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荊越澤,隻是嘴角翹起,手掌輕輕一招,吞魂蟲化為一道青煙,裹著一副壁畫鑽入荊越澤手中,萬劍圖中充滿曆代劍樓樓主的隨身配兵還有獨門劍意,甚至還有他們收集的友人或者敵人的強大劍意,數千年積累下來,那些劍意最少都是練虛級別,其中蘊含的力量更是不可估計。


    但也正是如此,其萬劍圖在許許多多真元一氣的衝刷下,有了一種偽智能,其性情之孤高,到如今已經連續數代劍樓傳人都難以駕馭其中的力量,此時的萬劍圖經曆過無數力量的加持,早已經不單單是一副壁畫,需要時他可以掛在牆上,不需要的時候也可以成為一副畫卷,一張白紙,甚至就變成一把利劍,而現在在劍缺震驚的眼中,萬劍圖溫順的就像一條狗,甚至時不時的瑟瑟發抖,好像受到極大的驚嚇一樣,這在劍缺的記憶中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


    七天後,三人帶著被收起來的萬劍圖迴到昆侖總部。


    關於鎮必武論文的消息也已經擺在了荊越澤的麵前。


    荊越澤拿出其中的道術篇,看到一半突然大笑起來。


    “有意思,這鎮必武倒是人才,這人造命叢之法和我的養蠱術倒有些相似之處,和傳聞中南聖門的移植命叢之道也有相通之處,想不到這個時代道術高手雖然稀少難尋,但是這些奇淫技巧,格物致知倒是比我想象中更進步許多,不錯不錯,這人造命叢對我很有啟發。”說著,他便將手中的論文丟到青夜羅和劍缺麵前。


    “你們看看吧!”青夜羅將論文接在手中仔細看了起來,眉頭一皺,心中暗歎一聲。


    如果沒有荊越澤在眼前,看到這篇論文的青夜羅會震驚於鎮必武現在的技術實力,也會加派昆侖的研究人員和頂尖修道士,來研究其中的理論,甚至加開一個人造命叢的研究部門,但現在他看到這裏心中隻是埋怨。


    “鎮必武這家夥,把南聖門的技術思路透露出來了嗎……”這個混蛋,什麽時候做這種事情不好,現在竟然將這些理論散布天下,這樣一來,荊澤越這個老怪物的道術因此得到啟發,實力再次提升,對付他就更加困難。


    這段時間他和劍缺一直盡力阻礙荊澤越了解現代的理論科技知識,就是害怕對方在看了那些以後,古今結合,自身的道術再做突破,望著眼前深不可測的荊澤越,青夜羅從不會低估對方的天資悟性,還好對方自持巫術高深,也一直沒有去主動接觸這方麵,但誰知道對方這次不知道是起了什麽心思,還是誰在他的麵前提到,荊澤越竟然主動要看鎮必武這兩篇鬧得滿城風雨的論文,現在光是想想對方的體內可能又會多出幾個棘手的命叢,青夜羅便陣陣頭大。


    此時鎮必武在他的眼中,已經成為標準的豬隊友。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下去越來越不妙了,必須抓緊時間聯合中原,鎮必武和皇帝快點圍殺這老怪,不然世界拖越長,他的實力越強,到時候越發不可收拾。”


    對青夜羅來說,眼前的荊越澤才是真正的世界之敵,淩駕於所有絕頂高手頭上的一把刀,特別是對方這幾個月來,明顯在接手他手下的昆侖勢力,完全是不甘寂寞的表現,但偏偏在蠱毒和絕對實力的壓迫下,他毫無辦法。


    不提這邊的青夜羅和劍缺相互傳閱論文,腦中各種心思不斷,另一邊的荊越澤看著鎮必武的武道論文卻是眉頭越皺越緊,他的身體開始好像波濤一樣不斷上下起伏,就好像他的身體是一團水組成的一樣,如果仔細去聽,似乎能聽到無數蟲子輕輕鳴叫聲,良久之後,青夜羅兩人對視一眼,注視著呆呆看著論文的荊越澤,眼中閃過一絲胡疑之色。


    走神了,眼前這名在古代雄霸西南,創立九幽教的巫王,竟然走神了。


    荊澤越走神的原因,隻因為眼前的武道論文實在太過吸引他的注意力。


    “超感能力?有意思……哼哼……真是有意思。”


    當然不隻是鎮必武劃分能力名字有意思,其中關於大腦原理,真元一氣作用機製等等的闡述和假設,都讓荊澤越心中泛起興奮的情緒,這是一種他好幾百年都沒有過的情緒,關鍵便在於鎮必武論文中的理論,並不是空想,而是一步步論證出來,其條理清晰,邏輯嚴密,就算是其中的十多個假想實驗,也讓人挑不出錯來。


    荊澤越這名來自古代的道術方麵頂尖的強者,雖然對於現代係統化的理化知識了解不足,但仍舊能夠憑借無數年實踐下來的經驗,看出這篇論文的厲害之處,特別是看到最後的萬物一體論時,即使以荊澤越的實力和心胸,也忍不住唿吸一窒,倒抽一口涼氣。


    “這家夥,鎮必武這家夥,厲害,哈哈哈哈,真是後生可畏啊!”


