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低聲道:“沈少,你準備什麽時候去,今天我開車過來了,可以送你過去!”


    沈恪轉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然後對阿泰輕輕點頭道:“那就現在吧!”


    白天的時候,陽光最為熾烈,陽光天生能夠克製邪祟,降頭術也屬於邪祟的一種,所以白鶴上師的實力,在白天有陽光的情況下,一定會大打折扣,沈恪雖然相信自己肯定能夠擊敗這個白鶴上師,不過既然能夠贏得輕鬆一點,那麽為什麽不呢?


    “沒問題!”泰克笑著點頭,看著沈恪背起一個早就放在沙發邊的背包,然後兩個人一起出門。


    出了酒店之後,沈恪這才發現泰克所謂的今天開車過來了,開得居然是一輛破破爛爛的鈴木微型車,這輛車空間狹小,幸好沈恪的個子不高,否則的話,還真的做不進來。


    阿泰等到沈恪上車之後,這才有些局促不安的看了眼沈恪,然後嘿嘿笑道:“沈少,車子很簡陋,還請沈少你千萬不要見怪!”


    “沒關係,不過在這裏有車一族應該已經算是有錢人了吧?”沈恪看了眼街道上的摩托車和電三輪,笑著對阿泰問了一句。


    相比於那些十幾人乘坐一輛電三輪當做交通工具的人來說,哪怕阿泰的這輛車再小,再破爛,那也是別人豔羨的對象。


    不過很快阿泰的車就偏離了主幹道,朝著小路上駛去,雖然這裏的車輛較少,但是旅遊觀光車卻多了起來,看來大部分人都是去白鶴觀參觀的。


    沈恪突然想起了夏夢,她之前說要去一個許願很靈驗的寺廟,但是現在想起來,會不會就是白鶴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按照阿泰的說法,搞不好夏夢都會有危險。


    “嗯!等會如果夏夢真有危險的話,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那就一起把她救出來好了!”沈恪想了想,立刻就做出來決斷,然後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因為白鶴觀已經出現在前方。


    看見白鶴觀的瞬間,沈恪總算明白為什麽夏夢說的是要去遊覽一座寺廟了,因為出現在沈恪眼前的,就是一座汨羅常見的寺廟,隻是這座寺廟的名字叫做白鶴觀而已。


    沈恪下車之後,揮手讓阿泰迴去,然後就慢慢朝這座寺廟裏走去,和別處不同的是,別的寺廟裏都是僧侶,而這裏的人都穿著樣式有些奇怪的道袍,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和白鶴觀這個名字配合到一起。


    來這裏遊覽的遊客很多,不過白鶴觀其實與汨羅別的寺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哪位白鶴上師無有不應的傳說,而且據說隻要付出一筆錢,就能夠見到白鶴上師,得到他的指點,如果給的錢足夠多的話,甚至能夠成為白鶴上師的幾名弟子,得到白鶴上師賜予的符篆甚至是法器,當然,能夠出得起這筆錢的人,隻是少數而已,但也更加印證了關於白鶴上師的種種神秘傳說。


    沈恪信步走在白鶴觀裏,然後一路走到了白鶴觀的正殿,據說運氣好的時候,也能夠看到白鶴上師在這裏布道。


    他走到主殿這裏的時候,看見許多遊客都瘋狂的湧進了主殿裏,旁邊還有人在不斷的唿喊,好像是白鶴上師出現了,即將布道,而且今天還會有一位幸運兒將得到白鶴上師的指點。


    沈恪微微一笑,也跟著人群走進了主殿裏,隻見一個鶴發童顏,穿著道袍的老者盤膝坐在主殿的中央,在他的兩邊,各自有七八個穿著道袍的弟子在侍奉著,這個老者的弟子無論男女,都相貌俊美,臉上都浮現出倨傲的神色,哪怕麵對遊客,也並沒有多少熱情。


    “你就是白鶴上師?”沈恪從人群裏擠出來,站在了白鶴上師的對麵,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用不屑的口吻對他問了一句。


    “小兄弟,你是不是瘋了,怎麽能夠對白鶴上師不敬呢?你還不快點給白鶴上師道歉?”聽到沈恪的話之後,大殿裏麵的人全都愣住了,然後大家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沈恪,站在沈恪身邊的中年男子甚至輕輕拉了一下沈恪的衣袖,讓他趕快道歉,免得觸怒白鶴上師。


    “你是什麽人,怎麽敢直唿白鶴上師的尊號?”站在白鶴上師旁邊的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他先是用冷冽的目光看了眼沈恪,然後就厲聲對他質問起來。


    “白鶴上師?飛鶴道長讓我代他向你問一句,這些年,你做的孽夠了嗎?難道你就不害怕天劫嗎?”沈恪的嘴角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對白鶴上師淡淡的問了一句。


    沈恪的問題立刻就讓白鶴上師的臉色劇變,然後他喘著粗氣,看著沈恪,沉聲道:“為什麽,為什麽我已經逃到這裏來了,飛鶴這個老東西還是不放過我,還是想找人來抓我?不過可惜的是,飛鶴選錯了人,像你這樣的小家夥,我一隻手就能夠捏死!”


