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怎麽動不了了!”王猛大叫了起來。


    “腳也動不了了。”阿洛沉聲道。


    “這不是普通的鹽,是下了咒的巫鹽!我的三屍蟲煙霧也受到了幹擾。”金婆婆麵色嚴峻的說。


    我們本來都仰著頭看柱子,此刻突然以古怪的姿勢僵住了,我心中很駭然,就在這時洞穴裏突然有了火光,隻見洞壁上一團接一團的火光亮起,刹那間將這個洞穴照的無比透亮,我用眼角餘光瞟見這些火把剛好繞了洞穴一圈。


    “無哄巴拉目!”洞穴裏突然傳出蒼勁有力的暴喝,緊接著又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沒一會,一個光著膀子臉上有刺青,搞的跟原始人似的男人過來了,他操著很不熟練的普通話問:“族長問你們是誰,為什麽擅闖我們的國界。”


    “去告訴你們族長,我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是一個瘋女人抓了我們一個孩子。”金婆婆說。


    這男人跑到我們看不見的角落裏一陣嘰裏呱啦後又跑了迴來,說:“族長說你們撒謊,我們這裏沒有瘋女人。”


    “哼,堂堂巫鹹國的族長居然包庇自己人,難怪要躲在絕壁洞穴裏了,見不得人嘛。”金婆婆冷哼一聲說。


    那男人又跑去傳話了。


    “金姐,我們本來就動不了受製於人,你這麽說惹火了人家怎麽辦……。”我小聲道。


    “要死了,要死了。”王猛哭喪道。


    果然,我們話音剛落,角落裏突然傳出了那族長憤怒的說話聲,但說了什麽完全聽不懂。


    那傳話的男人又跑來了,這次帶了一大幫子光膀子的大漢,二話不說就把我們捆了抬起來就走。


    “金姐我們被你害死了。”王猛叫道。


    “不惹火他們怎麽進去找小安?”金婆婆小聲說。


    我們這才恍然大悟了過來,原來金婆婆是為了深入敵穴找小安。


    這些人抬著我們穿過了一條洞穴隧道,耳邊逐漸傳來了鼓點聲,我們被抬著隻能看到頭頂上方的情景,隻見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洞穴,火光照著洞頂,洞頂上滿是象形圖案。


    等我們被放下來的時候才看到了洞穴的全貌,這個洞往下開鑿的,形成了一個圓柱形,很像礦井。


    在洞井的兩側又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洞穴,裏麵還住著人,在洞穴的最底部是一個大殿,生著一團篝火,還有幾個人圍著篝火隨著鼓點在舞動,影子被火光拉的很長,映襯在洞井上詭異莫名。


    他們的這種群居原理就跟樓房一樣。


    我們被押上了一個方形大吊籃,吊籃是竹藤編織而成,這麽多人站上去有些輕微搖晃,但還很安全。


    吊籃上方就是一個大軲轆,手臂粗的繩索繞在軲轆裏,往下看去有十來個人推動著一個大轉盤,吊籃就是利用這種原理升降。


    我們來到了底部,那些人停止了舞動全都退到了旁邊去,正前方就是一張石雕大椅,石椅扶手上分別雕著青蛇和紅蛇,一個長著國字大臉,濃眉大眼的男人手持權杖坐在石椅上瞪著我們,他應該就是剛才的族長了。


    通過那男人的傳話我們明白了族長的意思,我們擅闖他們族的領地要殺了我們!


    金婆婆異常冷靜,通過那男人傳話給族長,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族長聽完後似乎略有遲疑,到最後還解了我們身上的巫鹽毒,不過仍綁著我們。


    那傳話男人告訴我們瘋女人可能是被逐出巫鹹國的巫楚,巫楚跟外麵世界的男人相愛生下了孩子,這是被禁止的,族長命族人追殺巫楚的男人和孩子,最後將他們殺死了。


    事情的緣由搞清楚了,那瘋女人巫楚抓了小安很可能是因為念子心切,剛才在峽穀聽到孩子哭聲所以就抓了小安。


    族長得知巫楚可能潛進了巫鹹國馬上發動了人員搜索,沒一會巫楚就被搜出來了,隻見巫楚抱著小安癡癡呆呆的傻笑著,小安倒也很安分,隻是手中抱著一個血淋淋的心髒在舔,滿嘴的血跡,還露著笑臉,這小子噬血如命,虧我們還為他擔心的滿頭是包……。