    荊澤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眼前的論文無火自燃,頃刻間便化為一片灰燼。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敢想敢做,竟然連這種猜測都做出來,但根子不正,終究是一時新鮮,他對於世界本質的思考很有意思,但終究還是有很多問題,不過我倒是很有興趣和他交流交流。”


    說罷,他突然抬起頭來看向青夜羅和劍缺:“你們兩個還算識時務,如果剛才你們兩個想要偷襲我的話,現在已經成為兩具地上的屍體了。”


    說著,他又指了指兩人手上的論文說道:“這個鎮必武很有意思,他到底是什麽來頭,我要你們把所有和他相關的資料全部擺到我的麵前。”


    沒多久,一份份關於鎮必武的情報資料擺放到荊澤越麵前,他越看眼睛越亮。


    當然,鎮必武所有戰績,成就,在他眼裏都比不上對方的師門。


    “竟然是南聖門傳人?”


    荊澤越出生的時候,已經是東魏末期,距離南聖門消身匿跡已經過去三百年,所以他雖然對南聖門聞名已久,但是卻從未見過對方的蹤跡。


    “南聖門傳人,竟然還擊敗犼,真是厲害。”看到犼的出現,荊澤越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收起心中的小視之心,在他心中,此時的鎮必武已經是和他一個等級的人物。


    ………………………………


    半個月後,昆侖的秘密使者,從最新的跨洋飛機航班中走下來。


    此時的民航飛機剛剛發展起來,仍舊是屬於有錢人,土豪還有政府使用的單位,甚至連客機也比較簡陋,能坐的位置也不過十幾二十個,這次昆侖秘使花費了許許多多的功夫,才能搭上這班客機來到渤海國。


    六個小時後,這名昆侖密使便通過層層檢查和問訊,換了一套亞特蘭蒂斯提供的衣服,在數名fbi特派員的陪同下,來到亞特蘭蒂斯明麵上的總統,查理麵前。


    查理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昆侖秘使,問道:“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眼前的密使焦急道:“我們從一座古墓中發現荊澤越,現在也證實他便是1700年前,創立九幽教,統一整個西南的巫王,我現在冒死來到這裏,便是為了能夠聯合亞特蘭蒂斯,聯合鎮必武閣下,將我們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對付巫王。”


    查理敲了敲手指,眼中有些遲疑。


    密使認為對方還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忍不住走上前去,卻被一旁的fbi攔下來,不過他仍舊大聲說道:“巫王荊澤越,那是1700年前可以和羲皇相媲美的人物,其實力深不可測,遠遠不是現代的修道士可以想象的,根據我們的推測,他的實力很可能已經達到道術的最高境界,傳說中的搭金橋,不怕告訴你們,事實上我昆侖之主青夜羅和劍樓傳人劍缺聯手之下,仍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事關重大,如果我們不趁早聯合起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整個世界都會在巫王的魔威下顫抖。”


    查理皺了皺眉頭,和一旁的幕僚們對視了一眼,淡淡道:“這件事情,我會和我們的人討論一下,但究竟要怎麽辦,還無法現在就答複你。”


    “你究竟明不明白,前所未有的危機已經來了,比起皇帝,比起中原,巫王才是真正的威脅,至少讓我見鎮必武閣下一麵,至少讓我將昆侖的意思傳達給他行不行。”


    查理想了想,看著對方提交的情報中,關於巫王實力的描述,終究還是拿起身旁的電話。


    “你稍等一會。”


    不久之後,電話接通了,查理的聲音還沒有傳過去,鎮必武冰冷的聲音便直接透過話筒傳過來。


    “不見。”


    “大人。”


    那名昆侖密使在幾名fbi探員的拉扯下拚命向前衝去,嘴中喊道:“鎮必武大人,請您務必見我一麵,事態比你想象的還要緊急,巫王的威脅非同小可,置之不理的話,不但中原,就算渤海國也非常危險。”


    “不用多說了,我對你們的提議毫無興趣,如果真的想要我出手,告訴荊澤越,叫他自己來渤海國領死!”言下之意,便是巫王還沒這麽大的麵子讓鎮必武親自過去。


    下一刻,電話中傳來忙音,查理掛掉電話聳聳肩:“我們的意思看樣子你們應該已經明白了。”


    “該死。”


    密使一拳重重敲打在地麵上,整個人已經完全被按在地上:“你們根本不明白你們麵對的是什麽,巫王的力量遠超你們的想象,該死的亞特蘭蒂斯人,你們的高傲會讓你們後悔的!”


