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看著洞開的大門,卻並沒有立刻衝進去,相反,他還對站在身邊的穆珊珊沉聲喝道:“小心,你們都退後!”


    穆珊珊詫異的看了眼沈恪,不明白沈恪為什麽突然會讓自己小心,還要讓自己退後,難道說他已經感覺到了什麽危險嗎?


    就在穆珊珊心裏暗暗疑惑的時候,那邊房間裏卻傳出來一陣嗡嗡嗡的聲響,緊接著一群個頭其大無比的蚊子從房間裏飛出來,朝著沈恪他們撲來。


    “這,這是什麽東西?”看見這些蚊子的瞬間,穆珊珊忍不住驚唿了一聲,這些蚊子每一隻都有嬰兒的指頭那麽大,通體血紅,看起來極為詭異,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品種,但是穆珊珊絕對不敢讓這些蚊子咬上一口,估計隻要被這些血紅色的蚊子咬到,肯定立刻就會出現恐怖的事情。


    沈恪上前一步,站在了穆珊珊的身前,穆珊珊看著沈恪的背影,低聲道:“沈恪,你要做什麽?”


    沈恪迴頭對穆珊珊微微一笑,然後低聲道:“當然是斬妖除魔,消滅這些害蟲了!”


    話音未落,沈恪就揚起了自己手中的驚雷劍,霎那間,驚雷劍上纏繞的銀色電芒立刻激射而出,在他的身前變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那些血紅色的蚊子衝進電網裏,立刻就變成了一團團血紅色的霧氣,消散在沈恪的麵前。


    穆珊珊站在沈恪的身後,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已經完全傻眼,她沒想到沈恪居然能夠從短劍上釋放出雷霆,之前雖然看見過沈恪以符篆戰鬥,但是絕對沒有像現在這樣站在沈恪身邊看他戰鬥這麽直觀。


    至於那個站在最後麵的特警,也已經完全看傻了眼,之前沈恪手裏的驚雷劍上出現了銀色的電芒時,他還以為那是不是特效,知道此刻,看見驚雷劍上湧出的閃電,他這才明白,那不是什麽特效,而是真正的閃電。


    沈恪將驚雷劍收起,然後迴頭對穆珊珊低聲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穆珊珊聽到沈恪的話之後,卻是又愣了一下,接著對沈恪問道:“現在就進去,難道那個嫌疑人不在裏麵嗎?還有,這些蚊子究竟是什麽東西,應該沒有這個品種的蚊子吧!居然是血紅色的,而且還這麽大,簡直太恐怖了!”


    “那家夥肯定已經不在裏麵了,我們隻管進去,保證什麽事情都沒有,還有,這些是血蚊,體內有劇毒,隻要被咬一口,誰也救不了,所以以後你要是再遇到這種稀奇古怪的案子,看見這種血紅色的蚊子,記得一定要有多遠就躲多遠!”沈恪輕輕搖頭,他的感官極為敏銳,已經可以確認這個屋子裏沒有人,所以才會這麽自信的讓穆珊珊跟著他一起進去。


    穆珊珊輕輕點頭,將沈恪說的話都暗暗的記在了心裏,她看見沈恪邁步朝屋子裏走去,也立刻跟上了沈恪的腳步,唯恐讓沈恪一個人進去之後,沈恪會將重要的證據隱藏起來,不讓他們知道。


    沈恪走進屋子裏之後,眉頭立刻就微微皺起,這個屋子的客廳裏,家具上堆積著厚厚的一層灰,看得出來,住在這裏的人已經很久都沒有打掃過了。


    客廳裏倒是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線索,沈恪又看了看第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空蕩蕩的,窗戶緊閉,空氣十分的差,而且地上也是一層灰,陷入,那個神秘的風水師也沒有住在這裏。


    至於剩下的那個房間,沈恪剛剛走到房間門口,看見房間裏一片狼藉,地麵上殘留著一灘血跡,血跡在地上畫成了一個符文,這個符文的正中央,倒著一個黃皮葫蘆,葫蘆的塞子倒在一邊,看這個葫蘆的樣子,似乎那些血蚊就是從這個葫蘆裏麵飛出去的。


    除此之外,房間裏就是一看就有流浪漢生活過的樣子,髒亂差那是必須的,簡直讓人無處落腳。


    “沈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穆珊珊興衝衝的從沈恪身後走出來,看見了地上的血色符文和那個黃皮葫蘆之後,忍不住驚唿了一聲:“沈恪,那是什麽東西,難道是人血畫出來的?那家夥難道在這裏殺人了?”


