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武館的學員們坐在一起,輪流拍著日火的馬屁,隻聽日火狂笑一聲:“那蔣天正還號稱什麽新陸神拳,結果連我十招都接不住,真是害我白期待一場。”


    “日火師兄,你的鷹爪功已經超過師傅了吧?將來整個新陸港,就你最能打。”


    “是啊!是啊!日火師兄今後不如就叫新陸神爪好了!”


    “那怎麽能行,這豈不是學習蔣天正,依我看不如叫擎天手好了!”


    日火不屑一顧道:“蔣天正算什麽,如果不是師傅攔著我,我第一個挑戰的就是浩然武館。”


    所有人都在身邊起哄,隻有另一桌的王強不屑一笑。


    “誰不知道你是怎麽贏的。”


    “你說什麽?死瘸子,有種你再說一遍。”日火拍著桌子站起來。


    王強顯然沒有想到日火聽到他的話,他半個多月以前,才被對方捏斷一條腿,現在大腿上還夾著木板,看到日火指著自己,一股兇悍之氣撲麵而來,他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哼!廢物,有種就當我麵說,別老在身後嘀嘀咕咕的。”


    王強拳頭死死地捏緊,肩膀也顫抖起來,身邊的師兄弟拍著他的肩膀,朝他搖搖頭,勸他不要衝動。


    另一邊,周行雲和蕭長河坐在一起,蕭長河臉上看上去悶悶不樂。


    周行雲勸道:“蕭哥,你怎麽還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在想那小子的事情?媽的,現在想起來,我們是被那小子給嚇唬了。”


    “我覺得並不是,堂吉柯德恐怕沒那麽簡單,他的鷹爪功和工字拳,不像是唬人的。”


    “別想這麽多,他現在就算再來出頭,也要被日火打個半死,對了,蕭哥,這漢特人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你看看他,小人得誌。”


    就在朝陽武館練功場上的氣氛越來越熱烈時,轟的一聲巨響,所有人看向大門方向。


    兩扇木門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地上,鎮必武踩著木門緩緩走進來,背上還背著朝陽武館掛在外麵的牌匾,他沒有任何裝扮,更沒有佩戴麵具,就這樣掃視眾人一眼。


    “浩然武館!”


    “唐吉柯德!”


    “我今天隻找朝陽武館的麻煩,其他不相幹的人全部離開。”


    將朝陽武館的牌匾丟在地上,一腳踩下,兩指厚的牌匾直接被踩成兩半。


    “小子,你找死!”


    “誰放他進來的?”


    “這小子瘋了吧!”


    “好像是蔣天正的那個徒弟!”


    “是要為蔣天正討迴公道嗎?”


    “太衝動了,要是忍個十年八載,說不定還有機會。”


    “看看蕭景陽怎麽處理吧!”


    朝陽武館的人指著鎮必武叫罵,但是沒有蕭景陽的命令,沒有人帶頭衝出去,日火不屑一顧,低著頭繼續喝酒,似乎並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蕭長河緊皺眉頭,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


    蕭景陽麵色陰沉,看著鎮必武腳下的牌匾,站起來擺擺手,周圍的吵鬧聲、謾罵聲、緩緩停止。


    他朝著鎮必武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師傅沒有教過你什麽叫做規矩嗎?既然你不懂規矩,那我今天就替你師傅教教你,阿豪、阿倫、”


    “不用這麽麻煩,所有人一起上吧!”


    “滾你媽!”一名朝陽武館的學員叫罵著,將一瓶酒壇子扔過來。


    鎮必武直接轉身一把抓住飛來的酒壇,將其扔迴去,這飛迴來的速度比來時塊了一倍,那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被砸在腦門上,滿頭是血倒下。


    這下如同點燃火油桶的火星,整個場麵瞬間混亂,首先是朝陽武館的人立馬站起來,全部朝著場中的鎮必武衝去,其他武館的人有些後退,不願意介入其中,也有一些跟著衝上去,想教訓教訓鎮必武,或者在蕭景陽麵前露下臉。


