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笑著將手中的一把鎮四方兇祟符灑出去,這些符篆在半空中燃燒起來,化成了一團團耀眼的金色火焰,等到火焰散去之後,金色光芒不斷的擴散出去。


    隻見這些金色光芒所過之處,陰煞製服紛紛消散,眨眼間,凝聚在水池附近的陰煞之氣就已經被沈恪用這些符篆徹底消彌。


    滕鷹臉色陰沉的看著沈恪,咬牙道:“小子,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知道你想利用這個小區的風水局來聚集陰煞之氣煉製邪器,所以當然要阻止你,隻要那些陰煞之氣無法在這個陣眼裏匯聚,你的目的肯定會無法完成,所以要阻止你很簡單,隻需要讓那些陰煞之氣遠離這裏就行了!”沈恪微微一笑,故意這麽說來激起滕鷹的怒火,隻要滕鷹憤怒了,想留在這裏對付他,那麽就不會跑,那樣沈恪就能夠找機會將滕鷹製服。


    滕鷹聽到沈恪的話之後,臉色劇變,然後沉聲道:“小子,你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盤,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如意的,你剛才不是已經將那些鎮四方兇祟符全都用出去了嗎?現在我倒是要看看你還這麽阻止我來凝聚陰煞之氣?”


    他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黑色三角旗,隻見那些因為畏懼鎮四方兇祟符綻放出的金色光芒而不斷後退的陰煞之氣在這道突然閃耀而起的金色光芒消散之後,又緩緩繼續朝著池塘這邊凝聚過來。


    按照常理,沈恪使用了鎮四方兇祟符之後,那些陰煞之氣在短時間內是絕對不敢再湧迴來的,但是滕鷹手中的黑色三角旗似乎能夠號令陰煞之氣,所以沈恪能夠看到陰煞之氣再度聚集,這也是為什麽滕鷹有信心再度凝聚陰煞之氣的原因。


    滕鷹得意的看著沈恪,然後桀桀的狂笑道:“小子,來啊!繼續拿出什麽五雷符和鎮四方兇祟符來對付我啊!我真的很想看看你手上還有多少符篆!”


    對麵小區裏,劉飛他們正在用望遠鏡看著這邊的狀況,之前滕鷹用黑色三角旗凝聚影陰煞之氣,幻化出巨龍的時候,把老孫他們都嚇了一跳,當時老孫他們都在為沈恪感到擔心,隻有劉飛對沈恪信心滿滿,因為他見識過沈恪的本事,知道眼前這種局麵,跟本就奈何不了沈恪。


    果然,正如劉飛所預料的那樣,當他們看見沈恪接連用符篆召喚出兩道青色閃電的時候,老孫他們全都看傻了眼。


    此刻,那些陰煞之氣卷土重來,老孫從望遠鏡旁邊移開視線,低聲對劉飛問道:“劉老板,你那個朋友的符篆好像用完了,現在該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報警,警察如果能夠用最快速度趕過來的話,應該能夠嚇跑那個家夥,你的朋友應該還有救!”


    站在旁邊的老劉也輕輕點頭,很明顯,他們兩個人都不覺得沈恪在用完了符篆之後,還能夠擋住滕鷹,雖然不知道滕鷹究竟想做什麽,為什麽劉飛和沈恪要來阻止,但他們兩個人覺得還是報警最穩妥,隻要警察來,滕鷹就算最厲害,也肯定沒辦法和警察較量。


    劉飛笑著道:“老孫,你們放心好了,我相信沈恪的本事,更何況,他現在連熱身都算不上呢!”


    “這個沈大師,真的有這麽厲害嗎?”老孫聽到了劉飛的這番話之後,頓時愣住,最開始見到沈恪的時候,他還以為沈恪是江湖騙子,不過現在看到了沈恪和滕鷹的一場鬥法之後,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稱唿沈恪為大師。


    劉飛輕輕點頭,然後湊到望遠鏡旁邊,低聲道:“必須是,我太了解老沈了,他現在連法器什麽的都沒拿出來,剛才用符篆什麽的,肯定就是熱身!”


    老孫他們也連忙都湊到望遠鏡那邊,準備繼續看沈恪怎麽對付滕鷹,滕鷹現在仗著沈恪的符篆都使用完了,正在驅使陰煞之氣不斷的湧過來,片刻之間,池塘上就再度開始有白色的陰煞之氣彌漫。


    沈恪看著那些正在彌漫過來的陰煞之氣,嘴角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然後輕輕點頭道:“符篆我的確是沒有了,要不我就隨手畫一張試試好了!”


    滕鷹聽到了沈恪的話之後,立刻狂笑起來,高聲道:“畫符篆?這簡直就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你以為符篆是這麽容易就能夠畫出來的嗎?你實在是太天真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怎麽畫符篆?”