    穆珊珊看著地麵上的血色符文,臉色一下就變得嚴肅起來,如果那個神秘的風水師真的在這裏殺人了,他們還要從源頭找這附近有沒有失蹤過的人,這樣不僅麻煩,而且責任更重。


    沈恪輕輕搖頭,低聲道:“這並不是人血,應該是雞血,那家夥用雞血繪製符篆,準確的說,他用的是公雞血,至陽至剛,這樣才能夠鎮住黃皮葫蘆裏麵的血蚊,這些血蚊在黃皮葫蘆裏麵溫養,隻要稍有動靜,底部不穩的黃皮葫蘆就會直接倒地,然後血蚊就能夠飛出來殺人了,幸好你們今天請我來了,否則這些血蚊飛出去,不僅你們這裏的警察要傷亡慘重,恐怕就連附近的居民都會遭殃!”


    “這個什麽血蚊,真的有這麽可怕嗎?”穆珊珊看了眼那個倒在地上的黃皮葫蘆,想著沈恪的話,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沈恪苦笑道:“我現在倒是不能夠給你證明什麽了,如果這些血蚊被放出來,別的不說,這個小區裏麵的人,最少要死幾百個,再加上你們警察,你自己想想吧!”


    穆珊珊想到沈恪所說的那個畫麵,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然後苦笑道:“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是對的,可是這家夥究竟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我們居然完全沒有發現有不相幹的人從這個小區出去呢?”


    “這個小區雖然隻有兩個門進出,不過還有鐵柵欄可以翻啊!我覺得那家夥很可能就是翻鐵柵欄出去的!這樣就能夠避開你們警方的關注了!”沈恪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雖然不是真相,但也已經是極為接近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穆珊珊苦笑著看了眼沈恪,然後對沈恪問道:“我是不是去喊劉隊上來了,他們在樓下估計也已經等得心急了!”


    “嗯!你去請劉隊他們上來吧!”沈恪點了點頭,然後蹲下來研究地上用雞血畫出來的符文,那個撞門的特警就站在他的身後,用一種敬仰的目光看著沈恪,在沒有認識沈恪之前,說實話,他從未想到過會出現這麽奇幻的一幕,這簡直已經顛覆了他的人生觀。


    穆珊珊應了一聲,轉身下樓,沈恪看著那個血色的符文,眉頭微微皺起,這個符文從他記憶中的某個符文有相同之處,應該是後世經過了一次次的修改,才變成如今的樣子,而且很可能當初他腦海裏的那個符文傳承下來的時候,出現了一些缺損,所以後世的人不斷以自己的聰明才智來補充,直到現在,變成了此刻沈恪看見的這種符文。


    沈恪又仔細的看了看房間裏的環境,確定自己跟本什麽都沒有遺漏過之後,這才停住腳步,站在門口思考那個神秘風水師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片刻之後,穆珊珊帶著劉誌山從樓下走上來,劉誌山進門之後就按照自己的習慣用肉眼來勘察了一番房子裏的環境和細節,立刻能夠在自己的腦海裏形成對這個案發現場的清晰圖像。


    劉誌山走進房間裏之後,看見沈恪站在牆邊,閉著眼睛,好像是在凝神思考,不過他並沒有選擇去打擾沈恪,而是繼續觀察現場,最後他的視線也落在了那個黃皮葫蘆的身上。


    “姍姍,你是說,那些血紅色的蚊子,就是從這個葫蘆裏飛出來的嗎?”劉誌山指了指地上的圖案,低聲對穆珊珊問了一句,看起來好像是在關心穆珊珊,其實他更想知道這個黃皮葫蘆和地上的血色符文更感興趣。


    穆珊珊沒想到劉誌山居然會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她頓時愣住,雖然之前沈恪給她提過兩句,不過穆珊珊跟本就沒有仔細聽,正因為如此,麵對這一幕,跟本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


    “沒錯,血蚊就是從黃皮葫蘆裏飛出來的,這原本隻是普通的葫蘆,但是經過了那個神秘風水師的元氣滋養之後,現在已經是一件半成品的法器,隻要我加以試驗,將它變成我的法器!”沈恪笑著對劉誌山說了一句,之前劉誌山隊官晶提的問題,他都聽到了,看見官晶沒有記住,他立刻又鬱悶的搖了搖頭。


    “原來是這樣,沈同學,你這邊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呢?”劉誌山聽到了沈恪的解釋之後,也是不怎麽相信,所以才會這麽問沈恪。


    沈恪搖了搖頭,笑著道:“沒有,那家夥很狡猾,所以我也什麽線索沒有,看來這件案子應該得慢慢破吧!”


    “好,我明白了,沈同學,感謝你今天和我們警察的合作,你現在可以迴去上課了,如果有什麽問題,我們肯定會繼續找你諮詢的!”劉誌山隊沈恪微微一笑,居然確定兇手不是外國友人,在場的人立刻就安心了,感覺劉誌山應該不會把自己揪出來當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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