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沒給甄嬛機會,朝著皇後問:“皇後娘娘,既是不相識,那皇上於當時的宛嬪而言,便是外男,


    這三番兩次的以樂私會,談天說地,就這還隻是傳出來的,那沒傳出來的呢?不知道······這樣了,能不能算得上是,穢亂後宮?”


    沈眉莊臉色大變,甄嬛這次反應快了,即刻蹲下:


    “皇後娘娘,嬪妾選秀之時雖未敢直視皇上,可卻記得皇上的聲音,且當時皇上身上的衣服臣妾是······能辨出來的”。


    文鴛繼續追打:“假裝不知道,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這個甄嬛更不敢認:“祺貴人何至於這般咄咄逼人,可是本宮有何得罪的地方?皇後娘娘,當時情況複雜,臣妾身為妃妾,自然是要跟著皇上的步子走的”。


    言外之意是皇上主動調情,跟她沒關係。


    文鴛不屑冷笑:“哦,懂了, 純粹魅勁兒犯了,在那兒欲拒還迎的勾引呢,隻是不知道,皇上被你平白無故安上這麽個逼著後妃來一段戲文子橋段的名頭,他自己事先知道不知道”。


    甄嬛沉默下來,這個罪是不認也要認的,但迴頭得同皇上好生解釋,否則······她以往的形象,怕是得塌。


    通體舒暢的皇後:甄嬛呀甄嬛,你一向無往不利,對上華妃都所向披靡,今日竟也會翻這樣大一個跟頭。


    待到對方遭夠了周圍人投來的那些似有若無的目光後,皇後才端著她的招牌笑:


    “行了,起來吧,若是為了迎合皇上,那決計不會有錯的,本宮早有所言,隻要莫失了分寸,便一切以皇上喜惡為主”。


    迎合!


    甄嬛感覺自己的臉皮被扒在地上摩擦摩擦還吐了口水再接著摩擦。


    “臣妾明白,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坐下後的甄嬛淡淡抬著眼皮,輕飄飄看了眼對麵的文鴛:


    “不想祺貴人才入的宮廷,竟對以往宮裏的事知道得這麽清楚,昨日一見,本宮還當貴人是個難得的爽快人呢,不想心思也這樣細膩”。


    這是說她野心不小,也暗指她未進宮便窺視宮闈,更是在皇後麵前指明她扮豬吃老虎。


    皇後的眼神果然閃過一抹冷然。


    文鴛知道她這番話繞來繞去得分析半天,煩得很:


    “嘶!你怕不是得了癔症,你那點子破事又不是關起門來辦的,宮裏頭一個到恭桶的都知道,還需要怎麽打聽,出去溜上一圈,簡直不要太清楚啊?”。


    比吵架,她就沒輸過。


    文鴛打了勝仗般的俯視著甄嬛,翹翹的眼睫毛上都掛著小得意。


    皇後疑慮打掉大半,主要是她比較相信自己看人的水平:“好了,說了這麽半晌,想來大家也累了,都散了吧”。


    眾人今日是看足了熱鬧,吃夠了紅利:“臣妾\/嬪妾等告退!”。


    甄嬛緩緩起身走出,路過文鴛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但對方沒注意到,依舊坐著一動不動,沈眉莊知道今日怕是給她拖後腿了,拉過好姐妹時也狠狠的瞪了文鴛一眼。


    安陵容同樣坐在原地不動,她現在沒同甄嬛撕破臉,可私下卻正式投了皇後的陣營,屬於表麵上的兩頭掛著。


    暖閣內,文鴛也不客氣,直接越過安陵容坐在皇後對邊,她則是可憐巴巴在一旁的凳子上待著。


    才坐下,屁股還沒穩呢,就聽文鴛開口:“安貴人?你也是皇後娘娘的人?”。


    皇後:“······”,徹底不懷疑了。


    安陵容:“······”,這話讓她怎麽接?


