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天,苟娟果然主動過來找濤濤了。


    過來的時候,苟娟沒有提前給濤濤打電話,而是直接來到了濤濤租住的蘭亭招待所。


    中午,濤濤都有睡午覺的習慣。


    當他睡的正香甜的時候,突然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


    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濤濤,思維意識還沒有恢複。


    他像一隻無頭的蒼蠅一樣,從床上爬下來。


    他以為到時間了,小毅叫自己去學校上自習。


    於是,他穿著大褲衩,打開了門,說:“還沒睡醒呢,就到時間了啊,小毅,你先進來坐,等我一會兒。”


    苟娟看著眼前,睡眼朦朧的濤濤,說:“濤濤,誰是小毅啊,是我?”


    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小毅而是苟娟,濤濤立馬清醒了過來。


    他一邊關上門,一邊說:“苟娟,你怎麽來了?”


    苟娟看著濤濤窘迫的樣子,笑著說:“男孩子嘛,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濤濤關上門後,以最快的速速,穿上了褲子和短袖,然後又重新打開了門。


    他說:“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隔壁的同學小毅,叫我去上自習呢。”


    話畢,濤濤就邀請苟娟進來坐。


    走進房間的苟娟,捏著鼻子,說:“濤濤,你房間裏麵,怎麽一股汗味啊,也太重了吧。”


    濤濤天生就特別愛出汗,再加上房子裏麵,既沒有風扇,也通風不好,而且還被太陽直曬,所以濤濤不論是睡午覺,還是晚上睡覺,都是汗流浹背。


    他每次醒來的時候,都像是剛洗了個澡一樣。


    濤濤歉意的說:“我身體太虛了,總是出很多汗。”


    苟娟走出了房間,說:“禮拜天,你下午還要上晚自習嗎?


    我過來,豈不是打擾你學習了?”


    濤濤趕緊搖頭說道:“你是貴客啊,你能過來,我簡直三生有幸呢,哪怕我不學習,我也要陪你才行呢。”


    聞言,苟娟笑著說:“那你的朋友,豈不是要一個人去上自習了。”


    濤濤開玩笑的說:“小毅天生命犯天煞孤星,就讓他一個人去上自習吧。”


    苟娟被逗的哈哈大笑,說:“那你命犯什麽?”


    濤濤笑著說:“還能犯什麽,當然是犯桃花了啊。”


    苟娟笑的合不攏嘴,她說:“還好你是犯桃花,不然要是犯其他的了,那可就慘了。”


    這時,小毅突然出現在了一樓。


    他拿個電話,踱著步子,好像是在打電話,又好像是在想問題。


    濤濤看著一樓的小毅,給苟娟介紹,說:“這個男孩,就是我的朋友,每天陪我一起學習的小毅。”


    看著樓下的男孩小毅,苟娟驚恐的說:“濤濤,他就是小毅啊。”


    濤濤說:“對啊,怎麽了?”


    苟娟悄聲的說:“我剛才上樓的時候,看到他站在牆角,對著空氣,一個人自言自語呢?”


    濤濤也見過小毅自言自語,他解釋說:“小毅這個人,喜歡沉寂在自己的世界當中,而且特別容易心無旁騖,所以有時候,他會對著牆自言自語。”


    苟娟看著小毅的手機,說:“可是,我還看見他,對著手機講電話,可是他的手機,明明就是關著的啊,根本沒有開著,他和誰講電話呢?”


    聞言,濤濤愣住了,他馬上聯想到了小毅,每個月僅僅隻有二十塊的電話費,可是他卻每天打電話超過一個小時。


    濤濤給苟娟解釋,說:“他好像是在給他的女朋友王嬌打電話呢。”


    苟娟不敢相信的說:“就他這種人,還有女朋友?”


    苟娟的話還沒有說完,小毅突然出現在了兩個人的對麵。


    他說:“我怎麽就沒有女朋友,你們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吧。”


    突然出現的小毅,把濤濤和苟娟嚇了一大跳。


    濤濤驚訝的說:“小毅,你剛才不是還是一樓打電話嗎,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上來了呢?”


    小毅對濤濤怒目相視,他說:“我知道你們兩個,在上麵說我壞話,所以我上來看看。”


    濤濤尷尬的說:“小毅,我朋友過來了,你說話就稍微注意點啊。”


    小毅看了一眼旁邊的的苟娟,說:“你又要拋棄我,跟女孩去上自習了?”


    濤濤尷尬的說:“小毅,我朋友在北郊打工,她今天休息,過來看我,我下午陪她轉一轉,你不要誤會。”


    聞言,苟娟看看濤濤,再看看小毅,心中一股無名的疑問升了上來,腐?


