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幾時晉入聚氣境,這等大事也不第一時間通知我,非等到了喬遷開府才告知我此事!”


    就在沈墨和郭照落座不久,此地便傳出了陳安爽朗的大笑。


    他人未至,聲先到。


    “也就是昨日才經過核驗,拿到的內門資格。”


    沈墨解釋道:“看著開府時日在即,便索性等到喬遷再知會陳叔前來慶賀。”


    “哈哈哈哈。”陳安嘴上埋怨,心中還是相當替他高興的,“進了內門,你爹娘在九泉之下,也算是能夠安息了。”


    他是看著沈墨長大的,這些年見他始終修為不見進展,也曾暗暗替他心急。


    這幾月沈墨的修為宛如三級跳一般火速上升,讓他驚訝之餘,也大感欣慰。


    “咦,這位是?”


    他正說著,忽然目光瞥到了右側落座的郭照身上。


    “這位是我門內好友,郭師兄。”


    沈墨介紹了一句,又貼在陳安的耳畔,悄聲告訴了他對陳夢澤的心意。


    “哦~”


    陳安聞言,麵色古怪。


    自家女兒這顆水靈靈的白菜,還終於是有豬來拱了呀。


    對此,作為父親的他也五味雜陳,既有些替女兒高興,又有些來自父親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本能的防範。


    而作為當事人的郭照,麵對陳安的審視與打量,心頭也頗為緊張。


    氣氛頓時有些尬了。


    “陳叔,夢澤怎麽沒來啊?”


    還是沈墨主動出言,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那丫頭?甭提了。”陳安搖了搖頭,道:“前段時間剛迴宗,便又去閉關了。”


    陳夢澤晉入內門短短五年時間,便從初入聚氣境修煉到了聚氣境五重天。


    其修為境界已追趕上活了年近六十歲的陳安,其中最重要的緣由,便是如癡如狂的修行。


    對於她修行的目的,陳安心中也了解。


    隻歎自己這個當爹的無能,才導致上一輩的仇怨壓在了女兒的肩頭上。


    “不說這些了。”


    陳安擺了擺手道:“今日是你喬遷之日,大喜的日子可得好好慶賀一番。”


    他說著,從乾坤袋裏,取出了一道早已備好的禮盒。


    “諾,你陳叔家底薄,也沒什麽好送你的,前些日子聽夢澤這丫頭說,你對靈茶靈酒頗感興趣,便在坊市搜尋了些。”


    “多謝陳叔。”


    沈墨心頭一暖,將其收下,隨後邀陳安一同落座。


    “做了啥好吃的?”


    “太香了。”


    很快,曹仁也到場了。


    他將準備的賀禮,乃是曹山嶽近年來收集的眾多丹方,其中包括幾門沈墨未曾掌握的一品丹方。


    “有心了。”沈墨看著這賀禮,頗為滿意:“待你搬家,我也定送你一份大大的賀禮。”


    這些雜七雜八的丹方看著沒什麽價值,但實際上對於沈墨而言,卻是及時雨。


    他經過這段時日的鍛煉,丹道早已入門,原先學的那幾門丹方也不夠用了。


    眼下有這些,倒是省的他去坊市購置了。


    .........


    這場喬遷宴沈墨沒打算大操大辦,總共也就請了這幾人。


    到齊後,便開宴飲酒,眾人慶賀起來。


    曹仁沒有待太久,喝了兩杯便告辭離開。


    他老爹等著他迴去,要授他一些獨門手段,以便應付接下來的新秀之爭。


    而沈墨,陳安,郭照三人,卻喝了許多。


    酒過三巡陳安喝的醉眼朦朧,拍著沈墨的肩頭:“沈墨,你進了內門可不能就此鬆懈下來啊。”


    “就算是在內門,也需勉勵勤奮,才能走得更遠。”


    “你這段時日好好準備一番,爭取在新秀之爭上,取得一個好名次。”


    陳安追憶著自己當年剛入內門的場景,有些遺憾:“新秀之爭乃內門新晉弟子的第一道擂台,內門三峰的高人,皆會到場參觀。”


    “若能在其中脫穎而出,被峰主看重,便有機會直接成為峰內弟子,從此在宗門獲得靠山。”


