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話語,本尊陽裕總感覺怪怪的,自己隨擁有著神族的血脈本源,卻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所謂的受人頂禮膜拜的尊貴神靈。


    “話說會不會你們弄錯了,我或許並不是你們所要等待的那個所謂的真神!”本尊陽裕開口,想要做一些解釋。


    哪知老者卻是無比肯定道:“您就是我們所要等待的真神,老朽帶您去看一樣東西,您便會相信了。”


    “看東西?”本尊陽裕很是好奇。


    當即,他起身跟著老者向外走去,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能夠證明這一切。


    如果真的能夠讓他信服,那他就認了。


    很快,他跟著老者和少女來到了神殿的正堂。


    “咦?你們雕我的石像做什麽?”本尊陽裕露出異色。


    他一眼便是注意到了供奉在正堂中的神像,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具神像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樣,雕刻得惟妙惟肖,渾然天成,仿佛擁有著生靈一般。


    更奇怪的是,他在這具神像上感知到了信仰之力的存在,並且是無比磅礴的信仰之力。


    在神像內存在著一個奇異的空間,其中充斥著的全都是精純的信仰之力,浩瀚如汪洋。


    且這些信仰之力他可以吸收,心意一動,信仰之力便是向著匯聚而來,感覺神像似是與他一體的。“真神,這便是老朽要讓您看的東西,這尊神像乃是那位偉大存在留下的,原本朦朦朧朧,被一股力量所籠罩,無法看清是何模樣,那位偉大存在說過,當真神降臨,神像


    自然會顯化出真神的模樣。”老者無比嚴肅的解釋道。


    這些事情都是巫靈族大祭司代代相傳的,無比重要,他卻是不敢妄語的。


    聽到這話,本尊陽裕呆住了。


    這尊神像竟然是上個紀元末年便存在的,難怪其中會積蓄了那般多的信仰之力,這都是漫長歲月中,巫靈族一代代人虔誠膜拜凝聚起來的。


    原本隻是一尊模糊的神像,如今卻化為了他的模樣,難道自己還真就是巫靈族等待的真神嗎?


    “陽裕小子,你這次賺大發了,如此多的信仰之力,說不得能夠助你成就不死不滅啊!”將臣的聲音響起,很是為本尊陽裕高興。


    “前輩,你應該知道,接受了信仰之力,是要背負因果的,如此多的信仰之力,是整個巫靈族無數代人的心願所凝聚,這其中的因果實在是太大了。”本尊陽裕心神凝重。“怎麽?你害怕了?你不是說要突破天道的束縛嗎?有此雄心,還怕沾染因果?更何況你現在已經沾染上因果了,你的肉身和元神中均是融入了信仰之力,想要斬掉都已經


    太晚了。”將臣滿不在乎道。


    聞言,本尊陽裕心中一震,是啊,他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他的體內已經有了信仰之力,想要擺脫這一切已是不太可能了。


    他現在很想知道當初庇護五靈珠的無上強者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做如此安排?


    相隔一個紀元都能夠算計到他,這位著實是很可怕,也不知道其最終是否超脫了出去。


    想想沾染上巫靈族的因果,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無非就是帶著巫靈族離開這片大山,然後助巫靈族重新崛起,這些事情他倒是也可以做的。


    “或許冥冥中早有注定吧,巫靈族的真神,我還真是非做不可啊!”想透了一切,本尊陽裕心中不禁深深一歎。


    老實說,他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他希望自身能夠掌控一切。


    隻是他也明白,自己太還弱小了,想要一切隨心所欲,他需要變得足夠的強大,讓天道都無法再欺他。


    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


    既已來到巫靈族生存的地方,索性他就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好好調理一下自身。


    而且他想要修煉的話,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並不需要古界特別照顧才能悟道。


    像之前,進入古界的眾人能夠提升修為,靠的都是古界在封閉前讓天道的力量稍微滲透了進來,要不然眾人的力量無論積蓄得多強,都是沒辦法突破修為的。


    無法感知到天道的存在,要如何去體悟道則奧妙?


    陽裕則是沒有這個顧慮,他本就沒有依靠天道,所悟的是內在的道,何時何地都不受影響。


    巫靈族生活的地方還不錯,他完全可以在這裏靜心修煉,先把修為突破到魂寂境再說。


    有了這次的古界之行,他感覺自身的道真正成形了,找到了正確的方向,不再是虛無縹緲的。


    在巫靈的陪伴下,本尊陽裕走出了神殿,隨意在部落中看看。


    這是一個很原始古樸的部落,部落中的人都很淳樸,也都很善良,男人負責打獵,女人負責打理家務,孩童嬉戲打鬧,無比和睦的景象。


    其實想一想,過著這樣的生活也挺不錯的,沒有那麽多的爾虞我詐,在這裏每個人都真誠的對待彼此。


    當然他也明白,巫靈族的生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相反,他們的生活很艱辛,需要時刻麵臨猛獸的襲擊,那些進山打獵的男人,說不得便一去不複返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雖說巫靈族的人都可以活一萬年,可族中卻鮮有老人存在,都早早的為保護家園而戰死了。


