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看了眼張老板,然後對他低聲問道:“難道你們村子裏的人就因為這樣,就全部都搬走下山了?”


    “怎麽可能,後來村子裏的人就搬來大石頭,封住了井口,但是那個哭聲每天晚上還是會出現,不過井口都被堵死了,大家覺得哭就哭吧!隻要不出來害人就行,然後我聽家裏長輩說,那個村霸家裏接著就開始出事了,先是家裏養的雞鴨莫名其妙就不見了,最後找到的時候,血液全都沒有來,變成了幹屍,然後就是家裏的豬狗之類的畜牲,反正這些家畜家禽一個個的死,原因都找不到!”張老板說起這一段的時候,自己的臉上也是浮現出驚恐的神色,看來他把自己都說害怕了。


    沈恪和陳道長聽張老板說到這裏,兩人也是不由再對視了一眼,然後陳道長搖頭輕歎道:“好深的怨氣,這是要雞犬不留啊!”


    “對,你說得對,就是雞犬不留!”張老板拍了拍額頭,感覺陳道長這個詞用得太精準了。


    張老板低聲道:“村霸家裏也察覺到不對勁,覺得肯定是古井裏的鬼要害他們全家,所以就請了高人迴來,結果你們知道嗎?全都不頂用,來一個被打跑一個,而且請一個什麽高人來,村霸家裏就死一口人,最後村霸也不敢請高人了,搬出來村子,大概想著惹不起,躲得起,結果聽說沒兩年,家裏人全都死光了!”


    “這個邪祟已經報了仇,按道理她執念應該已經消散了,怎麽可能還持續到現在?”陳道長聽到了張老板的話之後,不解的問了一句,執念消散,也就無法凝聚陰煞之氣,邪祟就會散去,難道說那個邪祟還有別的執念?


    沈恪拍了拍陳道長的肩膀,搖頭道:“別忘記了還有哪些罵過她的村民,邪祟的執念會將這些人都看成是逼死她的人,而且人死之後,留下的執念是沒有理智的,所以它會繼續報複村民,就算一開始不會殺人,但是到最後,陰煞之氣磨滅了她所有的印記隻有,邪祟的執念就會變得隻有殺戮!”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個邪祟一直沒有消散!”陳道長輕輕點頭,總算弄明白了邪祟的來曆和它的執念。


    張老板聽到了沈恪和陳道長的話之後,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然後低唿道:“你們兩個人難道是茅山道士?你們是要去抓鬼的嗎?我勸你們最好別去,否則真的會死人的!”


    “放心吧!我們敢去,肯定就有本事對付它,這麽多年那個邪祟沒有作怪,都是因為陳道長的師兄封印了它,現在封印鬆動了,我們要去加固一下,沒什麽危險!”沈恪嗬嗬一笑,指了指陳道長,然後連封印之類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就是要讓張老板別多心。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多謝兩位道長了!”張老板唱出了一口氣,然後將兩百塊錢還給沈恪,笑著道:“兩位道長也是一心向善,要幫我們以前張家灣的除掉那個女鬼,你的錢我可不能收,小兄弟你放心,你的車停在我這裏,保證不會有事!”


    “那就多謝了!”沈恪也不推辭,接過張老板遞迴來的錢,然後笑著和陳道長打了個招唿,兩人一起走出這個小超市。


    “陳道長,你怎麽看?”沈恪和陳道長一邊朝後山走去,一邊低聲對陳道長問了一句。


    陳道長搖頭道:“現在事情很明顯了,那個村子裏的邪祟,就是執念不消,想對付這個邪祟,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消除她的執念,一個是徹底鎮壓,但是我看這個邪祟估計已經磨滅了靈智,恐怕想消除執念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今之計,隻有鎮壓!”


    沈恪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具體要怎麽樣,還得先去那邊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兩人入山之後,陳道長卻停住了腳步,沈恪詫異的看了眼陳道長,低聲道:“道長你怎麽了?莫非還有什麽問題嗎?”


    陳道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沈恪,苦笑道:“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先下山去找個向導?我太多年沒來這裏,有些忘記怎麽走了?”


    沈恪無奈的看了眼陳道長,然後低聲道:“下山估計也很難找到向導,你覺得超市那個老板願意再迴那個荒村裏去嗎?”


    陳道長想了想,的確覺得那個張老板不可能跟著他們迴傳說中鬧鬼的荒村去的,所以隻能夠對沈恪低聲道:“沈道友,那你說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辦?”


