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是陳衝哥哥請客,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天情樓好像是某個人家裏的產業,怎麽好意思讓我陳衝哥哥請客呢?”李月兒氣衝衝的盯著方雅,那表情好似受了多大委屈。


    方雅本想逗逗陳衝。


    看看這個老成的小弟弟究竟會不會露出年輕人的表情,卻不成想反而讓李月兒跳了出來。


    “你這死丫頭,還沒嫁給你陳衝哥哥就知道替他守財了?”方雅調皮的望著她:“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的陳衝哥哥好像還沒答應娶你,反而先收了姐姐的定情戒指哦。”


    “才沒有,那才不是定情戒指。”


    李月兒生怕被人懷疑一樣,大聲地叫喊起來。


    這一幕並非第一次出現,陳衝等人納悶兒方雅為何喜歡這樣逗弄李月兒,卻沒感覺什麽。


    可作為看客的兩人卻差點讓心髒跳出來。


    定情戒指?


    開什麽玩笑,方雅小姐是何等身份,就算以開玩笑的方式逗弄小公主,也不該說出這種有辱名節的話吧?


    還是說,她真對陳衝有意思?


    可這怎麽可能?


    華恩愣愣的盯著陳衝和方雅,白山居士卻先行笑道:“沒想到陳衝兄弟跟方雅小姐已經定情了,老夫作為天瀾帝國醉月塔的代表,怎麽也該表示表示,那株望月草便算是老夫送給兩位的定情賀禮了。”


    “那不是定情。”


    李月兒說著,淚水就從眼眶中滑落下來,好像東西被人搶了的小孩子一樣。


    算起來,她的年紀的確不大。


    正處於朝著情竇初開的年紀過度,陳衝對她的吸引力的確很大,可若是沒有方雅一而再挑逗,或許真會逐漸適應。


    也可因此,讓她幾乎將陳衝視作自己的一般。


    再次聽聞定情信物一說,讓她恨不得立刻讓父皇為他們訂婚。


    焦急之感完全露在臉上。


    隻可惜,白山居士問出那句話時,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完全盯在方雅臉上。


    見她沒有反駁,頓時大為吃驚。


    “方雅這丫頭不是非常注意名節嗎?為什麽沒有澄清,難道她針對陳衝有意思?”白山居士一雙老眼瞪得溜圓。


    作為醉月塔分部之主,李月兒的公主身份在他眼中如同無物,可方雅卻截然相反。


    真說身份,方雅至少高他幾個層次。


    可這等高貴之人,怎會看上陳衝?


    “好啦好啦不哭啦,你說不是定情,那就算作不是定情好了,就連這頓飯姐姐都請了,這總行了吧?”方雅調皮地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


    “走,這一頓算我的,就讓我為我的未婚夫奪得冠軍好好慶祝一下。”方雅轉身便行,可這句話再次讓李月兒跳起來。


    李月兒近乎歇斯底裏的喊道:“才不是你的,陳衝哥哥是我的,哼!我迴去就讓父皇提親。”


    此言一出,就連剛剛抬起腳步的陳衝都嚇了一個踉蹌。


    朝中女子婚嫁雖早,卻也得等十六歲成年,更別說李月兒這個小公主,而她今年多大?十五歲有木有?


    這種年齡竟然就敢說出這種話?


    無語地搖搖頭,權當李月兒隻是小女孩兒在耍性子。


    熟不知方雅的兩次挑逗,早已讓她去到暴走的邊緣,更是迫切得到所有權,給他帶來一場天大的麻煩。


    另一邊。


    段言星剛剛迴到丞相府,尚沒來得急派人去詢問段思影那邊情況,被他派遣在擂台附近探查情報的探子就跑了過來。


    “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段言星皺眉。


    探子知道丞相心情不好,渾身一顫,道:“大人,您離開天瀾廣場之後,天情樓方雅、醉月塔白山居士和李鈺就跟陳衝走到一塊兒去了。”


    “這事還用你多廢話?誰看不出來?”段言星麵色一冷。


    “大人,不隻是這樣。”


    “哦?”


    “方雅乃是武皇強者,屬下不敢靠太近,具體情況也沒聽清楚,不過屬下隱約聽到小公主喊了兩句話。”


    “什麽話?”


    探子正要說,段言星就急不可耐的問了出來。


    “第一句好像是那不是定情,第二句是陳衝哥哥是我的,迴去我就讓父皇提親。”


    “什麽!?”


    段言星驚得跳起來。


    他早就猜到陳衝和方雅、公主之間有問題,卻沒想到他們的關係已經去到這等境地。


    探子迴報不清不楚,也更容易讓人誤會。


    原本方雅調笑的語氣探子可沒聽到,正是因此使得段言星更加感到濃鬱的危機感。


    “讓思辰過來。”


    段言星神色變得陰翳,揮手讓探子退下。


    不久。


    一名四十來歲,與段思影有著七分相似的男子走了進來,抱拳躬身,道:“父親,您找我?”


    “你親自去血刃樓走一遭,給我花大價錢買陳衝人頭,不要怕花錢多,卻必須要保證血刃樓的殺手能做到絕殺。”


    “是。”


    “這件事做完,你就親自去見見你妹妹,我要知道她為什麽沒將韓玲帶到天藍廣場。”


    “那山兒那邊怎麽辦?”


    段思辰詫異抬頭,兩件事都跟陳衝有關,使得段山變得無人搭理,可段言星這個做爺爺的可以不管,那可是他親生兒子啊!


    “現在顧不上了。”


    段言星歎息一聲,道:“等老夫見過陛下之後,在想辦法吧!可若是陳衝不除,恐怕我們整個丞相府都要不保。”


    “這麽嚴重?”


    段思辰大驚,見得父親點頭,連忙道:“孩兒這就去辦。”


    言罷,他便風風火火的離去。


    “來人,備馬,我要去麵見聖上。”


    備馬?


    候在門外的所有人為之一愣。


    丞相大人雖有修為在身,可他畢竟是帝國一人之下的人上人,什麽時候出門不是坐轎子?


    騎馬,還是頭一遭。


    他們很快就意識過來,丞相大人連轎子都顧不上坐,顯然是焦急無比,他們可不敢有絲毫攜帶。


    片刻。


    段言星就衝到皇宮門前。


    禦林軍侍衛見他騎馬而來,距離極為遙遠喊聲就已經傳了過來:“老夫要麵見聖上,有十萬火急之事,爾等速速讓開。”


    啥?


    侍衛們連忙讓路。


    直至段言星不合規矩的騎馬進入皇宮,他們才來得急臆測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竟會讓沉穩的丞相大人如此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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