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如:“……小時候我跟依萍那麽好,你又對我那麽好,我八歲的時候出水痘傳染給了全家”。


    茶茶如:“媽媽忙著忙著看護夢萍,根本沒空管我,是你不眠不休照顧了我幾天幾夜,我才挺過去的”。


    茶茶如:“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家人,跟我親媽是一樣的,我不能讓你跟依萍活不下去啊,這錢是我的私房錢,我爸爸媽媽不知道的,你就留著,好歹讓我能放心些”。


    廢廢佩緊張兮兮捏著圍裙,很是猶豫:“可是依萍如果知道了,她的脾氣……”。


    茶茶如表示這都不是事兒,看著我的大眼睛,讓我告訴你,“那就不要讓她知道啊”。


    “不過佩姨~你好好勸勸依萍吧,也要教教依萍吧,你不知道,依萍她簡直沒有給爸爸留一點餘地,爸爸說一句她頂十句,每一句話都銳利得像一把刀,對爸爸一點尊重都沒有,爸爸也是逼不得已氣得不行了才打的她”。


    上次去陸家被抽了小鞭子,迴來的依萍開啟了無休止找工作生涯,累成狗的現在才告一段落,結果還沒進門呢就聽到有人告她黑狀。


    當時鬼火冒綠煙,衝上去劈裏啪啦算盤珠子似的一通攻擊,如萍被說得啞口無言,實在是人家太有理了,她反駁都顯得很可笑很不要臉一樣,當即麵上便出現熟悉的紅又熟悉的青。


    把傅文佩急得團團轉,圍著依萍一個勁兒幫人家解釋。


    “依萍!你真的誤會了,如萍是好心啊,她是來給我們送錢的,這是她的私房錢,她是善良的姑娘,你怎麽就不能跟她好好相處呢?”。


    “你看,她還給你送了她的鞋子,隻穿過兩次,你跟她的腳一樣大,肯定能穿的”。


    如萍覺得自己又行了,立馬抬頭挺胸,繼續高高在上說教起來。


    “依萍!你就是這樣,每次事情沒有弄清楚就先生氣,我沒有告狀,隻是說出我的感覺,你本來就不該頂撞爸爸,不該反抗爸爸,好好說話不行嗎,大家都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依萍氣瘋了直接,一把給她推開老遠,一頓鏗鏘有力的迴擊,把如萍說得再次臉紅脖子粗。


    關鍵是末了還頗為意味深長的補充道:“……你這種貨就該夢萍來收拾!讓你看看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一句話,直接給如萍打成醬茄子,沒理說不過而且又真怕依萍不管不顧找夢萍,隻能憋著一口氣,憋彩了臉。


    半天過去沒法子的隻能擠出一堆冠冕堂皇倒打一耙的話來加以挽尊:


    “好好好,是我讓你最生氣,你所有的悲劇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行了吧,算我多管閑事算我爛好心算我倒黴算我活得不耐煩,跑到這來找罵挨”。


    “怪不得爸爸要打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再也不要同情你,再也不要可憐你,更是再也不要管你的事了!”。


    像是生怕依萍繼續拆她台,一邊吼一邊跑,連帶著把門關上。


    依萍被這人已讀亂迴的騷操作整懵逼了,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的非常不舒服。


    傅文佩擔憂的看著門口消失的背影,歎息一聲後開始那套熟練的道德氏自我感動教育大法。


    依萍本來就慪得不行,見親媽不理解自己一個勁兒念緊箍咒,腦海裏飛快閃過夢萍的某句話,當即口不擇言起來。


    “媽!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為什麽一直向著那個假惺惺的如萍”。


    本隻是隨口一句發泄,不曾想傅文佩當即變臉,眼神驟然格外複雜起來,裏邊溢著一絲絲驚恐,一絲絲擔憂……以及一絲絲的,怨憤。


    怨這樣的字眼能出現在傅文佩身上,簡直可以說天方夜譚,天降紅雨,天打五雷轟,依萍當場亞麻呆住。


    聲音不自覺磕磕巴巴起來,“媽……媽媽……你,不會吧,你別嚇我”。


    “我亂說的媽,你別告訴我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媽……媽你說話呀!”。


    傅文佩久久沉默下去,而後緩緩開口道,“……你是我女兒,你確確實實就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她拉過已經有些顫抖的依萍,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別害怕~依萍,你就是我的孩子,當年……雪琴強勢進府,我護著心萍便有些筋疲力竭,懷上你的時候便實在擔心,生怕留不住你,所以曾動過那樣的念頭”。


    依萍持續性臉色蒼白中,趴在傅文佩的膝蓋上聽著她絮絮叨叨:


    “你跟如萍隻相差七天,小孩子幾乎一天一個樣,我的那個念頭從你你出生起便日複一日疊加,隻是……雪琴生下如萍後好像突然就變了,愈發謹謹慎淩厲起來”。


    “所以,我始終都沒能找到機會……再加上她後來也不再動不動找我們母女的麻煩,我便歇了這個心思”。


    其實傅文佩說謊了,她的確把依萍跟如萍調換了還成功了。


    原因也差不多是如上,那段時間的王雪琴不知何故心性愈發狠辣,一次性換掉了身邊許多人,死的死傷的傷。


    讓她害怕的同時也得以鑽了空子,兩個滿月都沒過的毛孩子都是沒長開的,她幾乎踩著天助的力做下了。


    成事後她提心吊膽了好幾日,連帶著因愧疚無法麵對的緣故,抱迴來的孩子一眼沒看,直接扔給了奶娘。


    還是滿月宴雪琴抱著孩子出麵,她這才放下心來,也重新抱起了……依萍,正巧奶娘脫了奴迴娘家,她便有了更多同孩子相處的時間。


    此後她雖然調換了兩孩子,但這孩子她也是真的疼愛,把她當親生女兒般對待的,尤其心萍沒有了之後,她幾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依萍身上。


    隻是來了上海後,日複一日下去,依萍的性子越來越像雪琴,久違的恐懼襲來,她實在害怕,就順勢帶著依萍離開那個家了。


    時隔經年,當年那出她死守著的秘密,到如今想來都依舊讓她膽戰心驚。


    所以依萍一問,她到底還是露了餡兒。


    想到這些種種,傅文佩神色複雜甚至染上幾分詭異的看向懷裏這個養了多年的女兒,一下又一下溫柔撫摸著她濃密的發頂,默默告訴自己:


    不!


    她不能說!


    這個秘密既然成了秘密……那就一輩子都不能有被挖掘的可能。


    如果一旦翻出,會害了依萍,如萍,雪琴,甚至老爺子,她不能這麽自私,毀掉兩個家庭。


    如斯自我敲定的傅文佩,手下愈發溫柔起來,反正她對依萍也很好,不是嗎?


    依萍跟她媽可以說相依為命,媽媽可是說最是得她信任之人,三兩句就被哄好了,滿血複活表示明天繼續去找工作。


    順便悄咪咪透露自己找了個舞廳工作,試探一下她的反應,傅文佩當然不肯了,又哭又鬧以死相逼,隻是鬧到最後就是半點油皮沒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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