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長將最後一張符篆看完,然後長出了一口氣,感歎道:“厲害啊!真是厲害啊!沒想到這些符篆如此厲害,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大師的作品,這家小店在江城一號什麽地方,我都想親自過去看看了!”


    馮坤徹底傻眼,然後看了眼馮遠誌,無奈的道:“陳道長,我求求你,還是先救我再說好不好,您要是真想去那家店看看,等我好了之後,我再陪您去啊!您想怎麽看都成!”


    馮遠誌也笑著道:“是啊!陳道長,究竟是怎麽迴事,您還是和我們好好說說吧?”


    陳道長笑著點頭,然後從木匣裏麵拿出一張符篆,放在了馮遠誌和馮坤的麵前,對他們兩個人低聲道:“你們看,現在我手裏的這張符篆,名為護身符,如果隨身帶著,一段時間內將百邪不侵,就算遇到了倒黴的事情,也能夠立刻轉運!”


    “真的有這麽靈?那豈不是說,我隻要帶一張這樣的符篆在身上,就沒事了?”馮坤聽到了陳道長的話之後,頓時愣住,然後直愣愣得看著陳道長手裏的木匣,恨不得現在就伸手將裝著符篆的木匣搶過來。


    陳道長聽到了馮坤的這句話之後,卻是對他笑著搖頭,低聲道:“如果是別的人對你出手,你隻要戴著這張護身符,相信還真的可以躲過這一劫,但是現在對你出手的人,很大可能就是買給你符篆的人,你覺得他既然對你出手了,又將符篆買給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符篆會不會幹擾到他的術法嗎?所以你就算戴上了符篆,也肯定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馮遠誌聽到了陳道長的分析之後,連連點頭,心裏暗道陳道長果然經驗豐富,一下就點出了這件事情裏麵的關鍵之處。


    馮坤還是有點不甘心,他看了眼馮遠誌,然後低聲道:“叔叔,就算不行,是不是也可以先試一下,我真的不想像現在這個樣子了!”


    “哼!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最起碼不會到處玩女人惹禍了!”馮遠誌毫不留情的瞪了馮坤一眼,然後沉聲對他說了一句。


    想到這次的事情,馮遠誌就感覺頭大,如果真的是馮坤所說的那個年輕男子將馮坤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事情就麻煩了,倒不是說他不相信陳道長的本事,但是那個年輕男子不僅會術法,而且和林薇關係十分密切,這樣的人,隻能給去求人家放馮坤一馬,而且關鍵是,如果人家不答應的話,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那邊真的不打算放過馮坤的話,馮遠誌唯一的辦法就是請陳道長先治好馮坤,然後將馮坤送到國外去,想必那個年輕人就算再怎麽看馮坤不順眼,也絕對不會跑到國王去對付他。


    馮坤被馮遠誌訓了一句之後,立刻就老實了,然後他抬頭看著陳道長,低聲道:“陳道長,您就別隻顧著看這些什麽符篆來,如果您能夠治好我,這些符篆我全都送給你!”


    “這個木匣裏麵的符篆對於我們修煉術法的來說,的確十分珍貴,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陳道長聽到了馮坤的話之後,立刻就笑著點頭,接納了馮坤的一番心意,直接將木匣合起來,然後放在了一邊。


    看見陳道長如此自信,馮遠誌也鬆了一口氣,原本他還準備先讓馮坤在床上多躺幾天,然後他在去找那個年輕人交涉一下,希望那個年輕人能夠高抬貴手,饒了馮坤這次,不過他看見馮坤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不忍心。


    所以馮遠誌對陳道長微笑道:“陳道長,我這個侄兒太調皮了,不過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也的確可憐,不如陳道長您現在就出手幫他治病吧!香油錢我現在就可以轉到您的賬戶上去!”


    陳道長聽到了馮遠誌的話之後,卻是笑著搖頭,擺手道:“先不急,我再觀察一下,不過馮區長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保證你的侄兒絕對不會有事!”


    馮遠誌看到陳道長這麽打包票,這才總算放心,等著看陳道長究竟要用什麽術法來破解沈恪施在馮坤身上的符咒。


    陳道長走到病床邊,然後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馮坤,接著沉聲道:“我現在就開始給你治療,記住,一開始會十分的疼,但是你要忍住,明白嗎?”


    馮坤聽到了陳道長的話,頓時被嚇得臉色微微泛白,然後他低聲道:“那個,陳道長,如果我的確疼得受不了該怎麽辦?能不能喊出聲來?”