    “我有辦法,陳道長你先稍等片刻!”沈恪笑著看了眼陳道長,然後走到山路旁邊,暗暗的運轉元氣,凝聚到雙眼之中。


    陳道長詫異的看著沈恪,不知道沈恪在做什麽,但是他能夠感覺到沈恪在凝聚元氣,所以隻能夠等著沈恪給自己一個答案。


    片刻之後,沈恪散去了眼中凝聚的元氣,然後走到陳道長的麵前,笑著道:“我已經找到該往什麽方向走了!”


    “啊!沈道友你應該從未來過這裏啊!怎麽會知道那個村子在什麽地方的呢?”陳道長詫異的看了眼沈恪,低聲對他問了一句,他是真的很好奇,不知道沈恪用什麽辦法判斷出荒村的方位的?


    沈恪笑著道:“當然是望氣之術!”


    “望氣之術?”陳道長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這才迴過神,有些疑惑的對沈恪問道:“望氣之術還能夠這麽用嗎?”


    對陳道長來說,望氣之術的作用也就僅僅隻是用來在堪輿風水的時候看看地氣的走向而已,至於別的,他還真看不出什麽東西來,所以他根本無法想象沈恪所說用望氣之術來判斷荒村的方位究竟是這麽做到的?


    “我用望氣之術,看見前方有陰煞凝聚的跡象,所以判斷哪裏應該就是荒村所在,因為按照陳道長你所說,荒村那邊的邪祟是因為執念與陰煞之氣融合,才凝聚出來的,所以陰煞之氣最為濃鬱的地方,必定是荒村,想知道我找錯了地方沒有,咱們隻要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幸好咱們距離那邊並不遠,應該很快就能夠感到!”沈恪對陳道長解釋了一下自己利用望氣之術來尋找荒村得原理,雖然他確定那邊肯定就是荒村,不過在沒有抵達荒村之前,沈恪並不會將話說得太滿。


    “沒想到望氣之術居然還有這樣的用處,不過話說到底,那也還是因為我的實力沒有沈道友你這麽強,所以看不到那些沈道友你能夠看到的東西!”陳道長無奈的搖了搖頭,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的實力和沈恪真的有很大的差距。


    沈恪和陳道長繼續前行,有了沈恪辨別方位之後,他們前進的路線就十分清晰了,終於在下午兩點多鍾的時候,看見了前方那座廢棄的荒村。


    “這個村子用來拍鬼片絕對不用再搭外景了!”沈恪看見前方廢棄的荒村之後,轉頭對身邊的陳道長笑著說了一句。


    陳道長苦笑道:“是啊!當年我過來的時候,村民才剛剛都遷走不久,這裏的房子都還好好的,這麽多年過去,那些房子現在幾乎全都倒了,不知道古井現在怎麽樣了!”


    “想知道古井現在怎麽樣,我們進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沈恪微微一笑,然後帶頭朝著前方的荒村走去,陳道長也連忙跟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荒村之中。


    這麽多年過去,時光幾乎能夠摧毀一切,荒村裏的房屋幾乎全都已經倒塌,隻有以前的祠堂還在屹立,不過也已經破敗不堪,這還是因為祠堂大概是當年荒村這裏修得最好的建築,所以才能夠勉強撐到現在。


    沈恪和陳道長走進荒村之後,很快就看見了村中心的那口古井,然後陳道長就停住了腳步,有些顫抖的看著那口古井,當年他的師兄為了阻止邪祟,葬身與井中,封印住了邪祟,現在邪祟逐漸衝破封印,而他這一次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徹底解決邪祟,也是為了解開心結。


    “陳道長,你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沈恪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陳道長,然後低聲對他問了一句。


    陳道長聽到沈恪的話之後頓時愣住,然後皺眉道:“不對勁的地方,沈道友,你指的的是什麽?”


    沈恪伸手指著古井的井口,然後對陳道長低聲道:“你看看井口,是不是幹淨得過分了一點,別的地方都是灰蒙蒙的,隻有井口哪裏一點灰塵都沒有,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陳道長聽到了沈恪的指點之後,這才明白過來,然後輕輕點頭道:“好像還真是這樣,難道說有人來過,打掃過井口嗎?老板不是說有一群學生到這裏探險,難道是那些學生幹的?”


    沈恪輕輕搖頭,低聲道:“我看著不像,而且你看這荒村,哪裏有外人來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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