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抱天山一戰消息如台風般傳遍大江南北,而教宗戰死的消息,則被朝廷強行壓下,因為此事影響太大,但即使如此,仍在整個江湖刮出難以想象的風暴,整個江湖一片風聲鶴唳。


    一個月後,一直肖聲覓跡,被人以為已死在抱天山一役中的鎮必武再次出現。


    一經出現,便將大西洲屬於玉親王的雲宮夷為平地,索性玉親王之子曹勝早已秘密離開雲宮,並未死在這場災難中,三天後白龍會、天劍派、龍虎幫先後解散,其中重要人物白龍子、蕭明河、龍嘯天不知所終,雷霄峰遣散無數弟子,宣布封山一甲子,原本江湖中人人敬仰、愛慕的曹書瑤,被發現自縊於雷霄峰,天雷頂。


    一時間,鎮必武三個字成為江湖中聞之色變的名字,所有人心中的夢魘。


    ………………………………


    中洲……


    京畿……


    一間酒樓內人頭攢動,隻有鎮必武一人躲在角落裏,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黑暗中,這段時間他不但適應暴增的真元一氣,還將部分得到的命叢移植到體內,進一步完善鬼眼黃泉天命圖,現在他體內的命叢,鬼眼部分已經達到八個、黃泉天部分達到二十五個,靈能爐部分達到十六個、但此時他也發現命叢收集越發困難,隨著他的命叢越來越多,能夠找到的新命叢也越來越少。


    這次他帶走天下第一大派天道宮一半弟子,加上之前的冊封道士,也隻滿足這點命叢,其餘大部分命叢要麽不屬於鬼眼黃泉天體係,要麽就和他本身的命叢重複,命圖修煉在這個時代愈加艱難。


    不過雖如此,這些命叢的增加,仍舊使鎮必武實力大大提升,道術方麵因為命叢的增加,靈能爐的儲備量,轉化率,吸收速率都再次增強,然後就是虛數空間再次擴張,變成200*200*200的巨大空間,其次就是血魃、走影的持續時間增長到三十分鍾,大黑天的持續時間變成九十秒。


    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大黑天形態再次進化,多出一個擴張態,這種擴張態可以讓使用者將大黑天防禦麵擴張出去,覆蓋在他想要覆蓋的地方,不過擴張麵也就十多平米左右,並不大,還會消耗巨量靈氣,如果全開擴張麵,大黑天的持續時間會縮短成二十秒,所以是個需要妥善使用的道術。


    至於鬼眼方麵,因為找到的命叢不多,隻增加大部分道術的威力和精度,最重要的是多出一個探測道術,就好像雷霄峰的電磁感應、天雷交感,電帥施展過的電心導引,這讓鎮必武除左眼本身的靈氣視覺,紅外傳感還有夜視能力外,又多出一個好用的探測道術。


    這門道術南聖門稱之為【天眼】,是一種以多種射線來探測物質成分的道術。


    道術的進步按部就班,有道經和典籍的指導,隻要一步步收集命叢便可以,唯一的問題是道術日漸凋零,命叢越發稀少。


    至於武道方麵,真元一氣大漲,讓他的力量、速度、爆發力、在冥域夜帝功的支撐下瘋狂進步,為了能夠適應這種新增的力量和冥域夜帝功的力量模型,鎮必武不得不將原本的發力模式完全推倒,地吼殲霸掌,疾風青嵐息走,天河倒傾這三門超凡武學也要全部修改、重修才能發揮出更強的威力,也正是在重修這三門武學時,鎮必武才發現普羅米修斯了不起的地方。


    這三門超凡武學的適應性極強,就算改變生命形態,仍舊是最卓越的發力方法,加上現在真元一氣替代鎮必武的身體發力,讓他在地吼殲霸掌,疾風青嵐息走這兩門大地借力,空氣動力的武學上進步斐然,天河倒傾則因為真元一氣太強,刺激血流的方法對身體傷害太大,被鎮必武雪藏起來。


