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蟠龍和裂魂魔虎的血來煉製龍虎金丹,無疑是極好的一種組合了。


    尤其他本身能夠將蟠龍的血脈之力激發到極致,就更是能夠與裂魂魔虎的精血匹配了。


    煉製龍虎金丹的其他材料他早就準備齊全,如今有了最關鍵的兩味主藥,一切便不成問題了。


    至於能夠煉製出何種品階的龍虎金丹,那就得看他到時候的臨場發揮情況了。


    他現在也沒時間去做試驗了,隻得到時候盡所能的去煉製。


    對於煉製龍虎金丹,他還是很有信心的,之前的兩個月他一直在認真的參悟無極丹經,已然是有了不小的成果,煉藥術提高了許多,就等煉藥師大會一展身手了。


    很是突然的,黑衣陽裕再度停下了腳步,耳邊依稀有著婉轉的琴音從遠處飄來。


    “這種琴音……”黑衣陽裕眼中泛起異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到了。


    當即他循著琴音飄來的方向快速前行,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彈琴。


    終於,他在一座酒樓前停下了腳步,琴音正是從酒樓中飄出的,顯然彈琴之人就在其中。


    毫不遲疑的,他邁步進入了酒樓,並且徑直向著樓上走去。


    剛一上樓,他便是看到樓上有著許多人,全都在如癡如醉的聽著琴聲。


    而那琴聲則是從一個臨時擺放的屏風後麵傳出的。


    透過屏風,依稀可見一道倩影正在撥弄著琴弦,顯得十分的專注。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靜靜的走到角落裏坐了下來,他來此隻是為了聆聽琴聲。


    此刻正有人在吟詩作對,顯得很有雅興,也都很有文采,不時還會有人鼓掌叫好。


    “劉兄不愧是聖賢書院的大才子,文采飛揚,讓我等佩服啊!”一人剛念完一首詩,立刻便有人出言奉承。


    “哪裏,不過是隨性而作,算不得是什麽佳作。”劉炎一臉謙虛的說道。


    但在說這話的時候,其眼中分明有著傲色,顯然本身是很驕傲的,對自身的文采極為自信。


    可自始至終,屏風後撫琴的女子都是一言不發,這卻是讓劉炎頗為不爽。


    他如此極力的表現自己,為的就是能夠得到女子的讚賞,可如今女子這般沉默,無疑是讓他感覺很沒麵子。


    不由得,其再度賦詩幾首,想要迎合琴聲此刻所表達的意境。


    此刻的輕聲透著一股淡淡的哀傷,撼動人心,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哀傷的情緒。


    懂音律之人會聽出,這是撫琴之人琴藝高超,將琴曲的意境給充分展現了出來。


    若是撫琴之人本身也有著類似的心境,那麽琴聲的感染力將會更強。


    但有些悲傷卻不是人人都會經曆的,在經曆後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挺過來的。


    砰,黑衣陽裕重重的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伴隨著這道聲音,琴聲戛然而止,二樓上的所有人也都轉頭看了過來。正當一些人準備出言嗬斥的時候,黑衣陽裕卻是用沉重的聲音高聲吟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裏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鬆岡!”


    一詞吟罷,黑衣陽裕站起身來,向著樓下走去。


    這首詞乃是他前世世界一位大文豪所著,他完全是有感而發。


    女子的愛上琴聲,觸及了他心中最薄弱的地帶,勾起了他對花若雪的思念。


    花若雪離開他何止十年,且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重新迴到他的身邊。


    “這位公子請留步,我家小姐有請!”正當黑衣陽裕準備下樓的時候,一名老婦人卻是快步追了上來。


    “有事嗎?”黑衣陽裕淡淡的問道。


    “小子,你太不識抬舉了,琴清小姐,你又何必要見這種人呢?”這時候那劉炎說話了。


    原本黑衣陽裕是不打算接受這什麽琴清小姐的邀請的,可聽到劉炎的話,卻是讓他改變了主意。


    當即,他轉過身來,淡淡的掃了留言一眼,而後在老婦人的引導下進入了屏風後麵。


    “冒昧相邀,還望公子莫要見怪,小女子琴清,不知公子如何稱唿?”撫琴女子起身,欠身向黑衣陽裕行了一禮。


    其身著一身素色羅衫,長發及腰,氣質溫婉中透著一些清冷。


    可惜其佩戴著一張麵紗,無法看清其容貌。


    不過其顯露在外的一雙眼眸卻是極為美麗,如黑寶石一般璀璨明亮,充滿了靈性,一個眼神,便足以令許多男人神魂顛倒。


    “姑娘太客氣了,在下無真,無意打擾姑娘的雅興。”對方如此的和顏悅色,黑衣陽裕自然也不能冷著一張臉。


    “原來是無真公子,請坐。”琴清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黑衣陽裕微微點頭,很是自然的在琴清的對麵坐了下來。


