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此劍是上品靈器,師父親自鑄煉送我的護身之寶物。”岸穀寺不無得意地炫耀著:“不過,紅袖小姐的袖中劍和如煙郡主的朧月,也是難得的通靈神兵呢。”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轉向陳信,有意無意地道:“這位兄台不知用的是什麽靈器,能否讓我開下眼界?”


    陳信淡淡地道:“我的武器,是用來殺人的。”


    言下之意,他不想拿出來賣弄。


    但是,岸穀寺似是有點不識趣:“哎,兄台這麽說就太嚴肅了,一把神兵,便如同藝術品,偶爾拿出賞玩一番也是很有意思的事嘛,除非兄台覺得自己的神兵比我們好得太多,我們這些俗人沒有資格品鑒。”


    紅袖和望月郡主,岸穀寺都有點意思。


    不過,這個陳信是個障礙,而且是和月如煙一起結伴前來的,而且長了副討喜的小白臉,我得先壓壓他。


    陳信皺起了眉頭,心中有點不爽。


    這句話,已經把他擺上台了。


    紅袖也慫恿道:“就是啊,岸穀寺君說得沒錯,品鑒一下又無傷大雅,陳信,我也很好奇呢,你用的是什麽靈器?”


    望月郡主了解陳信脾性,求助般地看著他。


    現在岸穀寺和紅袖都開了口,陳信表現得太過高冷的話,到時怕是會搞得雙方很尷尬。


    “好吧!”


    陳信這次沒有再拒絕,手一翻,掌心便多了一把匕首。


    三人好奇看去,甚至就連月如煙,也是首次見到魚腸,隻見這把青色的匕首很是古樸,散發著滄桑的味道,黯淡無光。


    “這是靈器?”岸穀寺表示懷疑。


    靈器通常都鋒芒畢露,直接便表現在了賣相上,比如岸穀寺的虹光,和月如煙的朧月均是如此,光是見到就能看出它們的非凡。


    可是,陳信的這把匕首,看著確實太普通了,讓月如煙甚至都覺得陳信有可能敷衍其事。


    “沒錯。”陳信很認真地點頭。


    魚腸是一把刺客之刃,若是鋒芒畢露的話,容易引起目標的警覺。


    因此,在出擊前的一秒,它都如同凡鐵,將自己偽裝起來,這正是魚腸的最大優點,有著悠久曆史的它已經成精了,所以幾人都沒能看得出來。


    岸穀寺樂了:“兄台,我看你應該就是隨便拿把路邊攤買的匕首來忽悠我們吧,作為德川安生大鑄煉師的徒弟,我想自己鑒定一把武器是否靈器的眼光還是有的。”


    或許,這個男的根本就沒有靈器,就是拿把破匕首出來充麵子的。


    不過,他也不看看,自己想要忽悠的人是誰,現在就讓我來揭穿他吧。


    陳信笑了:“哦,要不我們賭了一下?”


    “好,賭就賭!”岸穀寺很是自信:“兄台,你想賭什麽?”


    “誰若是輸了,那就化糞池潛泳半小時!”


    月如煙:“……”


    紅袖:“……”


    岸穀寺:“……”


    “兄台,這個賭注,未免也太惡趣味點了吧,你確定嗎?”


    岸穀寺口氣中有點鄙視,心道此人當真粗俗,不知望月郡主怎麽會和之為伴。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陳信引用了一首歌名。


    見到他如此篤定,岸穀寺反而有點動搖了。


    這把匕首,莫非真的是靈器?


    不,不會的,它根本沒有靈器的鋒芒,而且以師傅教我的所有靈器鑒定的方法,都看不出它是靈器的任何跡象。


    應該是,這貨想要恐嚇我,讓我知難而退,這樣就不會揭穿他的把戲了。


    想到這裏,岸穀寺定了定神:“兄台,你不後悔?”


    見到兩人卯上勁了,紅袖連忙出來當和事人:“陳信,岸穀寺君,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過於較真。”


    陳信還沒說話,岸穀寺已經搶著道:“紅袖小姐,在我認為,煉器之道是一種藝術,如果任何人褻瀆這種藝術的話,就請恕我較真了,當然,如果這位兄台承認匕首並非靈器的話,那這事也就算了。”


    他認定了魚腸隻是凡鐵,此時就不打算給陳信台階下了,除非陳信認錯,但這樣一來的話,那就承認自己是騙子,在兩女麵前的形象自然大減。


    陳信的眼睛眯了起來:“我陳信說話做事,從不後悔!”


    岸穀寺道:“好,一言為定,兄台,我和你賭了!”


    眼看賭局已定,紅袖也有點無奈。


    如煙的這位朋友也真是的,死要麵子,現在好了,搞得騎虎難下。


    不過,那個惡趣味的賭注,肯定也是帶著一些開玩笑的成分,到時幫他說上幾句好話,想來岸穀寺君胸襟廣闊,不會真的和他計較的。


    “兄台,現在就給我看看,你這把‘靈器’的過人之處吧。”岸穀寺的口氣充滿了戲謔,他料定陳信必輸。


    到時此人必定不會履約,顏麵大失,而我則大方原諒他,給紅袖和如煙郡主留下一個寬容的好印象。


    就在岸穀寺這麽想著之時。


    “錚!”


    一個如同天籟般的輕鳴響起。


    劍型靈器在展現鋒芒的時候,會發出劍鳴,而劍鳴越是好聽,這把寶劍的靈性就越好,就越是鋒利。


    跟隨著德川安生,岸穀寺見過許多靈器,可是,他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悅耳的劍鳴,使人陶醉其中,身心俱都放鬆開來。


    然而,就在三人沉醉於這天籟般的劍鳴之時,一股寒冰般的殺氣,卻是籠罩在他們身上,這股殺氣是如此的濃重,使人的每一根汗毛都幾乎要倒豎起來,神經細胞緊張到了極點。


    “蓬!”


    月如煙,紅袖和岸穀寺的真氣下意識地被激發了出來。


    而使得他們被動預警的,正是魚腸。


    在一秒前還黯淡無光的短匕,此時匕身猶如沒有半分雜質的青玉,一抹秋水般的寒芒來迴流動,空氣中充斥著深秋的寒意。


    或許是受到了這股寒意的影響,附近一顆大樹上的葉子竟然紛紛掉落,而但凡接近魚腸三尺以內的落葉,都從中一斷為二。


    岸穀寺三人都驚呆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把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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