    “為什麽不能畫?畫符篆很簡單啊!像這樣就行了!”沈恪對滕鷹微微一笑,緊接著抬起來右手,食指輕輕點出,隻見一團淡金色光芒出現在他的指尖上,這團淡金色光芒隨著沈恪指尖的移動而不斷的劃出一道道線條,緊接著這些線條不斷的勾連在一起,最後變成了一張淡金色的符篆,在夜色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你看看我這張符篆畫得怎麽樣啊!”沈恪嘿嘿一笑,看了眼站在對麵,已經目瞪口呆得滕鷹,微笑道:“要是有畫得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好好指點一下!”


    滕鷹看著這枚懸浮沈恪身前,閃爍著淡金色光芒的符篆,已經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伸手指著沈恪,結結巴巴得道:“虛,虛空畫符,不可能,這一定是我眼花了,這門術法不是早就已經失傳了嗎?為什麽你還會?”


    “不過是虛空畫符這樣不值得一提的小手段而已,就讓你驚訝了嗎?我看你的眼界實在太低了一點!”沈恪笑著搖頭,然後伸手在那枚淡金色的符篆上輕輕一推。


    隻見這枚淡金色符篆立刻飛出,化成了一道閃電,不斷的朝著四周蔓延,眨眼間就將重新湧迴來的那些陰煞之氣全都掃蕩一空,而且那些陰煞之氣似乎都畏懼閃電之威,這次不管滕鷹如何搖晃那麵黑色三角旗,都絕對不可能再迴來,滕鷹手上的這件邪器,一時間已經駛去了它的用處。


    “你,你居然說虛空畫符是小手段,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滕鷹臉色潮紅,瞪著沈恪,似乎要將沈恪的所有底牌都看穿。


    沈恪輕聲笑道:“你不用理會我還有什麽手段,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你手裏的這麵旗幟,好像已經不怎麽管用了啊!你要不要換一件邪器,再來和我鬥法?”


    滕鷹桀桀的狂笑起來,然後隨手將那麵黑色三角旗卷起來,放進懷裏,接著沉聲道:“小子,你以為我和你聊了這麽長時間的天是為什麽,我告訴你,我等的就是現在!”


    話音未落,滕鷹手中出現了一個古怪的黑色燭台,然後滕鷹輕輕揮手,一縷陰煞之氣湧來,燭台上立刻燃起慘綠色的光芒,尤其是在這樣漆黑的夜色裏,周圍還飄蕩著仿佛幽靈一般的陰煞之氣,這點慘綠色光芒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九幽而來的鬼火,極為的滲人。


    就在滕鷹手中的燭台突然燃起慘綠色火焰的同時,一團團慘綠色的火焰從沈恪腳下的池塘裏閃現出來,沈恪這才發現池塘裏不僅在注水,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滕鷹放進去了一盞盞蓮花底座的黑色燭台,此刻這些黑色蓮花燭台上都燃燒著慘綠色的火焰,讓周圍的情況看上去更像是幽冥地獄。


    幸好這個小區跟本沒有人住,否則的話,出現這樣一幕畫麵,絕對能夠將住在這裏的人嚇個半死。


    沈恪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凝重起來,他完全沒想到滕鷹居然還埋伏了這樣一手,這些慘綠色的火焰燃起之後,他感覺四周的陰煞之氣正在源源不絕的用來,而製造這些陰煞之氣的地方,就是小區後麵林木茂密的那座荒山。


    而且這些陰煞之氣還不是由空氣中湧來的,它們是由地脈之中湧來,直接被這些黑色蓮花燭台點燃,緊接著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來,同時池塘裏的水也在陰煞之氣的侵襲下開始發生變化,原本應該是透明的水,此刻已經開始逐漸變成黑漆漆的冥水,等到這個池塘裏的水徹底變成深沉的黑色時,滕鷹就可以開始煉製邪器了。


    沈恪雖然不知道滕鷹究竟想煉製什麽邪器,但隻看滕鷹搞出這麽大的陣仗,而且處心積慮這麽久,就能夠知道滕鷹要煉製的邪器絕對不簡單,而且但凡邪器,用陰煞之氣煉製成功之後,因為陰煞之氣太重,所以要用人血來溫養,越是厲害的邪器,需要的人血就越多,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滕鷹將這件絕對很厲害的邪器煉製成功,到時候會有很多無辜的人遭他毒手,被他用來祭煉邪器。


    所以不管怎樣,沈恪都一定要阻止滕鷹煉製邪器。


    滕鷹笑著看了眼沈恪,得意的對沈恪高聲道:“小子,你現在怎麽阻止我,我要用到的,可是地脈之中的陰煞之氣,現在這裏就是我的主場,你輸定了!”


    沈恪緩緩抬頭,然後從背後的背包裏拿出了驚雷劍,沉聲道:“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還沒有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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