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走的時候,甄嬛突然掙脫眾人,矛頭直接對準文鴛:


    “宓貴妃!是你們派人去傷害我的家人,我這才逼不得已反擊的,皇上~眉姐姐隻是為了幫我出口氣才給貴妃下藥,別的她什麽都不知道,求您不可聽信一麵之詞,再冤了她一迴啊”。


    文鴛一臉便秘:“找你父母麻煩?你怕是有什麽臆症,真當自己是塊猴頭肉呢,誰有功夫搭理你這麽個破爛玩意兒”。


    她心口一股火蹭一下到頭頂,止不住也沒打算止:


    “想重新迴來就直說,過夠了苦日子就直說,被狂徒白吃白睡走投無路了就直說,找什麽高大上的借口,再怎麽洗,你倆也是傷害無辜,一身髒汙”。


    滿殿寂靜,華妃嘴角不停抽動,門口趕來的皇後同安陵容也是表情精彩。


    被人無端拉出來涮羊肉的文鴛,直接拿眾人當瞎子,罵得那叫一個爽快:


    “真不愧是好姐妹,一個婊中極品滿心功利,一個假清高的又當又立,兩號薄情自私,精致利已的貨色,


    還家人~沈氏在宮裏端著個棺材臉給皇上冷麵的時候可沒考慮家人,甄嬛你鸞鳳顛倒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時候也沒見你想家人,哦,現在要出山了,知道拿家人做幌子了?”。


    旁邊男人遞上一杯茶,她順手接過抿了一口,繼續:


    “明明就是兩個無所不用其極,毫無底線教養的賤人,端得比誰都大家閨秀,真以為套上層紗就是個人了?拿後宮當你倆自己家呢,想怎麽耍怎麽耍”。


    華妃闔上下巴:“咳咳……那個……就是!宓貴妃說得對,證據確鑿你倆無從抵賴”。


    貴妃這張嘴,果然平日裏對著齊妃還是客氣了。


    文鴛當然客氣,她又不是真煞筆,她可會審時度勢分析利弊了,齊妃人家好歹有個兒子,她能真怎麽著她不成,而且那位雖然嘴碎了點也沒對她下手。


    當然,如果那家夥真做了什麽,她也確實不會留手就是了。


    沈眉莊腦瓜子嗡嗡的,她自詡為家風優良的貴女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骨氣和教養對她來說就是是她的命根子,除了溫實初大概沒什麽比得上。


    如今被人一層層扒開了說,她又找不到反駁的話,慌亂之餘卻隻能一味的搖頭否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甄嬛比她好點,畢竟她的臉皮是真的有些小厚,經曆過的大風大浪也更多,如今知道自己八成完了,死也要拉一兩個:


    “年世蘭!你知道皇上為什麽厭惡你嗎?”。


    正看著好戲的華妃,條件反射反駁:“……皇上從來沒有厭惡過我”。


    甄嬛輕蔑著繼續:“皇上為什麽喜歡你,你知道嗎?是因……”。


    文鴛沒心情聽她再嘰嘰歪歪什麽,更沒那個時間看她表演,直接打斷:“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這裏不是你的專屬舞台,還容得你一出又一出的上演不成”。


    年世蘭也反應過來:“真是巧言令色,差點把本宮帶溝裏了,皇上喜不喜歡我,為什麽喜歡我,跟你有什麽幹係,反正本宮隻看結果,本宮如今依舊身居妃位,膝下養著公主,仍然是你望其項背的存在,本宮暢快得很!”。


    年家覆滅到底是讓她打碎了自己重塑過來,皇上對她的感情不純她當然知道,她也不是不在意,隻是如今能自我消化接受了而已。


    哥哥疼她愛她,可君君臣臣的道理她也不是不懂,是非對錯她無從衡量,年氏餘下族人還需要她保護,侄子沒有了,還有侄孫。


    有時候,人糊塗點,其實也沒什麽不好。


    甄嬛呆愣住,脫口就想把歡宜香的事情抖出來讓對方傷心欲絕,最好當場撞牆死在她前麵開路,最不濟也能徹底離間了她同皇上的感情,讓她過得不舒服。


    可惜人家不搭理她,文鴛也不給機會,雍正到現在也咂摸出點味道,想著自家貴妃對自己那樣的態度八成是在吃醋。


    心情極其詭異的敞亮了起來,渾不在意的揮手,順便把背地裏勾搭瑾汐的歪屁股蘇培盛也拉下去了:“帶走吧”。


    蘇培盛還想掙紮一下,卻被人堵上嘴,他的那點心思雍正同文鴛一樣早有察覺,晝夜相處,哪裏能半點不知,隻是想著對後妃有點偏袒不算什麽大事,人之常情罷了,不過如今想想還是別再用了,又不是沒有替代品,何必將就呢。


    皇後在事情尾端的時候就帶著她的小馬仔安陵容悄咪咪走了。


    事情基本了結,文鴛沒了心情,等半天沒見皇上有反應,很禮貌的扭頭問:“皇上,時候不早了”,意思大家可以散夥了。


    雍正黏在椅子上不說話,垂眸盯著自己的掌心,一個勁兒傻看。


    困頓的文鴛如今沒那個耐心再去一一解讀他的情緒,緩緩道:“臣妾告退~”,隻是還沒走出兩步手就被人拽住。


    華妃敏銳的嗅到不對,心裏酸酸的,卻梗著脖子不動,直到皇上暗示的眼神殺過來,才不情不願起身:


    “是呀,時候不早了,溫宜怕是會找,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一時間殿內隻剩兩人,雍正起身擁住她,低聲問:“可是不開心?”。


    滿身帶刺的文鴛,木著一張臉,反問:“不開心什麽?”。


    雍正被噎住,卻很快勾起唇角,頓了頓後解釋:“朕今日並非有意,隻是喝多了些酒,才失了些理智,別氣了,嗯?”。


    文鴛暗自深吸一口氣,差點沒忍住一拳頭送他上天,讓他跟太陽肩並肩。


    怎麽她看起來很好騙嗎?


    正要開口,卻猛然滯住。


    不對。


    她糾結這個做什麽,他是皇帝,寵著她的同時從來也沒缺過女人,她之前從來沒在意過,隻是唯獨這次,自己被莫名其妙搞了一把,心情不爽而已。


    但想著不好好說清楚,他大概率是不會停的,也好聲好氣的迴頭:“沒有生氣,便是生氣也是氣惠嬪,皇上,您看天色,真的不早了”。


    果然地位不對等就是沒法子全力發揮,人家跟你談身份你要適應,人家跟你談情你也要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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