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一本正經的道：“你屬於穿上衣服正常，脫了衣服就不正常類型的。”
李慧笑的愈發嬌媚，小小的捷達車廂之中，愛意濃濃，氣氛浪漫而甜蜜。
不過，當林海把吳慎之帶口信和餘紅旗開始交代罪行的事說了之後，李慧的神態卻凝重了起來。她眉頭緊蹙，思忖良久，這才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麽塊硬骨頭，竟然被你三言兩語給啃下來了，真是天算不如人算啊，餘紅旗這個口子一旦被撕開，就如同多米諾骨牌被推倒了第一張，接下來的連鎖反應會引發一場規模空前的坍塌，所牽扯的人數之多，層級之高，可能創下有史以來的新紀錄。”
“是啊，通過餘紅旗，就能鎖定陳思遠，鎖定了陳思遠，大公子就成了甕中之鱉，而大公子素手就擒了，那吳老爺子的好日子恐怕就到頭了。如果吳老爺子這棵大樹要是倒下了，那就是一場超級大地震，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跟著倒黴了。”
“但是，你想過嘛，如果接受吳慎之的建議，作壁上觀呢？”
林海沉思片刻：“都到了這個階段了，我做不做壁上觀，好像也沒什麽意義了吧？”
李慧沉吟著道：“那可不一定，蔣宏和李光旭未必想把事情做絕，這也是他們急於把你踢出來的主要原因。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有合作基礎的，而你則屬於局外人。”
林海苦笑著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僅從聽到餘紅旗交代的內容上看，他表麵上是陳思遠豢養的死士，但實際上卻聽命於丙哥，這三人之間交往多年，互相利用，在此期間，餘紅旗肯定參與過很多事兒，就算其無法掌握核心機密，但也足以掀起一場軒然大波了。蔣宏和李光旭到底怎麽想，我無法確定，但這出大戲眼瞅著要進入高潮階段了，可我卻從演員陣容中被踢出來了，現在連個跑龍套的角色都沒了，忙活了這麽久，擔驚受怕、身心俱疲，差點把命都搭上，眼看大幕就要徐徐落下，演員們該接受掌聲和祝賀了，我卻變成了吃瓜群眾，這口氣真的咽不下！”
“可你想過嗎？當大幕落下之際，迎接演員的不一定是掌聲，也許會是鋪天蓋地的臭雞蛋和磚頭呀。如果是後一種結果，那你現在被掃地出門，也算是老天爺的眷顧吧。”李慧皺著眉頭說道。
“確實有這種可能，但凡事都有個概率，從目前的局勢看，吳老爺子想翻盤的可能性很小，最多就是丟車保帥唄，即便如此，他很快也會被邊緣化。”
“你個小家夥，膽子不小，當個屁大的官，居然敢預測高層的動態。”李慧笑著道。
“不是我膽子大，而是參與了這麽久，多少有些心得吧，反正不管是哪種結果出現，臨結束了被踢出來，總是心有不甘的。”
李慧聽罷，笑吟吟的說道：“說了這麽多，你是心裏不平衡，又無計可施，這才想起找我呀。早幹啥去了，餘紅旗開口之際，你怎麽沒第一時間通知我呢。”
林海歎了口氣：“首先是沒時間，其次呢，我也確實有點小心思，合計等掌握情況全麵些，再跟你交換意見，畢竟，當時顧書記是有言在先的，我是有資格參與其中的，沒曾想李光旭和蔣宏剛剛還互相下絆子呢，可見形勢有變，立刻就偃旗息鼓，握手言和了，轉身就把我擋在了外麵。說起來，也是我太嫩了，關鍵時刻經驗不足啊，很多事情沒有提前做好思想準備。”
李慧點了點頭：“看到了吧，蔣和李，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呢！算了，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那你說說，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呢？難不成想讓我衝在前麵，拿孫敏電腦中的那些東西，為你換取個領銜主演的位置？”
林海把嘴一撇：“你衝在前麵，領銜主演就是你了，更沒我什麽份了！”
“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還把我拽上幹嘛呀？”李慧不解的問道。
林海微微一笑，把自己的想法大致說了下，李慧聽罷，忽閃著眼睛說道：“這......這能行嗎？李光旭和蔣宏可不是外強中幹的紙老虎，他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尤其李光旭，更是玩弄權術的頂尖高手，縱橫政壇三十餘載，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現在還跟顧書記有很深的淵源，就憑你，單槍匹馬的，萬一鬧僵了，如何收場呢？”
林海冷笑一聲：“放心吧，這個局中確實高手如雲，隨便拎出來一個，實力都甩我好幾條街，但這些人心懷鬼胎，就像李光旭和蔣宏，隨時可能結成聯盟，也隨時可以反目成仇，相比而言，我的訴求要簡單得多，而且，誰的人情都不欠，所以，誰都不怕，這叫光腳不怕穿鞋的，別說他們未必敢鬧僵，就算鬧僵了，不是還有你嘛？大不了，繼續給你當秘書唄，你還能不要我呀？”
李慧想了想，微笑著道：“你個臭小子，又開始忽悠我了。”
“不是忽悠，我就是這麽想的。”
李慧歎了口氣：“也罷，誰讓我得意這口呢，我也豁出去了，就陪著你唱好這出戲。”
林海卻搖了搖頭：“我讓你來是看戲的，頂多敲敲邊鼓就可以了，你可千萬別豁出去，好家夥，就你現在這身份，但凡要是一露頭，立刻就把戲搶走了，我蹦躂的再歡，也沒人看了，今天是我的獨角戲，你就好好當觀眾即可，關鍵時刻，給我鼓鼓掌，叫兩聲好就算是完成任務了，絕對不許搶我的風頭。”
李慧笑著道：“拋開效果如何不說，你的勇氣倒是可嘉，好吧，一會我就當個吃瓜群眾，倒要看看，你這個攔路搶劫的小土匪，能耍出什麽花樣來。但是.......”
