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濤不敢想象,他會在這裏,碰見許久未見的饒迪。


    想想上次和饒迪的分別,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顯然,饒迪也第一眼就看到了濤濤。


    饒迪是個熱情似火的女子,她遠遠的就朝著濤濤喊道:“濤濤,是你嗎?”


    濤濤看到饒迪走過來了,他給饒迪打著招唿,說:“饒迪,是我。”


    饒迪個子高挑,她的脖子很長。


    她看著濤濤,說:“濤濤,好長時間不見了,有大半年了吧?”


    濤濤看著眼前的饒迪,他感覺心情好了很多。


    他說:“十二月分開,到現在,有半年多時間,沒有見了。”


    饒迪上下打量著濤濤,說:“半年時間不見,你竟然變黑了。”


    濤濤給饒迪解釋,說:“采油大班嘛,天天在太陽底下曬,很容易曬黑的。”


    話畢,濤濤看著皮膚白皙的饒迪,關心的問她說:“饒迪,你還在采七的小站上,上小班嗎?”


    聽到濤濤還問自己采七的事情,饒迪搖搖頭,說:“我早都不上小班了,天天熬夜,痛苦死了。”


    聞言,濤濤詫異的說:“那你在作業區搞資料了?”


    饒迪迴憶著自己在山上,那段不美好的迴憶,她說:“山上簡直痛苦死了,我已經脫離采油了。”


    聽到僅僅才工作半年的饒迪,竟然完全脫離采油了,濤濤納悶的問:“你辭職了?”


    饒迪搖搖頭,說:“現在招個工多難,我好不容易迴到單位,成為了一名正式工,擁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我怎麽可能辭職呢?”


    濤濤不明白了,他問饒迪,說:“那你怎麽就脫離采油了呢?”


    饒迪微微笑了笑,說:“我調到我父親所在的化工廠了。”


    聽到饒迪調了化工廠,濤濤馬上恭喜饒迪,道:“化工廠好,至少在省城上班,朝九晚五,不用熬夜,也不用上山下山。”


    饒迪聽到濤濤的誇讚,她謙虛的說:“化工廠屬於後勤單位,工作相比山上,輕鬆了好多。”


    濤濤看著眼前的饒迪,僅僅上到一線,工作了半年,就調到了後勤,他很是羨慕。


    饒迪看著濤濤,她突然突發奇想的說:“濤濤,你想來化工廠不?”


    聞言,濤濤愣住了,他心想,自己做夢,都想迴到省城工作,做夢,都想成為一名辦公室的白領,難道饒迪真的有本事,幫忙把自己,給調到後勤來?


    雖然濤濤在一瞬間,做了一個美夢,但是他還是提醒自己,饒迪和自己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又不是情侶關係,人家怎麽可能,幫你這麽大的忙呢?


    濤濤笑著,說:“我就算了,我天生就是在一線,吃苦的命,我就幹我的大班吧。”


    話畢,濤濤又關心的問饒迪,說:“對了,什麽時候,吃你的喜糖呢?”


    聽到吃喜糖,饒迪冷笑了一聲,說:“吃什麽喜糖,吃我和誰的喜糖啊?”


    濤濤看著饒迪冷峻的麵孔,他很是好奇,按道理,饒迪和鮑有祥兩人,門當戶對,才子佳人,應該很快就能走到一起的,怎麽饒迪突然這麽說?


    濤濤好奇的問饒迪,說:“當然是吃你和鮑有祥的喜糖了。”


    聽到鮑有祥,饒迪當即對那個男人嗤之以鼻。


    他說:“就他,我哪怕這輩子不結婚,我也不會嫁給他那樣的男人。”


    聞言,濤濤一頭霧水,他心說,該不會饒迪和鮑有祥吹了吧?


    濤濤不明白的問饒迪,說:“我記得,你給我說過,鮑有祥年少有成,不僅是海歸,而且生意還做的有聲有色,在省城裏麵最繁華的地段,買了豪宅,不僅住別墅,而且還開豪車……”


    濤濤的話還沒有說完,饒迪就打斷了他的話,說:“一個男人,哪怕再有錢,哪怕條件再好,如果一個女人,對他沒有感覺,那也白搭?”


