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同伴被砍掉腦袋,刨開腑髒的摸樣,早已經令她精神崩潰,但就在土人伸出一隻手的時候,空氣中響起一陣風雷激蕩聲,視野中隱約能夠感覺到銀光閃過,土人的腦袋衝天而起,鮮血好像噴泉一樣射出。


    整個廣場一下子沸騰起來,無數土人滿臉驚恐的看著中央那具無頭屍體,通通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


    克比冷笑一聲,銀色月光在空氣中旋轉一個弧度,再次朝周圍的人群中衝去,這些黑皮土人的身體素質不錯,但是沒有鋼製的盾牌、甲胄、兵器、麵對克比化作的利器,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銀色流光好像戳開豆腐一樣,穿透一個又一個土人的心髒,速度快到幾乎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銀色的漁網。


    黑皮土人們瘋狂的尖叫,轟的一聲四散而逃,但他們再怎麽快,也快不過克比,短短幾秒鍾已經有數十人身亡,就好像割麥子一樣倒下。


    開始有土人反抗,舉著飛斧長矛攻擊空氣中的銀色流光,可他們連碰都碰不到,就直接被全部刺死。


    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地上已經躺滿土人的屍體,克比這次動了怒,整個土人部落不管男女老少,幾乎一個都沒有放過,最後隻留下一老一少兩名男性土人,瑟瑟發抖的跪在克比麵前,不斷的磕頭求饒。


    被綁在木樁上的幾名渤海國人,眼神呆滯的看著一頭粉發,潔白無比的白色披風上刻著大大《正義》二字的克比。


    一切發生的太快,其他人看著滿地的死屍,全部都呆住了。


    克比看著木樁上綁著的幾人一眼,手指微動,騰雲飛劍射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曼妙的軌跡,把眾人身上的繩索、獸筋全部切斷。


    一行人立刻跑過來,跪在地上,對著克比哭哭滴滴,叩拜不止。


    “多謝中將大人,多謝海軍中將大人搭救!”


    “中將大人救命之恩,受小人一拜。”


    克比皺眉道:“究竟怎麽迴事?這裏人跡罕至,距離渤海國政治中心這麽遠,你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聽完吳老頭的一番訴說,克比才徹底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麽迴事。


    原來他們現在所處的地塊地方,雖然已經靠近渤海國中部,商隊到這裏收購商品,再帶迴去販賣。


    與其說是商隊,不能說是走私隊,這種走勢隊伍數量很多,由土人組織的、也有渤海國人組織的,許多渤海國的獸骨、皮毛、藥材、礦才、黃金珠寶、各種貴重物品都會被他們走私到渤海國,然後再通過海運輸送到中原地區。


    這是一條又長又寬,流淌著無數利益的貿易路線……


    吳老頭所在的商隊,就是走在最前線的走私隊伍之一,他們過去幾年也來過這片區域,這裏附近有五六個村子,他們也進行過幾次交易,一般都是從殖民地帶來的各種工具、美酒、武器、來換取這裏的藥材,毛皮、動物、


    不過這次他們在來這裏的時候,發現村子裏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村民對他們有了極大的敵意,甚至綁住他們、囚禁他們、甚至殺人祭祀。


    克比走到最開始的那具無頭土麵屍體麵前,看著滾落在地上,仍舊帶著獸骨的土人腦袋問道:“這就是這個部落的巫師?”


    “是的!這個部落叫做格桑族,關西和東印人有點近,不過更加原始蠻荒,巫師就是他們組裏最強大的人,但他們以前雖然很原始,卻對我們的敵意不大,就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麽要殺我們祭神。”


    克比沒有說話,他看著對方頭上套著的獸骨,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猙獰。


    片刻後,鎮必武、青月丘、等四人來到村莊,沈安安驚訝的看著滿地的屍體,麵色古怪的說道:“克比,沒想到你還真的下得了手,一口氣殺了這麽多人。”


    “一群茹毛嗜血的野獸,殺了就殺了!”