    不過瞧著皇後暗自點點頭,便笑著承認:“能得皇後娘娘庇護,自然是榮幸的”。


    文鴛抿著唇:“行吧,但是你以後隻能算是第二小將,我才是娘娘座下第一人,你可知道!”。


    安陵容:“······”,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想笑。


    “這個······自然是的”。


    文鴛開心了,也給了她一個笑臉,倆酒窩深深,眼神清澈明亮,沒有半點瞧不上,看得人心裏暖暖的,極為鬆快,隻一眼,安陵容便垂下了眼簾。


    皇後嘴角抽抽,心中速率也不自覺放緩,不再時時刻刻繃緊著神經:“祺貴人可是有何事同本宮說啊”。


    文鴛想起自己的正事,剝蜜橘的手一頓,眼巴巴瞧著皇後:


    “皇後娘娘,您也瞧見那個甄嬛什麽德性了,嬪妾不想跟她同住,到時候她是主位,我是貴人,不得成天受她管教啊”。


    本來就不願,現在更不樂意了。


    今早把人都左右開弓得罪死了,要是送上門去,這不是自己給自己立碑嗎,不被她上下開工摩擦它幾個來迴才怪。


    安陵容眼皮子一動:原來皇後這是又想故技重施,把人送給到甄嬛屋裏去分寵。


    皇後思慮片刻,也知道不太妥,便允了她:“不去也無妨,你自有你的思量也是好的”。


    得了好消息,文鴛又開心了,把橘子分了一半給皇後,隨後察覺到一道視線,她瞥過去。


    是安陵容。


    想到現在倆人是一個陣營的小兵,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不計前嫌,把自己手裏剩下的平分了一半給她:


    “挪,給你,你以後不可再幫著甄嬛欺負我了,我們才是一個隊伍的”。


    安陵容渾身一顫,呆滯的盯了眼前被公平對半開的東西片刻,心間有什麽東西突然破開,在對方即將不耐煩的時候接過。


    低聲道:“多謝姐姐”。


    這聲音小到聽不見,但文鴛也不在意,同皇後說笑起來,偶然還把她也拉進去,一時間,三人氣氛很是溫馨。


    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什麽忘年交,好閨蜜呢。


    其實上隻有一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滿心覺得以後大家一同合作能幹一番大事業。


    另外二人僅入了三四分,但哄著一個小孩子,隻要抗氣,自然跟玩似的。


    送走文鴛兩人後,剪秋上前:“娘娘,奴婢瞧著這祺貴人雖美麗,卻······腦子有些簡單”。


    真能幫她們對付菀嬪那樣的泥鰍嗎。


    皇後看著掌心裏方才祺貴人遞過來的一半,竟是隻剩下一塊了,說來,她還真就沒這樣輕鬆的同誰隻是聊聊過。


    “無妨,不聰明好啊,笨笨的女人,向來隻會爭寵,卻不會專寵,有什麽不好的呢”。


    說著猶豫片刻,還是丟開了剩下的一塊,平靜的問:“讓你找的東西如何了”。


    剪秋掃了眼桌麵上的橘快,迴道:“那珠子得浸滿一月,奴婢會去催的”。


    皇後沒再迴答,隻垂眸撫弄著自己的指節。


    一下,再一下。


    輕柔而緩慢。


    ~


    文鴛才出來就往迴趕:“快些走,咱們迴去,真是難受極了”。


    她需要眠一眠。


    景若扶著她的手,兩條腿跑得飛快:“是是是,咱得快些”。


    走著走著文鴛有些不舒坦:“這要是有個輦轎多好,就不用我自己踩著花盆底緊趕慢趕了”。


    景若一聽也覺得如此:“小主被灰心,等您正式······想來皇上心疼您,要什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說到這個她就來氣:“那個什麽範的?範竹!他······他就是個掃把星!喪門星!”。


    白天談不夠嘛?大晚上也纏著皇上,怕不是腦子有包。


    景若一聽嚇一跳,趕忙前後左右掃:“哎喲我的小主,您低聲著些~”。


    文鴛也是一時氣急,反應過來後火速閉上嘴巴,隻是臉上表情依舊很不服就是了。


    “哼!不說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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