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消息出的很快,不日便傳遍朝堂,眾人反應不一,捶胸頓足不讚成者有,躍躍欲試大展宏圖者更有。


    婉寧吹著冰輪,看著元隻讓人送來的新畫像,她離開的時候,小紅猴剛長成白胖胖,現在已經會邁著小短腿愉快奔跑了。


    “殿下,外頭張學士求見,可要放他進來?”,在這之前,沈學士幾次了都是沒能進來的。


    張齊正?


    那隻笑麵虎。


    婉寧將畫冊遞給梅香:“傳吧”。


    不一會兒門口便來了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頭上簪著朵大紅花:“微臣參見長公主,公主殿下長樂無極”。


    婉寧擺擺手,等著他發揮,這小子也上道,單刀直入表明來意:“殿下門下能人眾多,隻是不知我張某,可有機會,也沾點您這兒的仙氣”。


    這話說得怪好聽的,婉寧把玩著水嫩光滑的指節,不置可否:“哦?一臣不衷二主,你可是我弟弟欽定的人”。


    張齊正也不怵,雙膝跪地爬行上前,輕撫上婉寧的裙擺,抬眸間全是絲柔:“隻要殿下願意,我也可以·····是您的,不,是隻屬於您”。


    婉寧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腳尖微移,一點點將其手心的綢裙拉出:“本宮不好你這口 ,且先說說你想要什麽吧”。


    被拒絕的張齊正有些可惜,不過很快振作起來,大實話一股腦往外蹦:“金陵美酒鬱金香,華車美人壓斷床,臣乃俗人,想做個為國為民的奸臣”。


    “······”,好有意思的話,好有意思的人。


    良久,婉寧給了他答複:“這樣有誌向,那便先把把歲試的關,好生選出些有真材實料的人來吧”。


    張齊正知道這是給他機會了,立刻繃直著身子:“殿下放心,臣會細細篩選,好生擇選出能力出眾的……女娘,保證給您一份滿意的答卷”。


    聞言,婉寧眼睫輕顫,就一下,再看向他時,滿意度直接飆升。


    同一時間,沈府。


    聽了小廝的迴稟,沈玉容正披著頭散著發,將書房砸了個稀巴爛,滿腹不甘使其麵容扭曲,忍到極致使其額間汗液滑落。


    “為什麽”。


    為什麽不可以是他?


    明明他才是狀元之相,驚世之才。


    明明也是他先拋出的投靠訊號。


    他甚是,甚至默認母親處理了芳菲,他的妻子,患難與共的糟糠之妻。


    ~


    接下來,整個京城上層刮起了一陣抱佛腳的歪風。


    學院各方大顯神通,百招齊出,宮裏的麗妃對考官恩威並施,季淑然重金私聘琴師,連蕭蘅都出麵幫了把他的小棋子治手。


    一月後,賽季開始,歲試最末者勸退國子監。


    第一日:文試,男子單拚賽,經過考卷輪,搶答輪以及最後的政經題,熬到最後的兩人是李瑾和葉世傑,考官給出的結果是平局。


    第二日:棋試,男女混合賽,抽簽定對手,單體淘汰局,最後勝出的屬於在哪組,便計入相應總分裏。


    第三日:騎射,采用先皇天弓術,箭射中投球器投來的算中,以往射壺射靶射球,騎著射跑著射各種類型,此次改革為團體賽,直接吊著射,一人升空,其餘隊員拉繩。


    倒是新穎。


    婉寧聽得津津有味:“可有格外出彩的?”。


    張齊正辦正事的時候嚴謹肅穆,很有兩把刷子,客觀道:


    “迴殿下,文試沒有女子,李相國家的大公子和淥陽葉家的大公子打了平手,不過微臣更偏向於李家那位,他的想法比較實用,葉家郎君雖具憂民仁心,卻少了幾分魄力,真到實際上,很容易被一時善心左了該有的冷靜”。


    婉寧:“······”,說得這麽藝術,不就是嫌棄人家缺乏實戰經驗,會感情用事好心壞大局嗎。


    “棋試上,薑家二娘子挺不錯,有勇有謀,足夠穩重果決,可又太過自我,睚眥必報,好似受不得半點辜負和委屈”。


    婉寧眼神幽森起來:“······”,合著誰到你這裏都能被嘴上一兩口唄?


    張齊正半點沒察覺:“不過今日的騎射上,倒是出了位紅衣小娘子,性子潑辣卻也單純直爽,一把彎弓耍得出神入化,是宣威將軍孟友德家的女娘,孟紅錦”。


    就是瞧著似乎眼神不大好,老往那娘們唧唧的葉世傑上瞟。


    隻可惜了明顯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姓葉那小子盯上的可不像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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