    看到小安沒事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族長答應把小安還給我們,不過族長對於是否放我們走很猶豫,他有兩個擔心,第一,金婆婆在跟他交流的過程中對巫鹹國的了解讓他很懷疑;第二,我們走後是不是會透露他們族人生存在這裏的秘密,說白了就是族長對我們不信任。


    “族長,我們打個賭如何?贏了就放我們走,我們也保證不把這裏的秘密說出去。”金婆婆想了想說。


    族長通過傳話的得知金婆婆要跟他打賭,滿臉訝異,又通過傳話的問是什麽賭。


    “久聞巫鹹國是巫醫之國,上古時期靈山十巫更是醫術精湛聞名於耳,巫鹹國舉國上下皆為神醫,又以巫鹹為首,可惜到了春秋時期各國對鹽的窺覷導致戰禍不斷,巫鹹國至此沒落,隻留下斷壁殘垣的遺跡,沒想到族人還以這種方式住進了絕壁隱世,如果猜的沒錯,你們也是不想讓巫醫之術流傳於世造成大亂。”金婆婆說。


    族長通過傳話的了解了金婆婆的話,頓時一驚,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那傳話的撓了撓頭有些摸不著頭腦,估計是說的太長了翻譯不了。


    金婆婆笑了下說:“你不用翻譯了,我大概知道族長說什麽了,他是問我為什麽會知道巫鹹國這麽多事對吧?”


    傳話男人立即點了點頭。


    “實不相瞞,我這位老弟身懷上古祝由之術,可說是跟巫醫之術同一起源,大家一脈連枝,本是一家人,我們角度相同,都是不想引起大亂,所以我想以此取得族長的信任,鬥膽提出跟族長賭巫醫之術!”金婆婆說著就把手搭到了我肩上。


    我驚的一抖,金婆婆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族長聽了傳話的解釋後一個驚顫站了起來,愣愣的看向了我,一通說話後那傳話的說:“族長不相信外麵的世界有人會上古祝由術,所以答應賭約了,如果真像你說的就放了你們,還問怎麽個賭法?”


    金婆婆看向了瘋女人巫楚,說:“就賭把她醫好!”


    族長一下就明白了,也不用傳話了,隨即命令把我們的繩索給解了,又把我們安排在了一個洞井小洞裏住著,小安和瘋女人巫楚被安排住進了對麵的洞井小洞,隔著洞井就能看到小安。


    小安似乎認出我們來了,在巫楚的懷裏放聲大哭,把手伸向了我們。


    我們站在洞穴邊沿看著小安,無不心酸。


    “金姐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的祝由術才剛把氣和念咒配合好,怎麽去給那女人治病啊?我都不知道她得什麽病了。”我趕忙問道。


    “那女人是瘋子。”王猛說。


    “對啊,瘋子要怎麽治啊。”唐鶯也急道。


    “她瘋的根源相信不用我多說了吧?是念子心切,隻要能解開這個心結就能治得了她的病了。”金婆婆說。


    “說的簡單,可真要解她心結要怎麽解?”我苦惱的撓了撓頭。


    “祝由下陰之術!”金婆婆頓了頓說:“你已經理解了下陰術是以心神……也就是你說的思維進入陰間,但你忽略了它的真諦,絕不是僅僅進入陰間,隻要一切屬陰之物都可以下陰術進行溝通,人的元神由三魂七魄聚合而成,這女人行為失常、思維混亂,應該是主智慧的靈慧魄和主行動的中樞魄出了差錯,隻要你的思維能進入這女人體內,與這兩魄進行溝通,那麽便可醫治女人的瘋癲了。”


    雖然我一時半會還不是很理解金婆婆的意思,不過按照我的理解方式大概有點明白了,按照醫學理論的話應該是這兩根神經搭錯了,我用祝由下陰術進去搭一下這女人的神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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