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震驚讓我們愣在那半天沒有反應,這張手繪的蚩尤麵具圖非常逼真,跟黑袍麵具人戴的一模一樣,這張麵具就如同一個夢魘,就連做夢都能認得出來,我們絕對沒有認錯!


    “你們都怎麽了?”劉浩良小聲問了一句,雖然他問的很小聲,可卻讓我們驚的一抖,直到此時我們才有些迴過了神來。


    “怎麽會這樣?”阿洛愣愣地嘀咕道。


    這塊板子上除了蚩尤麵具手繪圖外,還寫了大量密密麻麻的日文,還標注著日期,日期是1945年8月份。


    我知道日本人也用漢字,所以在那些日文當中我還能偶爾看到幾個漢字,出現最多的就是一個“気”字,這字不知道該怎麽讀,但從氣字頭來看應該跟氣有關。


    “這上麵寫了什麽誰懂?”王猛問了句,可沒有人迴答,沒人懂日文。


    “難道是日本人在搞毒氣實驗?這個字是日文裏的氣字。”劉浩良嘀咕了句。


    劉浩良這麽一說我再看那段日文和蚩尤麵具手繪圖的時候,腦子突然就浮現了黑袍麵具人的胎藏界氣,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閃過了我的腦海,我發出抖動的聲音說道:“他們不是在搞毒氣實驗,他們是在研究我們這些人的氣!那個黑袍麵具人可能是他們研究的對象。”


    “你們的氣?”劉浩良疑惑的問了句。


    我運起了祝由氣,在手中製造出了一個小小的祝由氣盾,劉浩良震驚的眨了眨眼想說話又欲言又止了。


    “就是像這樣的氣。”我收了祝由氣盾說。陣記他亡。


    “居然還有這種事,這是什麽原理?”劉浩良吃驚的問道。


    “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我們隻不過是用自己的身體將其開發出來了,隻是現在的人都已經不怎麽會去研究了,所以說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沉聲道。


    劉浩良緊張的舔了舔嘴唇,有些東西他消化起來太難了,就像他要跟我講什麽儀器和科學我也不會懂的道理一樣。


    “可是他們怎麽會研究黑袍麵具人啊?”唐鶯好奇的問道。


    “這個恐怕隻有金姐和我、俞飛知道了。”阿洛說著就看向了我和金婆婆,金婆婆突然一抖說:“我想起來了,在白石村那個山洞裏俞飛用祝由催眠術催眠司珩的時候,司珩說過在抗日時期,黑袍麵具人是被小日本大肆挖掘中國古墓給挖出來的,這才從休眠中複蘇過來了,這麽一聯係就解釋的通了。”


    “俞飛快來看,這不是咱們鄉派電影隊到村裏放電影的那玩意嗎?”王猛突然在會議室裏擺弄起了一架儀器,我過去一看還真跟王猛說的一樣,這東西確實小時候見過,那個時候覺得挺新奇的,從裏麵還能放出能動的圖像來,跟真人一樣。


    我也上去擺弄了一下。


    “俞飛哥哥你不知道這是什麽嗎?”唐鶯臉色尷尬的問道。


    “我從小在王家村長大,哪知道這是什麽,隻知道是放電影的。”我說。


    “這叫膠片放映機。”唐鶯說。


    膠片放映機上滿是灰塵,膠片都還架在上麵,我朝地上看去,放映機的電線一直延伸到了角落裏,角落裏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黑匣子,電線就接在上麵。


    “那是什麽玩意?是炸彈嗎?”阿洛問了句。


    我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不是吧,你們連蓄電池都不知道?”劉浩良吃驚道。


    “我說過了我們跟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知道的東西我們未必知道,我們知道的東西你也無法理解。”我有些不快的白了劉浩良一眼,劉浩良趕緊閉嘴了。


    “那是電源,小劉你會弄去給弄起來,我要看看日本人都拍了些什麽,小猛子你去把卷在上麵的幕布拉下來。”金婆婆指著放映機正對著的牆上卷起的幕布說。


    王猛走過去,小安伸著小手把幕布吃力的扯了下來,王猛很快把幕布固定在下麵的一個鉤子上,然後跑迴了放映機邊。


    劉浩良擺弄了一下放映機突然就轉動了起來,不過幕布上出現的都是閃爍的黑點和黑線。


    “我來弄。”劉浩良擠了過來,他先是把放映機上的膠片卷給取了下來把灰塵擦掉,接著又卷迴去重新架上,他折騰了半天我們都等急了,等他重新啟動放映機都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


    幕布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古墓挖掘現場的黑白畫麵,畫麵沒有聲音,圖像也很搖晃,黑白的畫麵上很多黑點和黑線閃動,不過整體畫麵倒是很清楚。