    克比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


    接下來他將事情與鎮必武等人解釋一遍,他們幾個雖然說不上是殺人狂,但手裏哪個沒幾條性命,對克比所做的事並沒有反對。


    鎮必武皺著眉頭,看著還跪在地上,一臉驚恐模樣的一老一少,兩名土人問道:“你們有誰會和他們交流嗎?我們有些事情要問問。”


    “我……我會!”吳老頭身後,一個瘦瘦高高的漢子站出來,小心翼翼的打量鎮必武一眼,而後低下頭去。


    吳老頭介紹道:“幾位大人,這是我的侄子,他會說幾句這些人的土語,不過這些土人又笨又蠢,懂得也不多,你們問他們,他們也未必知道。”


    鎮必武眼神冷酷,看著那兩名土人:“無紡,你跟他們兩個說,我有事情問他們,如果能迴答的上來,包他們性命無憂,如果迴答不上來,那就得死。”


    瘦高個聞言,嘰裏呱啦和兩個土人說起來,兩個土人聽後,一下子激動起來,不僅點頭跪拜。


    “你問問他們,知不知道附近有一個叫做鬼哭穀的地方,裏麵是一片石林,風吹的時候會有鬼叫的聲音響起。”


    瘦高個說了幾句,那名年輕的土人一臉迷茫,年老的土人卻神色一變,立刻搖頭。


    他這種住在山裏的單純山民,臉上的表情根本不會隱藏,怎麽可能瞞得過眼前幾個老家夥的眼睛。


    一番拷打之後,老土人隻能一點點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說出來,他沒說一句話,都由瘦高個翻譯一句。


    “他說的確有這麽個地方,但是古老相傳,那裏封印著妖魔,絕對不能進去,這是桑格族族中流傳下來的傳說,據說在數千年前,大地曾經有一隻可怕的妖魔,眾神為了殺死妖魔,把他封印到大地中,降落下無數的守衛作為看守。”


    “簡陋的故事,這些土人的文明程度太低,相對他們來說,會使用道術的阿瑪利肯,屬於不可思議的國度,很可能是他們的祖先見過阿瑪利肯建造古墓的過程,所以才會有這種傳說。”沈安安分析道。


    “他還說了什麽?”克比點點頭。


    “那片眾神封印妖魔的地方,的確在一片山穀中,山穀中原先也都是石柱、石山、風一吹就有可怕的吼叫聲,部落中的老人都說那是被封印在山穀裏的妖魔在嚎叫,格桑族人遵守古訓,從來沒有踏入鬼哭穀一步,不過所有的事情,都在幾十年前的一個晚上改變。”


    “那個時候,眼前的老土人還不過隻是個六七歲的小鬼,村裏迎來一行奇裝異服,黑發黑眼的人,這些人很厲害,也很富有,沒過多久,他們就得到村裏人的好感,但是巫師發現他們似乎對鬼哭穀,十分的感興趣,經常詢問裏麵的情況,他也一直勸說他們不要進去,裏麵封印著大妖魔。”


    沈安安笑了笑:“好像碰到同行了,這是在踩盤子,打聽墓地的情況吧!”


    笑完後她看向克比:“你的情報到底準不準確?該不會我們進去以後,隻剩下一堆鍋碗瓢盆,什麽都找不到了吧?”


    克比對沈安安的話無動於衷,隻在靜靜的思考:“聽他說完。”


    “雖然巫師勸說那些人不要靠近鬼哭穀,但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那是一個清晨,鬼哭穀方向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巫師帶人衝到那幾個渤海國人的房間,發現他們已經消失不見,等他怒氣衝衝,帶著人馬趕到鬼哭骨的時候,整個山穀在一夜間發生驚人的變化,所有的山穀居然被無數的樹木填滿,本來許許多多石頭全被綠色給覆蓋,甚至骨哭穀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聽到過風吹鬼哭的聲音。”


    “巫師擔心那些異鄉人,冒冒失失的放出妖魔,於是派遣部落中最勇猛的戰士進入鬼哭穀,但是不管他們派出多少人,不管派出的是誰,鬼哭穀再也沒有人出來過,幽靜的密林如同綠色的地獄,吞噬著一切生命,甚至格桑部落中也開始死人,就像天神降下詛咒一樣。”


    “一開始是老人,部落中的老人開始變得衰弱,如同在同一時間集體老死,如果說這隻是巧合,還沒有引起巫師的注意,那麽接下來開始死的年輕女子,便開始在部落中引起恐慌。”


    “那個時候每天都有年輕女子死去,她們有的是被動物襲擊而死,有的是得了疾病,有的是從山崖上摔下,這種情況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嚴重,到最後甚至有些女人,吃口飯就被噎死了,就好像有無形的夢魘,在奪取她們的生命。”