    另外,巫靈族的繁衍極為困難,生育率極低,每一個孩子都被視為寶貝,是族群的希望。


    千餘人的族群,真的太弱小了,隨時都有可能覆滅,能夠傳承至今,著實不易。


    行走在部落中,感受著部落的安寧祥和,本尊陽裕的心神很是放鬆,拋開了所有的煩惱。


    唯一讓他有些感覺不適應的是,那些巫靈族的人看到他都無比尊敬,全都稱唿他為真神,讓他頗為無奈。


    就連跟在他身邊的巫靈,也一直稱唿他真神,讓其改口都不行。


    幾天後,部落中變得熱鬧起來,因為負責上山捕捉靈獸的男人們都迴來了。


    這一次頗為順利,十二種靈獸湊齊了,且沒有出現傷亡的情況。


    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後,大祭司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了神殿前,要舉行最為神聖而隆重的祭祀。


    本尊陽裕自然也是需要參加的,隻不過他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靜靜的看著就行了。


    因為巫靈族要祭祀的就是他這位真神,他隻需欣然接受巫靈族所有人的虔誠信仰就可以了。


    大祭司親自動手,將十二頭靈獸宰殺,取出十二種靈血,這是有著大用途的。


    這些靈獸極為罕見,體內的血液擁有奇異的力量,是其他野獸的血所無法比擬的。


    平日裏,巫靈族是不會去捕捉這些靈獸的,一般隻有新任大祭司出現,才會湊齊十二靈獸,舉行盛大的祭祀。


    這算是當代大祭司主持的第二次盛大祭祀,且這一次的意義無比巨大,遠非上一次可比。


    在神殿外有著一座祭壇,是專門用來祭祀的。


    這座祭壇萬古長存,以一種極為罕見的岩石堆砌而成。


    或許是長期用作祭祀的原因,這座祭壇擁有了一些奇異的力量,讓本尊陽裕都無法看透。


    “真神,請盤坐到祭壇之上去。”大祭司無比恭敬的請求道。


    “嗯。”本尊陽裕微微點頭,身形一動,直接到了祭壇之上。


    這些事情大祭司事先都已經和他說過了,他倒是也並不抵觸,想看看巫靈族的祭祀究竟有什麽特別的。


    剛一盤坐下來,他就感覺到有一種特別的氣機將他整個人籠罩住了,一種古老滄桑的意境侵入了他的心神,讓他情不自禁的沉浸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之中。


    與此同時,神殿內的那尊神像綻放淡淡的神光,許多的信仰之力釋放了出來,盡皆沒入了本尊陽裕的身體中。


    一時間,所有巫靈族人都跪拜了下去,顯得無比的虔誠。


    大祭司神情肅然,小心翼翼的將靈獸的血液倒入祭壇上的一個個凹槽內,生怕露出來一滴。


    祭壇上一共有著十二個小小的凹槽,環繞祭壇一周,似乎是專門為裝盛靈血而存在的。


    裝盛好了所有的靈血,大祭司對著祭壇恭敬的拜了三拜,繼而開始誦念祭祀文。


    這篇祭祀文乃是巫靈族代代傳承的,唯有大祭司通曉,玄之又玄,晦澀無比,以特殊的語言誦念,哪怕是巫靈族人也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


    而隨著大祭司誦念祭祀文,祭壇發生了一些變化,有著道道清光升騰而起,將本尊陽裕籠罩住,更有一種莽荒的氣息釋放出,源源不斷的鑽入本尊陽裕的體內。


    最關鍵的是,那些靈血受到神秘力量的牽引,融入祭壇的秘力,化為一條條絲線透過衣物附著在了本尊陽裕的身體上。


    這些靈血絲線彼此交織,快速的勾勒出奇異的紋絡,似是一種圖騰。


    本尊陽裕沉浸在奇妙的狀態中,並未在意體外的變化。


    恍然間,他竟是感知到了時間的力量,有著時間的碎片在他的身周環繞。


    受到這種奇異力量的影響,藥園中有著一株不起眼的自動飛起,化為一道光雨融入了本尊陽裕的天魔聖胎之中。


    這道光雨很是不同尋常,蘊含的竟然是時間的力量,無數的時間碎片在他的天魔聖胎周圍飛舞著,讓他無比貼近的感受時間的力量和奧秘。


    那株小草正是他在造化之泉旁邊得到的那一株,他當時隻是覺得其有些特別,不曾想其竟是蘊含著傳說中的時間力量。


    一時間,他的心神暢遊於時光之海中,世間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不動了,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在這種狀態下,他完全進入了悟道的狀態,體內的六道天門完全開啟,那株混沌宇王樹輕輕搖曳,釋放出蒙蒙清光,一種無形的道韻彌漫開來。


    萬道書顯化而出,懸浮於他的頭頂,一頁一頁的翻開,那是他在整理著自身所修的諸般道法。嗡,祭壇出現異動,虛空輕顫,一道接著一道光影憑空出現,最開始都很模糊,可慢慢的都變得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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