒有計算到這段時間的消耗,短短的時日之內,他竟然消耗了三十多萬張黃紙,使得他手中正在描繪的這張就是最後一張了。


    倘若這一張在失敗,那他今天就不用在想著煉製了。


    正是心中的這份焦急,讓他這一次煉製的時候,完全將所有心神都融入了進去。


    最後一筆勾勒成功。


    隻見紙符上突然閃爍起一道金色的光芒。


    接連兩天出現類似光芒,陳衝早已經習慣,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金光之下會不會出現龜裂和血光。


    一息。


    兩息。


    陳衝的心跳已經去到極致。


    這段時間的煉製,他清楚的知道,黃符的刻畫需要三息時間,而他最接近完成的一張,則是在最後一息結束的瞬間出現血光和龜裂。


    所以,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他的心緒都無法保持冷靜。


    “三息!”


    陳衝下意識喊了出來。


    突然。


    金光猛地爆射而起,可他所恐懼的血色光芒並沒有出現,讓他心中狂喜的同時,卻感覺到符籙成型的瞬間,好似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生命一樣。


    即便這種生命體實在太微弱,或許跟一株花草差不多,連一顆幼小的小樹苗都比不上,卻也是真正的無中生有的生命。


    陳衝早已經長大了的嘴巴突然長得更大了。


    他實在無法想象,這自己親手弄出來的這張符籙。


    簡單的黃紙朱砂。


    哪怕是在世俗世界,隨便花一些銀子也能弄到大片,可偏偏就是這種普通的小玩意兒,竟然弄出來連他這等武修都感覺駭然的東西。


    “成功了?”


    良久,陳衝才突然驚喜的喊了一聲。


    急忙取過符籙,不斷的仔細觀瞧起來,他所煉製的乃是一枚最簡單的符籙,火符。


    施展這種符籙,能夠淩空凝結出一顆法術火球攻擊敵人。


    此物乃是符籙一道之中,最普遍的攻擊符籙一種。


    陳衝仔細觀察過符籙之後,心中就變得越發古怪起來,按理說他煉製出符籙應該高興,可問題是這張符籙所能施展出來的攻擊威力,怕是連神境都未必能有。


    這等殘次品一般的符籙,對於陳衝而言,簡直就是雞肋。


    “算了,無論怎麽說,也是一個好的開始,我不是學習煉製的時候起,就沒想過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嗎?”陳衝自言自語的安慰著自己。


    但是。


    他真沒想過一口吃成個胖子。


    卻也沒想過這麽久的時候,才弄出來一張最普通的攻擊符篆,原本在他的預想之中,乃是將最常見的基礎符籙都煉製一便。


    這差距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陳衝越想心中就越發不爽,連忙抄起案子上唯一的一張符籙,大步衝出時間聖寶。


    當他身影歸迴真正世界,才發現早已經不在自己的房間。


    這裏雖然不是無遮無攔,卻也在最外圍的大殿之中,周遭幾個客卿都滿臉古怪的神色盯著他,似乎在等著看他的好戲。


    “小子,你可終於肯出來了,你知不知道為了等你,我們已經大半天水米未進了。”情帝天情開玩笑地道。


    他的模樣或許不錯,說這種玩笑或許也沒什麽。


    可問題是不知道情帝天情究竟那一根筋不對,竟然一直都是邋遢的叫花子模樣,連衣衫都是破破爛爛,蓬頭垢麵,一身的臭味,讓人實在無法將他的玩笑以玩笑視之。


    熟不知,一幹客卿就因為他這一身裝束,明知他的強橫,大部分人也對他奪得遠遠地,至少至尊冰宮宮主雪妖就是其一。


    為此,梵後無情已經不知跟他鬧了幾次氣。


    但他依舊如故。


    陳衝現在的心情正是不爽的時候,聽到他這句話,直感覺天情在故意挑釁,當即憤懣不已地道:“不就是一頓飯嗎?你們要是餓了的話,那咱們就去天瀾帝國的天情樓好好吃一頓,我可是見到過天瀾帝國的天情樓依舊存在,那裏的那個什麽雞到現在還讓我迴味呢。”


    陳衝隨口亂鄒。


    此言一處,頓時讓情帝天情皺起眉頭。


    “天情樓。”


    “天情樓。”


    “嗬嗬!”


    “天情樓的酒菜的確不少,可出名的卻不是什麽雞。”


    天情的笑聲讓陳衝的心中突然一沉。


    尤其是那兩聲天情樓。


    別忘的情帝的性命不是誰都能夠喊出來,卻也不要忘記他的本名就是天情,難道說他就是那個天情樓的創始人?


    不會吧?


    天情樓不是方雅他們一家的產業嗎?


    “怎麽?很納悶兒?你雖然出生在這片大陸,恐怕不知道這片大陸有過一段時間,被人稱之為天情大陸吧?”情帝天情繼續說著。


    “天,天情大陸。”


    陳衝的嘴角狠狠一抽,他已經徹底明白了情帝的意思。


    天情大陸。


    情帝的大陸。


    這話別說出來,可信度或許很小,但是從情帝天情口中說出,那就一定是事實。


    陳衝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情帝已經失蹤了太久太久,他在某一段歲月裏霸占天瀾大陸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跟他糾纏這些問題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嘴角弧度微微一變,陳衝當即道:“隨便什麽什麽,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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