    雖實力大增,但對練虛的下一步,鎮必武還是沒能達到。


    就像教宗說的那樣,練虛顯聖後能夠幹涉物質,接著是真元一氣的屬性,最後則是發展出顯聖特長,這才能有望造化。


    鎮必武真元一氣的屬性便是多重,能夠擁有冰凍、黑暗、恐懼、震懾、時感、洗腦、扭曲記憶的多重屬性,這也讓他想要發展處自己的顯聖特長更加困難,畢竟不論心神之力還是真元一氣,都是非常唯我,非常自我的東西,在技巧上有秘籍可言,但在境界上最重要的卻是自我領悟,何況鎮必武的心神之力和真元一氣,本來就是自己走出來的,想要發展出顯聖特長更需要自己努力,需要自己去慢慢開發,秘籍上曆代南聖門的練虛強者中,開發顯聖特長的記錄,也隻能作為他的參考而已。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便是六欲分魔章的副作用,顯然比鎮必武想象的更大,也許是因為造化之血讓第二分神超出預期強大,也許是鎮必武塑造的人格太過堅韌,吞噬他們所造成的副作用,比鎮必武預料中的要大的多,天堂、地獄、艾澤拉斯、星際戰爭,各種各樣的記憶在鎮必武的腦海中徘徊,如果說這些都可以依靠十地不動的境界鎮壓掉的話,那麽虛假記憶對鎮必武性格本身的改變,卻非常難以無視掉,特別是當六名人物的性格同時疊加到鎮必武身上,讓他各方麵的身體屬性也被大大增強。


    他更加想要吃!更加想要喝!也更加想要幹!


    身體欲的放大,成為意誌的最大考驗。


    鎮必武看著眼前一桌子的菜,並沒有立刻開動,就這麽看著,哪怕喉頭攢動,他整個人也沒有動作。


    他在有意訓練自己的意誌力,讓自己逐漸習慣身體欲的放大,依靠意誌來克服這門武功的副作用。


    就在這時,酒樓中的吵鬧聲突然安靜下來,鎮必武皺了皺眉,朝門口看去,便看到一道纖細消瘦的人影,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緩緩走來,那是一名身穿淺藍色軍服,氣質冷豔的女人,女人的身高很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緊致的製服上,衣將飽滿的胸脯包裹,修身的黑色軍褲配上靴子,凸顯出她那雙筆直修長的腿。


    這是一名絕色尤物,特別是配上一身製服後,更是誘惑力陡增,這點從周圍食客們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直到女人坐到鎮必武對麵,酒樓大廳才重新嘈雜起來,但說話聲仍舊比之前小了數倍,整個大廳的食客,不論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三四十歲的中年,還是五六十歲的老者,都時不時轉頭暼向女人的位置。


    女人的眼睛一直盯著鎮必武,鎮必武的唿吸不知不覺粗了一點,六欲分魔章的副作用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朝廷讓你來的?”


    “我們知道你有一些委屈,但這不是你肆無忌憚的理由,如今天下雖然承平已久,但西有昆侖山反賊賊心不死,北有草原王帳蠢蠢欲動,東有馬島、流溫、朝仙等附屬國風雲聚變,你知不知道天道宮滅、雷霄峰封山,雲宮被毀後,草原左帳王庭已經聚攏十萬白狼軍,隨時可能南下?革命黨的那些反賊更是四處鬧事,整個國家都可能因為你的這些私人恩怨而垮掉。”


    女人轉過頭看向整個酒樓,看向酒樓外的街道:“為牽製你,朝廷調集大批力量迴籠京師,造成北方防守力量不足,一旦十萬白狼突圍南下,北洲,瀘洲,宋洲,幽洲都將被踏於滾滾鐵騎之下,南方眾屬國必將群起而攻之,革命黨更是會蠱惑人心,硝煙四起,一旦局勢糜爛如此,國不為國,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喪命。”