    鎮必武卻好像屹立在海浪中的礁石,無論什麽樣的攻擊,都無法讓他遭受傷害。


    沒有純粹的速度和力量,沒有憑借閻魔金身,鎮必武就這樣站在原地。


    一人舉起拳頭朝他錘來,他握住拳頭順勢扭斷對方的胳膊,一腳將其踹飛。


    一人從側身襲來,西瓜刀一樣的手刀砍向腰部,鎮必武迎麵而上,手刀對上他的手刀,把他的手骨斷成十幾塊。


    沒有眼花繚亂的速度、


    沒有拆房破牆的巨力、


    在左眼下,對方出招之前的勁力流轉,一切武功、打法,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於是呈現在眾人麵前的,就是如同彈鋼琴一樣的優雅表演,鎮必武見招拆招、招招陰毒無比、被反擊的人非死即傷,這麽多人撲上去,竟然沒有人能讓他雙腳離地。


    接住對方的拳頭,另一隻手砸在其他人的腋下,整個人被舉起,丟向另外幾人,鎮必武隨即看也不看,接著一拳揮出,轟在另一名弟子的腹部。


    動作行雲流水,如同事先排練好的,沒有任何一招是多餘的,第三次進化的先天一氣,使鎮必武大腦的計算和記憶能力,再次增強,配合左眼觀察到的勁力流轉,讓他在對付這些武者時,變得更加可怕。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已經有十幾人倒在他的腳下,傷筋斷骨,哀嚎不斷。


    對付這些人類,比對付那些無法用紅外線視線進行捕捉的屍人簡單多了。


    剩下的弟子把鎮必武團團包圍,但一時之間居然無人敢上。


    一連串的激鬥中,不但身為當事者的弟子驚訝萬分,就連館主們都麵麵相覷。


    “這是什麽妖法?”


    “好厲害的武功,他好像對我們的武功都非常熟悉。”


    “不可思議,半個月前還沒有這麽厲害,現在怎麽變得這麽猛?”


    “他好像會用我們武館的十字手!”


    “還有我們武館的追風十八錘……”


    蕭長河和周行雲吃驚的站起來,兩人對視一眼,眼裏全都是不可思議。


    “我就說!我就說我沒看錯!爹,這小子是個怪胎,不管什麽武功,他一看就會。”


    啪的一聲,蕭長河愣愣的看著蕭景陽,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打自己一個耳光。


    “廢物!日火,收拾這小子。”剛才的那一幕,讓他忍不住心驚膽戰,連他都沒有把握可以收拾眼前的鎮必武。


    日火喝到一半的酒杯直接摔在地上:“娘的,打了老的來了小的,雜種,等收拾了你,我就去你們武館,再把你們那些廢物掃一遍,看看誰還敢……”


    話音未落……


    月光下,鎮必武在所有人都沒看清的情況下,來到日火麵前:“聽說你很能打?”


    “轟!”


    如同被一輛卡車正麵撞擊,日火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被鎮必武扭著腦袋按向地麵,整個臉蛋變成車禍現場,鼻骨斷裂,嘴唇翻卷,鮮血長流。


    “上!還不快把這小子給我抓住。”蕭景陽怒道。


    周圍眾人何時看過如此兇辣狠毒的手段,一時間無人敢上。


    “一起上!難道這小子還能對付得了我們這麽多人?今天如果讓他從這扇門裏走出去,我們以後都別再新陸港混了。”


    “抓住這小子,每人一千錢!”


    一行人在蕭景陽的勸說鼓舞之下,終於再次鼓起氣勢,在幾名武館館主的帶領下,朝鎮必武圍去。


    日火也終於緩過氣來,站起來一爪爪向鎮必武的天靈蓋。


    “我讓你起來了嗎?”


    鎮必武隨手抓起桌子上的酒壺,將它砸在日火的腦袋上,酒壺碎裂,抓起一塊碎片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留下日火一臉死灰的倒在地上。


    接著他迴頭冷冷的看著眾人,舉起凳子朝最先的秦武砸去,對方距離他隻有幾米了。


    秦武啪的一聲砸爛凳子,緊接著又有一碗熱湯朝他撲來,她啊的一聲發出驚叫,竭力想躲開,卻被滾熱的濃湯淋了半身,剛剛睜開眼,就被鎮必武用手指按在眼珠上,慘叫著倒地。


    放倒秦武,鎮必武一步步朝蕭景陽位置走去,有人朝他揮拳,被他直接用筷子刺穿手掌,有人想要抱住他,被他一個耳光打成腦震蕩,有很多人想要圍攻他,各種拳掌腳爪朝鎮必武打去,但總能夠在這些差之毫厘的攻擊中,破解並反殺對方。


