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前輩!”


    為首的,乃是一位聚氣境一重天老者,年紀頗為老邁。


    氣血枯竭、老眼昏花……沈墨有些懷疑,他是否能打過一名鍛體境巔峰修士!


    其他四人皆是鍛體境修士,五重天至八重天不等。


    歲數都不小了,此生怕再難前進一步。


    明顯跟聚氣境老者一般,都是來鎮守司混日子的。


    沈墨也不多廢話,將授令玉簡、掌使令牌,一並遞給了老者。


    而後在眾人驚訝目光中,朝正堂走去。


    問清了他們姓名、出身及職務後,便揮手屏退了四位鍛體境修士。


    以他的五感神識。


    還能聽到四位鍛體境,迴各自居所時的竊竊私語。


    “你們說,這位新來的掌使能撐過幾年?”


    “若他安穩一些,撐個兩三年倒也不難。就怕心高氣傲,想著做出一番成績來。”名為朱大海的鍛體八重,小聲嘀咕道。


    另一人應當資曆尚淺,疑惑問道:“若能作出些成就,對我等而言豈不是更好?起碼能領到足額月俸了。”


    “你懂個屁!”


    “上一任掌使,本是臨江宗執事出身。謀劃許久,才得了此處掌使一職。”


    “他也是想闖出點名堂。奈何被田家搞得灰頭土臉,才過了半年,就灰溜溜的逃迴了臨江宗。”


    “還有上上任掌使,也是眼高手低之輩。”


    “妄圖從田家、小家族,城外各仙門,攫取本屬於鎮守司的利益資源……”


    “結果,不明不白死在的城外。”


    “若非如此,我鎮守司又何至於淪落到這等地步。連月俸都發不出來。”


    沈墨聽得眼皮直突突!


    鎮守司名義上,由五大仙門與各方勢力一道創建。


    所需的修行資源,自然也是諸方共同負擔。


    但鴻業城鎮守司衰敗已久,臨江宗就算投入資源,也激不起半點波瀾。


    反而被層層瓜分,最後不知流向何人的乾坤袋。


    久而久之,臨江宗便不再往此處投入資源。


    至於鎮守區域內的仙門小宗、仙族豪門、小家族、散修等,自然更不會負擔這份支出。


    搞得此地鎮守司寶庫,靈藏鼠進去了,都得流著眼淚出來!


    若日後沈墨能作出一番聲勢,除了要將七成修行資源,上交給京城的鎮守司外。


    剩下來的,便是維持鎮守司日常運轉的用度!


    沈墨從老邁修士手中,接過修士名冊、收支賬簿、轄下各方勢力詳細等典籍。


    翻閱許久後,他才長長歎了口氣。


    一副爛攤子!


    掛名修士有不少,可全都是領空餉的貨。


    鴻業城鎮守司窘迫到這等程度了,居然還要敲骨吸髓。


    主要收入,是臨江宗在城外五十裏處的一條血銀礦。


    當年初立鎮守司時,臨江宗為表誠意,讓渡出來了十分之一的礦股。


    眼下,每月能收入八至十二顆中品靈石。


    有七成,需要上交鎮守司總部。


    真正落到鎮守司賬上的,每月……也就三顆中品靈石左右。


    換算過來,便是三百顆下品靈石。


    然後其中的大部分,會被掛名修士領走。


    發放到老邁修士等五人手中的,不到五十顆下品靈石。


    至於其它收入,得看各方勢力的心情而定。


    基本上,等同於沒有!


    如此,倒也怪不得此城的鎮守司人才凋敝。


    別說是拿出靈石資源,去招募仙門小宗、修仙家族、散修中的強者來斬魔誅邪。


    就連還留在鎮守司內的五人,都領取不到足額月俸!


    “田道友,大致的情況我已了解。不知你有何教我的?”沈墨合上名冊典籍,目光落在了下方老邁修士身上。


    老邁修士,名為田守仁。


    雖然也姓田,卻非田氏仙族出身。


    曾是仙門白鶴宗門下弟子,數十年前白鶴宗被天魔所滅,他僥幸逃得一條性命。


    但也淪為了散修!


    輾轉流離後,來了鴻業城鎮守司當值,至今已過去了三十餘年。


    田守仁縱然修為低劣,但歲數閱曆擺在這,起碼對鴻業城的內外各方勢力,頗為了解。


    “不敢。”


    田守仁姿態極低,連連擺手,以示他擔不起這個“教”字。


    隨即,有些渾濁的眼眸,微微閃過一絲精光:“老朽不知沈掌使心中所想,又如何妄言心中淺見。”


    “冒昧問沈掌使一句……”


    “不知你來此,是想過太平日子,還是想一展宏圖?”


    沈墨輕“哦”一聲,心中起了興趣,繼續道:“想過太平日子該如何?想一展宏圖又該如何?”


    “想過太平日子,便備上重禮,去拜訪一下田氏仙族。”


    “至於轄下各方仙門……”


    “金蟾樓和鬥金宗,皆有靈海境強者坐鎮。勢力頗強,也得拜訪一二。”


    “得了這三家認可,你自可安坐鎮守司。便是蕩魔、誅邪之類的事務,也可有他們代勞。”


    “其他小家族、仙門,倒無需太過掛懷。”


    見田守仁不似看著這般昏聵,沈墨神情微肅,繼續聽他言語。


    “若沈掌使想一展宏圖,自是缺不得靈石資源。”


    “但也不可莽撞行事,免得惡了諸方勢力,落得個身死道消的悲慘下場。”


    “於城內,或可聯合其他小家族、散修,對抗田氏仙族。”


    “於城外仙門,金蟾樓和鬥金宗本就不睦,可拉攏其中一方,打壓另一方。”


    “如此,或可重振我鎮守司聲威!”


    沈墨不免高看了田守仁一眼,此番言語,與他心中謀劃大體相合。


    “田道友,你我相識,還不到一個時辰吧……”


    沈墨從乾坤袋中取出靈酒靈果,擺在兩人麵前,為他斟滿一杯靈酒。


    隨即,笑吟吟的說道:“你便跟我說了這些話。也不怕交淺言深,轉頭我便把你賣了?”


    “滋!滋!”


    田守仁美美的啜了口靈酒,像他這般窮困修士,何時喝過出自臨江宗的上品佳釀。


    不免有些陶醉於酒香,緩了半晌,才嗬嗬笑了起來。


    “沈掌使莫要試探老朽了!”


    “老朽真非田氏仙族,亦或是別家勢力,安插的眼線。”


    “隻是……而今魔災又起。老朽,卻已上不得戰場誅魔了。”


    “鎮守司本就為平複魔患所設,不該淪落至此。”


    “給沈掌使出出主意,若能重振我司聲威,也算是為誅魔大業,盡了綿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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