    女人看到鎮必武眉頭皺起,立刻補充道:“當然,你受的委屈我們都了解,朝廷很大,這個國家也很大,總會有些敗類,無能的官員,所以和這次事件相關的負責人該殺的殺,該關的關,我們都絕不會手軟,至於你這次的損失,我們也會給你完美的補償,隻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私人恩怨而成為千古罪人,害了中原的億萬百姓,為善為惡,都在你一念之間。”


    鎮必武沒有說話,他的唿吸又粗重一點,將目光從女人的臉上移開,看向桌上的飯菜。


    “要和解沒問題。”


    女人的目光亮了,便聽鎮必武接著說道:“不過還是讓我來領導你們吧,我覺得這樣對這個國家更好。”


    “放肆!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不是要為了大局犧牲,你們也可以犧牲一下。”


    “陛下乃當今天子,九五至尊……”


    “所以他就不用犧牲,隻要犧牲我的利益就行了?既然你的陛下不願意犧牲點利益,那就你來犧牲吧!你現在在這裏把衣服脫光,我就考慮考慮和解的事情。”


    “你!”


    女人猛站起來,臉色通紅,胸口不斷起起伏伏,但想到鎮必武代表的力量,她還是壓下這口氣,緩緩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別跟我說什麽大局,因為我殺人的時候,從來不管什麽大局,也不管什麽道義,我想怎麽樣?等我殺了該殺的人再說。”


    鎮必武站起來朝酒樓外走去,身後的女人跟上來喊道:“你就不問問我們可以補償你什麽?”


    鎮必武沒有說話,幾步連續跨出,整個人已經消失在女人的視線中……


    ………………………………


    小巷內,阿瓦爾突然出現在鎮必武身後,鎮必武沒有迴頭,隻是問道:“找到了?”


    “是的,大人。”


    鎮必武點點頭,繼續問道:“我的話,是不是越來越多了?”


    “是的!”


    他在說剛剛在酒樓和女人的談話,如果是平日裏,他根本不會和對方廢話,這都是第二分神帶來的性格改變,性格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說,他總是在不知不覺間被改變,一個人生下來後便是一張白紙,他的性格便是被所處的環境不斷改變的,不論是愛好、喜好、夢想、理想,又或者內向、外向、羞恥心、自尊心什麽的,這些一切都是環境的影響造就的,人看到什麽,吸收什麽樣的信息,接觸什麽樣的個體,在什麽樣的國家長大等,這些便是人體性格構成的關鍵因素,可以說一個人如果生下來後就是植物人,那麽他是不會有所謂的喜好、夢想之類的性格的。


    所以性格是環境的直接反應,而不是以人的意誌為主。


    一個人的意誌不論怎麽樣,隻要改變他的環境,必然將會改變他的性格,至於變成什麽樣子,變好還是變壞就不好說了,那是概率問題,而鎮必武明白,他現在遇到的便是類似問題,第二分神的性格改變是環境一樣潤物細無聲的,他在不知不覺中被一點點轉變性格。


    他讓阿瓦爾時時刻刻記錄他的言行,讓他好不斷矯正自己,又走了幾步,鎮必武問道:“燕孤城,下葬了嗎?”


    “我都安排好了。”


    已經幾乎完全消耗夜之種力量的燕孤城,早在兩個多月前鎮必武蘇醒的時候,便已經虛弱到無法再生自己的四肢,兩個月過去,他的狀態越發不佳,終於在前些天走到生命的盡頭,雖然夜之種提高遠超常人數百倍的生命力,但終究不是無限的。


    鎮必武一手搭在阿瓦爾的肩膀上說道:“走吧!”


    ………………………………


    京城南郊,一座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農莊內……


    到處都是忙忙碌碌的農戶,花匠,下人,丫鬟,但有高手在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農戶臂膀有力、堅實、花匠的雙眼有神,氣勢沉凝,就連隨隨便便一個下人或者丫鬟,都是步走龍蛇,目露精光,超乎所以的強悍,便是在這座農莊的地下室,一個蕭索的背影正坐在桌子旁,不斷往嘴裏灌著一壺壺酒,他的表情有些呆滯,臉色蒼白而消瘦,渾身上下都有一股難聞的臭味,似乎許多天沒有洗澡。


    正是這段時間來一直東躲西藏的曹勝!