    有人抱著被折斷的雙手倒下,有人七竅流血動彈不得,有人直接被甩飛出去,飛到牆上桌子上。


    鎮必武的動作還是那麽悠閑,甚至每個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每一個動作,但是他的雙手如同帶有魔性一樣,一招一式之間都充滿摧筋折骨的力量,普普通通的家具碗筷,到他手裏都變成致命的兇器,當鎮必武走到蕭景陽麵前時,所有人都已經停下攻擊,剩下的十多名武者顫顫抖抖的看著鎮必武,環顧四周,整個練武場已經哀鴻遍野。


    除參與戰鬥的武者之外,王強等不滿朝陽武館,沒有對鎮必武出手的武者,站在最外圍,傻傻的看著場中的鎮必武,對方一個人打敗一百多個武師,他們的腦袋已經一片空白。


    “怎麽可能!”


    “他為什麽會我們十八家武館的功夫?”


    “這才是武功,快意恩仇,單刀赴會,這才是武者。”


    場中剩餘沒有倒下的武師,已經徹底失去鬥誌,他們望著鎮必武的目光,眼裏充滿恐懼,對方在他們眼裏簡直就是魔鬼,就是妖怪。


    蕭景陽雖然站定,麵對鎮必武沒有後退一步,但是顫抖的手掌,還有脖子後的冷汗,已經出賣了他。


    “想不到蔣天正收了這麽一個好徒弟,我能不能問一句,你的武功為什麽這麽厲害?”


    “你的兒子沒有告訴你嗎?我是個天才,你們這些武功我一看就會。”


    鎮必武拍著蕭景陽的臉,好像在威脅一個小朋友,對方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但是形勢比人強,看著腳下的弟子,他隻能忍。


    “從今天起,朝陽武館歸我,改名為浩然武館,你有沒有意見?”


    “不可能!啊!!”


    蕭景陽滿臉痛苦的抱著自己的右手,他的食指被擰斷。


    蕭長河想衝上去幫忙,卻被鎮必武充滿殺氣的眼神瞪迴去,他感覺自己在鎮必武麵前好像一隻綿羊,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該死!上啊!蕭長河!


    你就這麽看著你爹受辱嗎?


    你的骨氣到哪裏去了?


    無論他如何在內心狂叫,都不敢絲毫跨出一步,就像背後有一把槍,相比起動物或者屍人,人類這種生物,更容易被眼神、氣勢所擊潰。


    麵對練武場上倒下的一百多人,蕭長河的勇氣已經消失。


    鎮必武歎了口氣:“我可以把你宰了,然後讓你兒子把武館傳給我,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麽樣?”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答應他,然後再找柳大人幫忙,給他定個殺人搶劫的罪。


    內心想著對付鎮必武的辦法,蕭景陽麵色難看的點點頭。


    “答應就好,那麽從今天開始,我師傅蔣天正就是新陸武術協會的會長,我就是副會長,不知大家有什麽意見?”


    死一樣的沉默,除地上那些傷員的哀嚎,沒有人迴答鎮必武的問題,鎮必武掃視周圍一圈,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低下頭去,不敢和他對視。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就是同意了,我明天來接收武館,然後開一個會,各位別忘了都來參加,明天就決定我們武術協會,接下來的發展方針。”鎮必武拍著蕭景陽的肩膀道。


    無數燈火籠罩之下……


    鎮必武出現在角落的一片陰影中,靜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傷員被抬出去,無數士兵將整個朝陽武館包圍。


    他的目光倒是在那些火槍隊的身上,停留的比較長。


    很難想象,新陸港居然有火槍隊,曆史進程被提早了幾千年嗎?


    在他身邊,青月丘同樣不可思議:“我猜過你很厲害,但沒想到你這麽厲害,誰又能想到,你一個人就挑戰了整個朝陽武館。”


    “小把戲罷了,畢竟都隻是些業餘選手。”


    “那你確定你要照之前所說的那麽做?”


    “這不隻是我的意思,也是鬼拳的意思,你應該信任我們的能力和操守,跟我們合作,絕對比其他任何幫會、武館更強,我們更會遵守規則,懂得操守的重要性。”


    “如果懂規矩,你就不應該一個人挑戰整個武術協會,你知道壓下這件事,我會得罪多少人?”


    “影子軍團也會害怕得罪人嗎?我必須抓緊時間,你們也會得到一個強力的盟友,代價僅僅隻是所謂的得罪一些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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