    臨江宗內門弟子數千人,但能夠進入旭日、明月、星辰三峰修行者,卻不超過一千人。


    這也是一道躍龍門的機會。


    盡管入峰與未曾入峰的弟子,同屬內門身份。


    但大樹底下好乘涼,入的三峰之中的菁英天驕,往往在修行之路上,要比散養的內門弟子取得的成就大得多。


    “你陳叔我當年,便是過於庸碌,第一輪便被人打了下來,莫說是入的峰內修行,就連進入山河境修行的資格都沒得到。”


    陳安提起這個,遺憾不已。


    除卻旭日,明月,星辰這臨江宗三峰選擇弟子入室外,在新秀之爭中排名靠前,抵達前五十的弟子,還有一樁獎勵。


    那便是可以在臨江宗獨有的洞天空間,山河境修行十日的資格。


    “我聽宗門之人說,山河境裏,可是修行寶地,靈獸眾多,靈藥遍地,在那裏修行一日,抵得上外界半個月。”


    “也不知是否誇大。”


    “我曾入過山河境,內部的確靈氣充沛。”


    郭照抿了一口酒,主動接過話茬。


    “你還進過山河境?”


    陳安微怔,對這個女兒的追求者頗有些刮目相看:“你入內門那年,新秀之爭排第幾?”


    “第七。”


    郭照見陳安對他起了興趣,連忙迴答道。


    “郭師兄可不是凡俗之輩。”


    沈墨也接過話茬,介紹道:“他出身世家大族,拜入星辰峰不過七年,此刻修為便已晉入了聚氣境八重天,而且還身兼二品鍛器師的身份。”


    “這麽厲害?”


    陳安聽得一愣一愣的,對郭照倒是越發順眼了。


    “這般青年才俊都看得上我家夢澤,看來我怕她尋不到郎君的念頭,真是多慮了。”


    羹冷肴殘,沈墨看著郭師兄與陳叔聊得盡興,他也不插話。


    有意讓郭師兄好好表現一番,以報答他的多番照拂。


    經過一番酒話閑談,陳安對郭照的家世背景,秉性脾氣都相當滿意。


    直至深夜,這一頓喬遷宴才結束。


    郭照師兄告別後,沈墨將醉意熏熏的陳安送迴洞府。


    .......


    “結束了。”


    站在洞府崖岼前,迎麵而來的冷風吹在臉上,讓他醉意醒了不少:“入了內門,也算是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下一個目標,便是在新秀之爭上,爭的一席之地吧。”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準備,這半個月,爭取將《紫府心經》修煉入門。”


    想著,沈墨迴到洞府,安然入睡。


    接下來的這五日間,沈墨深居簡出,繼續苦修《紫府心經》。


    【你修行了五個時辰,試圖將《紫府心經》修煉入門,你的嚐試失敗了。】


    【你修行了一天一夜,試圖將《紫府心經》修煉入門,你的嚐試失敗了。】


    ........


    【你在修行的過程中,偶得機緣,獲得天命眷顧,天命點數+1。】


    不斷浮現的信息,記錄著沈墨這幾日的勤勉用功。


    但《紫府心經》修煉入門的難度不小,盡管沈墨廢寢忘食的修行,但資質有限,還未入門。


    久久未能修成,天命熟練度也沒法加,這讓沈墨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暫時將修煉功法先放一放。


    轉而......將目光落在那邪修所留的乾坤袋上。


    “這乾坤袋上的烙印神識能夠阻止我窺探,若要開啟,要麽便要尋一位神識遠超所留烙印之人抹去其上印記。”


    這一點,沈墨首先排除了。


    畢竟,要做到這一點,需請靈海境強者動手。


    沈墨可不認識這種強者,再則........乾坤袋裏的東西,不便輕易示人。


    所以,開啟這乾坤袋,還是不要假手於人的好。


    “之前在酒桌上,我聽郭師兄說起過,有一種符籙,名為破界符籙,若遇上打不開的乾坤袋,可用此符籙強行開啟。”


    這破界符籙,最大的功效,是破開空間壁壘,主要用於打破禁製結界。


    而乾坤袋,同樣可以用得上此物。


    去坊市瞧瞧看吧,應當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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