    麵對這從天而降的災難,當時的巫師采取血祭的辦法,在殺掉無數鹿、豬、等野獸,最後甚至血祭上百人的民眾給神靈後,詛咒一樣的死亡終於停止。


    當然也不知道真的是血祭有效?還是那殺死村民的東西,覺得已經殺夠。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桑格族頒布禁令,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靠近、甚至進入鬼哭穀,這一次他們再次血祭吳老頭一行人,就是因為又發生連續的死亡事件,詛咒似乎又開始了。


    聽到這番話,鎮必武第一個開口說道:“看樣子那片古墓有變,能夠在一夜之間長出一片樹林,肯定是非常厲害的道術機關。”


    “肯定是之前進入的人,不小心觸發了機關,該死!這些古代的王公貴族,一個比一個貪財吝嗇,甚至連死後還要製造這麽厲害的機關陷阱,就是為了把好東西埋在地裏,真是暴遣天物。”沈安安嘴上說的義憤填膺,但已經有些熟悉她的的鎮必武等人都知道,她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撈走古墓裏的寶物。


    青月丘問道:“那現在怎麽辦,這個機關聽上去不好對付,我們還要繼續嗎?”


    沈安安惡狠狠的說道:“當然要,這些王侯公爵,越是喜歡隱藏,我就越是要把他們的寶貝挖出來,這叫合理利用資源,不能浪費。”


    一旁的吳老頭在這時說道:“諸位大人,這鬼哭穀聽上去是一片絕地,我看諸位都是出入青冥,傲笑紅塵的高人,也犯不著以身犯險,再說那詛咒已經開始,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他一番馬屁拍下來,顯然已經打起退堂鼓,又害怕眼前幾個實力高強的人要找幾顆投路石,帶著他們一起進那鬼哭穀。


    克比瞥了他們一眼,說道:“放心,你們想走就走,沒人會攔你們,不過這裏人跡罕至,毒蛇猛獸很多,恐怕你們幾個老弱病殘還走不出去,如果你們真的要出去的話,在這村莊裏等我們,從鬼哭穀迴來以後,我可以帶你們走。”


    老吳遺憾的點點頭,他們最好當然是立刻就走,但是離開眼前這幾人,恐怕他們出不了三裏地,隻能強打精神:“那就多謝幾位大人、”


    於是他帶著一行人安頓起來,他們顯然還要打掃、掩埋附近這麽多土人的屍體,不然很可能會引發瘟疫,剩下的鎮必武、克比等人,看著地上的一老一少兩名土人。


    沈安安說道:“先別殺他們,留在這裏綁起來,萬一有什麽問題,也能夠隨時問他們。”


    其他幾人沒有意見,便讓阿虎上前將兩人綁在之前綁吳老頭等人的木樁上。


    克比抬頭望了望天空:“天色還早,我看我們現在就過去一趟,查看一下那邊的情況,在考慮用什麽辦法進去。”


    “等等!”


    鎮必武突然轉過頭,看向樹林方向,在鎮必武左眼視覺中,一道紅的比鮮血還要濃重的小點尤為明顯,這是鎮必武第一次看到這麽濃重的敵意。


    鎮必武裂開嘴,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殘酷:“我們有客人來了,我之前和你們說過,可能會有人追殺我。”


    “噢?那個道武雙修的高手?”


    “應該是的,現在八大高手一起追殺閻魔聖子,所以這個追來的人隻有他。”鎮必武眯起眼睛。


    “媽的,竟然真的到了這個地方,說好了唐老板,我們一起宰了他,每人二十萬錢!”沈安安同樣眯起眼睛。


    阿虎點點頭:“這裏距離遺跡太近,就算沒有錢,也一定要把他滅口。”


    克比比較實在的說道:“根據唐兄的說法,這是一個火焰法相高手,擁有一種噴火的命叢,兩種能力相輔相成,不過以我們現在的配置,應該能夠殺了他,但是大家一定要小心,別在陰溝裏翻船。”


    沈安安道:“怕什麽?我的紅傀既不怕火,也不怕心景!”


    “那就動手吧!”


    鎮必武看向血影的方向道:“安安,你留在這裏,讓紅傀跟著我,待會見人就殺。”


    “明白!”沈安安拍了拍阿虎背後的棺材,一道紅色的身影直接推開棺蓋從裏麵爬出,這紅傀被沈安安從小日夜祭煉,對紅傀的身體甚至比自己還要熟悉,而且上麵換了沈安安的血,又使用一些其他神秘手段,可以說與她心意相連,能夠被她遠程操控,有著一種神秘的心靈感應,甚至還能夠將圖像和聲音,通過心靈感應傳遞到沈安安心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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