“怎麽了？”
李慧支吾了半天，最後隻是歎了口氣道：“算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不提也罷。”
“到底怎麽了？快說呀，一會就到地方了。”林海催道。
李慧這才皺著眉頭，苦笑著說道：“你個臭小子吧，一陣糊塗一陣明白的，情況如此緊急，可以說是瞬息萬變，你不抓緊時間辦正事，咋還有閑心跟我......這至少耽誤了半個多小時，你要早把話說明白，我早就跟你出來了，這半個多小時，餘紅旗指不定交代了多少秘密呢。”
林海嘿嘿笑著道：“磨刀不誤砍柴工嘛，先愉悅下身心，再上陣衝殺，更有利於發揮出更好的狀態。”
李慧笑著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貧嘴。”
“這不是貧嘴，你不了解情況，餘紅旗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經不起長時間的詢問，別看蔣宏咋唿的歡，但他深知餘紅旗的重要性，既然已經開口了，當然會悠著點啊，不然，萬一審得太猛，人要出了點狀況，那就賠大發了。退一步講，就算餘紅旗身體沒事，能一口氣堅持下來也無所謂，我殺迴馬槍，就是要把局勢徹底扳迴來的，所以，耽誤點時間沒什麽，說實話，如果你非堅持不可，咱倆來個梅開二度都不是問題。”
李慧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也就微笑著點了點頭。
捷達車在東遼和撫川的城際快速幹道上全速行駛，很快就進入了撫川市內。
此刻是晚上七點多，撫川的交通晚高峰還沒有完全消退，路麵上車流如織，林海集中精神，在密集的車流中往來穿梭，半個多小時後，終於開進了公安醫院的大門。
停好了車，他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接下來，就該輪到我閃亮登場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李慧笑的愈發嬌媚，小小的捷達車廂之中，愛意濃濃，氣氛浪漫而甜蜜。
不過，當林海把吳慎之帶口信和餘紅旗開始交代罪行的事說了之後，李慧的神態卻凝重了起來。她眉頭緊蹙，思忖良久，這才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麽塊硬骨頭，竟然被你三言兩語給啃下來了，真是天算不如人算啊，餘紅旗這個口子一旦被撕開，就如同多米諾骨牌被推倒了第一張，接下來的連鎖反應會引發一場規模空前的坍塌，所牽扯的人數之多，層級之高，可能創下有史以來的新紀錄。”
“是啊，通過餘紅旗，就能鎖定陳思遠，鎖定了陳思遠，大公子就成了甕中之鱉，而大公子素手就擒了，那吳老爺子的好日子恐怕就到頭了。如果吳老爺子這棵大樹要是倒下了，那就是一場超級大地震，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跟著倒黴了。”
“但是，你想過嘛，如果接受吳慎之的建議，作壁上觀呢？”
林海沉思片刻：“都到了這個階段了，我做不做壁上觀，好像也沒什麽意義了吧？”
李慧沉吟著道：“那可不一定，蔣宏和李光旭未必想把事情做絕，這也是他們急於把你踢出來的主要原因。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有合作基礎的，而你則屬於局外人。”
林海苦笑著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僅從聽到餘紅旗交代的內容上看，他表麵上是陳思遠豢養的死士，但實際上卻聽命於丙哥，這三人之間交往多年，互相利用，在此期間，餘紅旗肯定參與過很多事兒，就算其無法掌握核心機密，但也足以掀起一場軒然大波了。蔣宏和李光旭到底怎麽想，我無法確定，但這出大戲眼瞅著要進入高潮階段了，可我卻從演員陣容中被踢出來了，現在連個跑龍套的角色都沒了，忙活了這麽久，擔驚受怕、身心俱疲，差點把命都搭上，眼看大幕就要徐徐落下，演員們該接受掌聲和祝賀了，我卻變成了吃瓜群眾，這口氣真的咽不下！”
“可你想過嗎？當大幕落下之際，迎接演員的不一定是掌聲，也許會是鋪天蓋地的臭雞蛋和磚頭呀。如果是後一種結果，那你現在被掃地出門，也算是老天爺的眷顧吧。”李慧皺著眉頭說道。
“確實有這種可能，但凡事都有個概率，從目前的局勢看，吳老爺子想翻盤的可能性很小，最多就是丟車保帥唄，即便如此，他很快也會被邊緣化。”
“你個小家夥，膽子不小，當個屁大的官，居然敢預測高層的動態。”李慧笑著道。
“不是我膽子大，而是參與了這麽久，多少有些心得吧，反正不管是哪種結果出現，臨結束了被踢出來，總是心有不甘的。”
李慧聽罷，笑吟吟的說道：“說了這麽多，你是心裏不平衡，又無計可施，這才想起找我呀。早幹啥去了，餘紅旗開口之際，你怎麽沒第一時間通知我呢。”
