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敖莎笑得更歡了,“咯咯,你真的很可愛啊,臉上肉肉的,讓人很想伸手捏捏。”


    “嗬嗬。”胖乎乎青年更加不好意思,隻得憨厚的笑笑。


    陽裕露出一抹笑容,仔細的打量起胖乎乎青年來,他對其第一印象很不錯,其憨厚的性格,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諸葛清,你看哪兒呢?無視我嗎?”那名華服青年有些不悅道。


    “喂,你吼什麽?沒看到我們正在說話嗎?有大美女不看,難道看你這個醜八怪嗎?”敖莎更加不爽的說道。


    “哪來的小丫頭片子?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華服青年冷聲道。


    “你才是小丫頭片子,你全家都是小丫頭片子。”敖莎很是不客氣道。


    “哼,本少爺懶得和你一般見識。”華服青年冷哼一聲,將目光轉向了一旁。


    “本姑娘還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呢!”敖莎很是輕蔑道。


    她心裏麵本就有些不爽,現在這華服青年還敢來招惹她,她就更加不爽了,若是換個場合,說不得她就直接動手了。


    在她的字典裏,就沒有吃虧二字,誰也不能夠欺負她。


    當然了,陽裕除外。


    華服青年正想發作,胖乎乎青年打起了圓場,開口道:“羅旭,我已經準備好了,去煉器師公會吧!”


    “好,前幾次比試都是不分勝負,但這次我一定會贏你。”羅旭無比自信的說道。


    “你們要去比賽?”敖莎好奇的問道。


    胖乎乎青年諸葛清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們早就約好了,想要分個高下!”


    “主人,我們也去看看吧,反正東西隨時都可以買!”敖莎滿是期待的看向陽裕。


    陽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你都這麽說了,我能拒絕嗎?”


    “嘻嘻,我就知道主人你最好了。”敖莎開心的笑了起來。


    諸葛清衝著陽裕和敖莎憨厚一笑,邁步走出了器煉閣。


    他並沒有像羅旭那般放狠話,性格要內斂許多。


    但從其眼神能夠看得出來,其對於自身的煉器術同樣是很有自信的。


    眼見諸葛清走了,羅旭也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其最大的心願就是在煉器術時勝過諸葛清,至於其他事情,都並不是太過在意。


    陽裕和敖莎也跟了上去,打算去看看熱鬧。


    從羅旭的服飾,陽裕已經知曉了其出身來曆,正是出自於天器宗齊名的萬器閣。


    有如此好的出身,也難怪其會那般的驕傲自負了。


    而諸葛清就不用說了,自然是出自天器宗。


    天器宗與萬器閣之間一直都在競爭著,萬器閣一直很想取代天器宗的地位,成為器道第一大宗派。


    正因如此,兩派門下的弟子間也都在競爭著,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並非什麽秘密。


    諸葛清和羅旭都很不簡單,乃是兩派當代最為傑出的弟子,備受關注。


    羅旭爭強好勝,一直想做年輕一輩煉器師的第一人,所以一次次的與諸葛清約戰。


    在陽裕看來,這樣的行為很幼稚,天地之大,臥虎藏龍,煉器的天才多著呢,說不得什麽時候就跳出來一個更加妖孽的。


    就像他已經成為六品煉藥師,卻也不敢說自己就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煉藥師。


    尤其是將他的諸多優勢拋開的話,說不得真能夠找出一些能與他媲美的煉藥師,乃至於比他更優秀的。


    對他來說,名次並無太大的意義,就拿實力來說,他並未想要做什麽世間第一,隻求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能夠守護住他所在意的人與物。


    聲名地位什麽的,都是虛的,唯有實力才是真。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煉器師公會的總部。


    出乎陽裕意料的,這裏竟是匯聚了許多人,全都是為了觀看諸葛清和羅旭的煉器術對決而來的,既有來觀摩學習的煉器師,也有純粹來看熱鬧的。


    “陳會長,煩勞您為我們作見證。”羅旭頗為恭敬的對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說道。其不得不如此,因為對方的身份不一般,乃是煉器師公會的會長,是一位六品巔峰的煉器師,煉器術卓絕,輩分極高,有著幾位七品煉器宗師都曾得到過其指點,所以其


    威望極高,無人敢得罪。


    陳會長嗬嗬一笑,道:“你們兩個小娃娃都很不錯,閑著也是閑著,老朽便幫你們作見證吧!”


    “多謝陳會長!”