    查理揮了揮手:“把他拖出去。”


    另一邊的鎮必武抬起頭來,他身旁的馬卡斯問道:“什麽事情?”


    “一隻過時的小飛蟲而已,我們繼續。”


    聽到鎮必武的迴答,馬卡斯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轉過頭再次看向眼前的大量材料和設備,相比起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事情,他現在最驚異的還是鎮必武本身。


    “你那個隱變場的理論,究竟是怎麽發現的?就算是避難所對於量子理論有著極深程度的研究,但是他們最多也就測出量子傳輸的超光速數量級,使用量子傳輸引擎來施展超時空傳輸,但是像你這樣以一人之力進行超光速攻擊,簡直是匪夷所思。”


    “研究的方向不同吧,我直到現在也沒辦法像避難所那樣,自由在不同平行宇宙之中旅行,避難所在宇宙旅行上的技術超過我太多。”


    “當然,那一向是十二主神研究的重點。”馬卡斯看著一塊塊金屬在鎮必武操作下扭曲、破碎重組,他自己也跟著操作起來,他畢竟本來就是練虛造化境界的強者,這些年過去他的實力穩步恢複,此時早已經重新獲得顯聖能力,並且一路突破迴到造化境界,隻見他手掌一張,金色的氣流席卷而出,一塊塊巨大的鋼鐵直接被攪碎重組,化為一個個奇特的零件。


    在兩人麵前,廣闊無邊的大廳中,是一塊塊立方體形狀的材料,這些被鎮必武直接從渤海國各個角落抓取過來的材料,在兩人的操縱下飛速重組,馬卡斯看著眼前一排排成形的零件說道:“這東西真的能行嗎?”


    “這是我根據避難所的多重宇宙理論所設計的世界掃描儀,他能根據海量數據模擬出的概率雲,對其他平行宇宙發出信息,根據收到數據的不同,判斷另一邊是否有活著的生命。”鎮必武一邊操作一邊說道。


    他自己的事情實在太多,除自己的真元一氣改造,量子傳輸門的數千個實驗外,還有第二宇宙的地球監控,火星的極端化實驗,第二宇宙因為時間流速的不同,每天都是日新月異,發展的速度甚至超過鎮必武的預料,整個太陽都逐漸變得熱鬧起來,讓他不得不花大量的時間去進行控製,而根據他在第二宇宙與主宇宙之間的量子傳輸的發現,因為宇宙尺度的不同,仍舊缺少些關鍵的數據,所以他必須要找到另一個和主宇宙參數相近,同樣擁有生命的世界,在那裏補足數據的漏洞,才能完成所有量子傳輸的基本實驗,有望得證造化神秀,完成內外兩重天人合一。


    不過他的意識力量已經分散太多,所以不打算在花自己的力量去尋找世界,而打算憑借現如今的知識、境界,製造一台機器幫他24小時,不斷尋找可用的平行宇宙,而馬卡斯作為能夠進行原子級別操作,使用相同材料進行物質重塑的高手,自然被他拉來一起做苦力,畢竟鎮必武要使用自己的力量太多,這裏能節省一分,其他地方完成的速度就快上一些,於是時間便在鎮必武的各項研究不斷深入,一步步消化恆星能量,實力飛速提升的過程中流逝過去。


    ………………………………


    另一邊的中原,一場巨變亦在醞釀……


    曹璽在幾名侍衛的陪伴下緩緩朝著書房走去,當他坐在位置開始批閱奏章時,一名太監走到他的身旁,輕輕地耳語幾句。


    “昆侖使者緊急求見?”


    曹璽皺了皺眉:“就他一個人?”


    “就他一個人。”


    太監首領說道:“宮內的幾位道尊檢查過,沒有武功也不會道術。”


    “問了是什麽事情了麽?”曹璽問道。


    “龍大人已經審過,不過這小子說是不見陛下,什麽都不會說的。”


    “一個不通武功道術的人,我還怕他不成?”