    “當然沒問題,你可以用力的喊,反正這裏也就隻有我們幾個人,也不會有太多人聽到!”陳道長再度點頭,然後看了眼馮遠誌,低聲道:“我現在就開始了,你們站在旁邊,記住,不管看到他有多痛苦,不管他崩潰了幾次,都絕對不能夠幫他,否則的話,就起不到效果了!”


    陳道長的這番話就是對馮遠誌說的,免得馮遠誌看見馮坤痛苦,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到時候要是馮坤好不了,他是絕對不會擔責任的。


    馮遠誌對陳道長輕輕點頭,低聲道:“陳道長你盡管放手去做,我保證一句話都不會說!”


    開玩笑,陳道長可是他花了很大的力氣和代價才請迴來的高人,自然是陳道長說什麽,他就怎麽做,這麽可能去打擾陳道長醫治馮坤呢!


    一來陳道長才是這種事情的真正權威,二來,如果真因為他的打擾導致馮坤好不來了的話,他們馮家就要絕後了,至於第三條,馮坤這個年輕,心浮氣躁,能夠多吃一點苦最好!


    所以想到這裏,馮遠誌也是看了眼馮坤,然後沉聲道:“陳道長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哇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是你一定要給我忍住,除非是實在受不了,否則絕對不準喊出來,明白嗎?”


    馮坤弱弱的應了一聲,別看他平時好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其實他也還是有怕的人,例如馮遠誌說的話,就是他們馮家所有人裏麵說話最管用的,馮遠誌讓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因為他明白誰才是那個能夠讓他當靠山的人,如果馮遠誌不管他的話,那麽他現在所有的一切就全都沒有了,所以馮坤不管在外麵鬧得怎麽樣,但是在馮遠誌的麵前,還真的向來都十分乖巧懂事。


    陳道長對馮遠誌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放在了馮坤的胸口上方,緊接著馮坤就看見陳道長的手心裏突然出現了一點點的淡金色光芒。


    這些淡金色光芒剛剛出現的時候一點都不多,但是片刻之後,就已經耀眼到連站在旁邊的馮遠誌都能夠清楚看到的地步,哪怕馮遠誌見多識廣,但是看見這一幕還是被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居然能夠看見這樣一幕,他實在想不出這些淡金色的光芒究竟是怎麽從陳道長的體內湧出來的?


    陳道長手心裏的金色光芒不斷的出現,然後開始緩緩的旋轉,最後凝聚成一個金色的光團,落在了馮坤的眼裏,看起來簡直就好像是一個金色的小太陽。


    陳道長吐氣開聲,嘴裏發出了一聲低喝,緊接著手掌就輕輕的朝馮坤的小腹上拍了下來,不過他的手掌並沒有真的碰觸到馮坤的小腹,隻是懸浮在馮坤的身體上方。


    就在這時候,陳道長手心裏的淡金色光團,卻是一下沒入到了馮坤的體內,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僅讓馮坤看傻了眼,就連馮遠誌都愣住了,原本他想立刻就對陳道長發問,不過想到了陳道長之前說過的那些話,然後他才勉強控製住了自己。


    馮坤隻是驚訝了一瞬間,然後他就體會了之前陳道長為什麽會叮囑他那麽一番話,因為此刻他已經完全不想去管那個金色光團是怎麽進入到自己身體裏的,他現在隻想讓人把這個淡金色的光團給弄出去。


    因為這個淡金色光團進入到了馮坤的體內之後,馮坤立刻就感覺到好像自己的身體裏又幾百把刀正在不斷的切割似的,難受到極點。


    而且此刻馮坤體內還不僅僅隻是有那種被千刀萬剮淩遲的感覺,淡金色光團進入他體內之後,就好像是引爆了他體內的一座冰山似的,一股森寒無比,好像連人的血液都能夠凍僵的寒氣,一下從他身體的最深處被引爆,不斷的朝著他的四肢百骸肆虐,似乎要不了多久,馮坤感覺自己就會被活生生的凍死。


    “冷,陳道長,我,我好冷!”馮坤此刻凍得渾身顫抖,就連開口說話,也都帶著顫音,似乎牙齒正在打架。


    陳道長看了眼此刻馮坤的狀態,然後低聲道:“冷也要忍住,現在是關鍵時刻,如果你忍不住,那就前功盡棄了!”


    馮遠誌看見馮坤這麽可憐,真的有一種想直接喊暫停的念頭,不過考慮到馮坤的身體和得罪陳道長的後果,所以他隻能給一直站在旁邊,明明看著馮坤冷得顫抖,甚至連臉上,眉毛上都出現了風雪肆虐之後才會有的凍霜,頓時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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