    羅旭與諸葛清均是對著陳會長行了一禮。


    下一刻,二人各自取出了自己的器鼎,開始著手煉器。


    為確保比賽的公平,二人所用的均是下品聖器,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煉製,誰也做不得假。


    陽裕的目光投向了陳會長,他知道此人,聽說過其許多的傳聞。


    說起來,其本身也是一位傳奇人物,是一位可敬的煉器大師。陳會長是人族聖道最早的煉器師之一,為人族聖道的煉器術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世間流傳的許多煉器手法,都是陳會長所創,並無償的傳播開來,遇到好的苗子,還


    會用心去指點。


    有著多位七品煉器宗師都曾得到過他的指點,受過他的恩惠,稱其為老師,禮敬有加。


    事實上,陳會長是完全有能力成為七品煉器宗師的,在上古初期,他就已經具備邁出這關鍵一步的條件。


    奈何就在其即將邁出這一步的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晉升失敗,且永遠失去了晉升的希望。


    若是換作其他人,肯定是無法接受如此殘酷的現實的。


    可陳會長卻看得很開,心態平和,從那以後,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到了培養後輩之上。


    煉器師公會便是其一手建立起來的,並一直擔任會長,操持著煉器師公會的各種事務,煉器師公會能有如今的聲望,其絕對是居功至偉。


    “可惜啊,陳會長的器魂被人毀掉了,要不然他絕對會成為天地間最強的煉器師之一。”陽裕忍不住有些歎息。


    與煉藥師一樣,想達到七品,都需要滿足一個先決條件,煉藥師是擁有藥靈,而煉器師則是需要器魂,兩者乃是相類似的存在。


    陳會長天賦異稟,能夠培養出多位七品煉器宗師,本身的煉器術怎麽可能會差得了?


    在很早以前,其便是修出了器魂,可以邁入七品宗師之境。


    隻可惜其被人暗算,還是被最好的朋友暗算,器魂被毀,再也無望七品宗師之境,無數煉器師均是為其感到惋惜。


    不過即便沒有了器魂,陳會長的煉器術仍舊高明無比,能夠煉製出半帝兵,且成功率極高,是當之無愧的宗師之下第一人。


    而且陳會長所煉製出來的神兵利器均是很完美,不比七品煉器宗師煉製的差,更是其他六品煉器師所無法比擬的。


    甚至於曾有七品煉器宗師坦言,自己所煉製的神兵利器,不及陳會長所煉製的。


    由此可以看出,陳會長的煉器造詣已然是達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高度。


    陽裕雖然已經達到了六品,卻沒什麽把握可以晉升七品,因為他並未修煉出器魂,顯然是煉器術和機緣都未至,不能勉強。


    但他有十足的把握成為七品煉藥宗師,因為他早就滿足條件了,乃至於他有野心在將來達到更高的層次。


    畢竟像時空丹之類的神丹,便根本不是七品煉藥師能夠煉製出來的。


    哪怕是次一等的空靈丹,都已經是脫離帝丹的範疇了,還沒有誰能夠煉製出品階相近的丹藥來,要不然天尊境強者說不得就能夠量產了。


    “你們說這次誰能夠贏?”


    “我覺得是羅旭,你看他多自信,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我看不一定,諸葛清氣定神閑,我覺得他的把握應該更大。”


    “有道理,要是沒把握,他又怎麽會接受羅旭的挑戰呢?”


    “話不是這麽說,他們倆是老對手了,難道羅旭提出挑戰,他還能不接受嗎?這不是給天器宗丟臉嗎?”


    此刻,圍觀的人群中議論紛紛,均是在猜測這次比鬥的勝負。


    沒辦法,這二人均是年輕一輩煉器師中的佼佼者,有任何動作,都會十分引人注目。


    圍觀的人中,各自有著自己支持的對象,也都想證明自己的眼光。


    這已經變成一場大眾的比賽了,投入其中的人十分之多。


    陽裕也在關注著二人的表現,有道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他是在觀察二人的煉器手法,希望能夠從中獲取一些靈感。


    不得不說,這二人都很天才,不但掌握了精妙的煉器手法,更能夠靈活的去運用,融會貫通,這一點是十分難得的。


    如果他不是掌握著神族的煉器手法,外加龍族、鳳凰族、鬼道、聖道、魔道的諸多精妙的煉器手法,還真不一定能比這二人強。


    關鍵還在於他掌握著兩種天地聖火,且他的元神無比強大,當然還有他的法則異乎尋常的強大,使得他能夠在現階段就煉製出聖器來。


    聖器需要融入強大的法則,一般破碎境的修士是無法滿足要求的。


    但他的法則卻不同尋常,經過天劫的洗禮,又吞噬了那般多的天地法則,本質上是無比強大的,滿足了鑄造聖器的條件。


    若非如此,即便他的煉器天賦再高,真火再猛,元神再強,煉製出聖器的概率仍將會微乎其微。


    從古至今,似乎還沒有人能夠在破碎境便煉製出聖器的,連煉製出半聖器的都極少,至少都要等修為達到合道境才行,煉製聖丹亦是如此。


    而這也是為何陽裕成為六品煉藥師,會在丹王城引發無比巨大的轟動。


    如今這一消息正在快速的傳播著,聞著無不震驚,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位七品煉藥宗師快要誕生了。隻是陽裕並未去關心這些,當時考核完成後,他就帶著天巫魔女離開了,之後他的心思更是都放在天巫魔女和兒子的身上,如今則是到了神兵城,對於引發的轟動完全不


    知情。


    倒是他開設的仙靈閣更加有名了,生意好得不得了,丹藥供不應求。好在蒼冷月及時出手幫忙,從蒼家抽調了許多丹藥過去,要不然仙靈閣就隻能關門歇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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