    曹璽揮了揮手:“宣他進來。”


    不久後,一名相貌平凡,氣質平平無奇的來到曹璽麵前。


    曹璽看著他,淡淡說道:“就是你找我?怎麽,難不成是昆侖支撐不下去了,想要投靠朕不成?”


    昆侖雖然發展迅速,但畢竟底蘊不足,所以難免給人後繼無力的印象,而昆侖的發家更是奪了中原王朝的西南地域,更別說之前他的造反行徑,如果不是當初為了對抗神聖意誌帝國,兩家勢力根本是水火不容,根本不可能相互聯手,而現在即使聯手,曹璽看到昆侖仍舊是打心底裏的不爽,嘴巴上更是不客氣起來。


    不過聽到他的問話,眼前的青年並沒有急著迴答,而是慢條斯理觀察曹璽一會,甚至看得曹璽本人都有些不耐煩了,這才抬起頭來,說道:“陛下,他本來是有些話要和您說,不過現在已經沒了。”


    “你是誰?”曹璽皺著眉頭站起來,旁邊的一眾侍衛全部都朝著青年圍過去。


    “這個人的名字叫什麽我也不知道。”


    青年淡淡一笑,說道:“我隻是用了應聲蟲附體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為我帶幾句話而已。”


    “抓住他。”


    曹璽低喝一聲,一種護衛便行動起來,有些直接持刀劍撲上去,有些則是拿著步槍站在後排,對準青年方向。


    但麵對他們的動作沒有繼續,隻聽青年說道:“你們確定要這麽做麽?”所有的侍衛立刻停下腳步。


    “你們幹什麽?”曹璽驚訝看著眼前一幕。


    下一刻,所有的侍衛已經轉過身,看向曹璽方向,他們的武器,赫然已經全部對準眼前的曹璽。


    “大膽,你們都瘋了嗎?”


    “他們沒有瘋,他們隻是不能控製自己而已。”青年笑了起來。


    曹璽仔細看去,發現侍衛們看上去手腳僵硬,眼珠瘋狂轉動,竟然充滿驚恐。


    “你以為這點小手段就能害朕?”


    “你身上的法寶眾多,宮內大陣運轉不休,自然有自信的理由。”


    青年摸了摸侍衛們的肩膀說道:“但現在整個皇宮隻要還需要喘氣的,現在都中了本王的天夭蠱,就算陛下無恙,他們死了對中原皇室來說也是一個重大打擊吧?不過陛下不用擔心,我對王位並沒有什麽興趣,我隻是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曹璽的雙目中蘊含著怒火:“你到底是誰?”


    “巫王……荊澤越!”


    ………………………………


    1946年……


    京都……


    西郊……


    天上下著綿綿細雨,讓土地變得泥濘無比,一名臉上紋著紅色紋路的青年,行走在泥濘的道路上,他雪白的腳掌落在大地上,卻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沾不上一滴泥漿,泥路的兩旁是空洞而又迷茫的眼神,這些京都平民窟的窮人們便住在這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度過一個又一個麻木的日子。


    突然,一名瘦骨如柴的老者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血,在他身旁的子女們哭泣著,拉扯著老者,但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者就這麽死去。


    這時一臉雪白的荊澤越走到老者麵前,一股股神聖的氣息感染著周圍的人,讓他們沒有絲毫阻止的念頭,白淨找不到一絲瑕疵的手掌,輕輕扶在老者的額頭上,片刻後,荊澤越便轉身離開。


    而在他背後,老者的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充實起來,他的麵色變得紅潤,唿吸變得穩定,雙目炯炯有神。


    “我感覺,我感覺我好了。”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他隨手一推,巨大的力量便將自己周圍的家人全部推開,一個健步竄到荊澤越身後跪拜下來。


    “多謝仙長救命之恩,多謝仙長救命之恩。”數百米外的坡地上,曹璽輕輕收迴眼睛前的望遠鏡,麵色有些古怪。


    一旁的昆侖使者說道:“陛下,這便是氣血蠱的威力,說是活死人,藥白骨都不為過,更何況可以讓常人擁有習武的資質,僅此一項,足以提升中原十倍國力。”


    “沒有其他效果?”


    使者笑了一笑道:“精強力壯,就是稍稍會好勇鬥狠一點,不過精兵強將如果不好鬥,也不足以稱之為強兵。”


    曹璽點了點頭:“你先退下吧。”


    被荊澤越操縱的昆侖使者神秘的笑了笑,緩緩退了下去。


    曹璽看了看一旁半路趕來的季興靈問道:“如何?”


    “陛下是問人還是問藥?”


    “我們君臣之間,你還有什麽顧忌?我既是問人,也是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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