    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好,因為這段時間鎮必武給他的壓力太大,知道鎮必武於抱天山一戰後再次出現的那一天,他幾乎兩天兩夜沒有睡著,之後一次次的逃難,聽著一名接著一名的高手被鎮必武殺死,他的精神壓力也一天比一天更大。


    突然,地下室的石門響起,曹勝緊張的站起來,臉上露出有些神經質的表情,身體不斷朝著牆角退去:“誰!”


    “少爺。”


    一名管事走到房內:“我是來送飯的。”


    曹勝吐出一口氣:“怎麽樣?抓到鎮必武了沒?”


    管事看了看曹勝,沒有說話。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你去通知父王,讓他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少爺……”


    下人的話說到一半,整個身體突然停住,就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


    事實上不隻是他,整個農莊內除曹勝外,其他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化為靜止,如同木偶般一動未動,兩名男子一前一後突兀出現在曹勝麵前,正是阿瓦爾和鎮必武。


    眼淚、汗水、鼻涕一同從曹勝臉上流出,他想要說話,想要動作,但是不斷抖動的身體,卻讓他什麽都做不了。


    “想跑?”鎮必武笑了笑。


    曹勝艱難的點點頭:“放了我好不好,我父王還有那狗皇帝躲在哪裏,我都可以告訴你,他們很疼我的,我可以幫你把他們引出來,青月丘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會失蹤,真的不是我幹的,求求你放我了吧!”


    “跑吧!”


    鎮必武看著對方呆呆的樣子,接著說道:“不跑?那我可就動手了。”


    “啊!!”


    似乎反應過來,伴隨著瘋狂的尖叫,曹勝立刻飛奔出去。


    瞥了一眼對方的背影,阿瓦爾提醒道:“大人,如此玩弄獵物,這可不像您平時的作風。”


    鎮必武愣了愣,稍稍揉動一下臉龐,重新變成冰山般的表情:“你說的很對,的確不是我平時的作風。”


    與此同時,曹勝幾乎發動身上一切能用來加速的法寶,整個人籠罩著一片五彩光華,已經來到農場外,整個人跌跌撞撞,摔倒又不斷爬起來,同時嘴裏大聲唿救著,但一路上不論他怎麽唿叫,怎麽大喊,都根本沒有人理會他。


    “來人啊!”


    “來人救命啊!”


    曹勝的臉上幾乎鼻涕眼淚水胡在一起,整個人瘋狂大喊的時候,突然又停下來,因為鎮必武和阿瓦爾已經再次閃現到他麵前,曹勝跪了下來:“求求你……”


    噗嗤一聲,一把長刀從曹勝背後竄出,直接將他的腦袋一刀兩斷,甚至連表情都來不及變化,出手者是名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子,身材好的足以讓男人眼直,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蛋,更是和火爆的身材形成強烈的反差,一腳將曹勝的腦袋踢到鎮必武腳下,接著又將腰間綁著的頭顱同樣甩過去。


    鎮必武低頭看了看,正是之前和她談話的那名軍裝女子,對方的眼中似乎仍舊殘留著強烈的不信以及怨恨,難以相信上層就這麽將自己給犧牲掉。


    殺了這個女人,來討好我?還是說本來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用來犧牲的棋子?


    思索間……鎮必武看向前方。


    眼前的女人道:“她不懂事,得罪門主,自然應該受死。”


    鎮必武淡淡道:“你又是哪方麵的人?”


    “和門主相比,我不過是無名小卒而已。”


    女人一震刀身,已經將刀刃上的血跡灑在地上,收刀迴鞘,緩緩說道:“十裏外涼山,太子殿下和國師、玉親王有請,還請門主前往一聚。”


    半個小時後,涼山山峰上……


    各個山腳、路口,到處都是大齊的皇宮禁衛把手,涼山山峰涼亭處,五百米內卻看不到任何禁衛的身影,隻因為這裏已經是不需要保護的地方,因為天下間最強大的人物便在這裏,而他所在之處,便是世間最安全的地方。


    一名神情萎靡的老者,被兩名軍士壓上涼亭。


    老者看見涼亭裏的人,便來了精神,雙目一瞪說道:“逆子,你瘋了嗎?”