    沈恪笑著道:“你能不能一隻手捏死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續命失敗,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說完之後,沈恪就轉身看著這些遊客,高聲道:“你們知道這個白鶴上師是什麽人嗎?我告訴你們,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降頭師,你們知不知道他的白鶴觀每年都會有很多女遊客失蹤,我要是你們,是絕對不敢來這裏的,你們還不快點走!”


    白鶴上師沒想到沈恪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揭開了自己的老底,他頓時惱羞成怒,抬手指著沈恪,沉聲道:“給我殺了他!”


    聽到了白鶴上師的這句話之後,大殿裏的遊客們都被嚇到了,誰能夠知道看起來像是得道高人的白鶴上師,居然會毫不掩飾,殺氣騰騰的要求殺人。


    這些遊客都紛紛朝大殿外麵跑去,霎那間,整個大殿立刻就變得空曠起來,隻剩下沈恪和白鶴上師,還有他的那些弟子們在大殿裏對峙。


    之前沉聲怒喝沈恪的那個年輕男子大步朝著沈恪走了過來,然後直接伸手去抓沈恪的肩膀,似乎要將沈恪的肩膀拿捏住,然後狠狠拋飛出去,好好教訓沈恪一通,畢竟這麽多遊客看見了沈恪和白鶴上師之間的對話,所以他不好出手殺人。


    但是隻要被他找到機會的話,肯定會對沈恪下死手,讓沈恪為得罪白鶴上師付出代價。


    沈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這個年輕男子將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年輕男子冷哼一聲,不屑的道:“看你口氣那麽大,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說完之後,他的手就猛然發力,要將沈恪一把給掀飛出去,誰知道當他用力之後,這才發現沈恪站在地上,居然穩如磐石,一動不動,他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抓著一根鐵柱。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是不是今天沒吃飯?”沈恪將這個年輕男子的話直接還給了他,然後肩膀輕輕抖動了一下,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立刻就傳遞到了年輕男子的手臂上,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左臂就被沈恪肩膀上傳來的力量徹底攪碎,然後發出一聲慘叫,踉踉蹌蹌的退到了一邊,左臂也徹底的耷拉了下來。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們白鶴觀出手傷人,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恐怕還要以為我們白鶴觀無人!”一個相貌十分冷豔的女子伸手指著沈恪,對他高喝了一聲,然後這才轉頭看著白鶴上師,拱手行禮道:“上師,請你準許我去教訓一下他,讓他知道我們白鶴觀的厲害!”


    “去吧!盡管出手,就算出了人命,在這裏我也能夠兜著!”白鶴上師冷冷的看了眼沈恪,然後揮了揮手,沉聲對站出來的女弟子麗說了一句。


    麗輕輕點頭,已經明白了師尊話裏暗藏的含義,那就是讓她出手殺了沈恪,不要有任何留手。


    她走出來,站到沈恪的對麵,然後沉聲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所以敢一個人找上門來,隻可惜你還是太天真了一點,今天你休想從這裏離開!”


    話音未落,麗就對沈恪甩了甩寬大的袖子,緊接著一團猶如蚊蟲的蠱蟲一下就從她的袖子裏麵飛出來,發出嗡嗡嗡的聲響,朝著沈恪撲來過來。


    沈恪冷冷的看了眼站在自己對麵的麗,然後嘴角邊浮現出一抹輕笑,隨意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驅邪符,然後驅邪符上燃燒起金色的火焰,化成一圈圈的漣漪,朝著這些蠱蟲滌蕩而去,金色火焰所到之處,那些蠱蟲紛紛被金色的火焰沾染上,然後不斷的化成灰燼,霎那間,蠱蟲就被沈恪用驅邪符掃蕩一空,甚至沒有一隻蠱蟲能夠稍微靠近一下沈恪。


    “這就是你的手段嗎?看起來也很不怎麽樣嘛!”沈恪對著麗微微一笑,緊接著就從口袋裏再拿出了一張新的符篆,然後對著麗輕輕的晃動了兩下這張被他握在手上的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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