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血書,以鮮血築星辰,意留殺孽,心不可存殺,爾既領悟此道,便可接本尊傳承,本尊星辰血尊。”


    貌似浩渺的聲音直接在陳衝腦海中響起。


    瞬間消失。


    他曾經對星辰血書的不解之處瞬息通透,甚至冥冥之中好似能夠感知到星辰血書七層之後的修煉之法。


    “難怪我前世無論如何都無法突破第三重,這本功法中竟然都留有留功者的意念,星辰血尊究竟是何方大能,竟然強大到這種程度?”陳衝不斷倒吸涼氣。


    他的見識遠超一般人,正是因此也更能感覺到星辰血尊的強大。


    根據天帝父親所言,留下功法、森羅刃的主人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年,竟然還能讓意念存留於功法中,這已經悖逆了常理。


    就算他父親活著,都做不到功法留念,更何況是死後多年。


    “星辰血書,血築星辰,意留殺孽,心不可存殺。”


    感悟真正的星辰血書,陳衝的修為也不再承受壓製,接連突破起來,短短一息,就已經跨過武靈瓶頸。


    一路攀升。


    直至修為氣息臻至武靈八重,才停頓下來。


    “有人突破?”


    陸刑、廖星雲都是武道強者。


    如此瘋狂的突破氣息,就算不想感知到都很難,曾跟陳衝近距離接觸過的廖星雲更是大驚:“真的是陳衝的氣息,他竟然真在煉丹師公會?”


    “還請煉丹師公會交出殺人兇手陳衝,我禁衛軍統領陸刑願承接煉丹師公會的怒火,以一命換一命。”陸刑當即喊道。


    “換命,哈哈,難道皇室栽培的都是這麽幼稚的人?”


    白恩會長搖頭笑道:“我們煉丹師公會獨立於各國各大聖地之外,雖不插手各方勢力爭鬥,各方勢力卻也沒資格要求我們做什麽,既然陳衝在我煉丹師公會做客,是否讓他離去自有我們煉丹師公會做主,你區區禁軍統領的性命還沒資格來左右我們煉丹師公會的決定。”


    陸刑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他本就不願跟煉丹師公會鬧矛盾,奈何軍令在身讓他不得不從,看白恩會長的意思,竟然是保定陳衝了。


    想到丞相段言星近乎癲狂的狀態,暗暗咬牙道:“陸某奉命行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陳衝拿下,若白恩會長一定要保陳衝的話,陸某隻能得罪了。”


    “得罪?就憑你這小小的禁軍統領?”


    白恩會長臉上露出不愉之色,他們煉丹師公會雖是散閑勢力,卻也是一流勢力中的巔峰存在。


    即便是天情樓和醉月塔都輕易不敢得罪,這小小的禁軍統領竟然也敢威脅他?


    言語不由得森冷起來。


    陸刑渾身一顫。


    大陸三大聖地不涉及國情倒不顯恐怖,可一流勢力卻不同,他們超脫於國家,卻未達到聖地的高度,即高傲又不會在意聖凡有別。


    這種人物最為恐怖。


    他們已經得罪了天情樓,若是再得罪煉丹師公會,可真就大事不妙了。


    “今日你煉丹師公會交人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陡然。


    段言星充滿瘋狂的爆喝聲從人群後方走來,身後更是跟著數百名身穿黑衣,麵色冷酷,好似死士般的人物。


    廖星雲也好,陸刑也罷,同時感到背後發寒。


    段言星這是狗急跳牆了啊!


    “段丞相,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廖星雲急忙跳出來。


    “廖家小輩,你還沒資格在老夫麵前指手畫腳,滾!”


    段言星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怒喝聲中,武王的強悍氣勢就爆發出來你,驟然將廖星雲轟飛出去,昏迷不醒。


    心中憤憤的平民們,更是義憤填膺,可看著段言星的瘋狂,卻讓他們連連後退。


    原本出頭的念想頓時消散一空。


    “段言星這是不顧一切了嗎?”


