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晶好奇的看著托盤裏的兩條手串,隻感覺白色那條看起來品相更好,淡黃色的那條手串。


    其中有兩枚玉籽上有淡淡的裂痕,雖然不注意看根本分辨不出,但終究比不上白色手串品相完美。


    “沈恪,要不咱們選這個白色的手串吧!”


    官晶輕輕伸手,朝著那條白色手串點了點頭,示意這條手串不錯。


    雖然她並不知道沈恪究竟買玉籽手串想做什麽,不過沈恪拉著她在民俗街轉了差不多一天,四處看玉籽手串,絕對是有大用處。


    “那條白色手串應該就是上次咱們見過的頂級和田玉籽料吧?這個小姑娘也真是敢說,我看她應該什麽都不懂所以才敢說這種話吧?”


    “開什麽玩笑,那條手串我可是看上好久了,就是一直錢不夠,否則早拿下了,他們看起來明明就是窮學生,居然說要買下那條手串,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看最後他們要怎麽收場,沒想到今天到藏玉堂來,還能夠看場笑話!”


    ……


    附近的客人聽到官晶說讓沈恪買下那條白色的玉籽手串之後,都紛紛低聲議論起來,反正他們絕不相信沈恪能夠買得起。


    趙德昌朝著沈恪看了兩眼,發現他臉色鎮定,根本沒有半點慌張,似乎成竹在胸,最後他咬了咬牙,沉聲道:“既然客人想買,自然能夠上手把玩,你盡管上手,不過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雖然他答應讓沈恪上手,但是最後這句話,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緊張的心情。


    看著沈恪先將那條白色手串拿起來,趙德昌眼睛一眨都不眨,看著沈恪的動作,似乎隻要沈恪手滑,他就會立刻撲過去護住手串。


    不過沈恪的手,卻是比最頂尖的外科醫生還要穩定得多,他拿起白色手串之後,就將一縷元氣悄然釋放到這些玉籽之中,然後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白色手串看起來品相完美,不過有兩枚玉籽之中存在著綹裂,根本不適合用來製作成法器,元氣遇到這種綹裂,根本就無法流轉。


    所以他隻能夠將白色手串放下,然後伸手拿起旁邊淡黃色的那條手串。


    “我就知道你是在裝逼,明顯白色手串的品相更好,你看了之後就搖頭放下來,根本就是買不起對不對,要是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條手串你也不會買!”


    簡天朗嘿嘿一笑,隻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看穿了沈恪,然後還得意的瞟了官晶一眼。


    官晶根本看都沒看他,全副心神都凝聚在沈恪的身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趙德昌看著沈恪將白色手串放下,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眉頭也是微微皺起,越發篤定沈恪是在消遣自己。


    “看吧!那小子果然放下了品相最好的手串,我就猜到他根本枚錢買!”


    “誰沒猜到這點啊!真想不出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這樣,明明沒錢,還敢帶著女朋友到這裏來裝逼!”


    “算了,都少說兩句,咱們就當時在看熱鬧好了!”


    ……


    那些正在鑒賞玉器的客人,看到沈恪連白色手串的價格都沒問,也是紛紛搖頭。


    到了此刻,根本沒人相信沈恪會買手串。


    沈恪根本沒有將這些人的議論當一迴事,他拿起淡黃色的手串之後,同樣將元氣送入到手串的每一枚玉籽之中,然後眼中浮現出驚喜之色。


    雖然這條淡黃色手串的玉籽有兩枚外表上存在著細微的裂痕,但是對他來說,卻沒什麽關係。


    因為這些玉籽的裏麵沒有任何的綹裂,能夠完美的讓元氣運轉,因為煉製法器,是要將符篆以元氣銘刻到玉籽的內部,外麵的裂痕,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這兩條手串,怎麽賣的?”


    沈恪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淡黃色手串也放迴到了托盤裏,接著抬頭看向趙德昌,笑著對他問價。


    趙德昌看到沈恪終於將手串放了迴來,也是鬆了口氣,正想著總算可以將眼前這兩人送走,沒想到沈恪居然詢問起兩條手串的價格,一時間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僅是趙德昌,整個二樓,除了官晶之外,幾乎所有人在聽到了沈恪這句話之後,全都愣住。


    “我是不是聽錯了,這小子居然真的問價了,難道他要買這兩條手串中的一條?”


    “他肯定是開玩笑的,我絕不相信這麽個年輕人,就能夠買下這兩條玉籽手串!”


    “其實我倒是覺得,他可能根本不清楚這兩條手串有多貴,所以才敢這麽問價,不信咱們著瞧,等他知道價格,絕對馬上起身就走!”


