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覺得我這焚心酒的滋味兒如何?”看到陽裕的表現,邋遢青年不禁笑著問道。


    陽裕稍稍緩過一口氣來,驚訝道:“這酒當真是特別,入口清淡如水,之後卻能化為烈焰焚心,我還從未喝過如此烈的酒。”


    “這就算烈了嗎?你再嚐嚐另外一種。”邋遢青年笑著示意道。


    陽裕早就發現酒葫蘆是一件寶貝,內蘊多個空間,裝著不同的美酒佳釀。


    此刻邋遢青年隨手一指,已是幫他轉換了一種酒。


    他並未拒絕,直接又喝下了一大口。


    這次和之前不同,酒水入口濃烈無比,咽下去後,他全身都不禁緊繃了起來,竟是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宛如有無數的鋼針刺在他的身體上一般。


    “這酒叫刻骨銘心,好好體會一下吧!”邋遢青年笑著解釋道。


    下一刻,其一把將酒葫蘆拿了迴去,往自己的口中猛灌了幾口。


    陽裕表情痛苦,他的心更加的痛苦,他的心中不斷浮現出花若雪的模樣,這一刻他竟是莫名的思念花若雪。


    隱約間,他有些明白酒名的含義了。


    最讓人刻骨銘心的是什麽?自然是愛情,唯有體驗過情愛的人,才能夠真正品味到此酒的真諦。


    沒過多久,那種痛怵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舒暢美好,能夠刻骨銘心的愛情,必然是有苦有甜的。


    這一刻,他心中浮現的卻是自己與花若雪在一起時的美好畫麵,與之前心中浮現的花若雪香消玉殞的畫麵完全不同。他這一生愛過四個女人,可在喝下刻骨銘心之後,心中卻隻浮現出了花若雪;這並不是說他隻愛花若雪一人,而是唯有花若雪才讓他同時經曆了快樂和痛苦,真正讓他有


    刻骨銘心的迴憶。


    當那種甜蜜美好消散,一切便歸於平淡,兩個人在一起,開心也好,痛苦也罷,都隻是一時的,相守在一起更多的是平淡,唯有平淡,才能夠持久。


    體味完刻骨銘心後,陽裕看向了邋遢青年,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些猜測,此人能夠釀出刻骨銘心這種酒來,定然是有著不尋常的經曆,其心愛之人多半已經離其而去了。


    也唯有真正體會過刻骨銘心的愛情的人,才能夠將此中真諦融入到酒中,邋遢青年必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有討厭的人來了。”就在這時候,邋遢青年突然說話了。


    聞言,陽裕迴過神來,立刻便是察覺到有人來了,而且數量還不少,且都帶著絲絲殺氣。


    唰,道道劍氣突現,盡皆將他鎖定。


    “哼!”陽裕重重的哼了一聲,身影突然從原地憑空消失。


    砰,連續幾道巨大的聲響,七八道身影便是從小院兒中飛了出去,盡皆重重的摔在了大街之上。


    “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


    那些人全都在地上哀嚎著,一個個的全都口吐鮮血,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一群沒用的蒼蠅,也敢來找麻煩。”陽裕重新出現在了院中,眼中閃過不屑之色。


    若非因為這裏是斷劍城,他不想惹出太多的麻煩來,那幾人早就被他轟殺了。


    不過他雖然沒下殺手,卻也沒有輕饒那幾人,一個個的盡皆五髒六腑破裂、全身的骨頭幾乎都被震碎了,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不能怪他心狠手辣,是這些人先要置他於死地,他沒有取他們的性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邋遢青年表情平靜,就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師兄,出事了,祁煜師弟他們和拜劍山莊的人打起來了。”就在這時,一名陰陽劍宗的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聞言,陽裕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還真是想避都避不了。


    本來他還以為拜劍山莊雖然霸道,卻也不敢在斷劍城胡來,現在看來,他還是太小看拜劍山莊的人了。


    “你不用管我,先去處理你的事情好了,不過你最好快點,這點烤肉可不夠我吃的啊!”邋遢青年適時開口,卻是隻關心吃的問題。


    “我會盡快趕迴來的,失陪了。”留下這句話,陽裕快速隨著那名弟子離開了客棧。


    發生如此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聞不問,主要是他怕祁煜等人吃虧。


    遠遠的,陽裕便是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更看到有許多人聚在一起觀戰。


    一家酒樓之外,祁煜、常嘯、樂欣、樂然等人都在與人動手,對方的人數明顯要多得多,情況對他們十分的不利。


    陽裕一眼便是看出,出手的不隻是拜劍山莊的弟子,似乎還有別的宗派勢力的弟子,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想趁此機會巴結拜劍山莊。


    “住手!”陽裕進入了人群之中,發出如龍吟般的大吼。


    頓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轉向了他。


    眼見陽裕到來,祁煜等人連快速退迴到了他的身邊。


    “怎麽迴事?”陽裕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在斷劍城這種地方弄出這般大動靜,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真要鬧大了,對他們是很不利的。