    他起身看向太子身後的兩人,怒道:“皇弟,國師,你們兩,也要幫著這逆子?”


    看到沉默以對的兩人,他沉默一會,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最終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兒子,隻是不知道這整個天下,還有多少人是你的人呢?”


    “天下?”


    太子笑道:“父皇心中真的有天下?如今天下烽煙四起,內外交困,父皇卻還沉迷於歧黃練氣之術,煉製丹藥,妄圖長生不死,置國家於社稷不顧,何況……”


    說話間,太子身上已經冒出絲絲殺氣:“瑞山、東洲兩案,絕非明君所為,這個國家不能在如此糜爛下去了。”


    說著,他抱拳道:“請父皇為天下舍命!”


    太子身後,玉親王和國師也半跪下來:“請陛下為天下舍命。”


    男人看著眼前的三人,低聲笑起來,越笑越厲害,甚至最後笑得直不起腰來,聽到世間最有趣的笑話。


    “哈哈哈哈,什麽是天下。”


    他手一揮,惡狠狠瞪著眼前的太子:“朕便是天下,朕乃天命所歸,真龍天子,整個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怎麽用,想要怎麽玩,難道還需要你們來批準?為了朕的生命,別說區區一個東洲,就是犧牲整個中洲,整個中原又怎麽樣?隻要朕還活著,天下便存在,這便是帝王之道。”


    他指著太子道:“逆子,我本以為你既然逼宮,便是早看明白這一切,想不到還是滿口仁義道德,真是臭不可聞。”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說話間,太子緩緩抽出腰間長劍:“東周和北魏數百載基業,豈可毀於一旦。”


    “對,殺了我,勝者為王敗者寇,殺了我,你便登基為王。”


    太子目光越發陰寒,持劍一步步走向老者,突然一劍刺出,劍光如水銀泄地,包裹老者的身體,但片刻後,老者睜開眼睛:“為什麽?”


    “父王的命自然不能由我來取。”


    太子笑了笑,如同春風拂過大地:“兒臣可還要做千古明君,怎麽能有這種汙點。”


    “帶下去。”


    說話間,兩名軍士已經衝上來,一左一右拿住老者,將對方拖下去。


    “逆子,你這個畜生,你今天不殺我,遲早有一天我會迴來的。”


    “你謀朝篡位,不得好死!”


    “嗬嗬,父王,你現在武功道術全無,太衝殿上,中樞省一半大臣站在我這裏,禁軍,天樞禁衛,天武院,鎮北、鎮南二軍都已經歸我門下,你告訴我,你拿什麽和我鬥?這個天下,是你自己拱手讓出來的。”


    ………………………………


    十分鍾後,光影變化間,鎮必武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涼亭外。


    涼廳內,兩名男子站立一旁,一名身穿明黃色長袍,頭戴紫金冠,身材雄壯的男子正坐於涼亭一腳,手中拿著酒壺,一邊飲酒一邊看著涼山風光,他的實力看上去遠遠不如身旁的兩位男子,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所在之處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世界的中心,讓人忍不住地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鎮必武的出現似乎也沒有引起涼亭中三人的變化,隻是男子哈哈一笑,看著眼前的山峰說道:“天下十八名山,三十二幽穀,還是這涼山最得吾心,雄壯秀麗,氣吞山河,不知鎮門主以為如何?”


    “小土坑而已。”


    鎮必武走到涼亭外,看著眼前的男人道:“你就是太子?”


    “正是在下。”


    被稱為太子的男人站起來,走到鎮必武麵前:“不知閣下殺完想要殺的人嗎?說實話國家腐敗,朝廷中貪官汙吏,屍位素餐之輩多不勝數,閣下就算不出手,我恐怕也忍不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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