    ……


    過了片刻,總算有人從震驚之中迴過神,緊接著就爆發出巨大的喧囂聲,大家幾乎都在高聲議論著沈恪剛才的那句話,反正還是沒人相信沈恪能夠買下玉籽手串,除了官晶。


    簡天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冷笑道:“沒想到你還真能裝,居然還來個問價,是不是問了價格之後,就說太便宜,然後馬上走?你這個套路,我早就聽說過了!”


    沈恪懶得理會簡天朗的叫囂,抬頭看向趙德昌,笑著道:“怎麽,難道它們沒有價?”


    “這位先生,那條白玉手串,一克三萬,手串重42克,算下來是1206萬,不過我們店裏可以給先生你打八點五折,最後隻要1025萬就能夠買到,至於這條淡黃色手串,每克兩萬五,重48克,算下來是1200萬,折扣同樣是八點五折,優惠之後隻要1020萬,你想要那條手串?”


    趙德昌對這兩條手串的價格簡直是爛熟於心,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將它們的價格報了出來。


    “這條手串如果能夠再便宜點,我就要了!”


    沈恪伸手指了指那條淡黃色的手串,笑著道:“一句話,七點五折,你們能夠賣,我就賣,否則就算了!”


    旁邊的人聽到沈恪的話,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千二百萬,哪怕打七點五折,那也得九百萬,哪怕對在場的許多人來說,這也是一筆巨款。


    “他,他居然這麽有錢?完全看不出來啊!我看他身上的衣服,最多也就幾百塊,完全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


    “別說是你了,我們都沒看出來啊!他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居然這麽低調,我好像從沒見過啊!”


    “真是有錢,上千萬直接拿出來買條手串,隻能夠說咱們和人家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了!”


    ……


    之前那幾個篤定沈恪買不起手串的客人,此刻聽到了他的話之後,都紛紛搖頭歎息,看向沈恪的眼神都變了,也沒人再說什麽明顯看不起他的話。


    簡天朗目瞪口呆的轉頭朝沈恪看過來,他怎麽都沒想到,沈恪居然真要買下那條手串,那可是將近一千萬啊!


    趙德昌最先迴過神,他強行壓下心中的狂喜,然後點頭道:“如果你是真心想買,我可以下去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你這個折扣,不過應該沒什麽問題!”


    “你去問問吧!我就在這裏等著!”


    沈恪笑著點頭,示意趙德昌放心,這條手串他肯定會買。


    “沈恪,你怎麽看中這條手串了,我看這個白色手串的品相,似乎更好一點啊!”


    官晶等到趙德昌下樓之後,這才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對沈恪問了出來。


    沈恪笑著道:“雖然這條淡黃色手串看起來其中有兩枚玉籽上有些許裂痕,但是裏麵卻沒有綹裂,白色手串外表看起來品相完美,但是內部有綹裂,所以我才選了這條淡黃色手串!”


    “小子,你這是在信口開河吧?我看你隻是拿起來隨意的看了兩眼,怎麽可能知道白色手串裏麵有綹裂,這一般都是要用放大鏡,湊到強光下才能夠看出來的!”


    吳慶皺著眉頭看了眼沈恪,他可不相信沈恪隻是看了兩眼,就能夠分辨出玉籽裏麵有沒有綹裂,哪怕是店裏的大師傅,不借助強光和放大鏡,也極難分辨出來。


    說實話,就連他都不知道玉籽裏麵究竟有沒有綹裂,畢竟玉籽手串定價之後就放在這裏,也極少有人會買這麽貴重的手串把玩,所以手串送來之後,根本就沒人鑒賞過。


    沈恪看了眼無情,淡淡的道:“你如果不相信,自己拿強光手電和放大鏡來看看就知道了!”


    “好,看就看,我就不相信你的眼力這麽好!”


    吳慶冷哼一聲,然後從口袋裏掏出強光手電和放大鏡,直接湊到茶幾邊上。


    他打開手電,照著被藍色絨布襯托的白色玉籽手串,用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起玉籽內部的狀況。


    “你們覺得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難道那條白色手串內部真有綹裂這種瑕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條手串的價格,恐怕就要下降很多了!”


    “說得是這個道理,內部有流露,以後玉籽很可能會出問題,買這樣的手串,一定要慎重,不知道藏玉堂的老師傅究竟知不知道這個事情,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要是知道還骨頭故意定這麽高的價格,那我以後再來買玉器的話,就要多個心眼了!”


    “我覺得應該不太可能吧!那什麽隻用眼睛看,怎麽可能看出什麽問題?”


    ……


    旁邊的客人也都紛紛搖頭,感覺這條手串應該不會有問題,不過如果真有問題的話,藏玉堂這次恐怕就虧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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