    這時候,那位老婦人送過來了一壺酒和一個杯子。


    其雖然是仆人的模樣,可黑衣陽裕卻絲毫不敢大意,因為她能夠感知得出來,這位老婦人很可怕,修為深不可測,應該是一位聖者,而且很可能是一位聖帝強者。


    而能夠讓一位聖者跟在身邊,足見這位琴清小姐的來曆很不尋常。


    “恕琴清冒昧,公子的文采令琴清仰慕,琴清願再彈奏一曲,不知公子能否再賦詩一首?”琴清溫婉的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在下盡力而為。”黑衣陽裕點頭應道。


    “多謝公子了。”


    琴清淺淺一笑,再度撥動琴弦。


    屏風外,劉炎很想發作,卻又不敢打擾了琴清,怕引起琴清的不悅。


    “哼!”一聲冷哼,劉炎坐了下來。


    他倒是要看看黑衣陽裕能夠作出什麽佳作來,如果其所作的詩詞不怎麽樣,自己正好可以將其好好羞辱一番,然後自己再賦詩一首,定然能夠博得琴清的歡心。


    想及此,他也就不再著急和黑衣陽裕計較了,靜待黑衣陽裕作出詩詞來。


    黑衣陽裕一邊飲酒,一邊聆聽著琴清所彈奏出的天籟琴音。


    似乎琴清很中意哀傷類的曲子,由此也能看出,其本身多半也是多愁善感的性格。


    “裏麵的,你倒是快些啊,我們可都還等著見識你的大作呢!”見黑衣陽裕久久沒有動靜,頓時有人嚷嚷了起來。


    “是啊,趕緊的,不行就別硬撐著。”有人附和道。


    “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少本事啊,又不是出自聖賢書院,你以為詩詞是那麽容易作出的嗎?”更有人出言奚落道。


    劉炎眼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很是愜意的飲著美酒。論學識、文采,他可是公認的大才子,是聖賢學院的精英,或許他的修為實力並非是同輩弟子中最頂尖的,可他的文采卻是不弱於任何人,單單是靠著文采,他便是贏得


    了無數的讚譽,被他迷倒的女子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但凡是他所看中的女人,還沒有不被他的文采所傾倒的。


    正因如此,他才會一直跟著琴清,一定要讓其被自己的文采折服,然後任憑他擺布。


    奈何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他每日都來為琴清吟詩賦詞,琴清卻始終對他不理不睬。


    可黑衣陽裕僅僅因為吟出了一首詩詞,便被琴清另眼相看,且還對其發出了邀請,這如何能夠讓他不惱怒?


    要知道他本身除了才學出眾外,還是一名天才煉藥師,所以他自恃甚高,有誰能與他相比?


    今次的煉藥師大會,他是衝著冠軍寶座而來的。正當眾人鼓噪的時候,黑衣陽裕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滿懷深情的吟誦道:“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


    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好一個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公子的詩詞當真是讓琴清受益匪淺,琴清終是明白這首曲子中的意境了,奈何卻無法抒發出來。”琴清忍不住歎息道。


    “琴清姑娘若是不介意,將古琴借予在下可否?”黑衣陽裕淡淡的提出了自己的一個請求。


    琴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公子也懂音律?”


    “略知一二。”黑衣陽裕微微笑道。


    聞言,琴清連起身,將位置讓予黑衣陽裕。


    黑衣陽裕也不猶豫,立刻便是坐了過去。


    音律這種東西他在前世便很精通,古琴更是他所鍾愛的。


    在花若雪香消玉殞而他本身力量盡失的那十年裏,他更是將許多的時間投入到了音律之中,心中充滿了對花若雪的思念,因為花若雪本身便是最喜歡彈奏古琴的。


    微微調整了一下自身的情緒,黑衣陽裕撥動了琴弦。


    琴清心中一驚,因為她發現黑衣陽裕此刻所彈奏的正是她剛才所彈奏的曲子。


    相同的曲子,不同的人來演繹,所展現出來的意境是有著很大的差異的。黑衣陽裕可謂是完美的演繹出了曲子本身所蘊含的所有意境,時而婉轉,時而坎坷,跌宕起伏不定,不禁讓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受到牽引,沉浸到一段哀婉淒美的愛情之


    中。


    以音律影響心神,她自問也可以做到,但卻無法做到黑衣陽裕這般淋漓盡致,說白了就是她本身缺少了曲子所蘊含的那種情感,沒有經曆過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情。


    單從這一點她便可以作出判斷,黑衣陽裕必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這種哀婉淒美的意境是絕對不可能隨意構築的。


    別說是她這個精通音律之人,就連外麵那些不懂音律之人,此刻也都受到了深深的感染,有的人甚至於莫名的留下了眼淚。


    更為驚人的是,此刻在酒樓外沾滿了人,過往之人紛紛停下腳步,聆聽酒樓中傳出的唯美琴聲。


    一曲終了,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那種哀婉淒美的意境之中,久久都無法自拔。而彈奏這支曲子的黑衣陽裕卻是飄然而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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