    樓上看著這一幕的陳衝盯著廖星雲滿意地點點頭,便忍不住低笑起來,天欲殺人,必先使其瘋狂,段言星的舉止豈不是正好迎合了這句話?


    旋即,眸子一轉,就朝白恩等人看去。


    “這些老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保我?哼!恐怕還是因為我那虛無縹緲的師傅吧?現在段言星已經瘋了,本少倒想看看你們舍不舍得用煉丹師公會的損失,來尋去一個機會。”想到這幾天白恩有意無意說出的試探言辭,他就越發好奇。


    “段言星,你竟敢在我煉丹師公會門前撒野?”


    白恩會長看著這猶如打他們臉的舉止,頓時暴怒而起。


    “撒野?哈!真是好笑。”


    段言星不怒反笑:“白恩會長,本相敬重您,可您做事之前也請想好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若非陳衝罪大惡極,本相豈會冒著得罪煉丹師公會的風險得罪您?”


    白恩因為陳衝身後之人被美好的未來蒙住雙眼,乍聽段言星貌似挑釁,實則暗示著什麽的言語,心中忍不住一怔。


    “白恩會長,您公會雖是散閑實力,可陳衝在吏部尚書府做的人神共憤之事,老夫不信那您沒聽說過。”段言星神色一凜,道:“事到如今,老夫也沒心思掩蓋醜聞,當初陳衝出生之時,我那任性的女兒極怒之下,曾讓人暗中廢掉了陳衝的血脈。”


    “什麽!?”


    無數人震驚得跳起來。


    他們都曾聽說陳衝是個廢人在尚書府不得寵,才導致沒有任何修為在身,卻早已忘記他們這些平民多少都有些許武力,陳衝又怎會是個廢人?


    聽到原因所在,讓他們對段言星的感官更差。


    會長白恩渾身卻是一顫。


    作為大陸高層人物的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什麽。


    “你是說……站在陳衝背後的並非天瀾大陸武修?”白恩會長雙眼瞪如銅鈴,一時間當真做不出決定。


    他很渴望突破極限,卻還沒去到膽敢放棄身份的程度。


    煉丹師公會乃是大陸巔峰勢力,若他當真幫錯人的話,不說外界如何,單單煉丹師公會就容不下他們。


    下意識與跟來的副會長對視一眼,心中便有了決定。


    麵子雖然重要,丟麵子卻比丟命好。


    “段言星,你可能保證你所言不虛?”白恩會長態度改變。


    “當然。”


    段言星稍稍鬆了一口氣。


    “陳衝血脈被廢,就算得到煉丹師總會的全力培養,也絕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修煉到這等境界,若非他身後有天外來客,還有什麽解釋?更何況他出手便屠殺整個親族,便是最好的證據。”


    段言星鑿鑿之言讓民眾聽得一陣陣鄙夷。


    人家都被你們坑害成這樣,就應該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最終人家有了能量,竟然還不允許人家還手?


    這特麽是什麽狗屁言論?


    他們心中已經罵翻,卻因廖星雲的前車之鑒,竟麽一人敢說出來。


    相對之下,白恩等人卻是以武道方麵思索,倒沒感受到陳衝的委屈,反而在一番思索後,發現結論竟跟段言星如出一撤。


    “此事……”


    白恩猶豫。


    “此事已沒時間思索,老夫來此之前,已經讓太子殿下前去請老祖出馬,今日陳衝必須要抓,若白恩會長不肯放人的話,老夫就隻能下令讓人殺進去了。”段言星再次施壓。


    白恩眉頭緊皺:“來人,將陳衝一家請出來。”


    “什麽?!”


    民眾全都跳起來。


    煉丹師們卻沒有什麽感想,作為煉丹師,他們本就高人一等,且陳衝是張堯的貴客,跟他們卻沒什麽關係。


    然而。


    他們還沒來得急動作,一行人就已然走出來。


    正是韓玲、方悅和陳寒文。


    隻不過,走在他們前麵的卻是張堯和其大弟子魯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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