    濤濤看到苟娟誤解自己了,他忙給苟娟解釋,說:“苟娟,你千萬不要誤解,我們隻是好朋友而已,沒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苟娟笑笑說:“我沒有誤會你們,我隻是感覺你們的關係,比較親近而已。”


    濤濤說:“即使親近,也是戰友的關係。”


    下午,濤濤帶苟娟去了附近的避暑宮殿常寧宮,並且請她吃了當地的特色菜。


    天黑之前,濤濤送苟娟坐上了三二三公交車。


    從何家營到苟娟所在的大明宮家具城,必須先坐三二三公交車到南門,然後再轉乘六百路公交車,抵達風城一路,最後從風城一路,坐到大明宮家具城的公交車,足足得兩個小時才能到。


    當濤濤送走苟娟後,濤濤想,雖然苟娟距離自己很遠,但是每個禮拜能見一次,還是感覺很不錯的。


    第二天,苟娟卻給濤濤打電話,讓濤濤去大明宮家具城找她玩。


    濤濤算著時間,如果自己去找苟娟玩的話,來迴至少得四個小時,肯定這一天,是沒法學習了。


    可是,相比和小毅去教室學習,濤濤更想和苟娟在一起。


    於是,他再次拋棄了小毅,而選擇了去找苟娟。


    濤濤從來沒有坐車,從最南郊到最北郊過。


    當濤濤一路坐公交車,花了兩個多小時,抵達北郊的明珠家居城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都出省了,因為坐公交的時間真的是太長了。


    他站在明珠家具城門口,抱著一顆樹,頭暈目眩的看著家具城的大門口。


    濤濤看看表,距離五點半,苟娟下班還得一會兒。


    於是,他便坐在地上等待。


    不一會,苟娟從家具城門口出來了。


    濤濤高興的迎了上去。


    可是,當濤濤迎上去後,才發現苟娟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和店長在一起。


    濤濤看著眼前的店長,跟上次自己在視屏中看到的那個店長,雖然是一個人,但是真人區別還是很大的。


    店長個子還沒有苟娟高,瘦到隻有苟娟的一半,而且嘴唇發黑,佝僂著背。


    苟娟看到濤濤,她高興的朝著濤濤喊道:“濤濤,濤濤……”


    話畢,苟娟給店長介紹,說:“那個就是我同學濤濤,我們都是從小在一個院子長大的。”


    店長看著濤濤走路的姿勢,說:“這個小孩,怎麽看著這麽小,他有二十歲嗎?”


    由於濤濤天生長了一張娃娃臉,而且皮膚白淨,個子不高,所以看著,年齡是要比真實年齡小幾歲。


    苟娟笑著說:“他比我還大一歲呢。”


    店長驚訝的說:“不會吧,那意思,他比我這個店長,還要大兩歲呢?”


    苟娟說:“是啊,你以為呢。”


    這時,濤濤走了過來。


    他看著苟娟,說:“你們這裏可真遠啊。”


    苟娟看著濤濤汗流浹背的樣子,她說:“走,我先帶你去個地方,涼快涼快。”


    說著,苟娟和店長,帶著濤濤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冰激淩吧。


    苟娟給店長介紹著濤濤,說:“我同學濤濤,從小學習可好了,尤其是作文寫的特別棒……”


    店長雖然比濤濤小兩歲,但是看上去,卻比濤濤要成熟的多。


    他上下打量著濤濤,對苟娟說:“你同學一看,就是個老實人,而且還是那種老實到愚笨的人……”


    濤濤聽著店長對自己的評價,竟然全是貶義。


    本來,濤濤就對眼前這個紮著小辮的店長,就沒有什麽好印象,再加上他說的這幾句話,濤濤對他的印象更差了。


    苟娟給濤濤介紹店長,說:“濤濤,這位同學叫牛治療,他是我們家具店的店長,雖然年齡不大,但是他出來社會可早了,還不到十八歲,就出來闖蕩,現在已經變成了人人都算計不過的人精了。”


    聽著苟娟對店長牛治療的評價,濤濤感覺很別扭。


    他心想,什麽叫人精?


    難道就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的人嗎?


    濤濤笑著說:“你店長的這個名字,很霸氣啊,牛治療,很不一般啊。”


    店長牛治療很是尷尬,他說:“我家是山裏的,父母也沒文化,當我生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給我起個什麽名字,剛好爺爺的病被治療了,所以爸爸就順口給我起了治療這個名字。”


    濤濤給店長牛治療豎起了大拇指,說:“不錯的名字,很詩情畫意。”


    聞言,店長牛治療更尷尬了。


    苟娟看著兩個男人聊天,竟然互相諷刺和貶低,她調節著氣氛,說:“二位帥哥,你們要是再這樣,那我就走了,留你們兩個在這裏,唇槍舌戰好了。”


    牛治療擺出一副很有錢的樣子,說:“你們想吃什麽冰激淩呢,隨便點,哪怕是這裏麵最貴的那個,什麽哈根達斯船也沒有關係。”


    聽到哈根達斯,濤濤愣住了,因為他聽說過,一個拇指大小的哈更達斯冰激淩小疙瘩,就要五十塊錢呢,更別提哈更達斯船了。


    店長牛治療看到濤濤和苟娟不好意思點,於是,他便站起了身,走向了櫃台去點冰激淩了。


    濤濤看到店長牛治療走開了,他詢問苟娟說:“苟娟,你不是說,你們店長的女朋友,把店長看的很緊嗎,怎麽她不跟著過來啊。”


    聞言,苟娟惋惜的說:“前不久,店長剛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聽到店長分手了,濤濤的第六感告訴他,店長對苟娟有意思。


    濤濤問苟娟,說:“苟娟,你們店長該不會分手了之後,開始追求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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