    “是他們故意找茬兒的!”祁煜很是不忿道。


    “是啊,我們本來在這兒吃飯,這些人突然過來搗亂,把我們的酒菜都給掀了,還出言不遜,我們實在是氣不過,才和他們動手的。”常嘯亦是開口說道。


    “師兄,我們沒有惹事,是他們來惹我們的。”樂欣和樂然異口同聲道。


    聞言,陽裕心中已經大致有數了,他倒是相信祁煜等人不會亂來,定然是以拜劍山莊弟子為首的這群人故意找麻煩,非要與他們過不去。


    尤其是在看到那名先前被祁煜一腳踢飛的青年麵露冷笑之色後,他就更加確定這一切都是對方挑起的。


    “你們想怎麽樣?”陽裕看向了以拜劍山莊弟子為首的一群人,語氣淡漠的問道。“哼,怎麽樣?很簡單,隻要你們都跪下來磕頭認錯,就饒了你們,否則,你們誰都別想走出這斷劍城,飄雪劍神的神藏你們更是別想進了。”一名拜劍山莊的弟子走出,


    無比霸道的說道。“不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魚,竟敢欺辱到拜劍山莊的頭上,當真是不知死活,趕緊跪下磕頭認錯,或許拜劍山莊的諸位道兄還能夠放你們一條生路。”另一人站出


    ,分明是在極力討好著拜劍山莊。


    “你又是何人?”陽裕看向了那人。那人沒有說話,其身邊的一名女子卻是說道:“居然連楚濂師兄都不認識,楚濂師兄是我們雪山劍派年輕一輩中天分最高的弟子之一,修煉出了九道魂氣的絕頂天才,將來


    成就不可限量。”“九道魂氣麽,還真是厲害,不過成就的高低,不僅僅是看魂氣的多少的,從古至今太多修成了九道魂氣的天才夭折,反倒是那些隻修出了六七道魂氣的人,最後成為了不


    老不死的聖者。”陽裕淡淡的說道。


    他說的乃是事實,成為聖者的的確有很多都並非是最有名的妖孽天才,魂氣的數量並不能決定一切,就如同開啟了天門,就並不代表一定比他人更強一般。


    而且魂氣不但注重數量,更要注重質量,有的人靠著有限的資源條件,僅僅修出六七道魂氣,卻能夠比那些用無盡資源堆出來的所謂的九道魂氣的天才妖孽更強。


    比如淩宇,雖然隻修出七道魂氣,可其本身的七道魂氣卻是凝練無比,極其粗壯,凝聚的道悟無比深刻,卻是要比外界許多修出了九道魂氣的天才強得多。


    這話聽在那雪山劍派天才楚濂的耳中卻是變了味兒,其直接認定陽裕這是在蔑視他,是故意在貶低他。


    “你是想說那些修出六七道魂氣的之人比我更強嗎?當真是狂妄至極!”楚濂冷笑連連。“你能修出九道魂氣,應該是靠的雪山劍派的強者灌頂吧,雖然強行凝聚了九道魂氣,可惜根基淺薄,九道魂氣都太脆弱了,你的道存在著極大的缺陷,難有什麽大成就。


    ”陽裕仿佛將楚濂看透了一般,侃侃而談。


    “你說什麽?我就讓你看看我的魂氣究竟是強是弱!”楚濂震怒,一下子將自身的九道魂氣給釋放了出來。


    “果然是九道魂氣,而且很粗壯啊!”


    頃刻之間,四周想起了一陣驚唿聲。


    然則,陽裕卻是微微搖頭,淡淡道:“外強中幹,本質上太弱了。”


    聽到這話,楚濂更加憤怒,直接便是出手了,“死來!”


    其拔出了背後的長劍,對著陽裕斬出了一劍,凜冽的殺意爆發,分明就是想要置陽裕於死地。


    許多人在這一刻都繃緊了心神,為陽裕捏了一把冷汗。因為誰都看得出來,陽裕的修為僅僅是魂元境第一重,而楚濂已經是魂元境第五重了,兩者之間相差了四個層次,且楚濂還是修出了九道魂氣的天才,陽裕現在無疑是危


    險了。


    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陽裕竟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閃避的意思。


    誰都沒有注意到,陽裕的嘴唇微動,在小聲念叨著什麽。


    轟,劍氣襲來,卻在距離陽裕三尺遠的地方停住了,有著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其擋住了。


    真天神帝經,言出法隨,奧妙無窮,以真衍神珠輔助施展,威力倍增。


    陽裕剛才不過是誦念了幾句經文,構築出了一道屏障,便是將楚濂的攻擊給抵擋住了。施展神術、神咒所依靠的乃是神之源,神之源越強,自然施展任何手段都更強,陽裕的神之源融於元神之中,早就隨著元神的凝練而壯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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