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個月的培訓終於結束了。


    所有學員將統一集中在長慶石油學校的大禮堂裏麵,進行工作分配。


    可是,當濤濤所在的宿舍,其他三個舍友都起床,並且穿戴好衣服後,濤濤仍舊在唿唿大睡。


    舍友李剛著急的拍著濤濤的被子,說:“濤濤,今天分配單位呢,可是最重要的一天啊,你快起床啊,我們要是錯過今天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鵬仔已經走到了門口,他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催促著旁邊的肖澤,說:“肖澤,趕緊把濤濤叫起來啊,大家已經都進了禮堂了。”


    肖澤站在濤濤的旁邊,他已經叫了濤濤不下五遍了。


    但是,就是叫不起來他。


    肖澤發愁的說:“濤濤這家夥,昨天晚上失戀了,悶一瓶二鍋頭,直接醉倒了。”


    鵬仔從門口返了迴來,他看著仍舊不省人事的濤濤,說:“怪不得昨天晚上半夜,我聽到有人在衛生間吐的哇哇的,我還以為是你呢,原來是濤濤啊。”


    李剛迴憶著昨天晚上,他說:“濤濤吐完了之後,好像又哭了好久,才上的床。”


    肖澤搖搖頭,他想著辦法,說:“濤濤比咱們大三四歲,按道理都是咱們的大哥了,怎麽就一點戀愛經驗都沒有呢?”


    話畢,肖澤就一邊掐著濤濤的人中,一邊在他耳邊狂吼:“濤濤,起床了,要是你不去參加分配工作,你就等著迴家待業吧。”


    不知道是肖澤的聲音太大,還是迴家待業的這幾個字嚇到了濤濤,頂頂大醉的濤濤竟然醒了過來。


    濤濤睜開了眼睛,並且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蓬頭垢麵,頭發淩亂,臉仿佛都腫了。


    他說:“幾點了?”


    鵬仔看到濤濤起床了,他看了看表,告訴他說:“八點二十五了,你還不趕緊穿衣服。”


    話畢,鵬仔便等不及的先走了。


    聽到八點二十五了,距離大會開始還有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濤濤驚出了一身冷汗。


    瞬間,他酒醒了。


    濤濤一邊以最快的速度穿著衣服,一邊埋怨身邊的肖澤和李剛,說:“你們兩個,怎麽不早點叫我啊。”


    肖澤委屈的說:“我們從八點就開始叫你,一直叫到現在,足足叫了你二十五分鍾,才把你給叫起來。”


    李剛更是有點生氣的說:“明明知道今天分配工作,你還昨天還喝的頂頂大醉,你也不怕被老師給拒之門外。”


    濤濤迴憶著昨天的情景,他除了記的自己被饒迪給當麵拒絕了之後,就是自己喝了一瓶二鍋頭,再什麽也不記得了。


    昨天的濤濤,他完全失憶了,就連他是怎麽迴來了,誰送他迴來的,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他全部忘記了。


    濤濤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跳下了床。


    他顧不著刷牙洗臉,就跟著肖澤和李剛,朝著大禮堂跑去。


    當他們抵達大禮堂的時候,大會已經開始了。


    隻見,大禮堂裏麵人山人海,座無虛席。


    肖澤和李剛走在前麵,濤濤跟在後麵。


    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禮堂的最後麵,找到了兩個空著的座位。


    三人便擁擠在了一起。


    當濤濤坐下後,他心有餘悸的想,還好沒有錯過分配工作的大會,不然自己這四個月,可真的就是白培訓了。


    而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濤濤直到現在,仍然痛不欲生。


    很快,個個采油廠人事科的人員,就開始在講台上宣讀學員的名單。


    此時的長慶油田,總共有八個采油廠,三個采油處。


    作為新培訓的采油學員來說,最希望能分到像采一,采二,采三這樣的老廠。


    因為老廠不僅效益好,而且休假正常。


    首先,采一人事科的科員,在講台上宣讀名字。


    濤濤雖然內心痛苦,但是他也絲毫不敢怠慢,豎起耳朵聽著每一個名字。


    當采一念完名字後,一處便開始念名字。


    很快,濤濤就聽到了舍友肖澤和鵬仔的名字。


    當兩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立馬起身,然後走出大禮堂,跟著門口一處的領隊,坐上大巴,前往位於隴東的采油一處。


    接著,當采二,二處,采三,三處都念完名字後,濤濤和李剛依然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


    此時的濤濤,已經開始緊張了,他生怕漏掉自己的名字。


    很快,輪到了采油四廠,人事科的科員上台念名字。


    當濤濤聽到崔濤二字的時候,他興奮的跳了起來。


    可是,當濤濤從座位上起來,準備出去門口時候,卻看到前排位置,一個非常年輕的,梳著流行發型的男孩,也走向了門口。


    濤濤驚呆了,他知道自己崔濤這個名字,非常的大眾化,經常能遇到同名同姓的人。


    他一邊走向門口,一邊心想,剛才人事科科員念到的名字,到底是是自己的名字,還是前麵那個時尚小夥的名字?


    當濤濤走到門口的時候,領隊已經開始向他們招手了。


    領隊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梳著偏分,發型非常的醒目。


    可是,當領隊過來確認人員信息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了兩個崔濤。


    而濤濤和眼前的年輕人崔濤,詫異互相看著對方,麵麵相覷。


    很快,領隊就找到了崔濤的年齡。


    他念道:“崔濤,采油四廠子弟,父親姓名,崔健,崔濤生日是一九九零年……”


    聞言,濤濤馬上意識到自己是假的,而前麵的九零後是真的。


    他說:“領隊,不好意思,我不是九零年的。”


    話畢,濤濤就轉身朝大禮堂走去。


    可是,當濤濤剛走進大禮堂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講台上,傳來了崔濤二字。


    濤濤納悶至極,他心想,已經出現了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了,該不會又出現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吧?


    當濤濤正懷疑人生的時候,站在門口的領隊,馬上又念道了濤濤。


    他說:“崔濤,鑽一子弟,父親姓名崔衛國,崔濤生日一九八四……”


    當濤濤聽到父親的名字,和自己生日的時候,他激動異常,這次終於輪到自己了。


    與此同時,濤濤也是采油四廠,最後一個招進來的學員。


    而在濤濤招到采油四廠不久,他的舍友李剛,便招到了采油五廠。


    而曾經喜歡過他的女孩張聰,也招到了采油五廠。


    饒迪則招到了采油六廠。


    濤濤跟著大部隊,坐上了一輛嶄新的青年大巴。


    大巴上,采油四廠招收的學員並不多,一共也才二十幾個。


    當領隊確認大家到齊後,便開始點名。


    等確認完畢後,大家便獲準迴宿舍拿行李。


    中午十二點,大巴準時出發了。


    濤濤坐在大巴車中間的位置。


    他看著窗外的風景,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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