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天尊,貧道法號……”


    “鎮暴刀法,一刀兩斷!”


    毫不廢話,鎮必武扭過頭來,反手就是一刀斬去、


    既然對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悄無聲息來至自己身後,至少說明對方的潛行能力強於自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鎖定對方的鎮必武決定先發製人。


    泛著淡藍靈氣的刀刃直劈向黑影,黑影想必也未曾料到,鎮必武不明分說便直接動手,倉促之間聚土成盾,試圖抵擋住鋒芒已至的軍刀。


    “哢嚓!”


    土盾被斬開一道裂紋,但卻並未碎裂,鎮必武身形快速移動,兩步轉至對方身後,又是一擊一刀兩斷。


    “哢嚓!”


    軍刀正確命中對方後背,刀刃呈斜線狀從對方右肩部位斬斷半個身軀,兩人腳下之瓦盡數碎裂,瓦下響起罵罵捏捏的吵雜聲,想必是雙方戰鬥動靜太過明顯,驚醒了入眠的鎮民。


    一刀把對方分屍,鎮必武快速掃過未沾一滴鮮血的刀刃,往其屍體處定眼一看,自己斬碎的,明明隻是一個穿著道袍的泥人。


    “這是什麽法術?金蟬脫殼?還是李代桃僵?”


    “勾!”鎮必武朝站於遠處觀戰的勾喊道。


    “大人有何吩咐?”見鎮必武喊自己,舉弩站於隱蔽處的勾立馬跑上屋頂。


    “吩咐兵士,別去管那些圍觀的鎮民,我們先迴客棧。”


    “可是……鎮大人,我們好像已經脫不開身了……”


    勾言至此,鎮必武往屋下一看,道路之上已經擠滿圍觀鎮民,他們互相推行著想要衝上前來,但被排成一條橫線的九名炎兵死死擋住,絲毫不得上前一步。


    “勾,你盡量隱藏起來,別讓別人發現你。”說完,鎮必武縱身一躍,從屋頂上跳下。


    勾點頭應答,身影轉而消失不見,不知藏於何處。


    “我警告你們這些刁民,在向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舉盾頂飛數名企圖衝上前來的壯漢,藤殺意逐漸浮現於臉上,果真嚇得領頭幾位玄國鎮民後退幾步,憤怒的表情也收斂了許多。


    “鉞,你看著他們,誰敢靠近鎮大人,直接就地格殺。”


    手拿青銅巨斧的鉞站於藤背後,麵露難色,道:“藤,這有些不好吧!我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何人在此喧嘩?”鎮必武飛身下屋,走至藤身邊道。


    “鎮大人,這群刁民想找你要個說法、”


    鎮必武點點頭,走過盾牆來到滿臉怒意的鎮民麵前,背負雙手,以一個標準軍姿的姿態,輕聲說道:


    “百姓尋我所為何事?”


    “你就是他們的頭?”見鎮必武麵對眾人毫不懼怕,還以一個正規軍人的姿態麵對眾人,周身散發之氣著實將領頭的給鎮住了。


    “正是在下!”


    “那好,我問你,這間毀壞的房屋你要如何賠償?”鎮民指著方才在戰鬥中,屋頂已盡數消失的樓房道。


    “盡數賠償!”


    鎮民見鎮必武想也不想,甚至看也不看房屋的毀壞程度,脫口便言盡數賠償,完全不像某些官老爺以官職推脫之,這令受盡壓迫的玄國鎮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該如何迴答。


    “真的?”此次糾紛如此簡單便被解決,鎮民們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一言九鼎!”鎮必武沒有多說半句廢話,四個字如定心丸一般,給鎮民一種安心的感覺。


    “哦……那……謝謝大人了、”


    “無需言謝,此屋因我而損,理應賠償、”


    “大人真乃賢士,你可不知,此鎮外有敵國壓迫,內有貴族壓榨,鎮民們都快生活不下去了。對了,大人,看你們的服飾和口音,你們是九黎國人吧?”


    鎮必武並未直接說明自己是九黎國人,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在鎮必武的心裏,自己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因為鎮必武始終堅持認為,自己是一個中國人,隻要身處中原大地,哪裏都是自己的家。


    “哦,那,那大人此次率兵前來……”鎮民說至此處,後話之意不言而喻。


    “而等無需擔心,我等此番前來,另有他意,與玄國百姓無任何關聯,更不會隨意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之苦,我等自知。”


    “多謝大人體諒,多謝大人體諒啊!”


    玄國鎮民紛紛跪拜,叩首感謝鎮必武之恩,而這一舉動則令鎮必武二丈摸不著頭腦,明明是自己毀壞鎮民住所在先,怎麽一通交談下來,自己反而成了他們的恩人了呢?


    “諸位快快請起,夜半深寒,切勿著涼,快快迴家吧!”


    鎮必武箭步上前,單臂硬生生將對方提起,對方根本無法反抗,隻得重新站起身來,隻是言行舉止以及神態,都變得謙卑了許多。


    “爾等身後鎮民,皆對你唯命是從,想必你就是此處的鎮長吧?”鎮必武看著眼前這位身穿黑色長袍,頭戴發冠的青年問道。


    “大人有所不知,此鎮鎮長本是家父,但三年前家父被九黎國勁弩所傷,因年事已高,弩矢一直插於其身不敢拔出,身為其子,年少的我隻能擔此重任,代替父親管理此鎮,不過我也不知曉,此鎮究竟還能堅持多久……”


    談起往事,對方眼眸之中漸漸泛起淚花,作為一個鎮長的兒子,在沒有經曆過任何社會磨練、任何軍事訓練的前提條件下,便以不悔之齡擔此重任,管理這半死半活,苟延殘喘之鎮,確實是件困難之事。


    “你叫什麽名字?”鎮必武問。


    “姓玄,單名一個丘字!”


    “玄丘!好,玄丘鎮長,你隨我來,其餘人都迴家歇息吧、”


    在鎮必武的示意下,玄丘鎮長下令,大家全都迴家歇息,這件鬧劇就這樣告一段落。


    而玄丘鎮長本人,也隨炎兵們迴到鎮必武所住的客棧。


    出於對鎮長的禮貌,鎮必武先是吩咐藤切一壺茶。當然,在切茶的過程中,藤一臉的不爽,看得玄丘心漸漸虛了起來。


    “聽說你爹是被我們的軍隊射傷的?”切茶途中,藤問道。


    玄丘看了一眼鎮必武,見鎮必武默不作聲,隻得點點頭。


    “哦!戰場之中,刀劍無眼,不過你我二人並無冤仇,我在這裏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過於憎恨我們。”


    見藤率先道歉,並且主動示好,玄丘自然也不會不識抬舉,因為光這十位炎兵,就能屠光這座小鎮,就更別提還有鎮必武這位戰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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