    在長慶石油學校的時候,濤濤清晰的記得,饒迪親口告訴過自己,她和鮑有祥談的非常好,怎麽突然間,就成這個樣子了呢?


    濤濤不敢相信的問:“饒迪,按道理,你們兩個,都是高學曆,都是高級知識分子,而且你們的家庭,都是豪門,應該能談成的啊?”


    饒迪冷笑著,說:“你見過睡覺不關燈的人嗎?”


    濤濤搖搖頭,說:“睡覺不關燈,那怎麽睡的著?”


    饒迪調侃著鮑有祥,說:“那個男人睡覺的時候,不光不關燈,連電視也不關,美其名曰,自己害怕?”


    濤濤想不明白了,他說::“咱們國家治安這麽好,大晚上睡覺,不關燈,不關電視,那也太不像話了吧。”


    饒迪繼續給濤濤訴說著,自己內心的苦水。


    她道:“那個男人奇葩的地方,還多著呢,不光睡覺不關燈,而且吃飯,還不吃蔥薑蒜。”


    聽到一個西北人,竟然不吃蔥薑蒜,濤濤驚訝的說:“如果一碗麵裏,沒有蔥薑蒜,那怎麽入口?”


    饒迪對濤濤的話很讚同,她說:“是啊,就像咱們寶雞的第一美食臊子麵,如果裏麵沒有蔥薑蒜的話,那根本就不好吃了啊。”


    話畢,濤濤詢問饒迪,說:“他該不會,也吃不慣岐山臊子麵吧?”


    聞言,饒迪突然笑了出來,她說:“濤濤,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裏麵的蛔蟲,你怎麽就這麽聰明呢,我還沒有說呢,竟然已經被你給猜出來了。


    你知道嗎,我帶著他去咱們老家,吃天下第一美食岐山臊子麵,那男人吃不慣不說,而且還批評咱們那裏的人,吃飯不衛生,說什麽隻吃麵不換湯,容易得傳染病,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濤濤完全和饒迪的想法一模一樣,他說:“是啊,咱兩作為寶雞西府人來說,岐山臊子麵,簡直就好吃的不得了啊,他怎麽能說難吃呢。


    就算他不喜歡吃,也不能誹謗咱們的第一美食不衛生啊?”


    饒迪繼續給濤濤吐苦水,說:“類似這樣的例子,簡直多到數不勝數。”


    濤濤同情的看著饒迪,說:“如果兩個人在生活中,差異太大的話,那麽將來結婚生活在一起了,將會很痛苦的。”


    饒迪深有感觸的說:“何止痛苦,我簡直一秒鍾,都不想和那個和自己對著幹的人,呆在一起。”


    話畢,饒迪還不忘數落鮑有祥,說:“你知道嗎,當我和他住一個房子的時候,他趟在我的麵前,露著豬皮一樣白花花的肚子,打著唿嚕,留著口水,放屁磨牙打嗝,我瞬間就對他沒有了興趣。


    濤濤,你說,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那還能繼續在一起嗎?”


    濤濤聽著饒迪對鮑有祥的描述,他無奈的搖搖頭,說:“那確實不能在一起了,真的太痛苦了。”


    聞言,饒迪突然話鋒一轉,她瞬間溫柔的看著濤濤,說:“濤濤,你上采油,也有半年時間了,你有處對象嗎?”


    聞言,濤濤瞬間緊張了,他想說自己處了。


    但是說實話,濤濤心裏對崔飛並不感冒。


    他想說自己沒有處對象,但是這樣豈不是欺騙了饒迪?


    正當濤濤兩難的時候,饒迪突然看著濤濤,有感情的說:“濤濤,如果你沒有處對象的話,那咱們兩個談吧?”


    聞言,濤濤瞬間懂了,剛才饒迪問自己那一句話的意思:


    你想迴省城,來化工廠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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