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鷹死了?”沈恪轉頭看著站起來發出驚唿的穆珊珊,也忍不住跟著低聲嘀咕了一句,現在滕鷹應該是在警局得看守所裏,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就死了,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好,我馬上就迴來,什麽,最好喊沈恪一起過來?”穆珊珊接到電話之後,就準備迴去,不過她聽到了劉誌山的話之後,卻用古怪的目光看了眼沈恪。


    沈恪也沒想到劉誌山居然會讓穆珊珊喊自己一起過去,難道說這次滕鷹死在警局裏並不簡單,還有其他的問題?


    穆珊珊點了點頭,拿著手機低聲道:“沈恪和我在一起呢!我這就和他一起過去!”


    說完之後,穆珊珊掛斷了電話,然後對沈恪說道:“你得和我一起迴警局了,那邊發生了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嗯!到了車上,你再和我說具體點吧!”沈恪看了眼穆珊珊,對她輕輕點頭,然後看著穆珊珊招來侍應生買單,兩人一起出門。


    上車之後,沈恪看著正在專心開車的穆珊珊,低聲問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我剛才聽到你說滕鷹死了?他不是在你們警局得看守所裏嗎?怎麽可能會突然就死了呢?這裏麵是不是會有什麽問題?”


    穆珊珊轉頭看了眼沈恪,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劉隊和我說,滕鷹死了,讓我喊上你,一起過去看看,反正我感覺滕鷹的死,肯定不簡單,否則的話,劉隊也不會讓我喊上你!”


    “滕鷹究竟能怎麽死呢?還是在警局的看守所裏,就算有人要進去殺人滅口,也不可能這麽輕鬆,什麽痕跡都不留下就殺死滕鷹吧?所以這裏麵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沈恪沒有在開口,而是低頭沉思,這幾個問題一直盤旋在他的心裏,不去現場親自看看的話,跟本不可能找到答案。


    穆珊珊駕車直接停在了警局大樓的門前,下車之後,她就帶著沈恪往大樓裏快步走去,同時拿出手機聯係劉誌山。


    他們兩人走進警局大樓之後,沈恪就看見了正站在電梯旁邊轉圈圈的劉誌山,這時候劉誌山手機響起,同時他也看到了沈恪和穆珊珊。


    劉誌山立刻就掛斷了電話,大步朝他們兩個人走了過來,然後用誠懇的目光看著沈恪。


    “沈同學,你能夠過來實在太好了,姍姍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了吧?”劉誌山先和沈恪打了個招唿,然後這才帶著沈恪和穆珊珊往電梯裏走。


    “穆警官剛才在車上和我說過了,她說滕鷹死了,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沈恪走進電梯之後,低聲對劉誌山說了一句。站在他身邊的穆珊珊聽到了他的問題,也將視線投到了劉誌山的身上。


    穆珊珊和沈恪一樣,對於滕鷹的死,也是一無所知,所以她也非常的好奇,雖然馬上就能夠去現場看看,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先從劉誌山這裏弄到第一首的資料。


    劉誌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笑,然後對沈恪說道:“這次我們算是丟人丟大了,被人無聲無息的摸進來弄死了嫌疑犯,而且那家夥居然還敢對我們示威,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饒不了他!”


    說到這裏,劉誌山卻是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對沈恪說道:“具體怎麽情況,沈同學你去現場看看就知道了,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現在跟本不知道應該怎麽來說!總之,你到了現場,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沈恪看出了劉誌山臉上的尷尬,看來滕鷹的死十分離奇,所以導致經常這邊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更不要說那個兇手居然還敢條線經常,雖然不知道那家夥是這麽條線的,擔是能夠讓劉誌山氣成這樣,絕對動靜不小。


    所以他想到這裏,對於現場究竟是什麽樣的就更為好奇了。


    電梯停住之後,劉誌山帶著沈恪和穆珊珊往警局裏用來看押犯人的地方走去,經過了好好幾道門禁之後,他們繼續深入。


    沈恪皺眉道:“這裏的門禁這麽森嚴,一般人跟本沒辦法悄無聲息的進來吧?會不會是由內鬼?”


    劉誌山在前麵繼續帶路,頭也不迴的對沈恪說道:“你說的這個問題,我們第一時間就考慮過了,所以已經分析過這幾道門禁的監控視頻,得出的結論是沒有可疑人出現過,而且你也看到了,有兩道門禁是有人看守的,如果真的有可疑人進來,除非他買通了這兩道門禁的看守,否則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去!”