林海歎了口氣：“首先是沒時間，其次呢，我也確實有點小心思，合計等掌握情況全麵些，再跟你交換意見，畢竟，當時顧書記是有言在先的，我是有資格參與其中的，沒曾想李光旭和蔣宏剛剛還互相下絆子呢，可見形勢有變，立刻就偃旗息鼓，握手言和了，轉身就把我擋在了外麵。說起來，也是我太嫩了，關鍵時刻經驗不足啊，很多事情沒有提前做好思想準備。”
李慧點了點頭：“看到了吧，蔣和李，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呢！算了，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那你說說，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呢？難不成想讓我衝在前麵，拿孫敏電腦中的那些東西，為你換取個領銜主演的位置？”
林海把嘴一撇：“你衝在前麵，領銜主演就是你了，更沒我什麽份了！”
“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還把我拽上幹嘛呀？”李慧不解的問道。
林海微微一笑，把自己的想法大致說了下，李慧聽罷，忽閃著眼睛說道：“這......這能行嗎？李光旭和蔣宏可不是外強中幹的紙老虎，他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尤其李光旭，更是玩弄權術的頂尖高手，縱橫政壇三十餘載，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現在還跟顧書記有很深的淵源，就憑你，單槍匹馬的，萬一鬧僵了，如何收場呢？”
林海冷笑一聲：“放心吧，這個局中確實高手如雲，隨便拎出來一個，實力都甩我好幾條街，但這些人心懷鬼胎，就像李光旭和蔣宏，隨時可能結成聯盟，也隨時可以反目成仇，相比而言，我的訴求要簡單得多，而且，誰的人情都不欠，所以，誰都不怕，這叫光腳不怕穿鞋的，別說他們未必敢鬧僵，就算鬧僵了，不是還有你嘛？大不了，繼續給你當秘書唄，你還能不要我呀？”
李慧想了想，微笑著道：“你個臭小子，又開始忽悠我了。”
“不是忽悠，我就是這麽想的。”
李慧歎了口氣：“也罷，誰讓我得意這口呢，我也豁出去了，就陪著你唱好這出戲。”
林海卻搖了搖頭：“我讓你來是看戲的，頂多敲敲邊鼓就可以了，你可千萬別豁出去，好家夥，就你現在這身份，但凡要是一露頭，立刻就把戲搶走了，我蹦躂的再歡，也沒人看了，今天是我的獨角戲，你就好好當觀眾即可，關鍵時刻，給我鼓鼓掌，叫兩聲好就算是完成任務了，絕對不許搶我的風頭。”
李慧笑著道：“拋開效果如何不說，你的勇氣倒是可嘉，好吧，一會我就當個吃瓜群眾，倒要看看，你這個攔路搶劫的小土匪，能耍出什麽花樣來。但是.......”
“怎麽了？”
李慧支吾了半天，最後隻是歎了口氣道：“算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不提也罷。”
“到底怎麽了？快說呀，一會就到地方了。”林海催道。
李慧這才皺著眉頭，苦笑著說道：“你個臭小子吧，一陣糊塗一陣明白的，情況如此緊急，可以說是瞬息萬變，你不抓緊時間辦正事，咋還有閑心跟我......這至少耽誤了半個多小時，你要早把話說明白，我早就跟你出來了，這半個多小時，餘紅旗指不定交代了多少秘密呢。”
林海嘿嘿笑著道：“磨刀不誤砍柴工嘛，先愉悅下身心，再上陣衝殺，更有利於發揮出更好的狀態。”
李慧笑著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貧嘴。”
“這不是貧嘴，你不了解情況，餘紅旗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經不起長時間的詢問，別看蔣宏咋唿的歡，但他深知餘紅旗的重要性，既然已經開口了，當然會悠著點啊，不然，萬一審得太猛，人要出了點狀況，那就賠大發了。退一步講，就算餘紅旗身體沒事，能一口氣堅持下來也無所謂，我殺迴馬槍，就是要把局勢徹底扳迴來的，所以，耽誤點時間沒什麽，說實話，如果你非堅持不可，咱倆來個梅開二度都不是問題。”
李慧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也就微笑著點了點頭。
捷達車在東遼和撫川的城際快速幹道上全速行駛，很快就進入了撫川市內。
此刻是晚上七點多，撫川的交通晚高峰還沒有完全消退，路麵上車流如織，林海集中精神，在密集的車流中往來穿梭，半個多小時後，終於開進了公安醫院的大門。
停好了車，他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接下來，就該輪到我閃亮登場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