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產出了許多比較雷人的事,安迪都懵逼了,樂叨叨看足了熱鬧的同時深深覺得人真的是很複雜多變的生物。


    他竟然製訂了什麽鼠鼠樂園計劃,美其名曰應該讓扁扁有個完美的童年。


    一隻小耗子……還童年?


    還單獨樂園?


    這還不算,其它一係列也挺奇葩,真叫一個細心周到體貼入微。


    逛街給扁扁買衣服,帶著去吃全鼠套餐……再不就是什麽鼠智開發中心啊,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啊,培養藝術細胞啦~巴拉巴拉……


    不過丐幫武當,吃上飯就是好幫,儼然已經成功打入內部的某些人,讓柳柳迴迴嫉妒得麵目全非,當場就:“……#&$?£……¥¥##££><”。


    搞得像離異夫妻共同帶娃兒一樣……哪怕杉杉這麽大條且沉浸在粉紅戀愛泡泡中的都發現了。


    不可謂不震驚。


    比如現在,倆人乖乖排排立在一邊,直勾勾盯著正在給扁扁換大紅裙的聽晚。


    柳柳木著臉,深吸一口氣才叫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麽僵硬。


    “……咳咳……那個,聽晚啊~你這是要去……馬場啊,還是遊泳館?或者音樂廳?大劇院?畫展?……”。


    她記得這兩人首次去的跟扁扁不那麽相幹的地方……就是大劇場,看的什麽黑暗喜劇驢得水。


    借口說叫扁扁陶冶陶冶情操,增長增長見識,後來畫風就變了,借口都不找就是想擄走聽晚一起去。


    杉杉揉著眼睛,很努力睜大,“還是要去短長途旅遊?……塞北,江南?大漠?深山老林?原始森林?雪山登頂?……”。


    她記得上迴譚總就是帶著聽晚去的寺廟,說祈福來著……她跟柳柳傻傻以為很快迴來,後來……人家去了西藏!


    也不知道路上蕩漾些什麽,一來二去的小兩月才迴來。


    果然特麽的老男人就是不一樣,潤物細無聲,拿捏聽晚的心巴那是一打一個準兒,還時不時綠茶一把,暗戳戳隱藏在暗處黑競爭對手封騰。


    狐狸尾巴都快翹上了天,可惜的是……就她跟柳柳瞧見,聽晚已經半淪陷,兩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漸漸的……無可奈何。


    聽晚組裝完成,提溜著扁扁往外走,“嗯……都不是,是出海”。


    看……星辰大海。


    身後兩人,呆若木雞,渾身僵硬,一言不發,目瞪口呆。


    出海?


    那不得……一飄飄上大半年?


    指不定還能遇上個什麽風暴浪淘的,一個龍卷打滾,這兩人是不是還要來個魯濱遜漂流記?


    眼巴巴瞅著對方越走越遠的背影,小姐妹們突然覺得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柳柳如今有點暴脾氣,實在忍受不了老綠茶繼續占據聽晚,脫出口的話都頗為咬牙切齒。


    “你家大老板呢?那個……食物鏈的最尖端,金字塔的最頂端的男人呢?”。


    “之前不是還無孔不入,又是監控又是跟蹤,唇語都找人學了嗎,……人呢!死哪兒去了?”。


    杉杉哭唧唧轉身,“據說……美國公司出了事兒,去處理了,已經……好幾個月沒現身啦~嗚嗚嗚……柳柳~我們是不是要失去聽晚了~”。


    她接受不了哇~


    譚先生看似好說話,一派溫和從容不會生氣發火的模樣,可她就是覺得對方陰惻惻的很恐怖,比他家大老板還嚇人。


    就像那個……那個什麽……笑麵虎!


    吃人不吐骨頭那種,渾身長著算盤那種,眼珠一轉一百八十個心眼子,坑死人不償命那種。


    最重要的是,對方占有欲貌似挺強,已經在似有若無將聽晚納入他的圈低了,野狼一樣不想別人窺探~


    柳柳比她哭得還慘兮兮……難姐難妹兩兩相看,隨即抱著哇哇大哭。


    ~


    聽晚有深海恐懼症,對於出海一直敬謝不敏,她有位學姐就挺喜歡出海,雖然她暈船,但不妨礙她扛著夢想旗幟框框遠航。


    弄了個海員證,在皇家某某號上,她曾經有幸瞅過一眼,堪比海上都市,從豪華套間到美食餐飲,從休閑娛樂到刺激挑戰……幾乎滿足了人性所有渴求。


    她家中無牽掛,出一次海就是一年半載,長的……那就說不清了,因為會遇上很多狀況。


    有一迴海浪翻滾,運氣不好撞上了漩點,她在海麵撲騰撲騰,後來不知道經曆了什麽,迴來的時候已經三年過去。


    成了零波排骨。


    比之眼前的這艘私人遊艇,說小了都是幾十倍的去,不過它設計精妙,跟聽晚的小樓一樣,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壁紙都隱隱溢出她喜歡的檀香,掛著的畫裱也都是豆豆玩樂的場景。


    深得她心……恰到好處的妙,不輕不重的精。


    ……


    譚先生一如既往的有風度,微微抬手,“虞小姐……請~”。


    聽晚把豆豆放地毯上,叫它自己蹦噠,今日晚餐設計很用心。


    夕陽餘暉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海平麵,整個天地都被染成一抹溫柔的橙黃。


    伴隨著落日晚風,兩人一鼠邂逅了一場視覺盛宴,每一幀都浪漫到不可思議,像一幅幅童話裏夢幻的畫卷。


    拂麵的海風並未攜帶一絲腥味兒,清爽自然,聽晚掀起的發絲輕微拍打著眼睛, 看著金色的大太陽緩緩西沉,星星點點親吻著海麵。


    美輪美奐的種種,平靜到像是有人撐起一片天,她也……不自覺陶醉其中。


    隻是或許沒人知道,在其眸底深處的冷清……卻從未消散。


    譚宗明的態度日漸明顯她不是沒有察覺,裝聾作啞拖拖拉拉其實不是她一派的作風。


    如今……不想也淪為了曾經最無法想象的自己,進一步擔憂未來,退一步害怕錯過。


    到底是不夠勇敢堅強,她承認了此刻的卑劣,想要靠近暖暖的火堆,卻擔心被灼傷而小心翼翼保持著閃躲的態度竊取絲絲溫度。


    這些對麵的譚宗明看的比聽晚還清楚,但他有耐心,隻要給機會,遲一些,再遲一些,也沒關係的。


    依舊不遠不近替聽晚整齊切好牛排,倒上她喜歡的果茶,小巧可愛的片片花瓣飄在杯麵,看著舒服極了。


    聽晚迴神的時候,對麵視線正好收迴,沒有過多的看著她。


    是一貫讓人舒服的距離。


    兩人沉默著用完餐,便各迴各屋,各自安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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