    穆珊珊不等劉誌山說完,就輕輕點頭道:“買通兩道門禁的看守,這個概率也太低了,近乎不可能,所以這個應該可以排除掉!”


    沈恪也輕輕點頭,既然劉誌山和穆珊珊都這麽說了,看來問題應該不是出現在門禁這裏,想到這裏,他察覺到前麵劉誌山和穆珊珊都突然停下來,沈恪詫異的抬起頭,然後就看見前麵一個拘留室外麵站著好多人,幾乎將拘留室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見劉誌山他們過來,這些圍在拘留室外麵的人紛紛散開,然後那些不認識沈恪的人,都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麽劉誌山和穆珊珊會帶著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到這裏來看現場?


    “沈同學,你過來看看吧!”劉誌山站在拘留室外麵,轉頭對沈恪發出了邀請。


    但是沈恪卻並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看了眼這些圍在拘留室外麵的警察一眼,然後站在那裏,對著劉誌山微微一笑。


    劉誌山和沈恪合作過很多此,立刻就明白過來,他輕輕咳了兩聲,然後沉聲道:“你們都很閑嗎?都去忙自己的事情,現在這裏不需要你們勘察現場了,都給我散了!”


    聽到劉誌山發話,那些警察紛紛讓開,不過他們和沈恪擦肩而過的時候,都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沈恪,因為他們都看出來,很明顯劉誌山之所以會這麽說,讓他們都離開拘留室,明顯是要給沈恪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


    沈恪等到這些人都離開之後,這才朝拘留室那邊走了過去,這邊的拘留室都是一個小房間,隻有三麵牆壁,正對走道的牆壁用鐵柵欄替代,沒有鑰匙的話,犯人跟本休想從裏麵出來。


    滕鷹此刻就躺在拘留室的地麵上,他臉色慘白,雙手手腕上都有被撕咬出的傷口,鮮血在他身下蔓延,除此之外,房間裏還到處都灑菏著血跡,可見他在受傷之後,還在拘留室裏到處行走。


    最讓沈恪覺得古怪的,就是拘留室牆壁上的一行血字。


    “我會找到你的!”


    沈恪看著這行字,被人不明白滕鷹在臨死之前用自己身上的鮮血寫下這一行字究竟有什麽用意,但是沈恪知道,這行字其實就是隱藏在滕鷹身後的那個幕後主使者借助滕鷹的手寫下來的。


    沈恪輕輕搖頭,對劉誌山說道:“在滕鷹受傷到死的這段時間,他是不是沒有唿救?你們應該已經檢查過了吧?他手腕上的傷口,就是他自己咬的,他應該是自殺!”


    劉誌山苦笑到:“按照我們勘察現場得到的結論,滕鷹的確是自殺,但是,誰會用咬斷自己雙手大動脈的方式來自殺,而且你看看牆壁上的字,這分明就是在挑選我們警方,實在太可惡了!”


    “對麵的拘留室沒有人嗎?”沈恪看了眼劉誌山,低聲對他問了一句。


    劉誌山輕輕搖頭,對沈恪說道:“沒有,今天拘留室空得很,所以巡視的人也稍微有點放鬆,這次肯定要吃警告了!”


    “沈恪,你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到底兇手用什麽辦法進來殺了滕鷹,然後又將他弄成自殺的樣子?”穆珊珊湊到沈恪的身邊,好奇的對沈恪問了一句。


    沈恪搖了搖頭,低聲道:“事實上,滕鷹應該就是自殺,而且,你們都猜錯了,牆壁上的字,跟本就不是在挑釁你們,而是在挑釁我,他說要找的人,應該就是我!”


    “什麽?你是說滕鷹自殺之前還在牆壁上寫血字要找到你?這究竟是這麽迴事?”穆珊珊詫異的看著沈恪,不明白沈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沈恪笑著看了眼穆珊珊,然後低聲道:“我可沒有說滕鷹是自殺!”


    “你,你剛剛不是還說他是自殺嗎?”穆珊珊難以置信似的指著滕鷹,對沈恪驚唿了一聲。


    “滕鷹既是自殺,也是他殺,動手殺死他的人,的確是他自己,但他是在一起毫無抵抗力能力的情況下,成為別人的傀儡,然後親手殺死了自己,還在牆壁上寫了血字!”沈恪淡淡的對穆珊珊和劉誌山說了一句,讓他們兩人明白滕鷹的死,究竟是這麽迴事?


    劉誌山聽到了他的話之後,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然後低聲道:“沈同學,你是想說,滕鷹的死,應該和術法之類的東西有關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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