    隻見畫麵裏大量的日本兵端著刺刀唿喝著,幾個骨瘦如柴的中國人拿著工具在那不斷的挖掘古墓,時不時就用獨輪車將土從墓道裏推出,其中一個因為累到了極限昏倒在地,日本人上去就是一陣刺刀亂捅,場麵血腥無比,接著直接抬起來就丟到了一邊去,邊上都一堆屍體了,讓人觸目驚心。


    唐鶯趕緊跑過去用手遮住了小安的眼睛,小安不快的扯著唐鶯的手說:“我要看。”


    “你看不懂,別看!”王猛喝斥道。


    兩人在那拉拉扯扯最終還是沒有敵過小安非要看的決心,最後隻好放棄了糾纏。


    “日本人好沒人性。”阿洛看著畫麵說。


    就在阿洛話音剛落畫麵突然切換了,黑袍麵具人出現了,挖掘的人似乎被嚇到了趕緊後退,退出了畫麵。


    隻見黑袍麵具人盤坐在土層裏一動不動,衣服完全腐朽,身體也瘦骨嶙峋猶如一具幹屍,那胸腔肋骨清晰可見,他的臉上戴著蚩尤麵具仍是看不到樣貌。


    “不是吧,埋地下還戴著麵具。”王猛說。


    一個戴眼鏡的日本軍官跳進了坑裏仔細的打量起黑袍麵具人,緊跟著一個手中端著照相機的日本兵也跳了下來拍起了照片,他們正拍著,電影畫麵突然劇烈晃動了起來,估計是攝像的受到了驚嚇,我們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黑袍麵具人腹腔突然鼓了起來,似乎在唿吸了,不過他唿吸隻持續了一會就重新陷入了一動不動的狀態。


    日本人一陣騷亂,很多人都跳進了坑裏,他們大著膽子把黑袍麵具人給抬了出來,緊跟著畫麵又被切換了,已經切換到了跟我們現在所處位置一樣的房間裏,隻見黑袍麵具人被扒光了躺在一張手術台上,一個圓盤似的燈照著他,幾個穿著白大褂的日本人圍著他各自忙碌,抽血的抽血,量尺寸的量尺寸,做記錄的做記錄,其中一個想要從他臉上把蚩尤麵具給摘下來,可是行不通,那蚩尤麵具就像是鑲嵌在他臉上,無奈之下穿白大褂的日本人開始用畫圖和拍照的方式把麵具的樣子記錄下來,記錄完他們還圍著那麵具討論了一會,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黑袍麵具人的腹部突然開始起伏,接著一下就彈了起來!


    電影畫麵開始劇烈的搖晃,不過仍能看到發生了什麽事,黑袍麵具人在對他們大開殺戒,那幾個日本人驚慌失措,驚恐無比,電影畫麵裏記錄了黑袍麵具人是如何連碰都不碰到他們就將他們弄死的事情,就連拍這段片子的人好像也沒能幸免,機器都掉在了地上,緊接著畫麵一黑片子就放完了。


    “怎麽沒有了?正看得過癮呢。”王猛說。


    我們也沒搭理他,都想著剛才的畫麵陷入了沉思。


    “這段片子被放過無數次,好像每一幀畫麵都做過研究,所以畫質這麽差。”劉浩良頓了頓又嘟囔道:“那個戴麵具的人真是厲害,埋在地下出來都活過來了,而且就跟電影裏的武林高手似的,日本鬼子碰都碰不到他就死了,要是抗日那會中國人都會這樣的功夫就不會被人家欺負了,唉。”


    “他們的確在研究他的氣和麵具,想從中找出他複活和用氣的原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研究黑袍麵具人而建的。”金婆婆沉聲道。


    “就算研究也用不著跑到這麽遠的山穀地下來啊,這種研究其實不算什麽啊。”王猛說。


    “他們不光研究,甚至還有了點眉目,他們有長遠的計劃,你們看到那塊小板上標注的時間沒有,正是日本二戰投降的那個月,是他們最孱弱的時候,這批人沒有撤走,到穀地裏來有幾個目的,一來是躲避,二來是研究,三來就是開發了,如果他們開發出了休眠和氣的使用,那就有可能組成強大的軍隊,侵略全世界,什麽飛機大炮也拿他們沒辦法,這就是他們為什麽大費周章在這裏建秘密實驗基地的真正原因!”金婆婆說道。


    我們無不駭然,就連劉浩良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突然他猛的一拍腦袋叫道:“糟了,他們確實研究出眉目來了,不然這裏不可能沒有日本人,他們……他們都還在這裏,在那些冰棺裏!那些儀器冰棺裏的日本人都是活的!都像片子裏那個戴麵具的人一樣陷入了休眠!”


    一聽說那些人是活的,我們頓時就毛骨悚然了起來,日本人為了他們的野心居然能研究到這種地步!


    “你是怎麽把那個日本人弄出去煮的?”王猛問。


    “我哪知道啊,我這段記憶都是真空的啊。”劉浩良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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